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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7 好好珍惜小妻子
 短暂的呆滞之后,陆语辰本能的抬脚追了过去。

 答案!原因!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什么原因能让你这样轻易放下四年的感情?

 就在陆语辰的手握住门扶手的时候,惊醒过来的青杨在背后大喊:“辰哥…”

 陆语辰的脚步生生顿住,握着扶手的手微微颤抖,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隐隐的青筋轻轻跳动着。一瞬间,脑海里出现的不是曾经爱过的这个女人,而是他现在深爱着的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单纯美丽全心全意对他的女人!

 不能去!过去了,已经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知道答案又如何?知道原因又如何?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改变命运吗?若真的改变,他反而又不愿意了,因为,虽然比较也许不对,可是,潜意识里还是清楚的明白,小子比曾经爱过的那个女人,不知道要温柔乖巧多少倍,最重要的是,她在乎他,她诚心实意的对他好,非常非常的好!╥╥h。。nEt

 青杨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劝他。明明和江印雪认识的更久,不算她离开的六年,还有曾经相处过的四年呢!而和辛畅认识还不到半年,仅仅几个月而已,可是,他的私心里,却非常非常明显且坚定的站在了辛畅的这一边。

 陆语辰闭上双眼,微微仰起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纠结了六年,不可能可以问到答案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他是一个人,普通人,他也有他的弱点和缺点,他执着,甚至执拗,明明知道最爱的是小子,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探询一个答案。不是因为还爱着,只是因为想要打开心底掩埋已久的心结,打开了,才能轻装前行,打不开,结便永远都在,只是被遗忘到了某个角落里。

 就在青杨以为陆语辰已经放弃的时候,他却忽然推开门,走了出去。但是,他没有像青杨担心的那样,迫不及待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追上江印雪的背影。

 方才,透过玻璃窗青杨可以看到,江印雪虽然匆匆跑出去了,可是她走的并不快,也许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吧?而且,她还不时的扭头看过来,应该是怕陆语辰追上来吧?陆语辰一直在纠结,和自己做着斗争,没有跟上去,江印雪跑了一段距离,似乎是扭了脚,还是怎么的,忽然就弯下摸了摸自己的脚踝,有些痛苦的样子。她蹲在地上的时候,正是陆语辰犹豫着要不要追出去的时候,而陆语辰一推开门,她就忙站起身跑了出去,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去了。

 青杨紧紧握拳,心揪了起来,他能想象的到,若是陆语辰追出去,并且和江印雪纠不清,对辛畅的伤害会有多大,他能看懂,这个女孩子把自己的丈夫当成了她的天她的全部,她是用了心去爱语辰,去关心他的,须知,爱越深,受到伤害的时候,便越无法承受。

 陆语辰,你要冷静,不能犯错误,你要明白如今你最该珍惜的人,应是谁。

 青杨清醒过来,大步追了过去,推开门,却愣住了。

 陆语辰的车就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而车和人都不少,出租车开不快,他很容易就可以追上去,他以为他会疯狂的去追江印雪,可是,他并没有。

 他呆呆的站立在路边,无言的看着出租车慢慢走远,车钥匙就挂在他的间,可是他并没有伸手去摸一下,似乎,他没有打算要追上去的意思。

 “辰哥!”青杨松了一口气,高声唤道。

 陆语辰慢慢转过身来,冷锐犀利的眸子紧紧盯住他,面色冷沉,浑身散发着让人惊惧的寒气。青杨知道,他心底一定很震动,且,很愤怒。

 青杨打了一个寒颤,知道自己完蛋了,陆语辰没有去追江印雪,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自己撒谎骗了他,他更清楚的知道,他不收拾他,那是不可能的!

 陆语辰沉默着,一步一步向他走了过来,他的每一个脚步,都像是一把锤子,重重的敲在青杨心上。他咽了一口唾,忙伸出手:“辰哥,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慢慢…”

 陆语辰一个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一拳挥向他的肚子,怒吼:“我**从来就不是君子!我是老子!你给老子,你从什么时候知道她回来的?什么时候和她有联系的?你明明知道老子要一个答案,你却瞒着我?上次我明明发现了端倪,你却撒谎骗我?你还是不是我的兄弟?是兄弟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还骗我?告诉我,当年她为什么甩下我?我到底错在哪儿了?”

