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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敢不敢

 阮离熙从天澜的房间里出来,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轻靠在她房门边的墙壁上,出一烟来,狠狠的了一口,混沌的烟雾升腾。

 一圈一圈,袅袅盘旋而上。

 昏暗的走廊里,只有隐隐现现的光点微微闪烁。

 从前的从前,他把将天澜惹哭作为一项艰巨而刺的挑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现在的现在,他终于冲关成功,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兴奋,更没有期盼已久的喜悦,唯一剩下的,是面对她不断哭泣时的慌张与无措。,

 他厌恶这样的感觉,明明自己瞧不起的东西摔碎了却一阵一阵的心疼。那是不是说明…

 他是在乎的。

 “呵!”

 他条件反的轻哼出声,用力掐灭烟蒂,立即否认掉这个及其荒谬可笑的可能。

 自己不的仅仅只是她不待见自己买的东西罢了。

 哼!在乎任何东西也不可能在乎她!

 阮沁莹听见隔壁房间关门的声音,立马走出去,开了阮离熙房间的门。

 “天澜刚刚找过你。”

 “恩。”

 阮离熙敷衍的回应了一句。

 “我看她急匆匆的样子,你是不是又干什么招惹她了?”

 “天澜,天澜,你干嘛张口闭口就是她?!那么在乎她,自己去问好了!”

 “是我在乎么?”

 阮离熙楞了一下,表情瞬间沉下来:

 “阮沁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在乎天澜的,不是就我一个。”

 “当然不只你,还有阮临之,还有展诺,还有你那个‘伟大'的男人!”

 “你别蘸了墨还硬要往人家身上泼!”

 “难道你就干净了?”

 “对!我不比你干净,但我不会去脏别人。”

 “我脏谁了?!我他妈的脏谁了?!”

 “…”阮沁莹僵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变的刁钻又刻薄。

 “阮离熙,嘴上说没有并不代表真的没有…”

 “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他降低了说话的音量,脸上出一抹苦笑。

 在回国的飞机上,他就已经决定只要她肯回来,他可以把之前的所有都放下,不在乎过去的一切。不在乎她的离开,不在乎她有别人,不在乎他曾经对她愚蠢的等待。

 他想给彼此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是,她却总在斤斤计较一些有的没的,这般无休止的争吵让他疲惫不堪,他一直以为她是懂自己的。

 究竟是她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六年,你走了六年,我傻傻的呆在这里。整整两千多个日子,然后呢?你跟个男人回来,一同住在酒店里。一快回家吃饭。一起牵手逛超市。我说什么了?到头来,你质问我和天澜有什么?!”

 他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知道你走后我怎么过的日子么?你去问问天澜。她会告诉你很多很多的惊喜。”

 如果不是天澜那个女人,恐怕他早已溺毙在酒坛里,或是被人分尸在荒野里了。

 不愿再多想那些,他真的累了,等待她的日子,试着忘记她的日子,那几千个夜夜,他就这么撑着过来。

 “阮沁莹,这次,你依旧可以选择离开,但是,走了之后,我拜托你。永远别回来。如果留下,我不会再放手。到死都不会。”

 阮沁莹仔细聆听完阮离熙的话,从来不善表真心的他低声下气的诉说那样的艰辛与苦痛,她这才恍悟过来。原来,谁都没有从回忆的泥沼中挣脱出来,彼此苟延残的活在过去的记忆里。戒不掉,也忘不了。

 她和他,离开的时候谁都不能把谁抛在脑后,就算在事过境迁之后,也都无法忘怀故事本身的刻骨铭心。

 房里的灯光太亮,或是他平静的话语里夹杂的无限心酸,所以她没有意识到眼泪的掉落,他慢慢走过去,眼底透着深刻的疲惫与无奈。

 “求求你,别再哭了!”

 他搞不懂,为什么她也在哭?

 “…”“如果你不想再看见我,我可以现在就走。”

 阮离熙面对泪面的阮沁莹,终于不再压抑,他把心底所有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她,感觉到了一种真正的释然。然后转身离去。

 阮沁莹快走几步从后紧紧搂抱住了他。她停不了眼泪,亦止不住疼痛。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样,无法呼吸。

 阮离熙的身子明显晃了一下,听见她的声音小小的响起:

 “我们…可不可以不分开?”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从来没想过我们要分开!”

 “现在呢?”

 “我说过了,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直到你下跪恳求才放走你。”

 阮沁莹紧了紧手臂,哭泣着对他轻声低语:

 “对不起…”

 因为不曾好好看过你的真心。所以固执任,所以不懂得珍惜,所以…

 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也不需要。你现在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你还敢不敢和我在一起?”

