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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远远的,徐于伦就看到那道曼妙的身影。英雄救美,他是很乐意啦!可是救个泼妇,还是一个差点害他绝子绝孙的泼妇…哦哦,这个他就要考虑一下了。

 “嗨!真巧呀!”徐于伦咧出漂亮的白牙,墨镜后的黑眸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凌夏,几乎快吹出口哨了。

 黑色的短包裹住浑圆俏的小**,那双修长雪白的双腿,则让人联想到恶的画面―例如,如果被这双美丽长腿紧紧地勾着,感觉一定很

 再往上瞟,白色的贴身薄衫,一字领出雪白纤细的双肩和紫蕾丝内衣肩带,薄衫中间则是一个大大的爱心图样,被一对浑圆脯高耸撑起。

 丰部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白色的薄衫隐藏不住里头的紫弧度…

 “徐于伦,给我收起你那下的眼神!”就算隔着墨镜,她还是能察觉到他的注视。

 瞧他,嘴角笑得多yin,胚!

 徐于伦懒洋洋地往上瞟,对上那张泛着薄怒的美丽小脸,薄勾得更高了。

 “小呀,妳唯一可取的也只有这个了。”他的语气有着感叹。

 哈?凌夏一时会意不过来。

 徐于伦将墨镜往上推,深邃的黑眸上下溜了那惹火的身材一眼。

 凌夏顿时会意,火气立即上升,这死胚,竟然暗指她大无恼,全身上下只有身材可取而已?!

 “阿伦弟弟,看来你昨天痛得还不够深切嘛!”勾起嘲讽的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哼,早知道昨天应该更用力一点,让他“断”掉!

 被提醒了,徐于伦点点头。“啊,谢谢妳提醒我,再见!”他不是不帮她,是她自己不要这机会的哦!

 见他要离开,凌夏一惊。“给我停住!”她嚷嚷,脚上的高跟鞋很理所当然地往银色跑车一踢。

 徐于伦立即瞪着她的脚“凌夏,把妳的脚给我放下。”他冷声警告。

 “可以,把你的手机出来。”凌夏甜甜一笑,这世上的男人都一样,视车如命。

 徐于伦缓缓抬眸,讥诮地看着她“给妳也没用,没人可以下来救妳以及妳那可怜的车子。”

 “你少唬烂我,手机拿来!”她才不信他的鬼话,高跟鞋很恶劣地再踢了银色车身一下。

 徐于伦危险地瞇眸,瞪着似乎被踢得微凹的车身,很好,这女人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他打开车门,强劲有力的双腿跟着迈出。见他下车,凌夏也不害怕,高傲地抬起小脸,气势凛人地朝他伸出手。“手机!”看着她那傲然的女王模样,徐于伦微挑一眉,迈步走向她。

 陈旧的牛仔随着他的动作而扬起强劲结实的弧度,衬衫掩不住他有力的肌,长发微,性格的俊庞噙着慵懒的笑,就像个人又危险的海盗,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凌夏瞪着他,她才不怕他,可随着他的靠近,她却直觉地往后退,直到背后抵着她的爱车,退无可退。

 她抿着,扬起美丽张扬的小脸,不驯地看着他。“干嘛?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吗?”笑话!她凌夏可不是被吓大的。

 “当然不,女王大人的胆魄我可是很了解的。”他笑着,一双强壮的臂膀落在她身侧,手掌贴着红色车身,强健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将她锁在宽阔的膛和车子之间。

 这样的距离让他轻易地闻到她身上的柑橘甜香,黑瞳盯着倨傲的容,眸光微闪。她没上妆,白哲的肌肤吹弹可破,连细孔都小得看不见,粉瓣只擦了薄薄的护膏,却像果冻般让人想咬一口。

 凌夏戒慎地看着徐于伦,见他盯着自己的,美眸微瞇!

 “嘿!”徐于伦利落地闪过她的突击,手掌扣住她的手,强健的大腿也跟着制住她的腿。

 差一点,他就真的要绝子绝孙了!

