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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在干什么?”穆咏慈脸羞红的哇啦大叫,身躯左躲右闪的。

 没想到韩首琛陡然将手一扬,点了她的,让她的身体连动都不能动,眼巴巴地看着他褪下她的袄衣,还打算掉她里头的袍子。

 “你…你答应今不碰我的。”原本噙在脸上的笑容全都消失。

 狼,人面兽心的狼,明明答应不碰她的!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的每寸肌肤都被电穿过,引起一阵痉挛。

 韩首琛扬手将自己的黑巾扯去,脸庞有着明显的严肃“要确定你没有受伤,我才能放心。”

 穆咏慈全身泛起桃红“你…毁我清白?以后我回去怎么嫁人?”

 她以前连比基尼都不敢穿,可以说是既保守又古板,怎么一来到这里就被人得一丝不挂,而且一天之内连续两次都被这男子轻薄,一想到此,瞳里浮上水气,眼泪差一点就滑了下来。

 “你除了我,还能嫁谁?”他反口而出。

 他的目光已被她雪白肌肤吸引,仔仔细细在她身上来回梭巡,看到她前贴着一块少得不能再少的布料,那是什么鬼玩意?不眉头紧蹙,目光再往下移,黑眸中跳动一簇火苗,虽然隔着衣衫,但他清楚知道自己间傲然的男望止蠢蠢动。

 这女子老是能轻易拨起他的情

 最后来到她的眼,清澈的眼盈了泪,哀怨的看着他。

 叹口气,韩首琛轻柔的抹去她颊畔的两颗泪珠,他就是无法忍受她的眼泪。他将她的衣眼拢起,再点开她的道,忍不住将她抱个怀。

 “好在你没事。”从不曾对老天有任何的感谢的念头,但这一刻他真的好感谢老天爷保佑她平安无事。

 “…”泪水濡他的肩膀,说明她无言的抗议。

 “别哭了,是我不对。”头一次低声下气向人道歉,显得生涩与不自然。

 她就是能够轻易扯动他内心深处的温柔。

 “谁叫你老爱欺负人。”噎噎地抗议着。

 也不知为什么一向以冷静出名的自己,遇见他就破了功,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哭闹闹,耍小脾气。

 “若你乖乖听话留在这里,我怎么有机会欺负你。”扶正她的身躯,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告诉我你的真名。”

 看了许多美女,知道眼前的人只能算秀丽,并没有令人惊的容貌,但那垂下的嘴角和消失的笑容却在在撕裂他的心。

 “我已经告诉你了。”那盈雾气的黑眸,似乎在谴责他的罪行。

 “可是王府的主人不认识你。”

 “我不是这里的人。”被那一双狭长又具挑逗的凤眼瞧得不自在,她悄悄垂下眼眸“福伯生病,府里需要人手,所以我才自告奋勇来顶福伯的班。”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玩意?”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拿起她的眼镜把玩着?

 “那叫眼镜。”欺身想夺回她的眼镜,没想到韩首琛苞她玩躲猫猫,硬是不还给她。

 “做什么用?”

 “我眼睛不好,需要戴眼镜才可以看得清。”她整个人都趴到他身上,像瞎子般在他身上摸一通“还给我。”

 历尽艰辛终于将眼镜拿到手,架在鼻梁上,穆咏慈发觉这一折腾,她的发丝散落,整个衣襟扯开一大半,间一大片滑的肌肤,粉罩若隐若现。

 她顿时脸蛋红得像胭脂,更感觉有道深邃的目光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炬,直落在她身上,她赶紧背对着他将衣襟拉好。

 “你的意思是,若没戴那鬼玩意,你就无法看清?”手抚在她肩上,试图以肌肤的碰触来减少灼热的望。

 他的想法太天真了,一碰触到她的肌肤,简直火上加油,越烧越旺,若不早点将这尊真人观音请回家,自己恐怕会烧得尸骨无存,连骨灰都不剩。

 “嗯!苞瞎子差不多,眼前只有蒙眬影子而已?”