 “你要不要?”

 “你敢不敢?”

 “我敢。”

 阮沁莹几乎一下子口而出。

 阮离熙转过身来,死死的看着她,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只要你说敢,我就要你一辈子!”

 随你高兴

 天澜又一次迟到了,昨天哭着哭着也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从来没在外人面前那么失态过,情绪一下子就这样奔涌而来。

 泪水倾泻而下的结果是,吓跑了阮离熙,也吓坏了自己。

 反正也迟到了,天澜索慢悠悠的出了阮家的大门。

 阮离熙坐在车里,一眼便瞄到在人行道上缓慢前行的黑色身影。

 他摁了摁喇叭,她低着头深思的样子,根本就没听见。他将车开到她的身边,摇下车窗,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开口。“喂1

 天澜听到喊声这才有了反应,瞧见阳光下阮离熙那张灿烂的俊颜,竟觉得有些恍惚。也不理他,继续独自朝前走。

 他的车缓慢的跟在一旁,冲她说道:“喂!迟了,我送你过去。”

 天澜停下来,转向阮离熙,他一个刹车,也把车停了下来。

 她看着他,想起昨夜的吻就一阵莫名的焦躁。撇开头,对他说道:“不用!谢谢好意1“你这样乌似的走,还不如爬着过去1

 天澜继续按着自己的步伐朝前,阮离熙下了车跟上她。稍用力抓起她的胳膊,天澜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大走几步将她强硬的进车里。

 九点多的公路上,自是车为患,阮离熙的车子随着车一步一点的前行,还当真是比爬的还慢。

 天澜脸朝窗外,看着街上川不息的人群,脚步匆匆的上班族,刚送完孙子孙女上学的老人家,沿街叫卖的小摊贩…突然就觉得自己与这些人隔离开来,好似她一直是静止的,而他们却显得格外忙碌。“喂,你听到了没?1

 阮离熙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皱眉看向身旁完全处于离状态的女人。“什么?”“我说,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前面在修路,看这情况,一时半刻到不了酒店1

 天澜朝前后看看,车子堵在马路中央。现在改道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用,我不饿。”“可是我饿了。”

 天澜瞪他一眼。

 早不饿晚不饿的,偏偏这个时候饿。下意识的在包里翻找起来,很幸运,还找到一袋面包,看了看保质期,还没过掉。准是宝妈怕她顾不上吃饭进她包里的。“诺。”她伸手递过去。

 车子又缓慢前进了些,他握着方向盘,也跟着车,瞄了眼她手上的东西又转过头去:“帮我拆开。”

 她看他专注的目视前方开着车,也不好拒绝,拆了包装纸递给他。

 他看看她手里的面包,低下头就着她手的高度咬了一口,后面的车由于他的小小停顿焦躁的猛按着喇叭。“妈的!摁!没见吃着呢1

 他口齿不清的骂骂咧咧。索也不开了。就着她的手又低头咬了一口。车后的喇叭声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来。“你倒是快些呀!人家都等着呢1

 天澜也有些急了,瞧他俯着头艰难的啃着面包,真是一副恶狼的样子。

 他终于抬头,一边狼狈的嚼着面包,一边发动车子。“你倒是会替他们着想,就不能体谅体谅我?1“你有什么好体谅的?”“我为了送你上班面包都来不及吃!饿着肚子开了一路。”“笑话!谁死活拉我上来的,你要不乐意,现在放我下去就行1“有你这么不知好歹的么1

 阮离熙看着前头,好不容易车子稍稍可以畅通行了。因为和她讲了话,还是没能赶上最后几秒的绿灯。不得不又停在了十字路口。

 发现和这个人绝对无法正常沟通。天澜很识趣的闭了嘴。阮离熙轻叩着方向盘,有意无意的瞄她。她正常自然的样子竟让他觉得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他清清嗓子,见她又将头转向窗外,终是开了口:“你昨儿个是不是大姨妈敲门了?”

 天澜听到了,心想着,回你话的准是个傻子,偏偏,她就忍不住做了这个傻子。“你有毛病吧!?”

 绿灯再次亮了起来,阮离熙握着方向盘一路朝前。“那你哭个什么劲啊?”“我哭关你事么?”“你好好说话行不行。”“我哪里不好好说话了?!倒是你,像个说别人是弱智的弱智。”“行行行!我是傻子,是弱智,那你听我好好说话。”

 阮离熙一直盯着前方,天澜也始终面对窗外。他很自然的空出一只手,轻捏住她的颊转向自己。“好好听我说话1

 她敏锐的拍掉他的手。“你说就说,说是用手的么?1“那你别一直看外面。”“戚!”

