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瑶台唯见丽人影
　第九回 瑶台唯见丽人影

　词曰：

　今宵何夕，月痕初照，

　等闲间一见犹难，平白地两边凑巧。

　向灯前见他，向灯前见他，

　一似梦中来到，何曾心料，

　她怕人瞧，惊脸儿红还白，热心儿火样烧。

　上回提到，那瑶娘与傅悦订婚之后，因双方亲人连续先逝，婚事尚未成。海天姑父身故之后，方贵娘见海天表姐成人，正当完婚，又想丈夫早逝，子嗣鲜出，家业靠谁？遂托媒人将悦招入为赘。

　谁料想这悦虽为人情正，年仅二九，有翰林遗风，却擅龙，如漆似胶，遇女，倒窟拔蛇，推家如是，人人欢喜，独悦厌恶其前，而视后庭，如蜂见，百样钻求，不惜银钱，佳人如嫦娥，亦不着眼，女子见他风姿，倒贴私金，彼亦不肯。与瑶娘成婚之后，只将她抛与一边，不管不睬，却包一俊俏书生于家中厮混，瑶娘甚不遂心，遂羞辱悦一场，谁料那傅悦一怒之下，竟携那书生远循江浙而去，只留瑶娘一人与寡母同处，可叹瑶娘如此一美娇娘，竟独守空房，怎不令人心寒。

　话说海天将银数两，与望繁，托望繁备办寿礼，望繁方知海天乃方内侄，忙道：“原来相公为方内亲，小人服侍不周，得罪了！”

　海天忙道：“不碍，不碍，小生还要老繁大哥呢！”

　二人客套一番，望繁遂代海天进城，同来旺照单置办礼物。次早海天命来旺同店小二。扛抬礼物入城，海天随后亦入城。

　三人行至邱宅门口，礼物先进了，来旺又回来，仆人引海天入于内庭，贵娘这亦不开东阁，止不过内眷女客而已，并无设大筵席，虽有二三十家送礼，俱是退回，老爷不在，亦不想做轰轰烈烈，言不做生日，邻舍皆不闻，因此家中不甚热闹。

　这，邱家仆人邱瑞步入外庭，见是客店小二，抬进礼物，心下疑惑，自想我家不做生日，店家姑娘送礼物何为？因问道：“小二这礼物是为那般？”

　来旺忙道：“我这礼物千里以外送来的哩。”

　随取礼单，递与邱瑞，邱瑞持贴入内，道知来历，贵娘同瑶娘展开礼单一看，上面写的是：“侄男方君调顷首拜。”

　贵娘同瑶娘绕同看礼单名贴，想有多时，想不起这送礼之人是谁，看其礼物甚丰，遂道：“这是谁人，用此重礼。”

　乃至看后面是侄男，有海天名字，贵娘道：“我因多年与镇江府无人往来，不知此是何人，瑶儿你同我去看看礼物，向来人问一问，便知端的。”

　忙令邱瑞将门掩闭。母女二人，齐至庭中。

　来旺一见一位老人家在前，一姑娘在后相随，料想是公子姑母与表姐，忙忙跪下道：“姑太太，小人来旺给你叩头。”

　贵娘闻听此人称自己姑，心中不觉一动，问道：“你是何处来的。”

　来旺道：“小人是镇江府方相公家的仆人，同我家公子来此探望姑，不想巧遇姑做寿，特奉上寿礼，以表孝心。”

　贵娘道：“我离家甚久，不知是那一派。”

　来旺道：“小人的相公，姓方名雄俊，字海天。”

　贵娘一听大喜道：“呵，原来是我亲侄儿，我正盼他，他却已到了，他现今身在何处，快快将他请来。”

　来旺道：“公子同小人一齐来的，现在外厢。”

　贵娘令邱瑞道：“快请方相公进来，快。”