 “那你现在看得到我?”韩首琛像被人赏赐糖果的孩子,雀跃不已,扳正她的身躯,托起她下颔“嗯,说说看你眼前的人长什么样,说。”

 催促的声调显示迫不及待,有着一丝的期望。

 穆咏慈轻掀羽睫,柔情似水的黑眸映着他的身影,仔细瞧个清楚。

 说实在,他长得涸啤,高略带鹰勾的鼻,微微上扬的嘴角有着习惯性的冷淡,那对黑眸闪着恶的光芒,那股王者的霸气令人心颤,他全身上下都足以蛊惑人心。

 尤其那燃烧似火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心头仿佛被巨锤重击,一颗芳心摇起来,脸蛋漾着浅浅红晕,她压抑心头慌乱,兀自镇定道:“人模人样,还可以。”

 “就这样?”他闻言大感不“没有美如冠玉、英俊潇洒、英姿拔这些形容词?”

 她噙着一抹虚无缥缈的笑意“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不会不好意思?”

 瞧见她的笑容,他心口窒了窒,再也忍不住的在她柔的小口啄了一下。

 她秀净的脸颊瞬间烧红起来,又红又热的。

 怎么这男人老是喜欢东摸西触的,让她红云乍起,不又羞又怒。

 “你…”她的初吻被夺去了,对象是才认识不到一天的男子。

 韩首琛贝起笑容,话锋一转“你怎么会有这鬼玩意?”

 走过大江南北,稀奇古怪的玩意也看了不少,但还没瞧过她手上的东西,那么精致细腻的手工在中原应该没人做得出来,他很好奇她是从何处获得。“这不是鬼玩意,我跟你说过这叫眼镜,我们家乡几乎每个人都戴,是很平常的物品。”她极有耐心的说着,像老师般循循善教导学生。

 “喔!你的家乡在哪里?”用手卷她的秀发,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台湾。”

 有这个地方吗?

 “很远吗?在哪?”他思索着北有匈奴、南有南蛮,西有于阗、鄯善、军师、兹、疏勒、乌孙,哪一个地方他没踏过?就是想不出有台湾这个地域。

 穆咏慈双眼凝聚着远方“远,远到不能再远的南方。”

 “既然那么远,你怎么来此?没有家人陪你?”

 “家人在旅行当中发生…意外,如今不知落河方。”垂下的眼眸有着酸楚。“希望她们平安无事。”

 “想家人?”他低沉略带磁的嗓音,沁人心肺,让人醉。

 “嗯,若我找到那件东西,就可以回去。”再也不用忍受思乡之苦了。

 绕在她秀发上的手指一僵,特意将声音放得更低、更柔?不让她察觉他的心思。

 “什么东西?”

 穆咏慈头摇得如博鼓般“不知道,是扁、是圆,是大、是小…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什么是爱的真谛?她该如何找寻?“我想回去,我想回去。”

 她很努力的适应这边的生活,但却没办法不想念家人,一想到自己也许再也见不到妹妹们,就不感伤起来。

 “别哭。”轻拍她的背,韩首琛将她所提供的消息咀嚼、消化,并储存在心底。“我帮你找,找到就送你回去。”

 胡诌,天下之大,要到何处找那不知形体的物品?即便找到,他也不会让她回去。

 “谢谢你。”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迳自呢喃着,头一次,她在人前放声大哭。他轻声安抚着她,残暴的心释出有别于以往的温柔。

 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就算是过去在家中,身为长女的她总是冷静而坚强,扮演着被需要的角色,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别人面前出自己的脆弱。

 特别是他。

 为什么只要他在她身边,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他让她心慌意失自己,却又在她最伤心的时候对她伸出温暖的手,好像在告诉她--不要怕,一切有我。他的举动,让她心头莫名窜上一股陌生暧昧的情愫。

