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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船要沉了
 儿眼睛一瞪“快去!”

 眼看陆汝不解的眼神,遂正耐心耐心解释“这女人和他们是一伙的,检查检查她身上有没有暗器什么,这样也安全一点。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哦,原来是这样!”陆汝恍然大悟的样子,眼见阿二把有暗器嫌疑的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统统收缴进口袋。

 “好了!”阿二收拾好“暗器”站起身来“小姐,这几个人怎么办?”按照戴云寨的规矩,肥羊被洗劫了是要放生的,这叫劫财不劫命,可是这几人的身份有些尴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肥羊,所以阿二有此一问。

 这一来婉儿也有些为难,放了不行,养着也不行。

 “到县衙去由薛大人处置吧!”陆汝微笑道。

 薛重楼!温暖如春风,微笑沉静的薛重楼。这几个人到他的手里,倒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接着就是“扑通”然后是阿大的大呼小叫“小姐,小姐,这个书生跳水了!”

 跳水!不会吧?婉儿吃了一惊,本寨主不就随便那么说了他一句,竟有这么想不开?

 她赶紧到船边观看,只见墨砚张着两只手在水面上扑腾,要叫又叫不出声来,一会儿就“咕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深秋的河水又冰又凉,墨砚的腿脚也开始筋,更是加速下沉。

 他想叫,却因为道被婉儿封住了叫不出,他眼睁睁看着船上的婉儿含笑看着他。似乎在瞧着什么稀有动物。河水一阵一阵往嘴里灌,墨砚听见婉儿在说:“这个人真是毛病,这么冷的天还想到河里游泳!”

 不是。不是!墨砚想大叫。他只是听见陆汝的船上传来一阵巨大地声响,担心陆汝有什么危险,于是就挣扎着到船边观看,谁知掉到了水里。可是他说不出话来,他唯有一点一点往下沉。

 “墨砚!”是陆汝的身影,趴在船舷上紧张地叫。可是墨砚知道陆汝和他一样也是个旱鸭子。“小虎,快救救他!”他听见陆汝紧张地抓住那个佳人的手,他绝望地想这个佳人既然这么恨他,又怎么会答应救他地朋友呢!

 墨砚的意识在慢慢消失,昏前的那一刻。他听见婉儿的声音在叫:“快点,别再什么衣服了!你那衣服值几个钱,救了人起来我再给你买新的…”

 “陆兄,你看这个…”指着船舱上淋淋的衣服,笑咪咪向陆汝道。这是阿大勇救墨砚牺牲的衣服。她当时答应要给他买新的赔上,堂堂寨主,说话自然是要算数的。

 只是这衣服也是为了救陆汝的朋友牺牲地。这银子么,自然也应该他出对不对。

 此刻墨砚已经救了上来,阿大阿二在隔壁船上照顾他,婉儿便郑重和陆汝在这边画舫上交谈,——谈一谈救了陆公子和陆公子的朋友,酬劳应该是多少?

 “救命之恩,自当倾力相报…”陆汝笑得很诚恳。其时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婉儿身上,——多么俏美的女孩子,简直是一个机灵跳的仙子!在她着男装地时候他就知道她一定美得惊人。可是今天在船舱里,被那群黑衣人制住的时候。当他看到婉儿出现在舱门口的一霎那,他还是彻底地震惊了一下。

 当时她拿着马鞭,就那样随便地站在舱门处。俏皮美丽的模样,一双灵动的眼睛似黑夜里的繁星闪亮。简直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孩子了!

 就是现在,婉儿眼中也溜溜闪动着光芒(只是陆汝不知道那是说到银子的时候闪动的喜悦的光芒),简直叫人心动。陆汝不觉便凑过身子去,低声音道:“小虎,我到底该叫你小虎,还是婉儿呢?”

 “随便!”婉儿自不在意,抓住自己的重要问题“那么,我们这就上你家去!”

 到他家先让他取银子报答,最好看到他放银票地地方,晚上叫阿大去狠狠捞一笔,然后再把他劫上戴云山!哈哈哈!多么好的注意!婉儿的嘴角情不自便出得意地笑容。

 见她笑得甜美,陆汝的身子又凑近许多“婉儿…”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地味道。

 “什么?”婉儿一抬头,却发现陆汝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俊美的轮廓,乌黑的眼眸灼灼地看着她。这时她才注意到陆汝的衣裳还没扣上,膛半,若隐若现地出结实的膛…

 “快穿好衣服,这样会生病的!”婉儿关心道。生病可不是件好玩的事,她可不想带个病人回去。

 陆汝如沐春光的憧憬立刻就被浇了一瓢冷水,彻底地凉了!沮丧地悄悄叹了口气,陆汝发现不仅心里发凉,他的脚似乎也有些发凉。低头一看:地上已经积了浅浅的水,就要漫过脚背。

 “船里怎么会有水?”婉儿也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舱里的积水。

 “公子,公子,船,船进水了!”这时摇船的船家急急闯进来,手足无措地擦着额头上的汗。这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攒了一辈子的钱买了这艘画舫。本想趁着手脚还灵便的时候在湖上摇摇橹,挣点钱以后安度晚年,可是现在看着船进水得厉害,不由又急又惊,紧张下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先前那人逃走时我就觉得船摇动了几下,想来是那时他正在船下做了手脚,这时便漏水了!”陆汝一思量顿足道:“这艘船呆不得了!”

 说话间就见船底涌起一股大水来,咕噜咕噜冒着泡,舱里的水瞬间就涨到了小腿。

 “这艘船快沉了,我们快到那艘船上去!”婉儿忙道,急步跨出舱外,寻找阿大等人乘坐的画舫。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阿大和墨砚都是浑身透,想着要赶快上岸烘干衣服,便一味催促船家快划。那艘船上的船家是个年轻小伙子,身强力壮,加上阿二也去帮忙,那船便划得飞也似快,已经到达岸边了。舱里的水已经漫到了甲板上,船开始慢慢往下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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