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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清晨六点半,闹钟的铃声大作,划破了原本的宁静。

 夏蕊荷霍然惊醒,她反地按掉闹钟,接着坐起身子、挪开薄被,打算下打理自己,准备上班。直到一阵冰凉感袭来,她才猛然惊觉自己正全身赤

 她惊呼一声;再度缩回上,而就在她躺下的同时,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马上横了过来,紧密地环住她的

 夏蕊荷混沌的头脚顿时清醒,所有的记忆全数回笼,她记起了自己已成了无业游民,她记起了自己昨晚的疯狂举动、情狂…她记起了他!

 “你习惯早起?”他问着,嗓音低沉、感得让人心悸。

 夏蕊荷拉上薄被遮掩住自己的赤,虽然昨夜他早已经摸透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每一分…

 “习惯了,我八点半上班…”话一出口,夏蕊荷才注意到自己的错误。她是“辛蕾”辛蕾是不需要赶着打卡上班的。

 邢立炜挑高眉梢。“我不知道‘灿’的大小姐还需要上班;我记得你并没有参与公司的业务?”

 夏蕊荷支吾其词。“不,我、我还有其他的投…投资。”她顿了一下,才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咦?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邢立炜浅浅一笑,他轻抚着夏蕊荷唯一在薄被外的细致颈项。

 夏蕊荷狠狠倒了口气,他的手指总是带着蛊惑的魔力,可以轻而易举地起她深藏的望。

 “注意报章杂志是我每天要做的事。”

 夏蕊荷先是一愣,然后才尴尬地笑开。“是啊,这是你们很重要的…在职训练。”

 邢立炜笑了笑,然后一个翻身将她置在身底下,他魅地望着她,仿佛要探进她灵魂深处一般。“是啊,那辛小姐是否满意我昨夜的服务?”

 夏蕊荷的小脸瞬间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邢立炜扯开一抹慵懒的微笑。“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么一定是我的表现没让你满意喽?”

 他在逗她,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天知道她该如何应对才好?

 夏蕊荷头得更低了,她羞窘得浑身发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试着挣扎起身,可是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一点配合的意思也没有,他箝制住了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你想去哪里?”他问着,满意地看着她娇羞的模样。

 “我…我…”夏蕊荷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羞红着脸,不知所措。

 他离她好近,近到她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他的气息,她看着他的,不自觉地想起他的吻,心跳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不懂…”她嗫儒着,并且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滋润自己干燥的瓣。

 邢立炜的抵着她的畔,沙哑地开口:“你什么都不用懂,只要记得我是邢立炜就好。”

 他的大手隔着薄被刷过她感的尖,然后收紧手臂,让她更加贴向他。

 夏蕊荷倒口气,低声惊呼。“你…”她轻颤着,熟悉的悸动感觉在小肮间窜。

 他轻过她的,再挑情地轻啮她圆润的耳垂、雪白的颈项。

 “啊…”夏蕊荷不住地逸出娇,她扭动着身躯向他,无言地索求更多更多…

 邢立炜解开了包裹她的薄被,手抚过她完美细致的肌肤,直达两腿之间。

 “记住我是邢立炜。”

 他封住她的情热烈地带领着她前往不再陌生的情殿堂。

 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要她记得他是邢立炜!夏蕊荷失神地翻动着手中的果酱刀,不解地想着。

 现在已是接近黄昏的时候,他们才准备要吃一天之中的第一餐,那么这代表她和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待在上…

 思及此,夏蕊荷的脸马上染上红晕。

 虽然她对于男女情事没什么实务经验,但活到二十八岁,该懂的也都懂了,更何况她一天到晚都在听辛蕾讲那些唱作俱佳的黄笑话,只是,懂归懂、听归听,等真正做了才知道,那件事和自己原先的想像有些差距。不过…爱的确是会让人…沉

 夏蕊荷心猛烈一,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这只是他的工作,他的温柔并不是只针对她一个人,所以她绝对不能沉而且,她也没有这么多闲钱,可以允许自己去沉

 “唉!”夏蕊荷无力地叹了口气。

 必门声突然响起,夏德荷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惊慌地瞪向浴室门口,只见刚沐浴饼后的邢立炜就站在浴室前,他的上围着一条浴巾,手中拿着另一条巾擦拭着的头发,他沐浴在黄昏的金色夕阳之中,整个人散发着感以及危险的气息。