 青杨嘴哆嗦着,肚子隐隐作痛,可是又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种痛,因为他知道,陆语辰恼的要冒火,动了手,却没有舍得真下十分的力气,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才真的动了手,曾经的他,比现在更不羁。

 陆语辰积了许久的怒气在这一刻全部引爆,他将青杨狠狠按在墙上,压制着他,怒吼:“我对她那么好,我曾经那么爱她,我对她倾注了所有的感情,我对她那样忠诚,她答应了结婚,为什么又要扔下我,将我从天堂直接踢到地狱。如果不爱我了,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的告诉我,告诉我再走能怎么样?我会绑着她不让她走吗?我是那种人吗?我会…”

 “你是…”青杨颤巍巍的开口,旋即双手抱头,低声:“直言无罪…”

 陆语辰被噎的张着嘴不出话来,丫的,他曾经确实霸道的,只不过在江印雪一个人面前跟孙子似的。

 店员们被惊动,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要拉开他们两人,陆语辰一手揪着青杨的衣襟,一手指着几个小姑娘怒吼:“滚!都**的给我滚!你们敢往前一步,我掐死他信不信?”

 小丫头们哪儿见过这种情形?须知,往日陆语辰来的时候,和青杨都是笑笑的,她们也知道,他是老板最好的朋友,可如今…难道朋友真的是用来揍的么?果然实践出真理,虽然现实跟残忍,但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们是信了。

 “走走走…”青杨忙摆摆手,眼看一个小姑娘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悄悄在拨号码,青杨知道她是在打报警电话,忙吼:“别打!他掐死我他会后悔死,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

 小丫头们吓得跑回了店里,青杨口而出的一句话,像一桶水,瞬间泼醒了狂躁的陆语辰。

 他是他的好兄弟,他怎么可能真的把他打残?

 他悻悻的松开手,脸色依旧难看的要命。

 青杨得了自由,忙扯扯衣裳,活动了一下手脚和脖颈,低声嘀咕:“下手这么狠?黑心…”

 陆语辰一个眼风扫过来,青杨打了一个哆嗦,乖乖闭了嘴。

 江印雪坐上出租车,眸光转向车外,司机低声问了一句:“开车吗?”

 “开,往人多难走的地方开,别太快了。”江印雪低声嘱咐,她看到他的车就在他身边不足五六米远的地方,他完全有足够的时间追上他们,不过为了更稳妥,他们还是开慢些,给他更多的时间吧!

 司机轻声问:“小姐,您的脚扭了吗?”

 江印雪口而出:“没有啊!”

 旋即,她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忙提醒道:“好好开你的车,什么都别问别管,多话没好处,懂吗?”

 “是是…”司机忙应着,看了一眼后视镜:“那人没追上来吧!”

 “你怎么那么多话呢?让你开你就开,别管行不行?我又不会少了你的钱。”江印雪忽然变了脸色,懊恼的大声呵斥。

 她的态度实在太傲慢恶劣,但为了生计为了一家老小,司机还是咬咬牙忍了。

 臭女人,这么大脾气,还耍什么心机,将刚才那个笨男人耍的团团转,人家不理会你是对的,要是看上你这种女人,才真是瞎了眼。

 江印雪的恼怒,就是因为她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后面有陆语辰的车追上来,这让她开始着急并失望起来。

 他明明很震惊,明明追出了门,为什么没有开车追上来?他只要追上来,她就一定会让他追上,戏已经做足了,该是面对面的时候了。

 “开慢点!”江印雪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

 “再慢就太明显了,小姐,这一段路没多少车了,慢了就不正常了。”司机无奈的。

 “让你慢点就慢点,怎么那么多废话?我没给你钱吗?”江印雪又转头仔细看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发现陆语辰的车,更加恼怒了,偏偏司机又恰好开口话。

 “小姐,我是拿你的钱了,可是你也不能不把我们司机当人看吧?要不您下车吧!这活我不拉了,我把钱还给您…”司机着,就要靠边停车。

 江印雪忙缓和了脸色,温柔的开口:“对不起师傅,我是太生我男朋友的气了,您他在外面劈腿,还骗了我的钱,我能不恼吗?师傅,对不起,您别和我一般见识,我不是冲您,是冲他。”

 司机这才缓和了几分脸色,再次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江印雪再次回头,依旧没有看到陆语辰的车,更没有他的身影。她沮丧的闭上双眼,靠在座椅上,心情坏到了顶点。

 她又一次失败了!陆语辰居然真的没有追过来,他不在乎她了吗?一点点都不在乎了吗?他不是纠结于她离开的原因吗?为什么不追上来问啊?他明明很容易就可以追到她的。

 完了,果然完了,他们真的回不去了,他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的在乎她、围着她转了!

