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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殷无极站在边,深情的注视沉沉入睡的莎曼珊,她的美除了让他屏息外,她怀的柔情更是深深动他坚如磐石的心。

 他怕惊扰了她的好梦,根本不敢惊动她,只是深情款款地紧盯著她的脸庞,好似要将她的容颜烙在心底、深植在脑海深处。

 随后他轻巧地换上衣裳,直地站在她面前,轻声喃喃低语:“亲爱的,我一定会坚守对你的承诺。”

 转身步出房间,门后早已伫立数名守候著他的手下们。他神色凛冽地领著手下们走出别墅,坐上他的座车,一路驶向高桥的住处。

 在车上,他拨了通电话。“赫伯,你过一小时后到高桥家去,我会亲手将刚戈顿到你手上。”

 他说过,他要亲手逮住罢戈顿这个叛徒!

 车子在很短的时间内来到高桥住处,他早已在家静候殷无极的大驾光临。

 外面的手下进来通报:“玄武会殷帮主已到达!”

 为了表示重视,高桥忙不叠地面带笑容亲自到门口接。“殷帮主。”

 殷无极的脸上只是闪过一抹轻微的笑意。“高桥,我们既然是朋友,你不要再称我殷帮主,直接叫我无极,这样才不会显得生疏。”

 斑桥刹那间欣喜若狂“好,无极,我们进去谈。”他领著他走进大厅。

 “今天刚戈顿有跟你联络吗?”殷无极先探一下他的口风。

 “没有!我也觉得很纳闷,为什么至今他还没跟我联络。”高桥的脸上有著明显的担忧。

 “我相信他会来。”殷无极的心里忽然升起一抹不安,只是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斑桥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心里不担心起来。“你确定刚戈顿一定会来吗?”他开始担心刚戈顿会约,而让殷无极误会自己的诚意。

 “会!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在洛杉矶,凡是认识我的人都不会收留他,唯一能帮他的只有你,因为你到此地的时间不长。”他仔细分析。

 斑桥察觉他并没有怀疑自己,安然的一笑:“我真担心他会不出现,反而让你怀疑我与你友的诚意。”

 殷无极淡淡的微笑。“放心,我不会这么想的。”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刚戈顿却一直没有依约出现,心急如焚的高桥开始坐立不安,额问沁著冷汗。“可恶!罢戈顿真的摆我一道!”他已经沈不住气,怒气冲冲骂著。

 “高桥,别急,再等一下。”殷无极丝毫不改神色,稳如泰山地端坐著。

 斑桥抬眼凝视著段无极,他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安然,他的沉着超乎他的想象,此刻,高桥终于明白他能征服整个洛杉矶的原因。

 所有傲人的条件都集于他一身,高桥心中默默认输,在他面前,他才知道什么叫作渺小!

 早就心里有数的刚戈顿一直偷偷躲在暗处,静守著殷无极的离开。

 不过,一晚的辛苦守候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他原本只想潜进殷无极的书房,窃取包多对他不利的证据而藉以保命,但却发现莎曼珊还留在别墅,并没有因为华昕过世而回去看护中心,甚至也让他窥视到她与殷无极亲热的镜头。光凭这一点,相信就足以保住他的安全。

 罢戈顿冷冷的笑着“想亲自逮住我?做梦!”

 眼睁睁看着殷无极的座车离开,他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仍然守在暗处,等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半个小时后。

 “该是行动的时候了。”刚戈顿喃喃自语。

 眼前这间别墅对他而言是再熟悉也不过,想潜入别墅是轻而易举的事。

 罢戈顿小心翼翼地潜进别墅,悄悄来到殷无极的书房,四处搜寻足以令他翻不了身的证据,找了许久就是遍寻不到。

 “可恶!比我还狡猾!”他忍不住咒骂。

 时间紧迫,但他依然不肯放弃,最后,他无意间误触一道机关,墙上摆饰用的画自动移开,出一个保险柜。

 罢戈顿霎时惊喜万分。“可终于让我找到。”

 当他兴高彩烈摸著保险柜时,倏地警铃大作,顿时外面一阵騒动。

 “有人闯进来!”门外传来嘈杂的叫喊声。

 罢戈顿不甘心地怒哼一声:“可恶,”

 但时间已不容许他多作停留,他只好忍痛放弃,急急溜出书房,闪进殷无极的房间。

 “谁?”莎曼珊被这阵嘈杂声惊醒。

 房内寂静无声。

 “无极?”莎曼珊惊惧的探问。

 突地,一道人影快速的冲到她面前,一个冰冷的管子抵在她的额头上。

 “不准出声!”刚戈顿喝声警告。

 莎曼珊惊骇的用眼角余光瞄向说话者。“啊!是你!罢戈顿。”

