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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从那一天起,观奇扬就天天来她房里,但每次来就只是看着她喝下葯水,然后陪她说几句话就又离开了,等到下一次该吃葯时,他又会出现。

 金叶实在搞不懂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若只是为了责任,应该不会费心跑那么多趟来看她,若是真心待她,又为何总是待不久就匆匆离去。

 就连灵儿也觉得奇怪的道:“这个北国主子还真奇怪,天天都来看公主,却来去匆匆,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这样每来来回回的走,不累吗?”

 凌威也来看过金叶几次,听到金叶的疑惑,原本老练冷凝的脸一阵皱眉后,·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他那朗不已的笑声,让灵儿跟金叶瞠目以对,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威叔,这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这代表他正在跟他自己的心结奋战之中,金叶,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想必你们很快就有好的消息传出了。”

 金叶一句也听不懂,但她相信凌威的话,看来只有等时间来为她解答了。

 而经过半月的休养,她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只不过腿边因为有伤口,愈合后却留下了一道红色疤痕。

 灵儿每每看到那道疤痕总是觉得惋惜息“公主,你的腿原本这么好看,现在留下这道疤痕,真是可惜了。”

 “不要紧的,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还有命在,我已经觉得自己够幸运了。”

 主仆两人话才说到一半,观奇扬就进来

 了,这几天,他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说的话却更少了。

 他一进来,灵儿就识趣的退下去,至少在这一段时间,他对金叶无微不至的照顾,让灵儿对他的敌意减少了一大半。

 “你的伤都好了吗?”

 金叶点了点头“差不多都好了。”

 “那陪我出去走走,我有些事想告诉你。”

 看着他凝重的脸,金叶有些明白他要告诉她的事,就是这些一日子积在他心头的挣扎,想必就是威叔指的心结吧。

 她温婉的接受他的邀约“好啊,我这些日子在上也躺得倦累,我们就出去赏赏月,也正让我透透气。”

 臂奇扬牵起了她的手,两人并肩走进花园里,夜晚的花香闻来令人觉得心旷神恰,甜甜淡淡的香味,包围着他们全身,让人如同在仙境巾游走般的幻觉。

 这一路上,观奇扬比往常都还要沉默,只是将她的手握个死紧,不肯放开,而金叶则静静的等他将自己的心结打开。

 “我其实是庶子,不该是我继续皇位的,你知道吗?”

 对于北国的这段历史,金叶略有所闻,因为当时继位之事闹得城风雨,继而流言四起,不免也传到了南影国。

 “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哥哥,据说他是被刺杀的。”

 “他不是被刺杀,而是被毒害的。”

 臂奇扬紧握住拳头,把手中本来握住的枝干,啪啦一声的折断“我与兄长的感情虽然称不上友好,却也不至于恶,只能说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虽然年纪相近,却因喜欢的东西不同,因此很少聚在一起。”

 “嗯。”见他脸色刹那间变得怒容面,怒气显然

 无法自抑,金叶感的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再一次面对那段过去。

 “同为皇子但因为我是庶子,行动可说比我那身为皇储的兄长自由许多,在我二十二岁那一年,我如以往般出宫,却在街上遇见了一位美丽却出身卑微的女人。”

 说到这里,观奇扬忿忿的咬牙切齿“被她的甜美稚纯所吸引,我们甚至私定了终身,不管她的出身如何低,我一定要娶她为,她也一定要嫁我为夫,我一直都是这样相信的。”

 “后来呢?”

 臂奇扬神色越趋愤的说下去“我对她没有怀疑,一直以为她是个可怜的孤女,未成亲前,我便把她接进宫内居住,整整一个月,我奉父皇之命到边境巡守。”

 深深了口气,观奇扬才说得出口“我回宫的第一晚,就是见到她和皇兄赤的躺在上,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难不成跟我皇兄抢人、兄弟动手打架吗?”

 一想起观奇扬当时被背叛的心情,金叶也忍不住心痛,她反握住他的手,温柔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再也不能伤害你第二次,奇扬,现在有我在你的身边。”

 臂奇扬紧搂住了她的身,深着她的发香“但这一件事还没有完。”观奇扬无奈的闭上眼“情败也就罢了,她却又苦苦纠,指天发誓是我皇兄强要了她,而不是她红杏出墙。”

 “真是这样吗?”

 “她对我兄长也是这么说的,说是我强要了她,但她爱的其实是我兄长,也许她太看得起自己了,赌上自己的所有就为了皇后的位置,她甚至告诉皇兄,若不立她为后,只怕我会时时纠她。”

 “你兄长照做了吗?”

 臂奇扬冷淡的摇了摇头“不,他并不是

 真心爱她,只是打发时间而已,皇兄贵为皇太子,多得是后宫三千佳丽,他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会让一个身分低的女人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人选呢,这样只是徒增笑柄罢了,皇兄不会这么傻的,更何况他很明白她是怎样的女人。”

 “那她不就两面落空?”

