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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人鱼?公的……
 接过了孙尚香递来的巾抹了脸,而边上,孙嫣端来了一碗加了姜片的浓米汤,陈祗灌下之后,身子总算是舒服了些,最重要是的头脑清醒了大半,总算是能强撑着站了起来,而楼船上的平台上,仍旧是歌舞之不绝于耳。

 陈祗走到了平台边上,落眼之处,船舷处原本站立守护的那些江东健卒,全都东歪西倒的。嗯,而且是光着股,自然,他们身上的衣物已经让陈府的家将扒了,穿到了自己的身上,站在***明亮处晃悠,以便让停泊于前后的两艘巨舰上的江东水师能够瞧见,本舰并无异常。

 这年代,夜航可是相当的危险,特别是像这样巨大的楼船,更是如此,所以,每到夜间,必会泊于近岸处。而这个时候,月华高挂,已是深夜子时。

 而那十余位正在守帆的船工,已然让陈府的家将看守住,老老实实地饮了美酒,入梦去也。而孟广美与陈忠等人,正将那位未离职守的屯长堵在了船头处,一脸讨好的笑意给他敬酒。“对不起,轮到小的值守,酒是不敢饮的,多谢谢公子和小姐了。”那屯长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身边后两个小兵虽然一脸馋像,可也无奈得紧。孟广美笑脸陡然一收,一个钵大的拳头化为掌刀,直接削在那位屯长的脖窝处。叭哒,原本还站得笔直的屯长已然趴在了舱板上,孟广美恶形恶状地道:“敢不接受我们公子的美意,让你吊。嘿嘿。二位,是否想尝一尝我们益州的美酒?”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那两位健卒间武器之时,却看清了身前身侧顶了七八柄雪亮地长刀,七八个陈府家将猥琐狠的笑脸。然后,让孟广美生生强着饮完了美酒,悲壮地翻着白眼倒在了船板上,不多时,发出了美妙的酣声…

 就连那让孟广美打晕过去的屯长也没放过。生生灌了一大杯掺了睡圣散地美酒之后,这才罢手。

 孟广美看到了立于平台边上的陈祗的身影,当下心中松了一口大气,领着数位陈府家将跑上了平台,向陈祗禀报:“公子,全都让咱们给放倒了。”陈祗微微颔首:“陈忠。领上几个人,把周都尉等人也请下去,嗯,全都给某家绑结实了,免得到时候坏了咱们的大事。”

 陈忠领命,招呼几位家将,像是拖死狗一般把周善等人全都拖了下去,而陈祗立于平台侧舷,眯着眼,打量起了江面。喃喃地自语道:“都过了时间了,怎么还不到。莫非甘宁那家伙又耍我不成?”

 站在陈祗身边的孙尚香也学着陈祗看向江面,却什么也没能看到,可没过多少时候,孙尚香不由得微咦一声:“祗郎您看,好些大鱼…”

 陈祗顺着那孙尚香地手指处望去,果然,月华照耀的波光之下。尽是隐隐绰绰的长形黑影。不大喜:“吾兄来也。夫人,这非是鱼。叫人鱼还差不多,只不过,这种人鱼是公的…”陈祗的恶趣味让周围的诸位陈府家将险些笑出声来,一个二个脸庞憋得发紫,倒是那些刀婢还未深知这位小姐夫婿是何人品,只是好奇地张望着。

 孙尚香不由得一愣,半天才反映过来,陈祗说地是人而非鱼,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看清,果然是人。不由得嗔道:“既然是人,哪有什么公的母的,难听死了。”

 陈祗嘿嘿一笑悄声道:“你我夫知晓便是,切莫让我那义兄听去才是,嗯嗯,广美,速速带来前去接应。”

 孟广美应诺一声,指挥着陈府家将施为起来,不多时,巨舰船舷上放下了数十巨缆,不多时,过百的黑色身影尽数顺着缆绳爬上了般,其中一人褪下了身上的水靠之后,似乎跟孟广美捶打了几拳,又从水靠里取出了一些衣物穿戴完毕,方自在孟广美的引领之下,往这边行来。

 “哈哈哈,为了贤弟,为兄我可是又干了一回水贼的活计啊。”人未至,声先到,等甘空窜上了顶层甲板之时,站在陈祗身侧的孙尚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竟然是一位身着大红锦袍,头花翎、间挂着细碎银铃,一副蛮贼打扮的雄伟男子。