 “不错,就是我,没想到做特护的竟然做起黑道头子的情妇。”刚戈顿不屑的嘲讽,的目光瞄向莎曼珊几乎半脯。“身材不错嘛!难怪殷无极会收你做情妇。”

 莎曼珊闻言低头逡巡身上,顿时恍然大悟,连忙拉起被单遮掩著前。“你到底想干什么?无极马上就会回来。”她故意恫吓他。

 “哼!他去了三樱社,就算等我跟你亲热完,他都赶不回来。”他的瞄著她。

 莎曼珊只觉得脑门一阵轰然作响,坚决说道:“做梦!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

 罢戈顿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嚣,一张令人喙心想吐的嘴硬是贴上她的朱

 刹那间,一道凄厉的叫声划破房内的静寂。

 莎曼珊狠狠地咬住他的下,等尝到浓浓血腥味方松开口。

 他手捂疼痛不已的嘴,面色一阵铁青,凶恶的瞪著她“可恶的臭娘儿们!”他恼怒地甩了她一耳光。

 莎曼珊顿时被掴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但迷糊糊中依稀记得门在何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她急匆匆地下奔出,拉开门冲了出去。“救命!救命!”

 他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竟让莎曼珊逃出去,一时惊惶失措地也冲了出去。

 手下们听到莎曼珊的惊呼声,也纷纷赶忙前往解救她。

 众人在高桥家苦等,却始终不见刚戈顿出现。

 “帮主,家里出事了,刚才他们来电话说刚戈顿潜回家中。”殷无极的手下接获回报,刻不容缓地向他报告。

 原本镇静的殷无极,闻言即惊惶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珊…走,回去!”

 斑桥见他的神色骤变,也跟著慌张起来。“出了什么事?”

 “刚戈顿潜回我家。”他心急如焚地说。

 “我也跟你回去。”高桥义愤填膺地附声。

 殷无极无心再停留,此时此刻恨不得翅飞回去,神情仓皇地疾步走出高桥家,偏偏在门口又遇见赶来的赫伯。

 “刚戈顿呢?”赫伯追问著神色凝重的殷无极。

 “在我家!”简洁说完,他毫不思索地钻进座车,焦躁的催促著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赫伯察觉他骤变的神色,知道事态严重“我开路!”他迅即跳上警车,并打开警笛。

 在赫伯的鸣笛开路下,十几部黑色礼车在圣塔摩尼大道上飞驰,景象颇为壮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好莱坞又开拍什么大戏。

 一路上,殷无极的心焦急不已,想着心爱的莎曼珊…

 他双手握,他生平首次如此诚惶诚恐地求助老天,心里不断的默祷…

 老天!请你保佑莎曼珊平安无事,我曾经许下与她永不分离的誓约!千万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十几部黑色礼车飞驰冲进殷无极的别墅,他的心里只担心莎曼珊,未等车停稳就慌忙冲下车,一马当先地冲进屋里,将自身安全完全置之度外。

 其他人在后面大声警告也没有用,只能眼睁睁看他冒著生命危险冲进屋内。

 他心里惦记著莎曼珊,率先冲回房间,见房里空无一人,大上凌乱不堪,可见她一定是受到惊吓仓皇跑了出去。

 此刻,他的心仿佛被万箭穿心般疼痛不已,他突地大叫出声:“莎曼珊!”

 他焦急地冲出房间,恰巧手下经过,他抓住其中一人,狂吼著:“你们有谁看到莎曼珊?”

 “我们没见到莎曼珊小姐,现在也正在找她,刚才还听到她喊救命的声音,这会儿不知道在哪儿?”手下惊惧地瞅著脸色骇人的殷无极。

 他一听说莎曼珊曾经发出呼救声,他的心痛得快碎了!

 他忍不住发出令人惊心动魄的狂吼:“刚戈顿,出来!有种给我出来!”