　邱瑞应诺出去，贵娘立于庭前看罢寿礼，道：“瑶儿你舅父虽已早故，但你那舅母善于持家，家业尚可，你看此礼不啻百金之外，且今舅母的家中，可见还有成品之人，来此光隆门声，也是你外祖一脉，方家后继有人也。”

　言未已，只见邱瑞引海天进入大门。

　母女抬头远睹，但见海天头戴月玉纱头巾，面如美玉，身穿月白绘纱榴子，大白花绞裙，白绞暑袜，足下大红绸履，大步行来，丰逸俊洒，玉貌堂堂。趁至中庭，瑶娘远见，退入屏后，贵娘降阶而迫道：“我侄儿顿你远来，想煞姑母了。”

　海天忙道：“姑母在上，因途程遥远，未能朝夕侍奉，多有得罪。”

　来旺铺毡，海天拜道：“小侄愿姑母鹤寿无疆，寿龄沧海。”

　贵娘忙急急向前扶道：“吾儿远临，程途劳顿，又蒙丰礼来此一番，足见其情，姑母心中甚是高兴，侄儿快起。”

　双手慌忙挽住，海天平身侍立。那贵娘此时眼圈已红，眼泪在眼中打转，拥住海天。海天伏于姑母身上，贵娘眼泪已了下来，海天忙好言安慰，贵娘哭不一时，方止住。

　贵娘拭干眼泪，命使婢桂香，请瑶娘出来与海天表弟相见。瑶娘闻言，从屏风后面走出，环佩翩翩，香风袭袭。海天觑见，表姐犹如仙子临风，魂灵早已飞出云天。瑶娘立于右，海天居左，瑶娘屈膝行礼，海天作揖相还，那瑶娘立于那里，海天只觉其颜色如涤，秋波四睹，金莲迭迭，柳摇拽而退。

　贵娘陪海天品茗。瑶娘令海天入内座，桂香奉茶，母女一齐相陪。正是：

　久别家园亲骨，喜得今又重逢。

　贵娘心中甚是欢喜。

　茶毕，贵娘与瑶娘陪海天用酒。海天见瑶娘实在标致，暗想道：“瑶姐久旷知味，真如上苑名花，玉姿美质，方某已入天台参，何幸得近玉人。”

　心中自喜。瑶娘觑见海天偷看，亦频频偷觑海天，暗想道：“好个表弟，人品丰美俊逸，比我那子高之天渊，如能与他共此生，虽死何憾！”

　私叹不表，正自暗暗伤怀，只听母亲说道：“瑶儿，可敬你表弟一杯。”

　瑶娘闻听母命，伸出玉手持杯，桂香执壶倾酒，瑶娘含羞两手捧敬。海天起身接杯而饮，海天饮罢，亦要回敬表姐一杯。贵娘忙止道：“不要复杯，你表姐自来不饮。”

　海天道：“小侄从命。”

　又道：“姑母，表姐夫为何不在，料有要事身罢？”

　贵娘听罢，唉声叹气，连连摇头，瑶娘亦眼圈发红，泪光涟涟，默不作声，贵娘道：“不提也罢，提起让人伤心，你那姐夫，整天有家不回，回家竟带一书生作乐，你表姐气他不过，说他几句，他竟同那书生双双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

　海天听罢，不知说何为好，心中既替表姐惋惜，又暗自高兴，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过不一时，海天道：“姑母，表姐不要过于伤心，姐夫不定什么时候回心转意，做出此事，可能是他一时糊涂。”

　贵娘听了，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

　过不一会，母女二人方止住伤心，与海天一起继续用酒。

　海天见席间沉闷，遂说道：“姑母年迈，早晚亦要人侍侯，奈小侄路遥，有紧要事时，不能立到，侍侯左右。”

　贵娘听后一中高兴，忘了刚才扫兴之事，问道：“侄儿家中可有侄媳。”

　海天道：“不瞒姑母，小侄不才，至今尚未婚配，只是已有中意之人，尚未提亲，如今看过姑母，回家即聘媒人提亲。”

