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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夜袭警备队
 天色暗了,牧良逢想起了上次他们去沦陷区的遭遇,还有些心有余悸。在这世之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得不防!他看了看猛子和小伍他们,说:“我们人多,进镇子目标太大,还是我先带几个人摸进去探下虚实。”

 “不行!”猛子立即反对:“你是指挥官,打前哨应该由我去。”

 小伍也跟着反对。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知道怎么做。”牧良逢主意已定。他挑了四个脑子机灵、身手好的的兄弟,每人配了一长一短两支准备跟着关一民下山。

 “排长,我也要去。”小伍和阿贵异口同声说。

 小伍要求去,牧良逢是没有意见的。但是阿贵是第一次参加实战,本来这次任务,牧良逢是不愿意带他一起来的,实在经不住他死乞白赖,才勉强答应了。因为他天生神力,所以一路上成了搬运工,他一个人肩扛着上百斤的弹药,一走就是二、三个小时居然还面不改。但这可不是搬运那么简单,一旦与鬼子汉遭遇,搞不好就是一场战。

 “阿贵,你想参加战斗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次不行。”牧良逢说:“下次打仗,我一定带上你。”

 阿贵急坏了,一定要跟着去:“排长,你是担心我拖累你们吗?你放心,我绝不拖累你们。”

 排里一个兄弟嘴:“阿贵,你连都不会用,跟着去干吗?”

 “我可以用刀。”阿贵说着从身上出一把类似于日本武士刀那样的长刀来,只是刀身较短,大约一尺八的样子,比刺刀稍长。

 “不行!”牧良逢坚决拒绝了阿贵的要求,让他原地待命。

 手下的兄弟跟着关一民慢慢地下山了,牧良逢转过身来对猛子说:“如果有异常情况,以声为准。没有情况的话,我们会在镇口点个火把,你们看到后就过来接应我们。”

 猛子点点头:“你自己小心点。”

 天一黑,镇子里除了只有几家商铺还在经营,其它的人都早早的关了门,除了偶尔的一两声狗,镇子里异常安静。

 “关保长,林豹子和他的那个姘头在什么地方?”

 关一民机警地看看四周,悄声说:“我带你们去,就在前面不远。”

 前面是一家营业的小烟馆,大门前空的,门帘上方有一盏灯笼,散发着是晕黄的灯光,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烟”字。烟馆的边上是一条小巷子,关一民带着七个国军士兵沿着巷边的昏暗处摸了进去,来到一个小院子门口,关一民轻声说:“牧长官,就是这儿了。”

 门上却挂着一把大锁。

 小伍看了看牧良逢:“排长,我先进去看下情况。”

 “好,小心一点。”

 那院子围墙不高,大约一米八的高度,是一道土墙。两个人架起小伍,翻身就上了围墙,一会儿,小伍顺着围墙里面的一棵树爬到墙头:“排长,里面没人。”

 “怪了,这家伙平时都是在这里过夜的。”关一民喃喃自语说。

 牧良逢想了想:“我们在这里再等等。”

 “现在还早,他有可能还在警备队。”

 几个人等了一会儿,小巷口有人哼着麻的小曲过来了:“我说那个心肝肝啊!情郎哥哥望你望得心慌慌…”

 一个女人的笑:“你这死鬼,有老娘一个还不够啊?还在想那个小货。”

 …

 关一民低声说:“林豹子和他的那个姘头来了。”

 牧良逢扬了一下手,几个人立即散开,隐藏在树后。没一会儿,林豹子搂着他的那个姘头走上前来,后面还跟着两个背长的警备队员,一人手中还提着一只灯笼。

 林豹子开了门,转过身来骂他的两个手下:“他妈的,给老子好好看着门,别再像上次一样进来偷看了,否则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两个手下怪气地嘿嘿笑:“放心吧队长,这次绝对不看。”

 “偷听也不行。”

 “是!”林豹子的姘头笑一声:“瞧你们俩这点出息,想女人不会自己找去,真是的。”

 “林队长,近来可好?”关一民从树后面闪了出来。

 “什么人?”冷不防从黑暗里窜出一个人来,把林豹子吓了一跳,立即拔出来。

 牧良逢和几个手下的弟兄闪了出来,几把对着他们:“别动,动就打死你们。”没等林豹子几个反应过来,他们的已经被人下了。林豹子的姘头吓得尖叫一声:“妈啊!快来人…”

 她话还没说完,小伍一把托重砸在她的脸上:“你这臭婊子再喊就要了你的命。”

 那女人挨了一打,老实多了,捂着嘴的血蹲在地上,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牧良逢把他们推进院子,把院门关了,只留下一个哨兵把门。

 林豹子这才回过神来,看清楚了眼前这群中国军人和他那的表兄弟关一民。

 “老表,你这是…?”来者不善,林豹子向关一民讨好地说。

 关一民瞪了他一眼:“呸!谁是你老表?自从你当上汉那天起,你我的兄弟情份就断了。”

 “兄弟我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一直在心里等待着国军打回来呢。”林豹子是个很会见风使舵的汉,一看这群杀气腾腾的国军士兵,立即讨好他们。

 牧良逢说:“少来这套,我有件事要问你,如果发现你说了一句假话,老子立马活剥了你。”

 林豹子点头哈:“任凭长官吩咐,我知道的一定实话实说。”

 “战俘营一般什么时候换人?”

 “晚上10点多,白天的人回来,换一批新的去接替。”林豹子保命要紧,所以不敢有半句假话,他看着自己的女人脸是血,恨得牙齿,他的这个表兄弟更是可恶,居然帮着外人来对付他。

 牧良逢随口问了一句:“现在是几点钟?”

 林豹子掏出一块镀金的怀表看了看:“八点多一些。”说完又讨好地将那块表递给牧良逢:“这表孝敬给长官。”

 牧良逢不客气地接过:“战俘营,鬼子的兵力是如何布置的?”

 林豹子一愣:“你们该不是想凭着这几个人就去攻打战俘营吧?”

 “这个不用你管,快点回答我们排长。”小伍的口顶在他的头上。

 “战俘营有皇军,不不不,是鬼子的两个中队,四个炮楼,其中有两个正在修筑。修好的炮楼上驻扎着鬼子的一个中队,还有20多个我们警备队的人…”

 牧良逢打断他的话:“这些情况我们都知道,现在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要带我去那儿?”林豹子害怕了,以为牧良逢要他的命。

 “去你的警备队。”

 林豹子这才放下心来。

 “把他们两个的衣服了,给我绑好。”牧良逢指了指林豹子那两个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草包手下。几个弟兄立即上前把他们身上那套军装了,嘴里上破布,连同林豹子的姘头一起绑好丢在院子里,押着林豹子朝镇口走去。

 小镇的街上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风在呼呼地刮着,小伍穿着从汉身上下来的军装,提着灯笼在旁边照路。牧良逢在镇口捡起一把干燥的稻草点燃,没过一会儿,猛子就带着其他的兄弟悄悄地摸了过来。

 一群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镇警备队,警备队门前连个哨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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