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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慕容走了…月无缺无神地望着身旁正享受着萝卜大餐的小白兔,心里无来由地感到一丝惆怅。

 赵彤在被镇南王带离的隔便让人送了回来,说是思念她,不愿与她分隔太久,看来彤儿真把她当成了亲生娘亲看待。

 “姐姐,这‘豆豆’好可爱。”赵彤有趣地逗着白兔,玩得不亦乐乎。

 “豆豆”是她们俩一同给小白兔取的名字。

 “嗯。”月无缺淡淡地应了声。

 赵彤放下手上的青菜叶子,挨到月无缺身边坐下。“姐姐,你在想什?”

 月无缺发现自己的思绪竟然绕着慕容打转,愣了一下之后,随即抚着赵彤的头笑道:“没什?。”

 “骗人,姐姐明明在想人。”

 月无缺除了讶异这孩子的敏锐观察之外,更讶异自己竟克制不住地直想着慕容,她不猜测,他的离开是否因为那她的话说得太绝了?

 “你又知道姐姐在想人?”

 “当然知道。”赵彤好不神气地嚷道。“因为爹想娘的时候也是这样闷闷不乐,老是叹气。”

 闻言,彤儿的稚言令月无缺口竟狠狠地撞了一下,暗恼自己方才对慕容那股不该出现的思绪。

 她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想着他?

 就算他不是慕容,就算她对慕容家的人完全没有心结,她都已答应嫁给镇南王了,怎么可以还一直想着他?

 “姐姐在想爹吗?”赵彤仰着头问道,天真无的脸庞令人疼爱。

 “我…”一想起镇南王,她的心里不泛过一丝后悔。?了躲开慕容,?了不愿再和慕容家有任何的牵扯,她躲到了镇南王的羽翼下,镇南王温柔多礼又深情执着,再加上他显赫的背景,能够将终身托给这样的男人,她应感到高兴才是,但?什为她却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甚至心思只绕着慕容那该死的男人身上打转?

 她不懂,她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魔?慕容家可以说是间接地毁了她的一切,慕容甚至死了师父,还害她跟着坠崖,差点断送性命,这样的一个祸源,她理应逃避才是,但此刻她又?何因慕容的不告而别感到惆怅?

 就在她陷入思绪时,突然传来一声妇人的惊呼声。

 “娘…”

 月无缺回过神,定睛一看,才注意到镇南王与一名打扮高贵的妇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面前。

 “婆婆。”赵彤一见是外婆,高兴地奔上前去。

 斌妇双眼直直盯着月无缺,突然又道:“不,不是娘。”

 镇南王已然来到月无缺身边,替她介绍道:“这位是彤儿的婆婆,我的岳母,前沈尚书的未亡人,沈太夫人。”

 月无缺一听,赶紧有礼地作揖道:“民女见过太夫人。”

 沈太夫人外表看来是个内敛精明的女人,她缓缓地走向月无缺,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问道:“请问姑娘左肩上是否有一弯月型胎记?”

 月无缺闻一言一怔,?道:“太夫人…太夫人怎么知道?”

 沈太夫人一听,神色开始有些激动。“不知姑娘可否让老身看一眼?”

 “这…”月无缺望了一眼镇南王,又望向一脸期待的沈太夫人,?道:“好吧。”

 沈太夫人上前一步,月无缺腼腆地拉开一小左肩的衣襟,没想到沈太夫人一看之后,神色激动地双手握住月无缺,潸然泪下道:“我苦命的女儿呀,娘终于找到你了…”

 镇南王心喜地上前一步。“她真是当年被贼人抱走的‘婵娟’?”

 “没错,她就是我那可怜的?女,我苦命的娟儿呀…”

 月无缺整个人傻在当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怔住,她呆呆地望向镇南王,又望向沈太夫人,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

 她说什?