　瑶娘因夫远去，又闻表弟未娶，心中亦是既伤心又高兴。

　不说瑶娘心中念头纷纷，忽见一舆至庭，一女子下轿而至，乃是阂玉瓶。贵娘起身，向前相见，言道：“我儿，今又劳你纪念老身，屡屡蒙你愿俯，岁岁来庆祝。”

　那阂玉瓶见海天在座，假意含羞惧怯。贵娘见状，还道她拘于礼节，恁知其中缘由，遂道：“我儿，这位是我侄儿，刚自镇江府来此，为我拜寿，你是妹妹，不必见外。”

　玉瓶应诺，向前拜祝过贵娘，转身向海天道了万福，方与瑶娘行礼相见，又道：“母亲寿，我家大姐姐有事，不得与老母祝寿，勿要见罪，女儿携得专仪一封，与母亲祝寿，一点恭敬，乞老母笑纳。”

　贵娘道：“多谢盛情，老身何为当得。”

　让桂香收下专仪。

　话毕，众人归席，海天首席上坐，玉瓶、瑶娘在边列坐，贵娘东首席而坐，邱瑞托盘，桂香执壶。海天立起身，手捧金樽上酒与姑母，四人齐立，奉过酒坐下，海天道：“两位姐姐，愚弟不敢奉敬了。”

　瑶娘、玉瓶齐言：“不敢，有劳桂香，但将各杯斟。”

　一齐道：“请。”

　贵娘道：“多谢贤侄来贺。”

　海天诺毕，心中忖道：“这瑶姐，生得如花似玉，我今在这里，宛如身处广寒仙宫。”

　更那瑶娘，但闻香风，花貌盈盈，粉脸桃腮，点仙桃，乌云玉面，眉盖秋波。摇金戴玉，帽龙掠凤，披黄罩白，挂紫穿红，如数朵彩云呈瑞，似玉树吐芬芳，不亚广寒宫，可赛瑶池殿。玉瓶一来顿时热闹起来，笑的微笑，言的轻言，俏的更俏，的越，老姑母长寿星，犹似当年李太后，海天美貌风，犹如潘安再世。

　酒尽肴残，已西落，银辉将上，席撒各散，贵娘命邱瑞收拾书房，与海天安宿，各自归房，正是：

　巢心重门朱户，捱剩枕成鼓结更。

　当下海天酒醒出来，宿于外书房，来旺随定，海天在枕思道：“如何我姑母养了瑶姐这等美娇娘，真是虚蕊宫仙子下世。那玉瓶姐儿，也是别样装束，却如巫山神女。今我方雄俊真真乐死，若姑母留我，定要与瑶表姐会上一会。

　罢酒归来，瑶娘留玉瓶同裳，贵娘先回安寝，瑶娘掩房门，与玉瓶谈心，两个心意相合，若有密言，各不隐瞒，瑶娘道：“妹妹你近可有知心者否？”

　玉瓶笑道：“好姐姐，你猜一猜，我好向你说一宗美事。”

　瑶娘道：“呆了头，你店中客人往来无数，也不知多少人儿，叫我猜谁的是。”

　玉瓶道：“姐姐，言之有理，我前店中来一客人，一主一仆，主人风美貌，是千里选一的，我向我家大姐姐打了应声出来，令他仆人请那人进内，外貌实不必言了，其中妙处，天上无，地上少。我想世上只有他一人。”

　说罢，就不言语。

　瑶娘见她说到至紧处，又不言，忙问道：“他一人怎的恁？”

　玉瓶道：“姐姐你要起来，拜妹百拜，我便说与你听听，否则休想，那可真是妙不可言。”

　瑶娘道：“你对我说，也无益于我，不向我说，亦无损与我，我拜你何事？”

　玉瓶道：“姐姐你不拜我，我且不说与你听。”