 她屏住了呼吸,心跳猛然加快。

 “你洗好了…吃点东西。”她尴尬地说,并努力平抚心头异样的悸动。

 邢立炜朝她走了过来,他俯身吻她。夏蕊荷轻着,茫然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帅气笑脸。

 “会不会不舒服?”他以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酡红的粉颊,语气里有着的深情。“我不够温柔。”

 她万分尴尬,恨不得挖个地让自己躲起来,但心底却因为他的体贴而感动不已。

 “不会的…”她试着转话题。“请坐,家里不是大的。”

 她的话再次提醒了邢立炜一个问题…“灿集团”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放着豪宅不住,而屈就自己窝在这间小套房里?

 邢立炜挑起眉梢,嘴角噙着诡谲的笑意。“我以为你应该是住在豪宅里,被众人伺候着。”

 夏蕊荷心头一紧,赶紧笑开。“因为一个人住在外面比较自由…所以我才选择租屋。”

 邢立炜定定地看着她两秒,然后才笑着开口道:“出外独立是正常的,只是我以为你会自己买房子,而不是租间小套房。”

 夏蕊荷打了个哆嗦,她握紧手中的果酱刀,逞强地耸耸肩道:“在这种不景气的环境下,买屋并不是恰当的投资,我宁愿把钱放在银行。”

 “是吗?”他虽然仍有些疑惑,但并不打算再追问下去。

 辛蕾虽是他内定的子人选,但对于她,他却一点概念也没有,就算报章杂志登有她的相片,他也不愿浪费时间在这种八卦绯闻上头。现在他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研读她的八卦绊闻。

 可惜啊,如果早知道她是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小东西,说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会一会她。只是这场戏既然已经按照这样的模式开演了,那么,他不妨就顺着戏码继续演下去。

 邢立炜毫不掩饰他戏谑的目光,直盯着夏蕊荷。

 夏蕊荷浑身直打哆嗦,他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好像早已知道了一切似的,不,他不可能察觉的,一切都这么顺利,况且只要过了今天,他们就再无集了,她安慰着自己。

 对,只要过了今天…

 夏蕊荷暗叹了口气。

 天亮了,窗外灿亮的阳光洒进室内。

 夏蕊荷睁开眼,呆愣地盯着天花板瞧。她以为昨天他就应该离去,只是他并没有离开。

 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他们除了曾下楼去便利商店买补给品之外,都一直待在这里。而且,他总是不断地勾引她,就连用餐或沐浴的时候都不放过。

 他温柔的举动、英俊的面容、说话的嗓音,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优雅人,虽然更多的时候,她都只看到他狂猛的那一面。

 思及此,夏蕊荷不又红了脸。

 如果这不是他的工作,她一定会认为他喜欢她;又如果不是早已知道,他只把这当成工作,她一定也会爱上他…

 夏蕊荷抬高手掩住鼻间的酸涩,天啊,她怎么会有想哭的冲动?

 这种莫名的情绪惹得她心头发慌,让她好害怕。

 她知道自己不该喜欢他,因为他是个将爱情当成工作的男公关。她当然不会笨得去相信这样的男人会恋她。她十分清楚,邢立炜温柔深情的表现,全是为了工作。

 但除了认清之外…她有的却是更多的自卑。

 她曾经不只一次听见他用英文在电话里和人交谈,而且谈话的内容不光是只有“Hello”、“Good摸ring”、“Howareyu”那些连小娃娃都会的英文,他的英文程度很高,用字相当专业,只是,她的语文并没有那么专,所以根本是有听没有懂。

 她当然不是因为他英文程度好,所以才自卑,而是他散发出来的权威气势,令她觉得望尘莫及。

 “唉…”夏蕊荷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你醒了?”

 夏蕊荷一惊,收回神才发现不知何时邢立炜已经蹲在边,用着人的笑脸看着她,眼神闪啊闪地直盯着她的部。

 随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夏蕊荷这才察觉自己的前“坦”她惊呼一声,马上拉过薄被遮住前的美好春光。

 他缓缓起身坐在沿,然后抬起手抹去她颊上的两行清泪,他望着自己手心上的好半天,才将视线掉转向她,探究地问道:“怎么哭了?”