 “不!还有希望!”江印雪紧紧握住拳头,他一定会跟青杨要她的电话,她方才的那句话已经提醒他了,青杨有她的电话号码!

 “她的电话是多少?”陆语辰掏出烟,点着,狠狠了一口,追问道。

 “…”青杨犹豫着,想要不知道,可忽然想起江印雪进门的时候的话,似乎在问他为什么没给她打电话。

 “啊!真想挨揍是吧?”陆语辰扔掉刚了一口的香烟,狠狠踩在脚下,心里无比的烦躁。

 他的情绪有些紊乱,不清是为什么。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纠过去,哪怕是为了一个答案也不要,可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不甘心。他想要自己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了,又或者知道某些不好的真相,便因此而放下对那个女人的纠结好好掀过去这一页,有错吗?

 他在挣扎,在斗争,和自己,从见到江印雪的那一刻开始。如果不纠结不挣扎,如果他还没有遇到他心爱的小子,他早已经在第一时间追了上去,不会让江印雪溜走,可是方才,他脑海中出现的,是小子的笑脸,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他有了子有了家,该放下了,彻底放下吧!所以,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去追。

 “电话多少?”他再次追问,眸光紧紧盯着青杨。

 青杨后背冒汗,他打小就崇拜他,但是也怕他,犹豫了良久,还是乖乖出了江印雪留下的电话号码。

 他记在手机里,回到店中拿了自己的外套,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

 “辰哥…你要给她打电话吗?”青杨不放心的追问。

 “谁告诉你我要给她打电话了?”陆语辰停下脚步,回头瞪了他一眼。

 青杨又松了一口气,陆语辰靠在车身上,对他勾勾手指,青杨犹豫着,陆语辰眼睛一瞪,他乖乖走了过去。

 “不许对辛畅提起今天的事,也不要江印雪回来的事。”陆语辰沉声嘱咐。

 “嗯,我明白。可是辰哥,有句话我还是得,别伤害小嫂子,我是看着你的两段感情过来的,小嫂子对你,可比印雪姐好的多,你那个时候可是围着印雪姐转圈,小嫂子现在什么都围着你转。好女人,要珍惜。”青杨的严肃,情真意切。

 陆语辰眯起眼睛打量了他半天,咬着牙从齿里挤出一句话:“你小子,该不是想挖哥哥我的墙角吧?”

 青杨汗了一把,捂着心口做垂死状:“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陆语辰给了他一拳,笑了,情绪舒缓了许多。是啊,毕竟是兄弟,明知道会被他揍死,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什么才是眼前更重要更应该珍惜的,他若是不知道珍惜,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

 “滚吧!”他踢了他一脚,拉开车门,青杨的手机响了起来,青杨刚掏出来就脸色一变,本能的看了他一眼,陆语辰低头看了过去:江印雪!

 他没打算一定会给江印雪打电话,可江印雪却又追了过来,让他想要松口气都不行。

 “接!”他“嘭”的关上了车门,提醒青杨。

 他开了口,青杨不敢不听,忙接通了电话,小心翼翼的开口:“喂,印雪姐…”

 “青杨,语辰还在吗?”那段的江印雪似乎非常着急。

 “嗯?哦…。”青杨看了陆语辰一眼,生怕她让陆语辰接电话,忙:“不,他已经走了…”

 “那就好!”印雪似乎松了一口气,轻声:“青杨,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早就来找过你的事,更不要告诉他,我当年的离开是有苦衷的。只要他幸福,我做什么都值了…”

 青杨的脸上变了,因为附耳在手机旁的陆语辰清晰的听到了那些话,他的脸色也变了。

 “好,印雪姐,都过去了,你也不要总想着了,对了,你什么时候走?”青杨恨不能马上挂断电话,忙转移话题。

 陆语辰的脸色又变得莫测起来,一言不发,安静的听着。

 “很快了,我看到弟弟好好的,他也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一个人的孤独能换来他和家人的幸福,我很开心,哪怕他恨着我怨着我错怪我,我也甘愿。青杨,我不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千万不要让他找到我,不然…有些事我不能,总之,让他好好的过日子吧!他的母亲和子…我…算了,不了,我挂了,就这样吧!”江印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吐吐半天,很快挂断了电话。

 青杨的心啊,又揪了起来,战战兢兢的望着脸色暗沉的陆语辰,想开口,又不敢。

 陆语辰低声自语:“有苦衷的?什么苦衷?我母亲和子…她们怎么了?我母亲认识她,而我子又不认识她,她为什么提起她?”