 天澜笑出声来。“不看外面,难不成,要看着你么?你身上除了一股子铜臭味还有什么吸引人的1“你非要这样不识趣的把我惹了才能停下来1“搞了这么久,你要我听的就这些?”

 阮离熙撇撇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我们和解。”

 说的很轻,天澜却听的一清二楚。“你刚那样,也叫和解?”“我刚怎么了?1“一点礼貌都没有1

 更别说什么诚意真心之类的了。“礼貌?礼貌能当饭吃?”“当然不能!但这是做人的根本。”“我没有礼貌很多年了,但也不是活的很好。”“如果你不姓阮,生长在普通人家,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种话来。”“如果你不来阮家,也就不会认识不懂礼貌的我,哼,现在我后悔自己没学礼貌不能好好款待你,而你后悔来了阮家,还有用么?”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的对峙着,阮离熙觉得这样下去铁定又要吵起来,稍稍放软了语气:“上回,你不是说要和解,合着都是假的?”“你要是真的把我的话听进去,昨天就不会那样1

 天澜被他这么一说就更来气,他还有脸提上回了,上次她诚心实意的对他讲心里话的时候,他干什么去了?!全当是!第二天就在阮临之面前捅了篓子。

 车子驶进酒店的停车场里,阮离熙把车停好,却没有打算下车,自不会让天澜走。

 天澜拉不开车门,自然知道他是锁上了。第一反应就是四处张望。这可是阮临宫,不是什么两人可以随便吵吵的地方。即使有过先例,但她一点也不希望连上班的地方都要和他的名字处处吊一起。“我和阮沁莹在一起了。”

 天澜停下四处转悠的头,到是开始认真的盯着他。

 他讲出这种消息,她其实并不怎么震惊。真要震惊,第一次看到他们在她屋子里干的事就远远比这让她惊讶几倍了。

 她只是不解阮离熙告诉给她听是要做什么。“我知道。”“你觉得怎样?”

 她向遇到怪胎似的回看他。“我觉得?”

 他撇过头去,不想看到她那张好似见鬼的脸。

 他要和阮沁莹重新在一起,这是自己一早在瑞士的时候就决定好的了。但他没想过再阮沁莹,如果她不想,他一定会干干脆脆的放手。

 但要是真想呆一起,任谁都管不了他们。他根本就不需要别人脚,可他不知为何,就想问问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怎么想的。

 天澜是比较清楚故事的一个,但也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他很想听她的看法,即使,她说的也根本改变不了结局。“你在想么?”

 他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天澜还是重新确认了一次。“你是在问我么?关于你和阮沁莹?”“废话1

 天澜琢磨起来,回答什么呢?

 很好啊?

 不错的?

 般配的?

 还是,

 绝对不行!这是*****啊!“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尽想着用什么话敷衍我1

 阮离熙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深思虑”

 天澜瞄了眼时间,已接近中午,不出一会,这里便会停前来吃饭的客人的车子。他这辆及其装B的保时捷摆那一放,就算不认识的,也会朝里多瞄几眼的。

 阮离熙瞧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掰着她的头看向自己。“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她的脸一直有些小小的婴儿肥,摸起来其实软乎乎的,竟让他一时放不下。昨夜还告诫自己不再碰她的,现在却这么鬼上身似的轻捧着。

 天澜楞了几秒,一把扯下他的双手。狠狠抹了抹自己的脸。“我又不是聋子!你那么大的嗓门,当然听见了1“那说啊1“你问我做什么?!你觉得开心就好了。反正…你和她也不是三年五载的了。”“我和你不也已经不是三年五载的了1

 她听完他说的这句话突然瞪大了眼。不提高自己的音量:“你瞎扯什么!?你脑子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浆糊还是狗屎?”

 天澜语无伦次起来。

 她和阮沁莹,怎么会有可比呢!

 他看她一副顶真的样子,承认自己讲的是有语病,但现在想收也收不回来了。“所以让你说些有建设的话1“我说了!你是没听进去而已,我说,你怎么高兴怎么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1“我当然知道了1

 想要狠狠的否定掉她毫无营养的话,他接着补充道:“一点建设都没有1“行行行!那我认为,你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在一起就对不起和全国人民,满意了吧?”

