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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餐英嘬兰风情醉
 第六回 餐英嘬兰风情醉

 词曰:

 有个美人,海棠标韵,飞燕轻盈,

 酒晕红羞嫦娥,一笑生

 为伊无限关心,更说甚巫山楚云斗帐香消,

 纱窗月冷,着意温存。

 光似箭,月如梭,不知不觉,已是次年春天,镇江府内一片繁华,商铺林立,酒旗招招,人如织,商贩如云。

 是年,海天已十九岁。次年即为大考之,海天意功名,遂于家用心苦读。

 且说这,海天在家无事,连苦读令其疲惫不堪,遂把书籍放于一边,静坐于书房中,闭目养神。当忆及玉娘远去,美娘不知何时再见,昔时恩爱绸缨,恍如梦寐。未知何重谐,以了却相思夙债。仰首沉,凄凉万状。

 忽见来旺手中拿一柬贴,递与海天道:“梅相公今晚请公子赴席,可去么?”

 海天道:“可知是甚么席?”

 来旺回答:“却不曾问得明白。”

 海天猜疑不定。

 那梅相公名唤梅玉庭,是海天十五岁时,参加乡试所识之人,经一席交谈,甚觉志同道合,便结为兄弟。

 梅家乃镇江府望族,其祖曾供河洲知府,与方家世代厚。其亡过,续娶本府萧主事之女萧月英为继室,年止二十二岁,丽无双,杏眼桃腮,道不尽她风媚致。而玉庭天不喜女,酷爱男风,道把这如花似玉的美人丢在一边,怎不生出事来?玉庭有一妹,年已十六,名唤素兰,人物标致不消说得,且善诗赋,兼能剪雪裁冰,会裹能妆,丰韵百态。海天思及至此,不觉隐隐一笑。

 海天待至天晚,打扮齐整,径到梅府来。

 阁人报右,梅玉庭恭身笑,二人挽手进厅,但见灯烛辉煌,珍馐罗列,止有一席酒诞,并无别客。

 海天问道:“还有何客,请来拜见!”

 玉庭哈哈大笑道:“就是尊兄一人,别无他客。”

 遂请海天坐于东席,自己西席相陪。

 饮了数巡,海天道:“请问梅兄,此席为何而设?”

 玉庭笑道:“大比将至,小弟愚意,邀众友结个文社,以会诗文,以待将来窗战,与兄商议,此举不知可否?”

 海天大喜道:“我久结社会文,此乃名士才子所为,有何不可?一应资用,俱是小弟分值便了。”

 玉庭不胜欣悦道:“不想吾兄亦有此豪兴。”

 遂彼此欢呼畅饮。

 饮不多时,海天听得堂内俏语笑声,把眼瞟帘中。见一妇人生得轻盈袅娜,风飘逸,犹如仙子临风,年约二十以外,又见一闺女,年轻许多,约有二八,比那妇人更美,幽闲雅意,娇媚动人,别有佳趣。

 海天不觉魂飞天外,坐立不安,花心涌动,又觉不适,乃起身告辞,约定会文之期。玉庭再留少饮,海天谢别,送出大门,一逞到家,一夜眠思梦想,籍寐不宁。

 梅家姑嫂自于帘内瞧见海天,二人暗暗心慕,深为海天风俊雅之非常美貌打动,相称赞,一个知丈夫要结社会文,心中暗暗打算,思量钩来尝尝;一个心微动,惟愿同偕伉俪,方称才貌佳偶。暂且不题。

 韶光迅驶,不觉已是天中佳节,梅玉庭发贴知会诸友,至期齐集家中,拟题作文,好不高兴,文成继之以酒,雄谈阔论,出史入经,尽皆酣然而散。

 因梅玉庭尊海天为社主,才情又与众不同,遂留于后花园中书院下棋,以便时常讲究。

 海天心中亦有两美人索击,巴不得籍此稽身,或可邂逅一时,于是打发来旺回家道知。

 海天遂在园中读书,玉庭不时陪着,说古论今,却也尽兴,只玉庭常有事务出行,海天顾影少趣,未免寂寞无聊。

 那月英起了与海天相见之念,一时也过不得,闷闷的捱一,堪受相思之苦。及至社期过了,晓得丈夫留那人儿在园中安歇,心中不胜欢喜。

 耽延数,有心打扮得齐齐整整,来到素兰房中,含笑道:“小丫鬟对我说,园中石榴花盛开,比往年更加繁华。池内荷花也开了无数,我同你去看看。”

 素兰道:“闻得园内有生人在,我们怎好去游玩?”