 “亲爱的小,妳觉得同一招对我还会有用吗?”徐于伦勾着笑,恶地看着凌夏,身体很恶劣地往前倾,紧贴着高耸的浑圆,不出一丝空隙,两人的脸靠得极近,近到她可看到他眼里的恶意。

 凌夏不挣扎也不反抗,她又不是呆瓜,知道再怎么反抗,自己的力气一定敌不过他,而且两人紧紧相贴,她随便一个扭动都是便宜了他。

 她也跟着扬起笑,猫似的媚瞳勾着他,不但不退,小脸反而往前,瓣几乎与他相贴。“所以呢?你想对我用强的吗?好足你那虚荣的男人心,还是安慰你昨晚被我所伤的受挫?”她轻语,呼出的甜腻拂上他的,两人眼瞳相视,谁也不让谁。徐于伦微微瞇眸,知道吓不到她,无趣地冷哼一声,放开她,脚跟一旋,转身走向后方车轮。

 他一离开,那浓烈炙人的男人味也跟着散去,凌夏一直紧绷的心弦顿时松懈下来。

 她暗暗吐了口气,可身体却仍记得他方才的强硬,还有那惑人的气息,让她的心隐隐慌然。她强自镇定,冷淡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徐于伦随兴地用手指爬梳了下头发,看了爆掉的轮胎一眼,黑眸瞄向她。

 “我想我不该指望妳车里会有备用轮胎吧?”

 凌夏没说话,只是淡淡抿,对他那嘲讽的目光视而不见。

 徐于伦摇摇头,他就知道,女人!

 “不用你管,把手机给我就好。”不用他讲,她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微恼地瞪着他。她有没有备用轮胎关他事?她又没叫他修车!她只要他的手机,让她打电话求救就好,废话那么多干嘛?徐于伦看着她,眼神有着怜悯。

 他的眼神让她很不“喂,你那什么眼神?”

 “小,妳还不懂吗?”他一副她没救的样子。

 “什么?”凌夏不耐烦地皱眉。

 “妳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徐于伦靠着车身,懒洋洋地挑眉,改不了嘲她的习惯,又加了一句。“还是妳以为我是在跟踪妳?”

 凌夏瞪他,懒得理会他的讽刺,心里想着他的话,然后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很好,看来虽然不多,不过妳脑子里还是有点脑渣的。”她的神情愉悦了他,他龙心大悦,又好心地开口。“哦,对了,他们一同出国去日本玩了,昨天出发的。”

 他们―指的是两家的父母。而方圆百里只有一家修车厂,就在他们居住的小镇上,修车厂的主人刚好姓徐。凌夏听了,脸色一阵青白,煞是难看。

 该死的!老爸老妈要出国竟然没跟她说,这下好了,她要跟谁求救?现在唯一能修她车子的人就只有…

 她看向徐于伦,而他则朝她咧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让她咬牙切齿。

 不!她才不会开口求他帮忙!而且就算她开口了,这胚一定只会找她麻烦,根本不会帮她。

 哼!相识多年,她对他的“恶质”可是清楚得很!

 可是不求救…她真的要踩着高跟鞋走到小镇吗?更何况她也不能把爱车放着不管呀!

 这下…该怎么办?

 “简单,只要给我一点甜头。”

 什么?凌夏一愣,一抹黑影瞬间笼罩,她一抬头,小嘴立即被覆上,她瞬然一惊,直觉地张嘴。“你―”她错了!才一张,滑溜的舌尖立即窜入,方才那让她慌乱的男人气息瞬间覆盖了她。

 “唔!”瞠圆眸子,她抡住拳用力推打,奋力地想躲开他的舌。

 可强健有力的男人膛紧紧扣住她,她的挣扎完全被他压制,炽热的舌如火般追击着她。

 她气急地瞪他,对着那双霸道恶劣的黑眸,美眸一瞇,她张开贝齿!

 “唔!”他竟敢先咬她?!

 她不敢置信,一时的错愕让他更得寸进尺,长舌过小嘴里的软,他卷住丁香,切切实实地攫取她的甜蜜,而身体更放肆地与她紧紧相贴。

 这胚!