 很奇怪,她现在对谁都能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却唯独对他不行。

 她甚至讨厌自己用到唯独这个词汇,尤其是针对他。

 车里安静下来,阮离熙敲着方向盘,思索着怎样才能把自己想说的对她表达出来。“你刚刚,是不是说我高兴怎样就怎样?”

 天澜把玩着手机链,敷衍的点点头。“那我说,我们和解。你答不答应?”

 话题转的还真迅速,他是在走跳棋么?“我当初提的时候,是遭到谁的无情嘲笑的?”

 天澜突生愤慨,他说的都要听,她讲的就都是空气!“那以后,我不拆穿你,你也少来招惹我。”

 真好笑!她有什么怕他揭穿的?又是什么时候招惹过他了?

 她不甘的点点头。想来,他有这样的心思她应该感激不尽了。

 至少,他应该不会再恶作剧的耍她了,她也不必处处提防着。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管各的,不也是她一直所憧憬的么。

 关于离开

 节的脚步渐渐临近,枫城四处洋溢着喧嚣热闹的节日气息,大街小巷红红的大灯笼早已高高的挂起。人们依旧忙忙碌碌,但因为新年,仿佛难熬的冬季也变的不再寒冷,每个人的心中充斥着对来年生活的期盼与憧憬。

 天澜节准备回一趟老家,外婆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了,催着她今年一定要回去。想到远在老家的外公外婆,天澜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心疼。母亲离开的时候,是将她托付给外公外婆的。可是两个老人家年纪都大了,外婆的身体又一直不太好。为了维持三人的生活,外公要每天起早摸黑地摆摊子。也赚不了什么钱。天澜很清楚,入不敷出的生活早已使这个家捉襟见肘了。

 所以,阮临之出现的时候她才会那么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回了阮家。工作之后,每个月她都会寄生活费回去,可是却极少有机会回家看看他们了。

 外婆每次打来电话说想她,好想看看她,她最听不得的就是外婆这样的哀求,却还要哄她说过段日子就回了。

 过段日子,过段日子,说到后来,天澜自己都不知道这所谓的过段日子到底还要多久。

 今年,她一定要回去了。

 正琢磨着怎么向那个有名无实的顶头上司请假,对讲器里默安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总统套房的那位,昨晚回来了,现在让你过去。”

 “好,我知道了。”

 匆匆忙忙的去了套房,大门虚掩着,却没有锁上。天澜轻轻敲敲门,没人回应,自行推门进去。房里很暗,窗帘严严实实的拉着。

 天澜转到会客厅里,一眼便见到斜躺在沙发上的慕容毅浩。长腿大咧咧的摆在玻璃茶几上,显的别样的慵懒惬意,倒是与平里雷厉风行截然不同。

 “慕容先生。”

 她恭敬的称呼道。

 “几天不见,变那么生疏了?”

 “…”天澜沉默了片刻,说道:

 “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慕容没有答话,靠在沙发上闭着双眼。

 外头打了个闷雷。天色阴沉下来,房里更加昏暗不明。

 “阮沁莹昨晚来过了。”

 “…”“她说,我们好聚好散。”

 “…”他挣开眼来,随意的摆着打火机,却没有看向她。

 “伤口好些了么?”

 天澜只问她想关心的,至于其他,与自己无关,她不想搅和进去。

 “要不要看看?”

 说着,他下身上唯一的深灰色衫,赤着身走到她的面前。天澜盯着他前那条短短的浅色刀疤,一时竟移不开眼。

 慕容无所谓的低头别了眼,似真非假的问道:

 “怎么?替我心疼了?”

 “…”“正巧,我失恋了,刚好需要其他女人‘安慰安慰。’”

 天澜皱眉:

 “你可不可以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我说了,刚被人耍,想找个人聊聊。”

 “抱歉,酒店没有/陪/聊/服务,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告辞了。”

 见她已往门口走去,他随即发话道:

 “不欣喜么?”

 “…”“我现在成了真正的大金主,不快快通知你的同伴抓紧机会。”

 “慕容先生,我们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把别人丢下的二手货当宝贝!”

 慕容轻笑起来:

 “那也比你被男人无限循环使用来的强吧!咱们,彼此彼此。”

 “如果你觉的这样说会让你好过一些,那随便你。”

 “算是安慰么?”

 “如果你真的很痛,嘲讽我能让你好受些,就尽管说好了,我不会介意。”

 “能否好人做到底,我现在身心俱惫,非常需要…身体的释放。”

 他轻轻的抚上她僵硬的面庞。嬉笑着:

 “要不,我们凑一快试试?”

