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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香云没料到她等到了下班还是不见孟仲儒的人影,就连回家也是自己一人。

 但她在家里一刻也坐不住,一颗心更是糟糟的,心中想的全是孟仲儒和哈琳娜热络的模样。

 她是谁?好像和仲儒十分识,两人稔的态度令她感到心慌。何时见他和其他女人这般热络过了,他甚至于对她都没如此热切。

 香云吃味地计较着。

 想到仲懦为了那女人一下午都未进公司,只是代了声要她自己先回家,至今都没消息她就忧心不已。

 那个女人会是他喜欢的人吗?

 斑挑女郎喜欢他是毋庸置疑的事,就算是聋子也能自她热切的话语中听出她的爱意,那他呢?

 他也喜欢她?他会不会就此一去不回?

 恐惧与不安深深捉住了香云,脑子里全是孟仲儒与陌生女子浓情意的样子。

 他会不会回来后告诉她已经找到意中人要和她离婚?

 她真的如Candy所说,顾虑太多,将幸福都等掉了?

 胡思想之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她拿起话筒惊喜的发现是孟仲儒打来的,她高兴得还未开口,他便浇了盆冷水下来…

 “你今晚先睡不要等我了,现在太晚,我住旅馆比较方便。”

 香云怔忡地听着他的声音仿佛自遥远的地方传来,久久不语。

 “香云?香云,你有听到吗?”另一端疑惑的询问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随你。”她冷淡说完便挂断电话。

 瞪着电话,香云气愤的拿起抱枕发地打着它。

 “讨厌、讨厌、讨厌,你干脆都不要回来算了!”她把电话当成是孟仲儒用力敲打着,发心中快速扩大的不安。

 “我这里再也不要借你住了,见到美女就忘了魂,大狼!去找美女收留你算了,可恶!我要和你离婚,我再也不要喜欢你这个大木头了…”每骂一句她就狠狠敲着电话“大呆子、大笨蛋、木头人,没神经的化石人…”

 骂得正起劲时一阵门铃声响了起来,若不是它一直响着没停止的打算,她根本不准备理会它,当她气冲冲的打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外的竟是孟仲儒,那个被她骂得好的化石人。

 “你…”香云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这么久才来开门?”孟仲懦关心的眼眸里有抹焦急。

 “你怎么回来了?”她讷讷的问着。

 “我听到你电话中的声音不太对劲,不放心就赶回来了。”他怪异地看着她的脸颊因要笑不笑而搐着。“你怎么了?怪怪的。”

 “没事。”香云抿着摇头道,伸手将他的大衣拿来吊好,此时哪还见腔的怒意与气愤,早让这份惊喜与他关心的话语填了,连眼都笑弯了。“你吃饭了吗?”

 老天爷,她仿佛刚坐完云霄飞车一样兴奋,不只心脏跳得飞快,还差点因突如其来的狂喜而失声尖叫,心中的不安也因喜悦而填平了。

 “吃过了,吃了一顿都是牛味的晚餐。”他撇撇嘴“现在我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有牛味。”

 “胡扯。”她轻笑睨了他一眼。

 看着她笑意盎然的脸孔,孟仲儒的臆突然涨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足感。

 他一向喜欢与香云相处时的轻松惬意,她的温和与善解人意总是让他感到十分自在,对两人如朋友般的相处感到足,这份足经过三年不曾往来的断层一样没变。直到最近,先是撞见两名男子为了她争风吃醋,然后又得知维德这个室友的存在,这份情感不知怎地突然悄悄变了质,让他不知所措又理不出个头绪。

 他以为这份怪异的感觉也许是他离开最爱的专业领域太久的关系,刚好这时哈琳娜出现了,所以他决定和哈琳娜吃饭叙旧。不能马上投入到考古的行列,接触与考古有关的人也不错,也许这种奇怪的感觉会消失,他就能找回与香云两人相处的模式。

 不过,通常愈是想得到某种结果,愈是得不到。

 同是工作秋伴的哈琳娜难以引起他的注意,多半是她在说,他却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一顿饭下来他对她说的话竟没什么记忆,他不安的发现这更加凸显出与香云在一起时的情形。虽然与香云两人聚少离多,但对她的印象却是大半记得,尤其是重逢后的这段日子,连她的轻颦浅笑、说话时的细微神态都深刻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究竟是怎么了?