 “我当时仍是相信她的话,而皇兄对她无情的越趋冷淡,一热一冷的对比态度中,她渐渐发觉,献媚给我皇兄只是徒劳无功,也许在我身上下注才是唯一能坐上皇后宝座的好方法。”

 金叶倒了一口气,终于知道他想说什么,而这个想法未免令人惊骇“你是说她毒杀了你皇兄吗?”

 “没错,她趁与他同寝时,毒害了皇兄,硬说是刺客进来行刺,她也在自己的身上画了几刀,来证明她当时也遭攻击,这件事马上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个女人心机好险恶。”

 “她心机险恶,手段却稚幼,御医赶至时,发觉我皇兄是毒发之后,身体才被画上致命的伤口,真正夺去他生命的是毒葯,而不是刀刃,一查探起来,她的嫌疑当然最大。”

 “你应该不信吧?”

 臂奇扬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信,在我心里,她依然是那个甜美可人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毒害我兄长,纵然所有的罪证都指向她,我依然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所以我口口声声的为她辩驳。”

 “她因此罪了吗?”

 “不,不应该这么说,而是该说为她辩驳的我,却因此惹上了滔天大祸,她是我带进宫的女人,却又成为我皇兄侍寝的女人,皇兄的猝死,她是最大的嫌疑者,而我则是最后得到利益的人,你想别人会怎么想?”

 金叶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家一定会想是你将她奉给了你兄长,目的就是要她去杀害皇太子,好让你坐收渔翁之利,坐}二皇位。”

 臂奇扬赞赏的看她一眼“没错,越为她辩驳,我的嫌疑也就越大,就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样,四面八方的攻击全向着我来,众人想知道的已经不是她是否杀害了皇兄,而是在背后唆使她的人究竟是不是我。”

 “那当时你怎么做?”

 臂奇扬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金叶嫣然一笑“我想你会不畏惧谣言,做你应该做的事。”

 臂奇扬眼里有着惊叹与温暖,他首次在回首这段不堪的往事时,得到了解放,嘴角轻轻的扬起一抹笑,金叶的信任温暖了他的心。

 “没错,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那就是继续为她辩驳,人命关天,绝不可以错杀,我一直是这样深信的。”

 “我猜她又背叛了你。”

 臂奇扬惊异的挑眉“你为何知道她又背叛了我?”

 金叶淡然的陈述自已的猜测“我只是觉得她能为未知的皇后荣位背叛你,荣华尚且是虚名而已,更何况在她性命关的时候,若能救得了她的命,我想她应该也能很轻易的背叛你吧。”

 臂奇扬不由得佩服她辟的推理“怪不得凌威说你很聪明,没错,事情到了最后.父皇以不杀她为条件,要她说出幕后的指使人时,她供出我来保全她自已的性命,纵然这是谎言,却足以使我名声受累。”

 “你入狱了是吗?”

 “不,我父皇觉得这整仲事透着诡异,他并不相信我会杀害皇兄,更不相信我不会献上自己的女人这等丑事,于是就将所有的细节再重新调查一次。”

 “毒葯是她买的,皇兄是她引的,后宫也曾传出好几次她哭闹的要求皇兄答应立她为后,所有的事实丝剥茧,明朗了起来,父皇知道整个事情与我并无相关,而是她贪图名利所下的毒手。”

 冷冷的,观奇扬下了结论“最不可饶恕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一次次利用我对她的爱,甚至不惜出卖我。”

 “想你当时一定伤心绝吧?”

 臂奇扬的表情出了一丝冷酷。

 “应该是我对她完全的失望,甚至是对所有女人完全的失望,她行刑时,还哭着跪在我脚边,求我救她一命,我觉得这好像是一场很可笑的闹剧。”

 冷酷的言语含着冷漠的情绪又道:“她不是求我原谅她,而是求我救她的命,直到最后她想到的仍是只有她自己,完全没想到我被背叛的心情,我当时才明白这个女人是如何的下。”

 金叶轻抚着他脸上僵硬冷酷的线条,问:“你还恨她吗?”

 “恨她?这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恨。”

 “只是她让你从此以后再也不信任任何女人了,是吗?”

 臂奇扬并没有答话,金叶用双手轻抚着他的脸,温柔的道:“你觉得女人都不可信任是吗?连我也包括在内?”

 “我不知道,但你让我心烦意。”说这句话时,观奇扬还皱起了眉头,显现出自己的苦恼。

 金叶听到他的回答后,哑然失笑。

 臂奇扬不解的看着她“有什么好笑的?”

 “为何我会让你心烦意?”

 “这我怎么会知道。”观奇扬答得很理所当然。

 金叶笑弯了,观奇扬对她的举动充了疑

 问,之后又愤慨的低吼“你在嘲笑我吗?”

 她将身子紧靠着观奇扬,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气吐如兰的细声回道:“不,我是在笑我自己。”

 觐奇扬一头雾水“为什么要笑你自己?”

 “我在笑我自己也为了你心烦意,你知道吗?姚喜纱跟我说新婚之夜那几,你都在她那儿度过,我的心就像要碎了一般。”

 臂奇扬的神色变得冷峻“我早说过,不管她说什么,都是无聊的谎言,我不过在她那里喝了几杯。”

 “为什么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在她那儿喝酒?”