 她的“娟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月无缺惊骇地退了一步,?问道。

 沈太夫人一脸惊喜,心喜地泣道:“娟儿,是娘对不起你,没好好保护你,那年你尚在繦褓中,府里来了刺客,结果行刺不成,那贼人竟闯进你的房中挟持你,最后甚至带着你逃走…”

 月无缺脑中轰的一声,无法置信地瞪着眼前这名自称是她娘亲的妇人。

 “我…”

 “无月,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当我初次见到你时,心里便已有了底,因为你和娘真的太像了,所以这回我趁进宫途中顺道去拜访了太夫人,结果太夫人一听我提起你的事,便执意要亲自来这一趟。”镇南王道。

 “我…我叫‘婵娟’?”

 “没错。”沈太夫人又喜又泣道。“你一出生!你爹一见你左肩上的弯月胎记便猛叹气,说是孤月冷,所以才特意给你起了‘婵娟’这个名字,取的便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之意。”

 “那娘…我是说王妃…她…”面对眼前这名极可能是她生母的妇人,她惊慌得连句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娘是你的姐姐,娘就只生了你们两姐妹,娘大你七岁,唉…”一提起她那已不在人世的大女儿,沈太夫人又是一阵长吁短叹。真不晓得老身上辈子是造了什?孽,两个女儿一个从小就被贼人抱走,一个竟又红?薄命…”“太夫人,你别伤心了,老天爷至少替你找回了‘婵娟’。”

 月无缺心头一团混乱,沈太夫人突然的出现,使得她的心里泛起许多复杂的情绪,自己究竟是谁?“婵娟”真是她的名字吗?除了师父和?位师姐外,她在这世上还有其他的亲人?

 月无缺又惊又慌地望向镇南王,如果她真是沈太夫人的女儿,那么镇南王便是她的姐夫了?

 在意识到这世上还有与她血脉相连的至亲时,她的心渐渐地兴奋了起来,喉头干涩得想哭。

 “我的娟儿,让娘好好看看。”沈太夫人眼角含泪,悲喜加地双手抚上月无缺那张细致的脸蛋。

 一股股热借由沈太夫人的指尖传给了她,源源不绝的暖不断地在她臆间蔓延开来。

 “孩子,要是你爹还在世,不晓得会有多高兴…”沈太夫人顿了一下后道。

 “娘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就跟娘回去吧…”?体贴的镇南王?怕她住进沈府不习惯,便差遣已服侍她多儿跟着去。

 对沈府来说,能找回当年被贼人掳走的小姐可是件大事,因此月无缺在沈府里被当成公主般对待,沈母对她也是极尽宠爱。

 沈太夫人虽被先皇封?“周国夫人”但因膝下无子,再加上沈尚书和她的大女儿娘又先后辞世,所以家道也逐渐中落,不过幸亏女婿镇南王对她这岳母还算照顾,因此她仍过着十分忧渥的生活。

 原以?娘死后,她就算死了也没人送终,这下可好,找回了小女儿,她心里真是乐极了,她总爱在无事的午后拉着月无缺絮絮叨叨着往事,说她在被贼人抱走后,她是多么的伤心,她爹又花了多少人力找回她,甚至还聊着她那未曾谋面的大姐…但每当太夫人问起月无缺这十几年来所发生的事时,她便轻易地将话题带过,不愿多谈,丝毫未提及“离恨谷”的一切。

 当太夫人讲个不停的时候,月无缺总是静静聆听着,偶尔微笑以对,虽然她这捡回来的女儿常乖巧地喊她娘,但态度似又保持着一段距离,太夫人也发现了她这沈默冷然的态度,但总将她的不多话归因于天或是不习惯她的新身份。

 这一太夫人如常同月无缺聊了一些往事后,突然问道:“女儿呀,那镇南王对你可好了,知道你身子不好,今儿个早上又差人送来许多珍贵的灵芝补品,说是让你补补身子…”

 “嗯。”月无缺啜了一口茶后,眉头微蹙地回道。

 见月无缺眉头始终锁着一抹愁恨之,一点都没有即将成为新嫁娘的喜悦,于是,太夫人又试探地问道:“怎么了?怎么老是闷闷不乐?”当她听到镇南王即将娶娟儿?妃时,可是乐不可支呢!