 首次除了考古之外的事占据了他的脑子,这令他感到不安又觉得新奇。

 “咦?为什么电话要用抱枕盖着?”目光停在茶几上,他疑惑的盯着笑得心虚的香云。

 “呃…打蟑螂,刚才我在打蟑螂。”那笑容分明是被逮到做坏事时的敷衍了事。“你累了吧,快去洗澡,上睡觉。”

 孟仲儒挑起一眉没马上指出她的语病。打从借住在她这儿他可都是睡沙发,连单都没碰过一下,她怎么会忘了呢?

 “你是在邀请我‘上’吗?”他坏坏的勾起一抹笑,笑得令她无措。

 如他所愿,她立即臊红着脸辩称“哪有,你别胡说八道。”

 “方才可是你叫我洗完澡,上睡觉的。”他爱极了她粉颊生晕,手足无措的娇羞模样。

 他明目张胆的以眼神透出炽烈的热度,燃烧着她,将她噬,香云心律不整的低,又羞又慌的将他推进浴室。

 “不要挑我语病!”

 这一夜好像长了些。

 当孟仲儒进去洗澡,香云犹暗骂自己的失言,更是昏了头的对他取笑的问话感到一丝的兴奋与期待。还未骂够,门铃又再次响了起来,她狐疑地自门上小孔看出去,怎知竟然是哈琳娜。

 半夜三更来访,怕是来者不善,香云没请她进屋里,两人就站在门廊上相互凝视着对方。

 “这么晚了,有事吗?”香云首先发问,她可没兴趣和一个陌生女人互瞪到天亮,两个女人对望的样子想来就觉得嚼心。

 “我知道你是仲儒的子。”哈琳娜高傲的看着她。

 “所以?”

 “虽然你是他的子,但是他爱的是我。”

 炳琳娜眼里有着毫不隐藏的嫉妒。她嫉妒眼前这尚不及她下巴高的女人,明眸皓齿、绸缎般的黑发、赛雪的肌肤、美丽细致的五官,虽然她的身材娇小,在外国人的世界里却是丝毫不逊,更加凸显出她的特殊,就像个漂亮娃娃,惹人疼惜怜爱。一想到孟仲儒只因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就放下她离去更是不

 这算什么!

 她不曾有过这种奇大辱,就算晓得自己无权干涉他的家庭,但她咽不下这口鸟气,所以她来了。

 今,她非得和纪香云讲清楚,要她明白空守着一个头衔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更要她了解只有她哈琳娜才是最适合仲儒的,她会赶走纪香云的,一如以往几年她铲除他身边所有心怀不轨的女人。

 “这是他亲口告诉你的?”香云认真问着,没让心底的害怕漏半分,清澈的眼眸更是盯着她不放,想看出这话的真实有多高。

 炳琳娜让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气弱地开口:“不是,不过他的爱是用不着开口说的,我和他彼此都心知肚明。”

 “既然你们彼此用肚子就晓得爱不爱对方,告诉我做什么?”扯这话也扯得太好笑了。

 “当然是要你趁早放开他,放他自由。”

 这女人有什么权利过问他们夫俩的事,又凭什么上门示威?八字都还未一撇,她未兔太心急了点。

 “好让你们双宿双飞?”

 “没错,我和仲儒不只兴趣相同、职业相同,有共同的理想,还有许多的共同点,而你这个子有吗?你只是霸占了他配偶栏上的位子,你对他了解吗?了解他的工作吗?对他的事业有任何帮助吗?”

 她的话深深刺中香云,但她亦不客气的回嘴“就算你们兴趣相同,有一百个共同点也没用,我是他名媒正娶的子。”

 “都分开三年还算是夫吗?我甚至怀疑你们做的次数十手指头数都数得出来。”哈琳娜讽刺的笑声让香云的脸色白了些。“劝你趁早死心离婚,他是我的。”

 香云的难堪在听到她的话后转换成一阵轻笑“你真的爱仲儒?”