　说罢，自个去睡。

　瑶娘只是睡不着。想那瑶娘因丈夫远去，寂寞许久，要人谈话解闷，故此合玉瓶妹讲讲说说，以消此长夜，直个忍受不住，遂软下嘴，说道：“玉瓶好妹妹，你今说与我听一听，我明早起，拜你两拜，若果有些奇处，加倍拜你四拜。”

　玉瓶听闻，知她忍受不住，暗暗偷笑，说道：“那人衣上，我用手将他下面一摸，其物儿热如红炭，那时我兴来，忙忙将他搂上身，妙物立马进来，姐姐，你想此时有趣否？”

　瑶娘道：“真是有趣的事，后来又更有甚趣？”

　玉瓶道：“姐姐，我想那人的玉茎真是人间至宝，那物儿一到里面，火炉一般，户内烫烙的实是有趣，又且那尘柄不知怎的，在我户内遇着热气，就长有七八寸，把我的的，的。”

　此时瑶娘听得兴起，只觉下腹收紧，部亦觉有些。怕玉瓶看见她那样子，双腿慢慢合拢，紧紧夹起，这才感到有些舒服，口中唾沫也不知下多少，幸亏那屋内灯光有些昏暗，才不被玉瓶发现。

　瑶娘听她又停下，忙道：“这是妙极了，还有甚么样美趣，快快说来我听。”

　玉瓶又道：“他身子晃动，那件大东西，亦是活的，自己往里一捣，就顶入花心内钉住，一顿啃咬，奴家只觉浑身酥快，内中烫得又妙，钻得又美，那物儿其硬似铁，热如炽炭，在内，如水鸭咂食，左右寻刺，一夜也不，我被他了一夜，坐了数十次。我家大姐姐，同我两个他一个，他一人我两人，竟得我们好似残兵败将，昏头晕脑，不知怎的？你道这世间有此玉茎，奇也不奇。”

　这瑶娘被玉瓶说的火大炽，也不答话，只觉下身内衣淋淋一片，贴于口处，好似一个手掌一般，一阵阵凉爽传至内，户内粘腻，滑滑滚，双腿不觉夹得更紧，那双手也于其上，口中娇吁吁，呼吸急促，双变硬，缩于前，内，腹内火也炽，煞是难忍。

　那玉瓶此时亦不言语，只不提其人姓名，讲得自己亦是情兴焰炽，中汪汪，狠不得奔出书房，奔到海天房中，搂着海天，让那妙物儿入内，狠狠个痛快，以解心中火。不觉将那手儿伸入内，用手自摸部，不多时，那内衣底部已如水棉，遂用两指用力那儿中间，挤那突起变硬的小核，复又入内，用力搅，亦顾不得瑶娘在旁，口中轻轻哼叫起来。

　二人不觉兴俱动，那瑶娘见玉瓶模样，知她亦忍受不住，遂轻声说道：“每次你来逗我开心，我苦守一年，多不动情，被你今把我芳心勾引。”

　玉瓶忙道：“我们两个搂着如何。”

　此话正中瑶娘心意，二人遂搂抱一处，互用双手对方双。

　瑶娘只觉玉瓶那双大而坚硕，高高耸起，滑如镜面。玉瓶只觉瑶娘双娇小秀美，在其之下，已渐渐变硬，顺着亮光，见上面已出现红色小点，知其已兴奋异常。二人手在上，下面亦不闲着，用膝部伸入跨间于对方处蹭动，在上碾，不一会上面沾中出之物，得那粉白大腿了一片。

　此刻，二位美人已忘乎所以，全然不顾那些。海天住处离的远，其他女眷亦听不见，遂畅快呻起来。瑶娘一边呻，一边感到自悦走后，自己从未如此痛快过，只觉浑身酥麻，舒服至极。玉瓶亦是飘飘仙，虽不及海天入得痛快，但亦可解一时之渴，二人不住以手用力碾。两美人火盛情涌，磨磨擦擦，惊惊叫叫，齐齐累出一身香汗，两人酥软爽快，蜷身睡下，并枕而睡。