 陈祗不由得一阵眼晕,这位兄台还还真是,怎么老喜欢这副打扮,说不得甘兴霸兄长也是一位衣着偏执狂。

 “祗见过兄长,年余不见兄长,兄长壮硕更胜往昔。”陈祗笑地快步上前,握住了恢复昔日打扮地甘宁的大手笑道。

 甘宁打量了陈祗一番,一拳捶在他地肩膀之上:“臭小子,为兄成亲,你就送了点礼,竟然人不亲至,而汝成亲,竟然连兄长也不知会一声,还把某家当成你的兄长?!”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陈祗干笑两声,向甘宁长揖及地:“小弟还不是因为兄长离得远了,加之,事急从权,故尔未能亲秉于兄,着实该打,该打!”说罢,回过了头来,向那孙尚香笑道:“夫人,还不同与为夫向兄长请罪?”

 孙尚香不由得俏脸微红,有些扭捏地上前来,如女子一般,向那大赤赤地甘宁行了一礼:“妾身见过大伯。”

 甘宁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打量了下跟前的这位娇俏女子,朗声笑道:“好好好!唔,久闻江东枭姬之名,果烈英武,犹胜男儿,今何以如此扭捏?”

 听得此言,孙尚香不由得脸儿更红,陈祗一阵头晕,一把拽住这个不干好事,调戏弟妹的孽障兄长。“兄长,弟妹脸皮薄,你莫戏耍了,对了,咱们怎么离开?”

 甘宁眉飞舞地道:“莫慌,再等上一柱香的功夫,咱们便可驾着这艘巨舰,往柴桑而去。嗯,再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某家先去叫孩儿们准备开船,回到了县,为兄再与贤弟痛饮。”

 说完这话,甘宁又走下了甲板,喝斥声中,那一个个地黑影有条不紊地跑向巨舰地各个要害部位。脸上的红晕未褪地孙尚香移步到了陈祗的身侧,颇有些忧心地道:“祗郎,妾身观汝之义兄,确实是一个子的男儿,可是,就凭这区区百多人,真能逃得掉吗?而且现在是夜晚,夜间行船,稍有不慎…”

 陈祗回身握住了孙尚香微温的柔荑笑道:“若是换成旁人,或许不成,但是,我义兄,莫说是今夜十五,月华正盛,便是月黑风高之夜,他亦有法子,驾船驶舟,畅行百里。”

 孙尚香只得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心中的忧愁,却半点未减。

 只不过,待过了约柱香的功夫之后,前后两艘巨舰处又有不少的黑影游向中间这艘大舰,接连三地爬上了船舷之后,随着一声唿哨声,大船微微一震,已然收起了巨锚,高帆也迅捷地升了起来。

 巨舰离了江岸,缓缓向那江心驶去,前后两艘护送的巨舰上的江东水军不由得大吃一惊,喝问不已,见无人答话后,亦赶紧起锚扬帆追之,不过,这两艘巨舰竟然在原地打起了转来,却偏偏不能前行一步。

 这个时候,孙尚香总算是长出了口气,不向身边的陈祗嫣然一笑:“夫君的兄长,果然真有本事,也不知他是如何让那两艘载军士的巨舰成这般模样。”

 “简单得狠,某家令人把他们的船舵给卡死,另外,还让人在他们的船底开了几个小,等他们修补完毕,解开了船舵,这船,已在数十里之外矣。哈哈哈…”甘宁一脸得意地踏上了楼船顶部的平台,得意地笑道。

 “有劳兄长了。”陈祗笑道。不过,这个时候,那两艘巨舰已然放下了小船,有的正向这边追赶而来,而有的小船却往那岸边行去,陈祗与孙尚香不由得齐齐变。甘宁却嘿嘿一笑:“无妨,本来,为兄还想把这艘巨舰拉回荆州去耍上一番,看样子,不成了,也罢,既然贤弟不伤人,此舰,明某家,便归还那些江东水师便是。”

 陈祗回过了头来看向一脸镇定自若的甘宁。“兄长莫非早就料到他们舰上会有小舟?”

 甘宁不由得冲陈祗翻起了白眼:“贤弟啊,正如你所言,正所谓,隔行如隔山,或许其他方面,某家不及汝,然而水战之计略筹算,天下间,某家还未怕过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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