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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强,你是否也有如我一般的柔澈坚持充实绵的心?她默默地在纸上写下几句诗:有谁唯我在寒夜里点燃一只

 小小的红烛

 慰抚我瑟缩浸骨的孤独

 已经有泪水打林中的记忆

 月光发霉

 我的小木屋被冰雪塌陷

 周末,室友们都去跳舞了,朵关上门点燃一红杉树。

 一个友人在离去给她的,她对着镜子,默默地,…吐一一缥缈得很,想抹口红,只有抹口红的女孩子才好看么?想他么,不想知道,不想纵容自己。我再也不想殷殷切切去拿信,我怕,怕失望,落寞的心境再也经不起候选人任何打击。我!必须保护我自己,陈,他好多地方变了。

 那年暑假朵回家,中午到O市,陈到火车站来接她,陈告诉她,父母正好到乡下看爷爷去了,家里没人,要过两天才回呢,不如就住在他家吧。朵跟着他回到陈家。果然家里空空的,这么大的房子里就他们两个,她不觉也放松了许多。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陈已经在厨房里洗菜做饭搞得不亦乐乎了。

 “亲爱的,你就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吧,我一会就把饭好了。”陈切了几块大西瓜放在她面前,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旋风般到厨房去了。陈倒是能干,一会就摆出来三菜一汤,又拿出两个高脚杯倒了两杯葡萄酒“我不会喝…”她摆摆手。

 “没关系的,就算我为你接风吧,喝一点吧。”不住劝,喝了几杯葡萄酒,忽然想起跟一个男孩单独在家喝酒怕是危险,她本能地想逃了。“陈,我还是想回去…”

 “真的想回去?你不想跟我呆一会?他们又不在家,就我们俩,多好。”陈站起来绕到她背后,忘情地吻着她的脖子。“别这样,我得走了…”她扭转身,歉意地看着他。

 他难过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男孩? ”

 “是的,我不想欺骗你,我心里还爱着他…”她潸然泪下,声音也变了调。

 “真的一一?”他痛苦而震惊地看着她。“你难道一点都不爱我吗?”

 “我不知道…”她木然地回答道。

 “不! 朵,你又来了,你又要折磨我了,不要这样啊,你看,我的头又痛起来了,痛得要裂开了…”陈带着哭腔手忙脚地在电视机下的矮柜抽屉里找了一瓶什么葯来,打开抖抖索索地倒出一把放进嘴里,又端起水仰脖一饮而尽。朵拿起瓶子看了一下,是阿司匹林,一只能吃一颗,可他却吃了那么多。她心如捣鼓,头仿佛也跟着痛起来。

 “陈,你不要这样。”她心疼地望着他,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上踢来飞去的足球,不知所措。

 “那么,我求求你,今天就不要走了,我等了好久了,想你想得我心好痛…多陪陪我,陪陪我…我求求你…”他抓紧她的手苦苦地哀求道,眼睛里凝聚的执著让她心恻。她的决心无声地摇晃了一下。

 “我回去还会来看你的…”她坚持道。

 “你今天不留下来,我会死的,他们都不在家,我干什么都没人知道…”他悲哀而坚决地说,眼睛深深地漾出伤心的泪花来。

 沉默良久,朵终于让了步。陈让她住在他的房间,而他住案母的房。窗外的蝉声叫得让人心烦意,关上门,她小心地锁了。朵躺在上,心如死灰地想着刚才的一幕,生命中那只大车轮又轰隆隆地滚过来了。意识渐渐模糊,她沉沉地睡过去了,眼角上挂着两行清泪。

 这一觉总是噩梦连连,她梦见黑色的森林深不可测,一只狼飞奔出来撕咬她的胳膊和膛。她被一阵尖锐的痛楚惊醒,黑暗中她感觉身上的重量“谁?”她愤怒地奋力想推开身上的重物。“我…朵,我实在太爱你了…亲爱的,我太爱你了…”是陈,这该死的家伙…

 她伸手拉亮了台灯,一把推开陈,他从她身上骨碌滚将下来,她坐起来看身下,并没有小说中描绘的那种**之血。但下面还是痛,而且她的下身,让她感到羞。“陈,你真无!”她哭着大叫一声,愤怒地盯着那一具并不健美的男人的身体,对,他真丑,肋骨耸耸的脯下面是扁扁的腹部,腹部下面是丑陋的东西。

 “你给我滚开…”陈阳光溜溜地一股跌坐在地上,讪讪地看着她听着她伤心地哭泣,觉得有种报复的快,她是他的了,那浑小子别想把她抢走。她的那个那么紧,说明她还没跟那小子上,她仍是圣洁的女神,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得到她,留住她。他跪在前不厌其烦地请求她的饶恕,不厌其烦地说着赞美她的话,说着愚蠢而老掉牙的誓言。等她哭得渐渐小了声音,他也打了一个大嚏,他像老鼠回般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坐在她身边,倒了杯水递给她喝,她冷淡地推开了。他就一把抱住她:“朵,对不起,我是一时冲动,原谅我的莽撞,我再也不会这样暴…保证不会…”

 朵心如麻地听着,她不知这一刻在她的身上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但是她已经确乎觉得一种巨大的失落感笼罩着她,使她不能逃脱。她再也不是那个神秘完好无损的小姑娘了,她成了一个女人,18岁的女人,多么可悲呀!她伤心绝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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