 “慕容先生,出了酒店,你开车穿过三条街,然后右拐,那里有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小姐等着你,你绝对,会得到灵与的双重释放!”

 窗外下起雨来,滴答滴答悦耳的敲在玻璃窗上,慕容拉开了窗帘,外面的世界,透着水雾,一片蒙。

 他在袋里掏出一支心形的透明小盒子。

 卡地亚的限量钻戒。

 安静的躺在里侧,遥遥无期的等待着自己的主人。

 如果昨晚阮沁莹的眼泪没掉下来,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开她。他是不是会小心翼翼的将戒指递到她的手里。说出自己想了很久的台词。

 她却说,她和阮离熙那么爱,却爱到了分开,她再也不想和他分开了。

 他好想问她,他的手是不是真的没有另一个人的温暖。

 雨势渐大,一滴一滴打落进他的心底。

 她不爱他,他无法成为她心中的那个人。

 她的心,可能从来没有记得过自己。

 他突然想到很久之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当你不爱你的时候,请轻轻拥抱一下回忆里的温暖,轻柔地凝视凋谢的温柔。

 他想,是自己该退场的时候了。

 不要住院

 天澜蜷缩在上,脸色发青,冷汗一滴滴的冒下来。怎么会那么痛,平时经期来临肚子只是有些微微泛疼而已。这次的感觉却是史无前例的,仿佛有子在肚子里上下搅动着,痛的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快要晕死过去了。

 她微着气,试图从上爬起来换衣服,就那么稍稍动一下,她整个身子便轻颤起来,疼的她又趴了回去,她咬了咬牙,重新坐起来。

 阮离熙原本想进她的房里拿回他留下的衣服,一进去,便见着她苍白了脸,靠着板大口大口的气。

 “喂…你怎么了?死人似的。”

 天澜摇摇头,好半天才发出几个音来:

 “有事?”

 “来拿留这的衣服。”

 他自行打开她的衣柜,把属于他的衬衫西装之类搬了出来。

 回看了她一眼,觉得不太对劲。

 “喂,你还好吧?”

 她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一句话,现在,就算讲一个字她都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她的身边,细细的看着她,天澜微皱着眉,呼吸急促,面庞苍白如纸。

 “到底怎么了?”

 “没事…”

 她轻轻的答道。

 “脸白成这样还说没事!?”

 他的语气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抬手抚上她的额头,立刻感受到了她脸上火烧火燎的温度。

 “你傻子是不是,都烧成这样了!”

 说着,一掀开被子,迅速的下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将她打横抱起来。阮离熙这么一个动作,她立马咬紧了,怕自己惊叫起来。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地轻叫:

 “疼…”

 “哪里疼了?”

 “肚子…胃…”

 她不知道,浑身像是扎了的刺。

 他放轻了力道,小心翼翼的抱着她。

 天澜慢慢的睁开眼来,发现自己稳稳地躺在他的怀里,问道:

 “去…哪…”

 “医院!”

 他抬着她朝外走去。

 “我不要…”

 “不要!?你要真烧成弱智了才去是不是?”

 “你先放我下来…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

 她强不过他,只能轻轻的抗拒着。

 阮离熙不理她,瞧着她痛苦的神情,更是加快了步伐往车库走去。

 小心的把她横放在车后座里,他立马开动车子,往医院赶去。

 阮离熙急急的抱着她进了急诊室。

 医生马上替天澜量了体温,39度9的高烧,在阮离熙的预料之内。

 “先个血。”

 医生路得下指令,天澜却吓的脸色煞白,她抓了抓阮离熙的衣袖。轻声说道:

 “我不要…”

 “什么不要!人家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反正…我不要…”

 天澜倔强的抓着他的衣服,阮离熙倒是头一回遇到这般任的她,殊不知,这是天澜从小一进医院便惯用的伎俩。她怕医院,怕医生,怕雪白的病,雪白的病服。小时候,打个针她都会躲在母亲怀里哭上半天,却还是死活不愿让医生她的子。

 所以,她替自己的福利着想,一路成长过来,都小心保护着身体,一直健康的很。

 阮离熙扶着她一路走到化验区,一憋见摆放在医台上的一瓶瓶试管,她立马转过身去。

 “我好多了…回去吧。”

 “不去是吧?好!那我抱你过去。”

 说完。他弯作势要将她抱起。她微微的推了推他。

 自己朝前走去。

 小护士替她绑上了的橡皮管,天澜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阮离熙有些不忍,下意识的从后轻搂住她。