 她试图厘清这份感觉,却只是徒然。那一脸茫然的模样,像只迷路的小羊,令人更加爱怜。

 “但是…我想回去可能比登天还难,毕竟千年的隔阂如何突破?除非…”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那面镜子,答案是否藏在那里?她怎么没想到?穆咏慈又惊又喜,恨不得现在飞到福伯那里。

 千年的隔阂?韩首琛想起卜算子的话语“除非…什么?”她停下话,让他深感不安。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自己落异乡,有些孤单。”顾左右而言他,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苦涩的味道。

 “是吗?”他虽然怀疑,但也不说破。

 韩首琛仔细思索她所说的话,若有所思的弯起嘴角,最后深深地将她搂进怀中“那就由我来照顾你。”

 避她是什么千年之后的人,就算是那又如何?她是他的真人观音,他找了她一辈子,没有人能夺走她。他的怀抱就是她的家,她只能驻扎在他的怀里,他绝不会放开她,永远不会。

 “照顾我?”她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一辈子的时间。”他承诺。

 “不…”这样的进展未免太快,她无法适应。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第一次对女人给出承诺却得到这种反应,韩首琛怒气微升,恨不得掐死眼前的人儿。

 “我跟你才刚认识。”穆咏慈婉转地说道。若她破解镜子的秘密,终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若是放太多感情,受伤害的最后还是自己。“我们认识还不够深,彼此不够了解,这样速度太快了。”

 “退不够深吗?身子都被我看了,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他扬着眉,原本平平的音调突兀的扬高?讥讽嘲笑着发他的怒气。

 他的嘲讽没有将她怒,她摇摇头“我们家乡许多行业都需要被人看过身子,但也毋需嫁给那人。”

 “那是什么鬼地方?不准你回去。”他霸道的命令着,连一点情面都不留“你现在是在这里,不在你的家乡。”

 被人看光身子都不打紧,什么俗的鬼地方,若他有机会到那里,保证把那儿烧个光,杀得片甲不留。

 穆咏慈撇开头,不想面对他的怒火。

 韩首琛的怒气化成熊熊火焰,语带薄怒的继续质问“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了别人?”铁掌扣住她的手腕,沉重的身躯随即了上来“是谁?他在哪里?”他要杀了他,让他永远消失在她眼前。

 “你疼我了。”见他森冷的眼光带着令人畏惧的危险气息,他干么那么生气?“我长得又不是如花似玉,哪有人会喜欢我?你…你在干么?”

 “没有最好。”他毫不客气将她整理好的衣眼很狠的撕裂开来,如同一头猛兽撕裂眼前的猎物“既然你家乡的人不把看过身子当一回事,若占有你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当然毋需考虑。”

 他捧着她前蓓蕾,吻得润。

 她咬着下,好怕自个儿漏出什么声音“你答应过的…”他明明说过今不碰她。

 “我后悔了。”毫不考虑的反悔。

 穆咏慈闻言脸色丕变“在我们家乡,这叫做…强,会被人唾弃,即使得到对方的人,却永远失去她的心。”

 她的心。韩首琛停下手边的动作,脸色又青又白,动的下颚显示他止极力忍住愤怒“我要你的身子、也要你的心,即刻的。”

 他的真人观音,他要她的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完完全全都只属于他。

 她的身、心、灵他全都要,她的过去、现在、未来,都只能属于他而已。

 他的爱如野火般灼热得令人窒息,一踏进去恐会三度灼伤,痛彻心扉。

 “那更需要时间来培养。”无论怎样意,她都不要速食爱情,来得快,去得也急,才见面几次就放下感情,也未免太随意了。

 “时间?我们这里都是父母之命、煤妁之言,婚前连面都没见过,还不是子女成群。”他眯着眼,冷斥着“你是在考验我的耐,还是推托之词?”