 蓝眸被狂炽的怒火燃红,恨意像奔腾的狂涛!他像一头抓狂的猛兽“刚戈顿!让我逮住不剥你一层皮才怪!”他恨恨地踢开每一扇门。

 慌乱中躲进玄武殿的莎曼珊,吓得魂不附体,瑟缩地躲在段无极所供奉的张天师瓷像背后。她一直不敢大声息,害怕被刚戈顿找到,在几近崩溃之际,她仿佛听到殷无极如雷的咆哮声。

 但是她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是他,双手紧紧捂住惊恐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倏地传来砰一声,们已被一股蛮力踹开。

 莎曼珊惊惶地睁大眼睛,屏住呼吸。

 “帮主,找不到莎曼珊小姐和刚戈顿。”手下气吁吁的报告。

 “再找!”殷无极狂怒嘶叫。

 莎曼珊这会儿能确定这真是殷无极的声音,她不呢喃出声:“无极…”

 听力敏锐的殷无极听到细微的声响,愤懑的怒吼:“谁?出来!”

 她连忙从张天师的瓷像后面闪身跑出来,映入眼帘的真是他,她惊喜的唤住他:“无极…”

 他惊见莎曼珊,心疼地冲向前抱住她。“你吓死我了,到处找不到你,我急死了,我…天啊!”他闭上眼睛,一滴泪珠悄然从眼角了下来。

 他下了一滴泪?号令整个洛杉矶的战神竟然会流泪?

 莎曼珊抬头瞅著他,柔竟轻抚著他的脸颊,悄悄地拭去那滴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泪滴。“看到你,我就安心了。”

 鄙无极欣慰地亲吻著她的柔美,爱怜地紧搂著她。“以后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好一对绵悱恻的恋人。”一道沈的声音突地传出。

 殷无极警觉地回头,瞪著突然出现的刚戈顿。“是你!”

 莎曼珊惊惧地躲在殷无极的背后,小手紧抓著他的衣角。

 罢戈顿颓丧的回瞪殷无极“算你狠!不过,就算我死也要找个陪葬,现在看来不只一个,是两个!”他发出令人骨悚然的笑。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出这间豪宅,抱著必死的决心要和殷无极同归于尽。

 “原来你也知道逃不出去。”殷无极神情冷冽地看着他。

 “我是逃不出去,但是我说过,就算要死也要拉你做陪葬。”他如惊弓之鸟般歇斯底里地叫骂,随即举起手中的瞄准著殷无极。

 莎曼珊再一次受到惊吓,同样的画面再次掠过脑海,上一次…上一次就是这样,无极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为她挡下那一颗子弹。

 这一次…不行!她绝不允许同样的事件再次重演。

 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坚决地站在殷无极前面,张开双臂,悍然吼著:“不准你伤害无极!”

 殷无极心急地将她拉至背后“珊,到我后面。”

 他知道莎曼珊一心护他的决心,他又何尝不是?他视她的命胜过自己的命!

 “无极…”在这危险的一刻,她多想让他知道自己爱他的决心。

 “珊,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他看穿她的心思,柔声要求著。

 “哼!没想到一代枭雄也有情爱的一面,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无血无泪的冷血动物!没关系,你们也不必争了,反正我会成全你们到黄泉做一对同命鸳鸯。”刚戈顿冷血地讥讽。

 就在刚戈顿扣下扳机的刹那,莎曼珊卯足全身力气推开殷无极,想用身体去挡这颗子弹,眼明手快的他悉她的心思,腾空一腿往她上一踢,子弹就从他俩之间咻的一声穿过,嵌进背后的墙上。

 然而莎曼珊却撞上张天师瓷像,随即扑倒在地;瓷像应声倒地碎成一团,飞溅的碎片在她身上划过,瞬间只听到她一声哀号…

 殷无极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脚踢掉刚戈顿手中的,并趁他尚在错愕之际,又飞踢一腿,刚好正中他的腹部。他发出一声惨叫往后摔倒,后脑正中墙面,由于撞击太过猛烈,刚戈顿痛得爬不起来。

 殷无极拎起瘫软的刚戈顿,腔怒火迅即迸发“蓄意伤害莎曼珊,找死!”说完又狠狠地补上一拳。

 只见几近昏厥的刚戈顿,口中突地冒出鲜血。

 此时,大批人马冲进玄武殿,正巧瞧见殷无极像发了狂般,一手持著毫无反击之力的刚戈顿,一手紧握成拳,一拳又一拳像雨点般打在刚戈顿的腹部。

 “敢伤我的莎曼珊,找死!”他狠狠地斥骂。

 赫伯刹那间惊慌失措,连忙冲上前拦住他。“行了,你快打死他了。”

 斑桥被眼前的一幕吓愣住!