 夏蕊荷双手狂地抹着自己的脸颊,她知道自己有想哭的冲动,只是没想到眼泪早就已经潸然泪下。

 她鼻子,逞强地抬高下颚。“没事的,你不用管我。”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俯身吻住她,轻轻地、细细地、哄地吻她柔软的瓣。

 邢立炜弯下连人带被将她抱起,他紧拥着她,蛊惑的舌刷过她人雪白的颈项。

 夏蕊荷娇着,她总是无法抗拒他的吻,不,应该说她总是无法抗拒他的一切一切…

 “我们要去哪?”她嗫懦地问。邢立炜轻轻咬开裹在她身上的薄被,他扎人的胡髯刷过她白皙圆润的,刷过她樱红立的蓓蕾,令她浑身无力地轻颤…

 “洗澡。”他抱着她走进浴室。

 “双脚环住我的。”他的嗓音因极度压抑而显得低沉嘎哑。

 夏蕊荷依言将修长的双腿环在他的际,双手勾住他的肩头,娇的红轻柔地吻过他的眉、他的鼻、他的、他扎人的胡髯…

 邢立炜轻叹一声,他打开莲蓬头,让热水浇淋在紧拥的赤身躯上。

 他火热地吻住了她,两人,他的大手探进她白的双腿之间,夏蕊荷无助地扭动着身躯,向他。

 “你总是让我无法控制。”他亲吻着她,手指梳过她凌乱的发,而后俯首立的尖…

 “立炜…”她唤着他的名。

 邢立炜足地笑着,他托起她的,让她的背抵在墙上,分开她的双腿,便将灼热的望埋进她体内深处,然后有力地动。

 “天啊…”夏蕊荷难耐地呻

 情的汗水和着水花飞溅,窄小的浴室里,邢立炜带领着她攀至情的巅峰,让她暂时忘了所有的一切…

 “然后呢?”

 “什么然后?”夏蕊荷喝口茶,咽下喉中的苦涩。

 辛蕾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喂,你生日那天突然失踪,只留了个简讯给我,说什么‘我要出去玩,勿扰,再和你联络’,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枉费我还准备了一连串精彩的活动要帮你庆生!”

 她失踪了三天,没开手机,家里电话也转成答录机,整个人就这么平空消失了三天,这也难怪辛蕾要生气了。

 夏蕊荷又喝了口茶镇定紊乱的思绪,她相当心虚,因为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三天她有多么放纵自己。

 “你到底去哪里了?”辛蕾不放弃地追问,她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部。”夏蕊荷含糊地回答;视线早被窗外的阳光吸引过去,天好蓝,台北的天空像湛蓝的宝石。

 “南部哪里啊?”辛蕾再接再厉地问。“你住哪家饭店。去了哪些地方?”

 夏蕊荷微扬起嘴角。“你好像我妈。放心,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偶尔逃家又何妨!我懂得照顾自己。”

 辛蕾哇哇大叫。“你再不好好代清楚,我一定去向夏妈妈打小报告,说你离家出走!”

 夏蕊荷笑了开来。“请便,我娘一定会很开心我总算开窍了。”她母亲一向担心她过于谨慎保守,一点也不像是个现代女

 阳光由窗户投而人,夏蕊荷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美丽得让人惊叹。

 辛蕾以审视的眼光打量夏蕊荷,她一向认为夏蕊荷是美丽的,只是她总拘泥于自己保守的装扮。但今天的她,虽只有简单的装扮,却展出最完美的气,整个人感觉上是那么的亮眼,像极了恋爱中的女人。

 “你在偷偷谈恋爱呦!”辛蕾探询道。

 夏蕊荷扬高眉梢。“如果我真的谈恋爱就不会偷偷摸摸了。”

 辛蕾腹疑问。“那你是做了三天的全身保养吗?夏荷,你简直美翻了,我们认识二十年了,我从没看你这么美过!”

 辛蕾和夏蕊荷从小学一年级就是同班同学,开学第二天就成为“师公圣杯”的好朋友。

 夏蕊荷还是浅浅一笑,她将垂落的发丝勾挑至耳后。“你吃糖啊,嘴这么甜。”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改变,她变美了,同样也变得温柔。

 “才短短三天你就美成这样,是哪家护肤沙龙!你别忘了,好东西要和好朋友一同分享!”辛蕾继续供。

 夏蕊荷还是笑着,不作正面回复。

 最后,辛蕾叹了口气。“算了,你不愿说,就算我再怎么威胁你,你还是不会说。”

 辛蕾吃了口手工饼干。“反正你也请吃饭陪罪了,我再苦苦追问,只会显得自己没有水准。”

 夏蕊荷替辛蕾空了的杯子注茶水。“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没事。”

 辛蕾抚着茶杯上的纹路。“那工作呢?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夏蕊荷摇了摇头,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不了,我会找到工作,如果真的不行再请辛爸收留我。”

 辛蕾一声大笑。“我老爸一听到你失业,早就准备好一个财务部经理的位置等你来报到,我们‘灿集团’的大门可是随时为夏小姐您而开。”

 灿…夏蕊荷落寞地想着,她不姓辛,却披着辛家小姐的外衣骗人,她有什么能耐让这场骗局平和收场?