 青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怕你纠结于过去的事,让小嫂子知道了,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吧?”

 “那她的苦衷是什么?为什么不能?”

 “能了就不叫苦衷了?”

 “听这意思,她甩了我,倒是为我好了?”

 青杨不语,江印雪几次话里都是这个意思,具体情形,她偏偏又不肯,越是不,越是让人想要去探个究竟。

 青杨以为陆语辰会因为这个电话而改变主意,可是他没有,他皱着眉头拉开车门,转身上了车,青杨忙问:“你去哪儿?”

 “回家,不然去哪儿?找你媳妇儿?你也得又才成啊!”

 “切!刚才谁不能挖墙脚来着?”

 “我你不能挖哥哥我的墙角,没哥哥我不能挖你的墙角,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咱们兄弟俩穿一件衣裳的时候从前可多了,不是吗?当然,我能穿你的衣裳,你不能碰我。小子!”陆语辰坏笑着完,发动汽车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切切切!”青杨捡起一枚石子砸了过去,突然想起,这句三字名言,就是小嫂子最爱的。

 他也笑了起来,他知道,都是有口无心开玩笑而已,从小到大,比这恶毒百倍的玩笑他们都开过,结果就是友情越来越坚定。

 对陆语辰,他又崇拜又感激,当初刚开影楼生意不好,还被道上的人威胁,是人脉极广的陆语辰替他摆平了所有的事,借给他资金扩大规模,打广告,造势宣传,才让他的生意越做越火,他能有今天全靠语辰,所以,明明知道有些事语辰不爱听,可他还是会壮着胆子,因为他是为了他好。

 希望江印雪的出现,不会真正影响两个人的感情,也希望单纯的小嫂子不要受到伤害。

 江印雪坐在车里,静静望着马路对面捧着一部手机在聆听的两个男人,边现出一抹惬意的笑容。

 好,你果真没来,我就再给你加加火,我就不信,有了这把火,你听出了什么苗头,还能镇定下去,如果你能,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又为什么震惊?

 江印雪笑了,心情好多了,转头对已经这辆车的女司机嘱咐:“开车,走吧!”

 出租车加速,往前飞驰而去,后视镜里映出的,是两个正在低语的男人。

 你会来找我的,一定会!

 陆语辰并没有回家,而是将车开到了城郊,站在大桥上发了许久的呆。

 今天确实很震惊很纠结很挣扎,几次冒出想要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的冲动,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过往的答案,真的那么重要吗?他真的要因为这个,去接触那个他已经不那么爱了的女人吗?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纠不清,还是一次就了结所有的过去?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他一直在摇摆,他不敢回家,害怕面对小子时了自己的心思。

 小子很少提起江印雪,可是他知道,她是计较的,非常计较,如他对庄子铭,明明知道庄子铭是个好男人,可是,他还是不希望看到他们在一起,或者有过多的往来,那么,小子对他,不是同样的希望吗?

 了半盒烟,呆呆站了许久,心口纠结成了一团麻,可在将结婚后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翻过之后,他的心忽然就定了下来。

 他还是很想要知道那一个结果,可是他更加意识到,也许不知道更好,就让彼此还保留着最初的印象,就这样过去吧!他的小子才是他最重要的女人,才是他最应该珍惜的人。

 扔掉最后一支烟,他大步走向自己的汽车,利落的关上车门,发动,向着市中心飞驰而去。

 畅畅,我回来了,永远不会离开,不会因为任何的归来,而动摇我对你的爱,因为你值得!

 “老婆,我回来了!”他高声唤了一句,心因为一进门闻到的熟悉的花香而温暖起来。

 “老公,今天回来这么晚啊?”辛畅跑了过来,往上一跳,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双腿挂上了他的

 他扔下公文包,紧紧托住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她已经狠狠在他上吻了一下,笑着:“老公啊,奖你一个大大的香吻。”

 “为什么啊?有求于我?你不会是还没做饭吧?没关系,我们出…”

 “不是啊!我刚刚看新闻了,你捐资助学来着,大手笔,一百万哦!”她笑眼弯弯的看着他,又狠狠亲了一口:“再奖一个,还你赞助孤儿生活和上学来着,还你有魄力,还你低调什么的,好多赞美的词哎!”