 “很快的,忍忍就过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天澜眼见护士将她的手臂涂上黄药水,抓着她的手找血管。

 下一秒,针管生生的扎进手臂里,她咬紧了,朝他的怀里微微的瑟缩了一下。

 “小姐,你轻点!你看她疼的…”

 阮离熙有些不的抱怨道。

 小护士白了他一眼。

 “看不得她受苦,有本事,你自己帮她啊!”说着,狠狠地出针管来,紧紧按住天澜血管。

 拿了化验报告,医生看了眼。

 “没什么问题,吊几瓶盐水消消炎。”

 “可是她说身上疼…不太像单纯发烧的样子。”

 天澜轻捏了把阮离熙,开口解释道:

 “只是刚刚肚子不太舒服,现在已经很多了。”

 医生看了她一眼,又让她张了嘴。

 “经期正常么?”

 天澜的脸唰的红起来。

 阮离熙催促道:

 “说啊,害臊什么。!”

 天澜清清嗓子,缓缓回答道:

 “不太好…”“带她去妇科看看。这里急诊,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阮离熙看了她一眼,天澜很识相,自己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又去看了妇科,阮离熙让她自己进去,他一个人等在外面。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便走了出来。

 “怎么样?”

 她些许的别扭的开口:

 “没什么,好的。”

 阮离熙当然不信,抢了她的病历卡。翻开一看,赫然写着:

 “过度劳累,饮食不规律。导致内分泌失调,经期紊乱。”

 之后便是一排排不知名的中药名。

 “哼!拿着这个回家给那老家伙看看,猜他有什么反应?他不是号称世界疼你第一人么?!怎么还会让你过度劳累!”

 “这个和阮叔有什么关系?你别胡说八道了!”

 “没关系么?你这个天澜经理当的真是千万分的称职,替他酒店做牛做马的,最后了个经期紊乱出来!”

 “你小声点好不好!?”

 天澜急急抬手睹住他的嘴,那么大的嗓门,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出了问题么!?

 他知道她生着病很难受,不想在这个时候又和她争论起来,乖乖的闭了嘴,陪着她去吊点滴。

 阮沁莹和阮临之接到阮离熙打来的电话,在医院找到两人的时候,天澜已经靠在阮离熙的肩膀上睡着了。面色很难看,表情却分外乖巧而安详。阮离熙微微的搂抱住她,睁着眼静静的凝望着。以至于他们的到来他都未能察觉。

 阮临之站着那看自己的儿子。

 阮离熙看着天澜的模样虽平静却透着些许的焦躁与急迫。下意识的搂紧了她一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阮沁莹看在眼里,亦是怔忪。

 两人走过去,阮临之轻声问道:

 “怎么样?她还好么?”

 阮离熙斜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丢给他一份病历卡。阮临之接过来,低头一看,面容便严峻起来。

 “某人平里不是总一副爱不死你不偿命的模样对待她的么?怎么还会有这结果。”

 阮离熙嘲讽着阮临之,语气里带了份理直气壮。

 阮临之被他这么一说甚是百口莫辩。他知道天澜病倒的缘由大半是因为酒店的超负荷工作。而平里却在他面前拼命维护着天澜,现在看来,竟有一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说不出话了?”

 面对阮离熙的咄咄人,阮沁莹终是看不下去,嘴道:

 “阮离熙,讲话不要那么刻薄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责备的是谁!?”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那个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们的‘可亲’的父亲!”

 阮沁莹突的提高音量:

 “阮离熙,对于天澜,最没资格指责别人的就是你!”

 天澜模模糊糊的从争吵声中醒过来,意识依稀有些混沌。

 看清了来人,从阮离熙的肩上抬起头,完全没有察觉紧张的气氛,问道:

 “阮叔,你们怎么来了?”

 阮临之伸手抚了抚天澜的额头,说道:

 “醒了?好受点了么?”

 天澜点点头。回答道:

 “睡了一觉,好多了。”

 抬起头,看见点滴瓶里居然还有一大半,轻声问身旁的阮离熙:

 “怎么那么慢!?”

 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阮离熙亦是抬头:

 “那么一大瓶,这样的速度,已经调的很快了。”

 阮临之发话道:

 “要不,在医院里住几天吧。”

 “我不要!”

 天澜第一时间便拒绝。

 “我只是有些发烧,加上…”

 她瞄了阮离熙一眼,接着说道:

 “有点小问题罢了,回家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阮临之叹了口气,有丝无奈:

 “天澜,我看过医生诊断了,可不是你说的小问题。”

 这回,她狠狠地冲阮离熙瞪了一眼。

 阮临之继续说道:

 “酒店别去了,先住医院观察一阵子。”

 天澜一听,立马反驳:

 “阮叔,我哪有大问题,没什么好观察的!?”