 她摇摇头“都不是,我只是教你如何尊重女。”

 他嗤之以鼻“女人以男人为天,若必要的话,即使牺牲女人来成就男人也无可厚非,这是定律,也是铁纪,无人能撼动。”

 “就因为这样,我才想回去,重男轻女的不平衡,让人非常不适应。”她并未企图改变不平衡的模式,毕竟古代社会男尊女卑的观念深蒂固,凭她一己之力不可能去扭转,她没那能力,更没那本事。

 韩首琛闻言一时语“好!你要时间我给你,你要玩游戏我陪你,但我保证,这一生我永远不放你走了。”他毫不迟疑的许下承诺。

 这般狂野霸气,吓得穆咏慈楞了一下,心底的水不停的翻涌着,让她差一点下过气来。

 “为什么是我?”她不懂,也无法理解,才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他可以对她放如此重的感情?

 “我找你找了好久。”又长又纤细的大手触摸着她的,带来阵阵战栗。“这时间,比你所想的还多很多。”

 找了好久?“你认识我?”她惘了,不知所措“不可能的,我们时空的距离这么大,你怎么会认识我?”

 可是他的一言一行都像是真的找了她好久似的,不像说谎。他强烈的占有情感在她心底烧穿一个出细细的感动来。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子过,狂爱的痴恋,烧得今她无所遁逃。

 “这谜底就由你去搜寻。”看着她的瓣,他瞳眸的颜色变得更深、更黑“现在我要让你追上我的步伐…不!不用追上,只要你知道我的感情放得多深就可以。”他霸道的侵袭她的瓣,强迫她了解他释放的情意。

 “嗯嗯…”她的抗议全被这强烈的火焰消弭殆尽,不知何时,她逐渐忘了抗拒?双手自动攀上他的肩头,不由自主的低出声,生涩的回应他的吻…

 血到处窜,连思考都发生困难。

 韩首琛大喜,得寸进尺的滑下她的背,托起她的粉,毫不掩饰对她的企图

 “咚咚。”一阵敲门声敲碎了房内旎的气围。他十分恼怒,恨不得把这不识相的人杀千刀。

 穆咏慈羞红了脸,赶紧推了他一把,恨自己把持不住被他绵的吻灭了埋智,意的随他起舞。她敛一敛衣服,准备去开门,以躲开暧昧的气氛。

 “别动。”他瓣贴在她的耳畔,幽幽的气息呼进她的心头,伸手恣意地将上纱幔扯了下来“你不会想以这样的姿态去见客吧?暴太多春光,会引起别人遐想,这样对你是一种污辱,瞧,我可是开始学会如何尊重女了。”他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看到她红睡的瓣,风情万种的人姿态,他有些得意。

 “别这样看我,会让我情不自。”再次啄了一下她的,韩首琛掸掸衣袖,蒙了面巾,下去开门。

 两名壮汉抬了一桶热水进来,一名奴婢拿着干净衣物尾随在后。

 “放在这边就行。”

 他们依言在他所指的位置放下桶子,头也不敢抬的赶紧奔窜而出。

 “他们怕你。”穆咏慈的声音幽幽的从纱幔后传出“你的名声想必恶名昭彰、人尽皆知。”

 “只要你不怕就行,这里有热水,你可以梳洗。”韩首琛牵扯嘴角!嘲讽道:“放心,我不会偷看的,被你训了一顿,胆早就没了。”所以他正大光明的看、狠狠的看、用力的看。

 “是吗?我有点怀疑。”穆咏慈咕哝道:“我不习惯有人在旁,能否请你出去?”这样她才能真正放心。

 他不死心地据理力争“一名独身女子在卧房单独洗澡很危险,有我在,你比较安全。”

 是吗?我看会让她危险的祸首是他吧。

 “孔子:‘非礼勿视’,你要学会尊重女。”

 又来了。

 “从来没有煮的鸭子从我手里飞了,而你却连续两次让我吃瘪。”韩首琛叹口气答道:“就如你的意,尊重你吧。”

 看他真的走了出去,她心头百味杂陈,口像被缚住了般,既酸又甜。

 一颗芳心不自觉悄悄的失落了,月娘不的躲进云层里,知道世间又将多添一对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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