 月英笑道:“我实爱他,不像你暗中相思,那又何苦。不若前往,或能成就心愿,也未料得。”

 于是二人说说笑笑,轻挪金莲,来至园中,果见柳深处,花发粲然,文饰曲径幽闲,鸟啼自在签簧。

 是,海天清晨起来,正在园中,独自静坐哦,不胜凄凉,乃作诗一首,消遣闷怀。

 诗曰:

 柔缘侵窗散晓丹,牙鉴架独披寻;

 飞花落现参朱,声韵萧萧似短

 毕,投笔而起,步出书斋,竟至园中散心。

 举目一看,早见两个美人冉冉而来,如天女下凡一般。香风黎郁,绿带飘扬,金莲缓款笑语风。忽想起前几帘中所见之人,但比那帘中之人大不相同。

 海天看得痴痴,做出许多呆相。踱来踱去,卖风情。

 这两位美人也不慌不忙,谈笑自如。月英偏头观那池中头鸳鸯,又折一枝石榴花,在素兰头上。

 那月英风风月月,举止波俏,愈觉妖娆,对着海天微微含笑。

 姑嫂二人指指溯溯,引得海天魄散魂飞,两下看来看去,调得火热,恨不得搂在怀中,说句知心话儿。碍有素兰在旁,不便与海天交谈。素兰惟恐哥哥回来,把月英推推道:“我们回去罢!在这里觉得不雅相。”

 遂款莲步先行,月英只得转身相随。

 临去,回头着公子笑了笑,又把秋波斜送一眼,方才移动三寸金莲,轻盈柔态,犹如花枝招展,飘飘而去。

 海天痴呆半晌,不觉长叹一声:“咳!今后相思,直害煞我也!”

 落落宽宽,转身回至房中坐下,想道:“世间有如此风美人,叫我如何撇得下?看她顾盼有情,颇属留意。几时能遂我心意,搂抱一回,欢乐一场死也甘心。这小妇人定是梅兄子,那闺女不是梅兄妹子,便是其面上的内亲,只是在梅兄面上,不好意思。不然,挨那夜深时候,闯将进去,探个消息,未为不可。”

 左思右想,情不能遇,乃作《秋波媚》一首,以纪其事:

 晓山烟起,两点眉痕细,

 斜云,映得疣儿媚,声声美。

 完,朗诵一遍。仍不安心,复出书斋,四处探头探脑,希冀又得相遇。

 谁知花寂静,惟闲鸟调瞅,意兴索然。渐渐红西沉,方一步懒一步,复进房中,呆呆坐着,无聊无赖。忽忽黄昏已到。

 海天又道:“人生斯世,奇遇那能多得?既是他家妹,自然晓得我在园攻书,就该裹足不来,知之而复相借至园游嫁,及见我在前,更不即时回避,说说笑笑,旁若无人,娇娇妖妖,实为有意。她既传情,我又何妨顺从?古人说得好:‘行好卖俏的事,止有的人得知。’不如夜间大着胆,试试我偷花手段。只须探名梅兄归与不归。”

 俄儿,梅家仆人送来晚饭,顺口说道:“我家相公今夜不回来了,相公请自用罢。”

 海天闻听梅兄不回,喜不自胜,连忙吃完了。又使仆人送了茶来,遂吩咐他先睡去。又假意拿着一本书,喉逝晤晤,哦一会,料想仆人睡,遂悄悄来至园中,寻其乐境。

 且说月英见了海天风姿,比前番吃酒之夜,分外标致,好不垂涎。那素兰终是个闺女,还不十分搁在心上,惟月英乃是久旷思渴的妇,怎生放遣得下?急煞煞十分动人,千番百计,想尽方法,要勾海天上手。

 恰逢玉庭被事儿住了,不得回家,真乃天遂人意。遂同素兰吃了晚饭,各自回房安寝,起更之后,独自一个悄悄步出绣房,做那红拂私奔的故事。

 此时四月中旬,月圆如画,照得圆中无处不见,刚以玫瑰亭边,远远望见一人缓步而来。月项眼乖,看得真巧,正是思夜慕之人,心欢喜。将身闪入花厅。

 厅内搁置一张藤榻,心生一计,就睡在榻上假寐,以其入壳。

 为何藤榻在此处,因梅玉庭觉得天气渐热,常在厅内纳凉,遇巧即藏匿龙,在这厅内做战场。谁知自家子,今亦在此悔开门,可谓梅拢之报。

 这海天来至厅上,忽见一佳人睡在榻上。近前细看,原来就是意中美人,海天感到真是喜从天降。

 只见月英躺于榻上,真真个杨贵妃醉酒一般,身穿玉罗衫,映出雪白肌肤,那百束住的双隐约可见。下系水红沙裙,小衣在内清晰分明。手执鹅扇,斜掩腹上,一手放于枕上,托着香腮,百般风韵。一双三寸金莲,搁在榻靠上,穿着大红高底鞋儿,十分可爱。活一幅月下美人图。

 海天看得兴起,遂弯下,轻轻卸下一幅裙子,出那红纱小衣,掀起小衣,见下面漆黑一片,丰肥大,且随那睡息之出入,亦一翕一动。

 他看得魂不附体,火飞腾,下玉茎直举,把那儿撑的恁高,硬如铁杆一般。只觉下腹发,阵阵收缩。对了这样标致妇人,胆包天。不管三七廿一,跨到榻边,急急褪下自己子,捧起金莲,着玉茎,入就

 月英假装从梦中惊醒,也不装腔作势,含着笑脸问道:“好大胆书生,擅敢良家妇女。岂不知闯入辕门,该当何罪?”