 “是不是大问题,你说了没用,要医生说了才算。就这么决定了。今天就办住院手续。”

 阮沁莹也好心附和道:

 “天澜,听爸爸的话吧,住在医院有什么事我们放心些,趁此机会也可以好好调养调养。

 照这个情形来看,天澜知道,多说已无益。

 阮离熙静静坐在一边,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

 阮临之随即替天澜订了一间私人加护病房。

 阮沁莹帮着办手续去了,天澜安静的坐在阮离熙身侧。

 “阮离熙。”

 她轻唤他。

 “干嘛?”

 他有些闷闷不乐的回答,还在纠结方才阮沁莹说的那句话。

 “我可不可以…不住医院?”

 “…”“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他的心突然生生一紧,腔里有什么东西被重重抨击了一下。

 她刚才说…

 我们?!

 可能只是一时顺口而已,却叫他有了别样的心绪。

 带着别扭,带着陌生,带着诧异,不得不承认,还有些些的…

 小小喜悦。

 “没听老头说么,让你住院,好好休养。”

 “我没事,在家也可以休养,我不要住院。”

 “你今天撞了是不是,这个不要,那个不要的。又不是给你吃毒药。”

 “我讨厌医院!”

 “讨厌怎么了!?你还讨厌我呢!”

 “那…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没有可比。”

 天澜撇开头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天他看她的眼神带了一份异样的灼热。怪怪的样子,不是平里让她习以为常的痞样。

 她专注的瞧着阮离熙,像是在细细研究。

 他很不习惯她那样认真的注视,为此感到万分的别扭与烦躁。可她不依不饶的看,丝毫不觉得这副模样已经严重打扰了他。

 “你烧傻了吧…”

 “…”天澜不解,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奇怪,全身上下都透着怪异的气息。

 “没看过男人是不是,也不知道害臊!”

 他的语气透着明显的心虚,更不想承认她这个样子很让他…

 天澜昂头凑近了看他。仿佛在看个怪物,大惊小怪的问:

 “害臊?害臊是什么东西?阮少,真让我欣喜,你居然还知道害臊这个词!”

 他将她靠近的头推开一些,看不得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从来只有她排斥他的“亲近”这回倒是风水轮转,转到了他身上。

 “你要真爱看,等进病房我光了给你看!”

 “…”极其‘强大’的禽兽

 天澜当晚便住进了单人病房,望着四周白花花的墙壁,顿感一阵阵的孤独与失落。

 阮临之说等她睡着了再走,可是,待在这种地方,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肚子依旧隐隐作痛,相较于方才撕心裂肺的痛楚已缓和很多了。

 这样孤凉的夜晚,很容易便想到母亲,想到远在家乡的外公外婆,思念像飘而来的水藻,一波一波的着她,绵延不绝。

 天澜轻微的翻了个身,隐约听到缓缓的呼吸声。

 她唰的坐起来,开了头的照明灯。

 阮离熙静静地躺在沙发上,不能说是躺吧,而是整个身子蜷在里面,长腿很怪异的紧缩在一起,他亦难受的翻了个身,感觉到暗暗的光亮,睁开了眼。

 天澜木纳地坐在上,盯着他。

 “快睡觉!”

 他口齿不清的对她下命令,脑子沉重的不行,想睡却睡不着的滋味让他抓狂,口气自是不悦。

 天澜坐了片刻,还是重新躺了回去,睁大眼睛“不噔不噔”看着天花板,又侧头望向他。

 阮离熙窝火地剧烈翻过身去,背对着她。天澜轻轻的换了个姿势,将左臂衬在自己的头下,两人背对背,意识却都分外清醒。

 他听到病轻微摇动的吱吱声,又想换个方向,习惯性的舒展四肢,看都不看的向后移。

 趴嗒一声,不料竟极其“壮烈"地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天澜又唰地坐起来,重新开灯。

 他骂骂咧咧的,侧头又见她鬼似的坐在上。

 “你睡不睡啊?!大半夜的!”

 他憋着火。只稍稍提高了些音量。

 天澜瞧着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又回到沙发上,样子滑稽可笑。说道:

 “你回去吧…”

 他没理她讲的话,愤愤的嚷嚷:

 “你到底睡不睡!?不睡就下来,让我睡!”