 赫伯仅靠一己之力实在拦不住几近疯狂的殷无极,求救的眼神瞟向在一旁的高桥。

 斑桥立即冲上来帮忙,哪知殷无极像一头抓狂的蛮狮,他们根本拉不开反而被甩向一边。

 斑桥恰巧倒在莎曼珊的身边,一看之下尖声叫著:“不好了,这小姐受伤在血。”

 受伤、血!?莎曼珊!

 刹那间,殷无极从愤怒中惊醒,一颗心却几乎快停止。

 他终于肯丢下手中几乎半死不活的刚戈顿,飞奔至莎曼珊的身边,她雪白的肌肤皮开绽的著令他触目惊心的红色体。

 他惊惶失的一声狂吼:“不!”他抱起受伤的莎曼珊,任她的鲜血染上他的黑衣。

 他不能失去她!

 此刻,他显得如此无力与脆弱,只能声嘶力竭地喊著:“叫医生!快叫医生…”

 他心痛又自责的跪著,紧搂著她一刻也不愿松手,声声令人心酸的唤著:“珊…珊…”

 所幸莎曼珊的伤口并不深,只是被张天师瓷像的碎片割伤,并无大碍。

 医生迅速赶到后,急速为她包扎妥伤口,也说明她只是暂时昏而已。

 果然,她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清醒过来,看着面前安然无事的殷无极,她惊喜地看着他“无极,你没事就好,害我好担心…”

 看着莎曼珊清醒过来,殷无极百感集地上前搂著她。

 “依我看,无极比你还担心,如果你再不醒来,只怕玄武会的战神就要吃牢饭了!”赫伯在一旁调侃。

 莎曼珊不明就里,一脸茫然的看着赫伯。“为什么?”

 紧搂著她的殷无极,默不出声,只是腼腆一笑。

 “你自己看…”赫伯手指著一旁被铐住手铐、鼻青脸肿得几乎无法辨认的刚戈顿。

 莎曼珊惊愕的看着殷无极“你怎么出手这么重?”

 他还是默然不语,只是紧抿著嘴。

 “无极以为刚戈顿已经害你丧命,准备要他一命抵一命呐!”赫伯嘴里不饶人,继续消遣著殷无极。

 他蕴含柔情的蓝眸紧瞅著莎曼珊,柔声解释:“我真的以为…”

 莎曼珊了解他那时的心痛,伸出柔荑抵住他的嘴,感动地搂住他。“我们不是约定好了,要永远相守在一起的吗?我怎舍得留下你一个人。”

 他也紧抱著她,望进彼此的眼底、心底最深处。

 “走!罢戈顿,我将依杀人罪逮捕你,你有权不说话,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作为呈堂证供。”赫伯依著法规逮捕刚戈顿。

 “不!”在求助无门之下,刚戈顿突然一声大叫“局长,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控告殷无极,我要求做警方的污点证人。”

 他的一番说辞顿时令所有在场的人怔愣住,大家都看向刚戈顿。

 他慌忙从身上拿出所有的帐目递在赫伯面前“这些都是殷无极收取地方保护费的证据。”

 赫伯从他的手中拿起所谓的证据“就这些?”并在刚戈顿的面前扬一扬。

 全部的人都因刚戈顿突如其来的这一手而愣住。

 “就这些?这些就足以让殷无极破产,终生监。”刚戈顿恶狠狠地说。

 赫伯僵硬的脸上突地出一抹诡谲鄙笑!手拍著刚戈顿的脸颊“依我看,应该是你被终生监!”随后厉声命令:“带走!”

 罢戈顿不一脸错愕,惊惶中被其他警察押上警车。

 赫伯走到殷无极的面前,将所谓的证据递给他“兄弟,以后麻烦你收好。”

 “你…”他出一抹鬼祟的笑容。

 赫伯神情自若地说:“洛杉矶有你殷无极,对我来说是好事一桩,如果换了其他人坐上你的位置,我还真怕会不习惯。”

 他脸上出一抹惺惺相惜的微笑,旋即步上警车离去。

 斑桥见这情况心里有数也心服口服。“无极,能到你这样的朋友,足够了。”说完,也带著自己的手下撤出殷无极的别墅。

 莎曼珊娇羞地偎在他的身边。“我也是,今生能有你为伴,值得。”

 他心疼的擦著她。“我才是真的值得。”

 他凝视著她,两人的目光热烈的织在一起。

 “无极,你能不能换一换其他颜色的衣服?”莎曼珊在他的怀中尽情撒娇。

 “换什么颜色?我觉得黑色很适合我。”他温柔地自我辩护。

 “黑色让人觉得太严肃。”

 “真的吗?黑色可以令人畏惧,再说黑色又耐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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