 “没什?。”月无缺淡淡地道,不知怎地,她的心口总是沈甸甸得难受。

 “难道你在想他?”

 月无缺心头震了一下,慌道:“没有。娘,您别猜。”

 她还以?女儿犯了相思病呢!

 沈太夫人沈了下后,道:“娘看得出来,那镇南王对你似乎…”

 月无缺打断她。“娘,就算镇南王对女儿有意,不过也只是把女儿当成姐姐罢了。”

 沈太夫人叹了口气。“唉,都怨你姐姐命薄,那么好的一个相公却没福分相偕自首,还有我那心肝彤儿…唉…”

 “娘,您快别伤心了,老天爷不是让我回到您身边了吗?”

 “这倒是,多亏你回来了。”沈太夫人勉强一笑,接着又叹道。“镇南王乃人中龙凤,续弦是迟早的事,娘就担心彤儿会被后娘欺负。”未了,她喜孜孜地睨了女儿一眼。“好在老天保佑,要是换成你,娘就不担心了。”

 “娘…”

 “娘知道你害羞。”沈太夫人慈祥地拍拍月无缺的手背。

 “可话说回来,镇南王你?妃,咱们沈家不但有了靠山,娘也不必再担心彤儿会被外头的女人欺负。”

 “娘,彤儿是镇南王的女儿,他会照顾她的。”

 沈太夫人不以?然地哼了一声。“除了你之外,谁知道他再娶的女人会是什?德行?”

 “如果真是如此,这事也只能任天由命了…”

 “什?任天由命?”沈太夫人啧道。“老实说,镇南王曾向娘暗示,不过他说不急,你才刚回到沈府,他不想给你太多的压力,说过一阵子等你习惯之后再来谈婚期,看来不久,他便会来下聘了。”

 “什?”月无缺一听,惊了一下。“这么快?”

 她虽答应了镇南王的婚事,但一想起就快嫁给他,她的心头便泛起一阵茫然。

 “依娘看,这事虽急不得,但也不能拖,就怕好事多磨…”

 “娘,”月无缺突地站起来。“这事能不能过些时再说?”

 “?什?”沈太夫人被她突然的起身动作吓了一跳。

 “我…”她真不知该怎么说。

 沈太夫人拉她坐下,慈祥地说道:“娘知道这十几年来让你落在外,真是委屈你了,娘见你总是闷闷不乐,还以?你是念着镇南王,难道不是?”

 “我…我不知道…”她低下头,心慌道。

 她知道镇南王是一个极好的人,俊朗文雅,又贵?皇亲国戚,不仅救了她一命,还不计较她已非完璧之身,仍执意娶她?

 ,能得这样的男人?夫,她还有什?好求的?她不断在心底自问。

 不知?什?,慕容那对极?自负的眸子倏地又跃上她的脑海,教她的心口无来由地一阵揪紧,几乎令她窒息。

 就在她心思紊乱之际,儿通报说镇南王来访。

 沈太夫人在镇南王来到后,寒暄几句,便藉故离开,把空间留给这一对璧人,她越看这两人出色的外表,心里越是满意,脸上笑意盈盈,几乎合不拢嘴。

 “王爷。”月无缺有礼地欠身道。

 “无月…不,我该喊你婵娟。”镇南王笑道。

 月无缺眉头微蹙,实在很不习惯“婵娟”这个新名字。

 “身子好些了吧?”

 “谢王爷关心,好多了。”

 “唉,怎么总是喊我王爷呢?我们就快成亲了,喊我守敬吧。”

 月无缺抿紧,默默地垂下头,镇南王迳自将她的冷漠疏离,解释?害躁,所以并不以为意。

 “我刚自朝中来,便顺道来探望你。”

 镇南王的脸上漾着一抹笑,月无缺于是问道:“喔,有什?新鲜事吗?”