 凌夏知道那是什么,她又气又恼,可身体却莫名地泛起不该有的动,她的气息因他的吻而急促,反抗的手早已软弱无力。混合着烟草的男人气息席卷着她,舌尖尝到他传来的味道,身体被他紧紧压制,让她凤觉到他的男人线条,火热又紧绷,她的肌肤彷佛也被感染了,泛起阵阵酥麻。

 “咻!啧啧啧,少年仔,火辣辣哦!”

 口哨和椰褕的声音隐约飘入脑海。

 “耶?这不是阿伦和吗?”像是发现了什么,来人的声音变大。“哎呀!你们两个哈时感情变得这么好了呀?”这个口气很暧昧。

 凌夏蒙蒙地睁开眼,然后立即回神!

 不知何时,一台小货车停在一旁,驾驶员和后面的工人皆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们。

 她的脑子顿时空白,而一抹感的低嗓则在她耳畔轻语。

 “小,妳毕竟还是太了呀!”

 “妈!你们出国怎么没跟我讲?”拿着无线电话,凌夏绷着脸,怒气地对着人正在日本的母亲大吼。

 “有呀,我有叫阿伦通知妳呀!”凌母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

 听到徐于伦的名字,凌夏眼眸凌厉地一瞇,肚子火更旺了。

 那该死的王八蛋―

 “再说,我怎么知道妳会临时回家?”凌母又开口。“奇怪,之前叫妳回来妳也不回来,这次怎么想到了?对了,阿伦也回去了,妳有跟他碰到面吗?”

 有!托他之福,现在小镇可炒得沸沸扬扬的。

 她和徐于扬在山路上“热吻”的事早已在镇上传开,现在镇上的人都觉得他们两个是一对,甚至还说他们的热情如火差点就把山路给烧了!

 烧个!她只想亲手把那姓徐的给宰了!

 那家伙竟敢亲她?那就算了,一个吻嘛,哼!她凌夏也不是没接吻过,那么多男朋友她可不是白的,谈的也不是那种纯纯的恋爱。可是,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她太了?他是在嘲笑她的接吻技巧烂吗?还是在笑她一下子就被他吻得茫茫然的,连反抗都忘了…

 是没错啦!那家伙的接吻功夫是真的不错,比她以往的经验好太多了,他的味道尝起来也不错…

 想到他的吻,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见鬼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凌夏忍不住尖叫。

 “要死了!妳叫什么叫?”被女儿突来的叫声吓到,凌母也慌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啦!”凌夏赶紧回神,懊恼地把自己甩进沙发,可恶!她在想什么呀?

 “妳呀,年纪都老大不小了,个性还躁躁的,明明工作那么自由,也不住家里,一个人住台北有什么好…”

 知道老妈又开始念了,凌夏翻了个白眼,可却没胆打断老妈的话,只得乖乖听训。她的工作很自由,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员工就她一个,学广告设计的她独自一人创业,举凡商业网站设计、网页LOGO、广告传单或是营销设计图她都接。

 她的要价不高,算是中等的合理价格,口碑也不错,因此生意还过得去,让她饿不死,还有余钱败家。

 这类的工作,基本上只要给她一台计算机就行了,她也很少跟人谈case,通常都是E-mail联络,因此工作时间很弹,而不是朝早晚五的上班族。

 因为这样,老妈一直叫她搬回家住,没必要一个人住在台北,让老人家不放心。

 她才不要呢!住在家里一定会被老妈管得死死的,而且她二十八岁了,老妈几乎天天催她结婚,甚至还叫她去相亲。

 拜托!凭她的条件,需要去相亲吗?她宁愿一个人在台北,天高皇帝远,除了有个碍眼的脏东西外,她过得如鱼得水。

 “算了,念妳也听不下去。”一直没听到女儿的声音,凌母就知道女儿又左耳进、右耳出了。

 “总之,我和妳爸还有妳徐爸、徐妈要在日本玩一个多月,妳和阿伦要好好相处,别经常就去找人家阿伦麻烦,妳大人家一岁,要有当姊姊的风范。”

 什么?谁找他麻烦呀?凌夏十分不,正想开口抗议。

 “肚子饿了就自己去外面吃,不然就找阿伦吧!就这样,拜拜!”凌母自顾自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呀!”瞪着电话,凌夏没好气地将话筒丢进话座,气呼呼地吹着从额头掉下来的发丝。

 可恶!简直是不顺到极点!