 “你醉死了,我不能碰你。”

 “就因为这样?”金叶讶异的问。

 臂奇扬点了点头“那酒很烈,不醉个几是不会醒过来的,不过在大婚的宴席上喝这种酒是我北国的风俗,你愿意一杯杯的喝下,等于是承认你是我北国的新娘,我当然很高兴,不过你醉了,我可不想跟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圆房。”

 听他说得这么坦白,金叶的脸一红,羞怯问:“那也就是说,你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我当然气你骗我,更怕见到你,就会想要你,所以尽擐不见你。”一拨头发,观奇扬的脸上出现了气急败坏的脸红“总之你的影子扰得我夜不得安眠。”

 “你是在说你喜欢我吗?”

 臂奇扬的脸色一变,金叶却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不,先不要说,我现在不想听答案。”猜出了他可能要说的话,她却不想听,现在要奇扬放下心结,也许还太早,但她相信有一天,奇扬一定能够聆听自己的声音的,她将脸轻碰着观奇扬的脸颊。

 “我喜欢你,奇扬,也许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才无法忍受你对我的冷漠,对姚喜纱的挑衅耿耿于怀,我

 很高兴自己是你的新娘…”

 金叶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观奇扬用力的手劲把她紧搂,他那蛮横的吻就像横扫的狂风般,占据她脸上每一处美丽的地方,最后落到她娇俏的红上,时轻时重的品尝着属于她的甜美。

 他的蛮横,让金叶几乎不过气来,观奇扬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人她的寝宫,将她摆放在上。

 他郡望如炽的眼神,得金叶全身火热,她知道今夜是属于他们俩的夜。

 她羞怯的想解开观奇扬的衣结,奈何手却紧张的颤动个不停。

 “我太笨了…”

 臂奇扬迳自扯下衣结,连带的下她的衣衫,没多久,她已全身赤的躺在大上,而观奇扬的双手正爱抚着她美丽的身体。

 爱的结合时,已经没有第一次的疼痛,却仍是有些微的不避,但观奇扬的温柔,让她很快就陷入其中。

 “公主,我倒水来让你洗脸了。”

 灵儿边推门进房,边自顾自的说话,却正见到上赤的两人时,吓得尖叫,连水盆都覆在地上,倒了一地的水。

 臂奇扬不耐的睁开眼睛,他早已对这没用的侍女积怨许久,便怒声道:“叫什么?吵死人了。”

 灵儿急着用手遮住眼睛,口中急忙指责“你怎么可以跟公主睡在一起,还不穿衣服?真是羞死人了!”

 “我是她的夫君,与她睡在同一张上有什么不对,再这么叫的,小心我把你赶出宫外。”

 金叶脸红又无奈的吃吃笑着,虽然有被子盖住,但两人赤的手臂袒在外,实在不难猜出被底下的两人是一件遮避物也没有。

 “公主,这个北国的主子简直是野蛮人,哪有大白天,还光着身子睡在上的。”

 “哼,说我是个野蛮人,我就找个北国的野蛮人,一样把你上,看你还会不会叫?”

 灵儿显然被这个威胁给吓死了,她求助般的望向躺在观奇扬身边的金叶“公主,求求你,不要让他这么做。”

 金叶笑道:“他吓吓你的,你别看北国的主子眼神上吊,一脸凶恶的样子,其实他人很好的。”

 对于她的形容,观奇扬似乎有诸多的不“你是在说我一脸凶相吗?”

 “若不是一脸凶相,怎么会吓着灵儿呢?”

 “哼,是她自己老爱叫,防我像防贼一样,我可不是贼。”说完,原本不甘心的口气转为不正经“就算我是贼,你昨夜对我也没有什么不嘛。”

 金叶啐了他一口,霎时脸通红“你胡说些什么,以为你堂堂一国之君,整天摆一副冰冷的严肃面容,想不到竟会说这种不修边幅的话。”

 臂奇扬坏坏的在她耳边细语“那也只会对你这样说而已。”

 一边调侃着,他的手却一边在被内轻轻滑动.抚过她白哲如玉脂的肌肤,金叶的脸显得更红了。

 “你别来…”

 “还有更来的呢。”

 说着,观奇扬比着门口,对着正瞠大眼的灵儿命令道:“出去,我现在跟你家公主有事要忙,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许进来。”

 “我只听公主的话,你凭什么命令我?”

 灵儿才不理这个北国主子咧,只有公主的吩咐,对她而言,才是真正的命令,其他人别想命令她。

 “那也行,你就站在这里看我把被子掀开…”

 “你…才不敢。”

 “天底下可没有我不敢的事。”

 臂奇扬作势要把被子掀开,这可吓坏了灵儿,她吓得尖叫,急忙的窜逃出门。

 金叶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样吓她做什么?她还是个未成亲的小姑娘呢。”

 “不吓她,难不成让她在这里碍事吗?”

 说着,他的手就开始动了起来,金叶正要训斥他,却被他吻个正着,自然也就无力挣扎了。

 于是室浓浓的意,正无限醉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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