 “当然。”哈琳娜高傲地扬起下巴回答得斩钉截铁。

 香云却摇头“我不觉得你爱他。仲儒是个人,是个独立个体,你怎能把他当物品似的说他是你的,若是你爱他,你怎说得出这种限制住他的话?就算是父母也没资格说孩子是他的所有物。还有鼓励夫离婚是件非常缺德的恶事,是会造业障的,你最好赶紧停止这种行为。”

 “你…”不待她有机会说完,香云甜甜一笑又道:“仲儒人在我屋里,现在正在我的浴室洗澡,若是你有办法,我不介意你用你们的共同点叫他出来,不过我当然是不会好心的请你进屋的。”看到哈琳娜气青的脸孔稍稍抚平了她平白遭受无妄之灾的闷气“晚安了,陌生的小姐。”

 潇洒地将哈琳娜关在门外,但门一关上香云再也潇洒不起来,因为哈琳娜的话每一句都精准的刺中她的要害,刺中她担心不已的事。

 他们有共同的兴趣,她没有。

 他的职业是在蛮荒地区考古,她却是在文明的都市当上班族。

 那个女人因职务之便可以长伴他左右,还可以陪他一同分享考古的喜悦与成就,而自己呢?一名都市丛林里的统计人员能帮他做什么?帮他计算今天发现了多少化石古物?

 这些问题令香云烦闷又恼怒,她走到冰箱拿出一瓶红酒,抱着酒瓶坐在冰箱旁便喝了起来。

 算一算两人似乎完全没有集点,那名女子与他相处的日子比她多上许多,她和仲儒真的会有未来可言吗?

 还有那女人说仲儒爱她,这是真的吗?

 一定是她胡说八道!香云坚定的告诉自己,可是三秒后她又不确定了,因为无法肯定他的心意。

 而且那个女人说对了一件事,她确实是霸占住他配偶栏的位子。香云苦涩地又喝了一口红酒。

 不过,她猜错一件事,她和仲儒做的次数十手指头可是数不出来的。她吃吃笑着。她还是个处女耶,一次都没有,手指头当然数不出来。半晌,她又扁着嘴呜咽低泣着,心情简直是坏到极点了。

 她怎么笨得将自己到这样的绝境?

 怎么办?她该问他吗?若是他的回答是他真的爱上那个女人,那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也许是该坦白的时候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是吗?

 一声轻叹自她粉红的瓣逸了出来,转眼间一瓶新开的红酒已快见底了。

 孟仲儒一出浴室便瞧见她抱着酒瓶猛灌的狼狈样。

 “怎么在喝酒?刚刚还好好的啊。”他一脸的不解与讶异,顾不得漉漉的上身,他伸手想取走她的酒瓶。“这么晚喝酒你明天会不舒服的,把酒瓶给我。”

 “不要。”脸红通通的香云将怀中的酒瓶抱得更紧,耍赖的站了起来闪避。

 孟仲儒皱着眉得到了个结论“你喝醉了。”

 “你才醉了,瞧你站都站不稳,摇来晃去的。”其实是她自己站得东倒西歪,靠着他的扶持才不至于跌得狗吃屎。“不要动,站好。”

 她伸手捉住他的头,但两、三个他在她眼前晃动,怎么也捉不到;孟仲儒则是轻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打算让她在沙发上休息。

 “好多个你耶。”

 香云躺在他怀里吃吃笑着,桃腮生晕的娇俏令他看失了魂,她的手舞足蹈及他的一时失神让两人重心不稳地跌进沙发里。

 “香云,坐好,我倒杯茶让你醒酒。”他拿走酒瓶放在桌上。

 她闻言却反而将他抱得紧紧的“不要,不准你走。”

 “我没有要走。”孟仲儒额际冒出豆大的汗珠,咬牙忍着她的挣扎所拨起的望。

 “说,那个女人是谁!”她掐住他的脖子供,身子却是软软的贴在他身上,浑然不觉她的柔软对他所造成的影响。

 “哪个女人?”软玉温香在怀要他不心动都难,而她的醉态又是那么的娇媚,孟仲儒呻一声按住怀中不安分的佳人。

 “下午…将你拐走的狐狸。”她含糊不清说着。

 他这才恍然大悟她指的是哈琳娜。“她不过是个同事…”

 他的话未能说完,因为她的头竟在他怀中磨蹭着,惹得他气不断,将他推向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

 “骗人,她是你的爱人对不对?”她边说边戳着他厚实的膛,而本瞪视的眼却因醉意反而展出无限的娇媚。

 孟仲儒好笑地看着她一脸的醋意,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她醋劲大发的撒泼,反而为她吃醋的俏模样感到窃喜不已。

 “你哪来这种荒谬的想法?”他失笑,话语里有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

 “人家都登门向我讨男人了,你还狡辩!”