 海天笑嘻嘻答道:“因你丰韵多情,虽具釜刀在前,亦所不畏,何惧罪乎。”

 言讫,大展生平本事,狠急顶,深深点着含葩,月英连连哼叫:“快活,有趣。”

 只觉那玉茎硬如铁,内,狠刺狠,几近昏酥。如饮琼浆玉,户翕如巢,身心如在浮云,四肢不动,口舌冰冷。叫道:“公子,被你这一,美入骨髓。”

 海天道:“姐姐好造化,真天下鲜有。”

 俄而,月上纱窗,照于月英玉体之上,光润泽,浑如一团软玉,有趣之极,心愈炽。一口气疾百余下,得月英遍体酥情,心花舒舒将散,耸身凑,一来一往,兴狂

 海天见其百倍风情,异常兴趣。故意将那头儿顶在花心里,俯身不动,贴在脸上,吐过舌尖,抵在嘴里,月英含接了,了几。怎奈中瘙不过,狠命将双手抱住海天,把香股曳,凤眼乜斜,娇声低唤。

 月英急道:“再作急,快完了罢,快完了罢,休逗留人。”

 遂把金莲蹬。海天也有些把持不住,觉得浑身酸麻无比。遂将身紧贴,挨靠酥。月英知那玉茎火暖,兴焰情炽。陡然郎身晃移,玉茎钻进刺笆,点点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信。把个月英挑得堕云鬓,美的颤柳酥。

 海天身又捣,月英只觉玉茎东捣西撞,耸挑顶。直得月英魂飞半天,身在浮云,气嘘嘘,双眼紧闭,口内言俏语,翻滚,腹内波涛汹涌。

 玉茎把月英花心啃咬一阵,一缩一伸,得意万分,海天又尽力送百十余回,如汪洋。两下温存半晌,抚玩多时,各自身散去。

 月英挽手送至亭边,叮咛后会。海天唯唯,不胜欢喜,分后归房。嗣后彼此来往,宛如夫妇之情,绸缨信至,甚是亲密。

 再说那梅玉庭此未归,原是在外遇得一美少年,姓花名子悦,生得无异女貌,姿肌腻,言语清幽,体态轻浮。

 玉庭暗想道:“我若得与此君共乐,胜与佳人并枕。”

 遂千方百计,买通伊父花,方得来到子悦家。

 二人一同饮酒至更阑,子悦装出勾人的模样,双手忙来抱住玉庭面庞,玉庭趁酒兴搂住,两人作了个吕字。

 玉庭情炽,令子悦在灯前褪下儿,白高抬,又扭转娇面,望着玉庭道:“亲哥哥把尘柄慢慢送入,毋得莽人。”

 玉庭遂着半大尘柄。口吐津,润于右手中指,涂于尘柄之上,又吐少许,涂与子悦部,只见那儿暗红一处紧紧收缩,毫无空隙,恰似那冬日之腊梅怒放,敷嵌于此。

 玉庭遂把尘柄对着门,徐徐送入,谁知不由径,搔至内脏,子悦觉不甚苦楚,遂将身相。玉庭如忙夫捣,一一拔,好不惬意,只见那儿随尘柄时进时出,尘柄内出的水,涂子悦之,子悦叫道:“哥哥用力,小弟内瘙难忍。”

 玉庭听闻,火大升,用力将起来。

 及至数百,子悦放出法,将股一挟一放,作女声之哼叫不止。玉庭美快非常,遍身通畅,一如注。两人在一起,衣共枕而睡。自此两人朝餐同食,夜夜同眠,情深意厚,不觉在子悦家中住了几

 却说那素兰小姐,自从那与嫂嫂到园中游玩,遇见海天之后,每夜牵心挂念,转眼又是几天。适值一夜,黄烛独坐,甚觉凄凉。不免想到嫂嫂房中闲谈一会。

 遂手执团扇,独步徘徊,慢慢走到月英门旁。忽听得里面人声,颇觉诧异,又不是哥哥声音,殊为可怪。把门推一,乃是闩的。窗格里蛮旺的灯光。

 素兰遂趴在窗格上,睁眼往房中一看,骇然心惊意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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