　是夜，瑶娘、玉瓶合处一室，心相狎，那边海天独处一室，心风。三人心病，皆是一样情肠，时一宿已过。正是瑞升，玄乌下祥光，运景云开。贵娘先自起来，支照家业，令邱瑞开了中门，海天早起，梳洗完备，步入内庭而坐，这厢玉瓶同瑶娘，离榻临镜，画眉施朱，巧掠乌云，众人各自心中舒畅，独瑶娘心中哽咽不乐，自恨丈夫相抛，无以释怀，见笔砚几上，遂占一律。写道：

　狂夫偕俊逝天涯，望断衔雁影赊。

　孤伟玉质能如此，唯有窗前月印花。

　咏罢，情恨恁炽，又慕表弟海天，风俊雅，无愁无虑，甚是开怀。正此儿，柳舒花开，燕语唧唧，禽鸟两两，偏奴寡孤驾，红颜命薄，愁闷难遣，长夜怎眠？枕剩袋，只因理直各别，直草当堂，若不畏此，则可以与表弟共寝，一双男才女貌。况周年已经苦守，昨被玉瓶言入肺机，深动憎弦。徜天怜念，前生有缘，千里而来，似乎有意，怎得何时何夜，共坐同，方趁我愿，其情不能释怀，自咏闺怨一绝，又写于素笺：

　春光先到天，闺阁情心绣锦鸳。

　徒移栏杆情醉处，桃花今笑柳含烟。

　瑶娘写完，将素笺折成方块，入于袖内，移步庭前，同玉瓶见过母亲，与表弟环坐在侧共同食，说些家常镇江风景。海天毕起身，玉瓶微笑照应，两心共知。贵娘起身理事，瑶娘下堂，探龛中画眉喂食，左手拖垂，将袖内之素笺，遗落于地。海天有心，行步相窥，见瑶娘袖中落下一物，忙趋至瑶娘身后，弯拾起，不表。

　却言瑶娘无心误将素笺遗落于地，海天只当有意于己。只见玉瓶辞回登轿，目视海天而去，母女送出回宅，银缺吐蕊，玉镜用户。海天出外就室，母女入内闭门。正是：

　佳向已随水穷，驾传夙侣今宵定。

　又说海天拾起那素笺，藏于袖中，乃至傍晚，别了姑母，步入书房，来旺掌灯，海天将那素笺自袖中取出，拆开看道，原来是首诗，遂咏道：

　春光先到天，闺阁情心绣锦鸳。

　徒移栏杆情醉处，桃花今笑柳含烟。

　海天读毕，道：“表姐其巧，才华独步。”

　追忆详解无奈。只得赴枕道：“怎的得与表姐一会，这诗中大是有意，徒移二字，叫我不要在家相会，那该如何是好。”

　想道：“我非金陵人，初来此地，怎知另有极妙之处，让我二人对面而谈，虽不能茸代盖侣，抑可完其两念。”

　运筹半夜，思索更阑，醒而复虑，虑而复想，一筹莫展，怎么也想不出一周全之策。无奈，只得睡下，将沉酣，猛然鼓掌笑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吾如何这般痴傻，稀乎丢了这一个“巧”

　字，且到来与玉瓶相议，那娘子倒也聪明，且贯常此种事情，该有个巧妙的法儿。”

　又怪道：“那玉瓶上轿临去时，向我丢了个眼色，却是何意？定是那娘子又想与我相会。”

　又喜道：“此事多在玉瓶娘子身上成就。”

　想到此，心中已有了主意，不暗暗高兴，不久，即酣然而睡，一夜无话。

　次，海天早早起，梳洗完毕，用完早饭，吩咐来旺看了书房，又道：“若姑太太问我，就说相公初来，出外散步玩景，明方归。”