 为什么不回去呢!?他屋里的,翻十个身都不会滚下来。

 天澜很想问,但看出他已在火头上,此时开口,相当于冲那把火浇了一桶油,非常识相的闭了嘴。

 反正也睡不着,外加那个小小的沙发要想舒服的睡进去,对他来说的确是个有难度的挑战,天澜掀开被子,找到拖鞋,下了

 “你要不回去,要不,你睡上,我睡沙发。”

 她穿着大大的病号服站在他的面前,头发已经过肩了,凌乱的披散开,映着月光,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离味道。

 他的呼吸竟不自知的急促起来。

 中了!

 他在心底暗骂莫名慌乱的自己。

 “你快回上去!”

 他些许焦急的催促道,声音带着不可捉摸的嘶哑。

 天澜被他这么一喊,更佳镇定了。

 这人颠三倒四的,刚还说不睡就下来让他睡的呢!

 她这么站在那里,不来也不去。

 “爱睡不睡!”

 他索站起来,卷着毯子,把她上的被子冲她头上一扔,了鞋子便爬上了

 天澜抱着被子侧躺在沙发里,墙壁上挂钟的指针很有规律的转动着。

 哒,哒,哒…

 富有节奏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房间的四面八方。

 轻轻打了个哈欠,倦意终是涌了上来,天澜迷糊糊的云里雾里,不料却被他从身后裹着被子重重的抱起,再次折返回上。

 她一下就醒了,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透着明显的疲惫与无奈。表情却是带着浅浅笑意。

 “你说,这么个,就装不下我们两?”

 天澜明白他的意思了,想都不想,口而出:

 “不行!要么你睡沙发,要么就下去!”

 天澜下意识的拉被子,无畏的与他对视。

 阮离熙没空理她,自行躺在她的身侧。天澜抱了被子起身,闷闷的说道:

 “我不要在这里睡!”

 况且还是和他!

 他也坐起来,拉着被子的一角狠力一拽,被子应声掉在地上。

 阮离熙单手从后擒住她绵绵的身子,天澜根本使不上一点力,眼见他的左手毫不犹豫的朝着衣领口探进去,狠狠的盖住了一片柔软。

 “不要睡就干点别的!”

 “…”“你不知道么,夜里的男人,就是挣脱束缚的禽兽,最大的特征就是…”

 他从后面很故意的挤她,觉得这个体位让他不太舒服,撤出了衣服里的手。将她翻过去,背对着自己,又重重的向她。

 他的手指修长却冰凉,从她的衣服下摆蜿蜒而上。她的皮肤很热,他慢慢的触碰着,很舒服很暖,下面却涨的难受。

 “阮离熙,知道我是谁么?”

 天澜语气平静的问着。

 其实心底早已掀起了惊涛骇。他在摸她,她完全没有一点反抗的本事。

 脸已经通红的不行了,还好他嗯着她看不到。

 “管你是我舅妈还是姑姑!你一早就知道,我是极其‘强大’的…畜生。”

 他轻咬住她的耳,两人同时倒一口凉气。

 接着使坏地握住她两片不曾被人触碰的柔软,血脉一下子张开来。

 他知道自己真的来劲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子里,沙哑的问道:

 “到底…睡不睡?”

 天澜被他冰冷的双手抚的一阵一阵的打颤,她有预感,今晚如果不低头,她一定会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随即轻轻点头。

 阮离熙唰的从她身上爬起,将丢在地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警告着:

 “天澜,你要再瞎折腾就试试!”

 说完,迅速的进了厕所,天澜隐约知道他进厕所是干什么的。

 他下身的反映那么强烈,死命的往里顶着自己,她怎么会没感觉?

 心底止不住的一阵颤栗,每次对他有了些些好感,他紧接着就向她暴最狰狞的一面,是她太傻太天真,还是他太瞬息万变。

 默安曾对她说过,深夜里的男人最惹不得。他们着起的火会把你活活烧死。当时的她只当是笑话一听而过罢了。

 如今,她算是验证了。

 他在厕所里呆了很久才出来,亲自动手解决了身上最紧急的“问题”

 方才搂她的时候,他差一点点就子,却在关键时刻停下来。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定力有这么差劲,就那么碰了她一下,他的身子就像火星撞地球似的爆发出强大的热量。

 中途停顿,比让他死还难受!

 天澜听到声响,下意识的裹着被子,紧闭起双眼。把自己深深的埋进去。

 阮离熙出了病房,靠在门板上点起烟来。

 不能再看她了,

 看她一眼,

 就要忍受多一秒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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