 “的确,这事可鲜了。”镇南王顿了一下后道。“对了,你可知‘行云’是谁?”

 “慕容府的四公子,慕容。”

 “你知道?”镇南王讶道。

 “嗯。”月无缺并无多作解释。

 “皇上今天也宣了慕容进宫,还突然当朝宣布赐婚,准备将岚芝公主下嫁给他…”

 月无缺一听,整个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大大震了一下,浑身僵直的她只觉心口紧揪得难受。

 他…也要成亲了?

 镇南王没有发现她的变化,仍迳自笑道:“你就没看有慕容乍听之下的表情,冷静自负的他居然也有失控的时候。”

 月无缺心头泛起一抹酸楚,心窝处像被人紧紧掐住一般,令她几乎感受不到跳动。

 镇南王接着道:“那岚芝公主一向就对慕容有意,此事朝皆知,看来慕容这下是逃不掉了。”

 月无缺极力隐藏情绪,表面上佯装无事,涩问道:“他…接旨了吗?”

 镇南王大笑道:“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范?没想到他竟在大堂上对着皇帝咆哮,最后气得拂袖离去。”

 月无缺一听,心里那抹紧缩竟因听到他的不肯就范而微微松解,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变化,她不自嘲道:她自己也快嫁作人了,心里竟然还有这些不该有的情绪。

 他要娶谁,又关她什?事?事到如此,他与她已注定成了两条平行线,这辈子怕是再不会有任何集。

 “现在朝中上下正?这事闹得不可开,皇上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看来慕容家这次要困,恐怕得费上一番工夫。”

 思及他在朝中的大胆行径她不莞尔,真像是他的作风,狂妄自大,放不羁,好一个慕容四少!

 月无缺静静地听着镇南王带来的消息,听着关于他的种种,她心口的郁闷竟奇异地好了大半。

 “对了,我来是想顺便问你一声,这婚期定在下个月中可好?”

 下个月中…月无缺心头一阵茫然,过了片刻,她只?应了句。“由王爷作主。”

 “我还顺便给你带了这个。”镇南王由怀里取出一块由锦帕包里着的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月无缺接了过去,打开一看,锦帕里头躺着一只通体翠绿的玉镯子。

 “好漂亮。”她赞道。

 见她脸上有了惊喜之,镇南王满意地笑道:“喜欢就好。”

 “这是?”月无缺凝眸望向他。

 镇南王叹了口气,口气转柔。“这是娘生前最喜爱的一只镯子,我特地将它带来给你,就当是定情之物吧。”

 “?什?”她着眼望他。

 “没什?,只希望你戴着它。”

 月无缺一听,心头泛起一股想将镯子递还给他的冲动,但最后还是隐忍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发觉镇南王的占有越来越强烈,甚至正大光明地将她当成了王妃的替身。更不知是?了什?,她臆间那股紧紧住的惆怅,不住地在她体内四处蔓延,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镇南王对她虽不似火热般的爱情,但却令她心安,而慕容p那狂放的热情却教她害怕,太沈重的情绪负担令她心悸,她的师父、师姐们,全都曾因这狂般的爱念而遭受痛苦折磨。

 她害怕这种太过炽烈的情感,那就像魔鬼的惑,引她一步一步踏入无边无际的折磨中。

 不理会自己心里的犹疑,她迫自己收下手镯,并且僵硬地挤出声音道:“谢谢。”?婚期既定,这儿陪着月无缺上“檀云寺”烧香祈福,她还取了几两银子递给儿。“拿去给师父们添香油,我在这等你。”

 “喔,是。”儿取饼银子后便离开了。

 月无缺找了个石椅坐下,仰头望向高耸的古松,庙寺的庄严气氛让她的心得到些许宁静。

 “无月!”一道沈稳的男音在她身后响起。

 月无缺惊了一下,猛地回头,居然望见慕容那张俊逸的脸庞。“你怎么会在这?”她惊道。

 “慕容府和檀云寺的渊源颇深,我是来办一些事。”他解释道,没想到竟在这里遇着她。

 他突然的出现,令她心跳加速,她慌张地想转头就走,但他却先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干什?见我就急着走?”