 陆语辰明白了,点点头:“你是电视台的专访啊?都好几天的事了。”陆语辰笑着抱着她往客厅走,她就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他也不想让她下去,他喜欢这样抱着她,被她依赖的感觉。

 “老公,我就奇怪了,你们明明是刚刚挨了罚,怎么还把你们的那么好?还有,你们上回那个事,怎么就无声无息了?”辛畅纳闷的问。

 陆语辰笑的狡黠,在沙发上坐下,轻声:“你呀,侍候好为夫就行啦,这些外面的事,你不用管。如今的社会,有钱有权有人脉就好办事,没有这些,是做不来大事的。”

 “你可别做违法的事,我不想你蹲笼子里我去给你送饭,我会鄙视你的。”辛畅认真的看着他,叮嘱道。

 “我最多打个擦边球,放心吧!”他笑着安慰辛畅。其实他知道,一个生意人,你想要一尘不染的经营公司且把公司做大做强,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这样话,他对小子讲不通,她太单纯了。她也无需懂,好好享受他的宠爱就行啦!

 辛畅已经熬好了粥,洗好了菜,陆语辰洗了手,将菜炒好,两人甜甜蜜的吃了晚餐,又手牵手到楼下散了一会儿步,便回来洗漱,准备早早就寝。其实他们平时上一般都很早,但是入睡却不可能太早,因为,陆总裁了:生命在于运动,生命不息,运动不止…

 江印雪的出现很大的影响到了陆语辰的心情,可是在回到家中之后,他几乎将这件事给忘了,直到夜深人静小子睡着的时候,他才忽然又想了起来。

 发了一阵子呆,心里反复挣扎的,还是白天那些想法,终究,他还是将那些想法了下去,翻了一个身,搂着辛畅的背,轻轻闭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一如既往的好梦,一如既往的舒服,因为,有个小可爱在他的怀里。

 江印雪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等到陆语辰的电话。最初,从出租车上下来,她以为他的电话很快就会追过来,她甚至想好了如果对他哭着,不要问她为什么,可是,她酝酿了许久的情绪,居然就是没有等到他的电话。

 她的情绪越来越差,心里越来越失望,时间没过去多一秒,她的焦躁就多了一分,草草吃了晚饭她就坐在沙发上等候,还特地换了好看的衣裳,化了淡妆,因为她怕陆语辰真的会找上门来,她想,如果他真的刻意去追查,他是有办法的,比如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就是最好的人证,可以告诉他,她住在哪里,她相信,陆语辰是看到车牌号了的。

 可是,她等啊等啊,等到夜深沉,等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手机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点动静。

 凌晨一点,她在沙发上冻醒了,一个灵从蒙中醒过来,忙扯了丝被搭上,又看了看手机:一点了,没有未接电话!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她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了上来。

 不!他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她几次三番透信息给他,几次三番为他添柴加火,他为什么无动于衷?明明他很激动,明明他想要知道些什么,可是,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为什么不?

 江印雪的怒气冲上心头,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往地板上摔去。

 杯子碎了,四分五裂,像她被嫉妒的长剑割开的心,破碎不堪。

 陆语辰,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场感情,我不喊停,就不能停!我要你继续,继续,继续!你不许爱上别人,不许!你母亲当年给我的羞辱,我还清楚的记得,我要扳回那一局,我一定要扳回来!

 江印雪狠狠握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因为太用力,而泛着白,她美丽的眼睛已经有些扭曲了,在黑夜里迸发出骇人的光芒。

 陆语辰、乔云枫,你们统统都是王八蛋!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绝不!

 乔云枫看着手中的资料,沉默的放下,双手叉,凝眸思索了片刻,转头看向自己的秘书:“你的意思,我太太,不,我前收到的那些偷。拍到的我和江印雪的照片,与我收到的我前和她的情人约会的照片,是同一个地址发出的?”

 秘书点点头,脸色凝重。

 乔云枫冷笑:“如果我们不因为谈离婚而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大概她还是会和我一样维持表面的平静,所谓大度的不将这些照片拿出来,而我,也是一样。人心啊,真是奇怪!不过,若是她爱着我,便不会这么平静,如我若是爱她,也不会无动于衷。这场婚姻,不过是两个认识多年的陌生人在演一场旷持久的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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