 原本想回家当个米虫让老爸老妈养几个月,这下好了,他们出国去了,这下谁来养她?

 就算想回台北,她也没交通工具,她的车现在正在修车厂里,谁知道徐于伦要修多久?“可恶!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她烦躁地捶着柔软的椅垫,整个人闷到不行。

 咕噜咕噜…肚皮传出饥饿的抗议,凌夏看了时钟一眼,五点多了,吃晚餐的时间到了。

 可是…没人煮给她吃。

 “啊!讨厌!”凌夏尖叫。

 她呀,什么都行,就是厨艺烂到爆,唯一会做的就是泡面。

 赤着脚,她走到厨房,翻了一下…

 “没有?”连一包泡面都没有!

 她就知道!老妈最讨厌泡面和微波食品,家里根本不会出现这些东西,想吃东西通常只有两个选择:自己煮,不然就是出去买。

 以往有老妈在,她根本不用烦恼吃的东西,现在好了,没人喂她,她要怎么办?出去觅食?

 咕噜咕噜…

 “哦…”扯着头发,她不想出去呀!今天一

 凌夏的脸几乎皱成一团。天她已经受够了,一到镇上,她接收到的全是暧昧的眼神。

 天知道她和徐于伦的事被传到哪几个版本去了,这年头流言比什么都可怕,甚至还有人问她和徐于伦什么时候结婚…结个头!她死也不可能嫁给那姓徐的!

 可不管她怎么说,就是没人相信,人人都当她害羞、脸皮薄…可恶,都是那胚的错!

 “呜…”凌夏可怜地抱着肚皮,怒气让她更饿了,她今天才吃了一份三明治而已。

 “可恶!都是那胚的错!”她把罪全归到徐于伦身上,要不是他,她也不会遭受镇上人的指点,更不会连肚子饿也不敢踏出家门一步。虽然她不可能一直关在屋子里,可今天她已经受够了,不想再出去面对那些暧昧眼光了。

 抱着肚皮,她哀怨地躺进沙发。

 “唉!好饿。”闭上眼,凌夏觉得自己好可怜。

 她鼻子,闻到了很浓很浓的香味…是烤香!

 她立即睁开眼,快步爬到窗前,探头一看!

 对面的庭院聚集了一群人,庭院中间架了个烤架,香味就从那里泛开,飘到她家。

 其中,一道顽长的身影最为显眼,破旧的牛仔、简单的T恤却隐藏不住他强健有力的体魄,微长的头发一样凌乱,感的薄噙着一抹不正经的笑。

 他嘴里正叼着烟,弯下身靠近身前的女人,将烟头贴着女人嘴上已燃的烟苗,等烟点燃了,他才起身,修长的手指往前爬梳过长的头发,黑眸一瞄,不意竟对上贴在窗户后的美眸。

 被发现了!凌夏下意识地想躲,可又觉得不对,她干嘛躲?抿着,她高傲地扬起头,气势张扬地与他相视,等着看他要干嘛?

 这时,方才与他亲昵点烟的女人将嘴巴贴向他耳畔,不知说了什么,他大笑出声,低沉的笑声传至她耳中。

 他把目光移开,不再看她,手掌勾住女人的,与她亲密地说话。

 突来的变化让凌夏微愣,她以为他会继续挑衅她,不然就是上前对她说一些机车的话。

 可没有,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全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不再看她一眼。

 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她突然觉得有点…

 眼角一瞄,看到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发现了她,对她挑眉一笑。

 凌夏抿紧,转身大步走离窗户。

 烤香四溢,她却不再觉得饿,只觉得莫名的…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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