 这下他可笑不出来了,微眯的眼里透出一丝不悦“她来过?什么时候?”就算是同事也无权騒扰他的家庭。

 “你说,你和她暗度陈仓多久了?”

 没时间思索哈琳娜来访之举所代表的含意,眼前可还有个大麻烦等着他处理。孟仲儒好笑的摇头将她抱进卧室,决定趁自己还把持得住时赶紧离开她柔软的身躯。

 “可恶,你在外面胡搞为什么要我受无妄之灾?你说过你会对婚姻忠实的。”

 “我没有在外面胡搞,我发誓,这几年我可是守身如玉,连女人的手我都没碰,同事都笑我改吃素…天,我在说什么?”

 “呜…你真的不要我了对不对?”香云坐在上哭得像个丢了心爱娃娃的小女孩,好不伤心。

 “我没有不要你。”他叹道,不舍地拍拍她,不解自己为何在三更半夜忍着火焚身的痛楚扯这些有的没的。

 香云伤心地攀住他的脖子,呜咽道:“我不要你走,我好怕你离开我,三年了…”

 她的意思是这三年来她都担心他会离开?孟仲儒疑惑的猜着。

 “你不会不要我对不对?”她泪眼婆娑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粉颊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就算我骗你也不会对不对?”

 “没错。”他喃喃地回答,脑子里根本不能思考,只能盯着地娇媚的容颜移不开眼,尤其是她如花瓣般娇的樱。她就像是小红帽般清纯可人,而他就是大狼,渴望能一亲芳泽,亲自品尝她甜蜜的鲜美。

 当相接触、吻止渴望了一整晚的柔的那一刻,足的轻叹声不自他两片薄逸了出来,然后情难抑制展开更深切的掠夺、噬她那会让人疯狂的瓣。

 她细瓣果然如想像中的甜美,不,比想像中的还要好上百倍,她生涩的技巧非但不能减低他的望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仿佛飞跃上天际般,难以克制品尝着她腔里的每一寸芳香,将自己的气息深深烙印在她身上,永远都不想放开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人的甜美…

 然而一声娇却将他自望的边缘拉了回来。

 “老天!”他像个急鬼,她醉得不省人事他怎可乘人之危!“难不成我也醉了?”

 他拍着额头,气息不稳,不敢再看向上毫无防备的人儿,怕自己残存的理智会尽失。

 “好爱你…不要走…”

 她的呓语令他一震,只能盯着她沉沉的睡容,久久不语。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薄的窗帘投而来的光影落在上人儿粉的脸颊上,红扑扑的睡脸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亲自品尝她的甜美。

 孟仲儒漆黑的眼隐隐浮现着情的光彩,注视着香云的容颜十分专心。一夜未曾合眼却不觉得疲惫,兴奋与期待反而随着光的爬升愈冒愈多。

 很奇怪的,昨夜她怪异的举动竟让他明了他喜欢上这个子了!

 也总算明白为何自己这几天会产生那么多陌生的情绪,喜欢和她说话,喜欢和她相处时的气氛,喜欢她煮饭他吃个光那种温馨,甚至于连她放出流言整他时的模样他都喜欢得不得了;也明白为何见不得她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及得知她的室友竟是个男人时,那股想把维德自艾非尔铁塔踹下去的望从何而来,更晓得原来那样的不快叫做吃醋!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打关开关一样,啪的一声,四周变得光明灿亮,所有的雾全散了,只剩下最真实的自己与望。

 早在他目光老是跟着她打转,想一口将她下肚,想将她吻得头昏脑四肢无力时他就该明白的。

 他想他是幸运的,喜欢上的人已经是自己的老婆,更幸运的是老婆早和男朋友分手,就算她还对那个张磊余情未了,他也会想法子让她爱上自己。他不再足于当个名义上的丈夫,他想成为她名副其实、白首到老的老公。

 不过,他得先离开这张,免得她醒来后气恼地决定杀了他。孟仲儒恋眷地又看了她一眼。

 他试图扳开她的手回被她抱了一晚的手臂,结果还是如昨晚试了无数次一样,连手指头都扳不开,当然昨晚他是不怎么真心想离开她温暖的身躯啦,但是现在非得拿开她的双手不可,他可不想还未求爱就让她给宰了。