 “如何呢?有没有兴趣,老爸说条件随你开,薪资你自己批。你来不来啊?我没看过老爸这么重用一个人。”辛蕾继续说服道。

 夏蕊荷知道这一定是辛蕾去向辛爸要求的,辛爸是买辛蕾的帐,并不是真的为了她。辛蕾一向不求父母为她做任何事,但,这次她却为了她的工作而破例。她实在不该辜负辛蕾的一片心意。

 夏蕊荷顿时改变了主意。“那好,我明天去向辛爸报到。”

 “辛爸有没有反要求什么?”夏蕊荷打起精神问道,她不相信辛爸会错失这样的良机。

 辛蕾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相亲喽。”

 “你要去相亲!”夏蕊荷大感震惊,她知道辛蕾一向很排斥和不认识的人吃饭。

 辛蕾挥挥纤纤玉手。“无所谓啦,反正我正急着找男朋友。”她的口气一派轻松,眼底却闪过一丝哀戚的色彩。

 而夏蕊荷注意到了,她看出辛蕾强装潇洒。

 “阎煜和你还是老样子吗?”

 辛蕾嗤之以鼻地道:“不要把他的名字和我连在一起,我跟那个人毫无关系!”

 “蕾…”夏蕊荷握住了她的手,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辛蕾冰冷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别安慰我,我没事的。”

 夏蕊荷暗自叹气,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有默契地将视线投向窗外,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直到手机的铃声响起打破了岑寂,夏蕊荷接起电话。“喂!”

 “在忙吗?”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嗓音。

 是他。夏蕊荷抑制住狂的心跳。“没有,我在和朋友吃饭。”

 “结束了吗?”

 “嗯。”“给我地址,我去接你。”

 “呢,不用了。”夏蕊荷向辛蕾好奇的审视。

 “地址给我。”邢立炜重复说道,并哄着她屈服。“我想见你。”

 听他这么一说,夏蕊荷不红了脸,他低沉的嗓音好似在她耳际诉说着情话…

 “好吧…”她拿过店家桌上的立牌,念了一串地址。

 “十分钟后门口见。”

 “嗯。”夏蕊荷挂上了电话,却还失神地凝望着手中白色的手机。

 辛蕾挑高眉梢,暧昧地娇笑。“只是接个电话脸就红成这个样子,我才不信你没谈恋爱。”

 夏蕊荷收起手机,脸红得有些不像话。“你想太多了我才没有。”

 辛蕾拿过帐单时打趣地说:“算了,不问你了,等你们稳定后再告诉我吧!帐我付,你去化妆室补个妆,准备会情郎。”

 八分钟后,夏蕊荷站在餐厅门口等待邢立炜。

 她走出化妆室后,辛蕾已经先行离开了。为此,她感到有些庆幸,幸好辛蕾先走了,否则三人若真碰头,她恐怕不知该如何解释,她还是自私的希望这场骗局能够继续下去…但愿老天宽恕她的罪过和贪心。

 十分钟到,邢立伟的银色B跑车准时出现在夏蕊荷面前。

 他下了车走向她,意气风发的姿态仿佛天神降临一般,让夏蕊荷浑身为之一震。

 他走近她,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藉着紧密的拥抱,抚平思念。

 “我想你。”夏蕊荷偎在他怀里,不再隐藏自己对他的感觉。

 邢立炜俯首在她的红落下一记轻吻。“我也想你。”

 他环住她的肩头,往车子走去。“辛蕾,你朋友呢?”

 夏蕊荷眼底一黯,但很快又笑开。她要习惯,她一定要习惯,和他在一起,她就必须戴上“辛蕾”的面具。

 “哦,她先走了。”

 邢立伟打开车门扶着夏蕊荷上车。

 “去哪?”她问。

 “我们回家。”这是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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