 “我…我不欠你了…”她垂首慌道。

 见她惊慌的模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怕我?”

 “没有…”她小声地嗫嚅道。

 “还是想我?”他笑道。

 月无缺心头怔了一下,尽管她早已发现自己的心思老是绕着他转,但口头上怎么也不愿承认,谁叫他偏是慕容府的人?

 “对不起,请让开。”她冷着声音道,不愿让他看出她的情绪。

 慕容嗤笑道:“老是对我冷冷冰冰,不知道你对镇南王是不是也是这样?”

 月无缺抿不语,她心里也感觉很矛盾,似乎她越命令自己不可对他有所感觉,她的心就越要背叛她。

 她害怕的正是自己对他那份不试曝制、与俱增的感情,她害怕终有一她会被那炽热情给淹没。

 “听说你让沈太夫人给带进了沈府?”他本来到别馆寻她,没想到她已先一步让沈太夫人接了去。

 他曾回镇南王的林间别馆寻她,却没想到整个别馆已人去楼空,寻不到她的踪影,他的心窝竟涨了浓浓的失落感。他甚至失去了原有的镇定,心慌地假设她的去处,一想到她可能跟随镇南王回返王府,他的口便燃起熊熊烈火,夺回她的望益发强烈!

 他知道自己在乎她,于是派人四处打听了她的下落,才发现原来前尚书府的沈太夫人将她给接进了府里。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

 “你确定沈太夫人真是你的生母?”慕容忽而说道,他那双幽黑炽热的双眸紧紧瞅着她。

 月无缺闻言,吃惊地抬头望向他。“你说什?”

 “沈太夫人有什?证据说你是她失踪多年的小女儿?”他感的薄滑过一丝讽笑。

 此刻,月无缺因慕容脸上那抹气挑达、似要将人看穿般的锐利眼神而怔然,心头扑通跳个不停。

 “还是她说你就信了?”他讽笑道。

 面对他自信十足的笑容,她忍不住心中有气。“她知道我左肩上的胎记。”

 闻言,慕容俊眉微微一挑,一想起她左肩上那勾魂的弯月胎记,便更加起他想得到她的望。

 忽然间,他霍地攫住她,使劲往怀里一带,狠狠地封住她柔软的瓣,对于他这猛然的攻势,月无缺先是一惊,但心里某处的紧绷却因他的侵略而逐渐纾解,甚至涨足感。

 过了片刻,慕容放开了她,无事般地整整她额际的发,盯着她双颊微红、长不已的模样,他的嘴角忍不住啊现一抹得意的笑。

 “看来你应不讨厌我才是。”他垂首在她耳际低喃道,灼热的气息拂在她颈肩处,引起她阵阵轻颤。

 她双颊燥热,下意识地推开他。“放开我…”

 她不暗恼自己方才丢人的举止,对于他霸道的侵掠,她竟然一点反抗之意都没有。

 她害怕自己体内对他这股不试曝制的情,她简直快不认识自己,对她来说,这股陌生的感觉是致命、是令人疯狂的!

 慕容放开了她,俊凛的脸庞浮上一层狎采。“我现在放开你,可不表示我会让你溜出我的手掌心…”

 “不可能!”她打断他,退开一步,警戒地瞪着他,仿佛他是会吃人的怪兽。“我下个月与镇南王成亲。”

 “什?”慕容一听,吃惊地眉头紧蹙。

 “饶过我吧…”她偏头涩道。

 “小姐…小姐…”儿的嗓音由远处传了来。

 月无缺遂转过身对慕容道:“你走吧,儿来了。”

 慕容沈了一下,沈声道:“你不会嫁镇南王,我保证!”

 说着,他便在儿来到前先由另一处离开,留下仍怔然不已的月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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