 终于她的手动了,但她人也醒了。

 他紧张地看着她还未清醒时迷糊的模样,她可爱得让他的望又蠢蠢动。

 “你…”“昨晚你喝醉了,我将你抱上,但是你捉着我不放,我没办法离开,我有证据。”孟仲儒先声夺人免得被误会,并且回被抱了一整晚有点红又有点麻的手臂“你看。”

 “我只是喝醉了,没有失忆啦,瞧你紧张的。”香云故作轻松地瞥了他一眼,心底却因他极力的澄清而忍不住泛起一阵难过,她牵强的扯出个笑容道:“你放心,我不会诬赖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之所以解释是不想让你误会我乘机占你便宜。”

 “我不会误会的,我十分明白你是怎么样的一个正人君子,你不可能也不想碰我一下的。”

 他的解释让她的心情更加恶劣。原来她真的连半点吸引力也没有,两人都同睡一张一个晚上却相安无事,面对这样的情形她不沮丧才怪。

 Candy还说要她se!还好她没照着做,否则岂不糗大了。

 香云的话让他飞扬的眉毛蹙了起来,嗓子低沉得能令人心底泛起一股战栗。“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碰你?”

 “我有眼睛会看,有脑子也会推论。”

 “你推论的结果就是我不想碰你?”黑如子夜的眼始终盯着她低垂的头不放,一股想笑的冲动不断冒了上来。

 “你用不着一再提醒。”她难过得想哭,但还是深口气努力保持音调的平稳“我想通了,我还是听你的意见结束这份协议吧。”

 他不爱她,再将他绑在身边只是增加自已的痛苦,一开始她就错了,错了三年不能一错再错了。

 “因为哈琳娜找上门?”他悄悄地往她移近。也许他的希望没想像中的难以实现。

 没发觉他心境与态度上的改变,香云仍是痛苦的自顾自说着“不只,原因很多,让我看清楚我们两人还是离婚得好。”

 “将你的理由说来听听。”他又朝她移近,膛几乎快贴到她的背了。

 他才明白自己喜欢上她了,她却要求离婚,想都别想。

 她没开口,他只好试探问着:“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你才有喜欢的人吧。”她嗓音疮酸的说着。

 “我说过哈琳娜只是同事。”

 “人家可不这么认为。”她再也掩饰不了酸溜溜的口吻。

 “你这可是代表吃醋!”他的问笑声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她转身,却差点跌到下。

 香云白皙的脸蛋立即涨得通红,因为他奇怪的反应,也因为际那一只有力的手臂。

 “我哪有,当初同意任何一方有情人出现时这份协议就终止,我这是还你自由,让你追求所爱,追求你的幸福人生。”

 老天,他们什么时候靠得如此近了,她甚至于可以感受到他在她耳上的气息,而且他的眼睛在对她放电,令她全身燥热难当。

 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就在她下定决心要放弃他之际,面对这样的他,她的决心又不由得动摇了。

 “我不要自由。”他呢喃,轻吻了下她的红,莞尔的看她呆若木的傻样,又坏坏地抵着她的瓣低语:“而我正在追求我的幸福人生。”

 说罢,密实的吻堵住她的小嘴,以行动说明一切。

 既然方才的事端是由他不碰她所引起,那么他非常乐意由碰她开始更正自己的错误。

 孟仲儒长年辛勤挖掘的巨掌上是老茧,糙的手指不断摩掌着她细致的颈项与粉颊,仿佛一阵阵的电穿透她,引得她泛起阵阵颤抖与晕眩;顽皮的舌尖沿着她可爱的耳朵细细描绘、挑逗,更是惹得她惊不休,不知所措。已经决心要定她,所以他的深吻更具煽动,毫不保留释放出对她的热情。

 “等…等,你别…别冲动。”香云呼吸困难又急促,试图捉住远离的思维。

 “隐忍了一晚,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么‘冲动’。”他的大掌不曾停歇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游移,深邃的黑瞳更以大胆、虔诚、炽热的目光膜拜她雪白无瑕的体,一再引起她的战栗。

 清澈透明的眼让情渲染得氤氲蒙,香云只能娇不止的轻叫道:“我有事情要告…”

 “什么都别说,只要感觉。”他的嗓音沙哑,眸子因望而更加深邃。

 他的双手如魔术般在她身上制造起一连串的神奇,让她再开不了口,就连脑子都无法思考。

 这一天,两人都旷职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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