　来旺理会。

　海天出得邱宅，心中自是高兴，也无心观其城中之景，心急如焚，直奔至旅店作事。出了金陵城外，不一时，早至仲望繁之家店门前。方进入店中，吴惠娘看见海天，忙笑盈盈上前道：“方相公请进里面奉茶，家长出外，不在家。”

　海天闻言，知她用意所在，遂放心入内坐下。玉瓶闻听海天话音，出来道：“冤家今来的正好，我家长昨起身，往山东赶四月二十八，晓起即拜大菩萨去了。奴家正要叫店小二来请你，恰巧你已到了。”

　玉瓶同海天进房，吃过茶，正行云布雨。吴惠娘却走来道：“妹妹，你且让我与方郎煞煞火，完了事，你二人慢慢顾。”

　玉瓶笑道：“头筹与你先捻去，我们好上大货的。”

　说完出去，管理门口生意。

　那吴惠娘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两与海天不见。上次狂，让她久不能忘，时时觉得内瘙，火难，今恰逢家长不在，海天又不邀而至，心中自是兴奋万分。

　玉瓶刚走出房门。那惠娘即自顾衣，片刻工夫，身上已是不着一丝。此时又是青白天，海天看得清楚，只见惠娘双眼好似出火一般，热辣辣盯住自己，双稍有下垂，但仍直，头紫红，晕比那头儿略微淡些，二处相辉映，那花儿亦是羞愧不如。玉只比那玉瓶大些，小腹平滑，那儿茸茸，自脐处直向跨间延展而去，似万只蚂蚁列成一线，部漆黑一片，中间稍有些润，那道红色隐在丛之后，隐约可见，整个玉体虽不及玉瓶美娘等人苗条纤细，但更显少妇本，如透坠之桃，内之汁儿几浸皮而出，让人恨不得一口了下去。

　惠娘见他紧盯自己细看，那腹没火大炽，只恨不得立即将海天搂于怀中，紧紧抱住，个够。海天亦被其少妇风韵所。况这两未近女心中已是难忍，现只觉那丰腴美体，人心魂，只想将其于身下，猛力，以腹内火。

　海天迅速褪下衣，那玉茎从那儿之间已高高昂起，一翘一翘，如蛇抬头。惠娘双眼盯住那物儿，不觉吐下一口唾沫。中竟自快速收缩，她走上前，二人抱于一处，嘴儿对着，疯狂咂，惠娘抱住海天脖颈，把海天拉住，在自己身上，双腿紧勾住海天部，身体频频上迫。

　海天见她猴急，知其必是久旱之地，急待甘润之，也不逗她，把那八寸长的玉茎，对准用力将下去，惠娘立即喊叫起来：“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快快用力，奴家想死你了。”

　一边叫喊海天，一边用力抱住海天脖子，狂亲不停。海天伏于她身子之上，头被抱住，只得抬股，用力下。那惠娘感到行将下之时，亦用力勾紧双腿，助他用力。

　海天一气送百十余下，惠娘已是云环松散，娇不息，内瘙，已有好转。海天又送三五十回合，惠娘已是玉体酥软，如身处浮云一般，只躺在海天身下，轻声呻，那腿儿已松了不少，搭在海天背上，海天见其已达峰巅，遂出玉茎，躺于一边，待她气息稍缓方又再战。那物儿着实厉害，竟还未，直冲天。惠娘则魂消体软，丢了数次，腿肚儿不由抖了几抖，作那筋之状。

　此时，那玉瓶在外，如火砖上蚊子，或立或坐，一样难煞，不能定止。闻二人云雨已毕，大姐姐坤占已漏，软麻不能再挡，气嘘嘘而遁去。随去随系小衣，心中暗笑，遂飞临海天身前，见那物儿仍高高耸起，上面光亮润泽，不觉心中火又猛然一窜，只觉小衣已了一片，自己爬于榻上下外衣，只留下在身。

　海天此时已缓过气来，又觉精力百倍，遂把玉瓶搂于怀中，慢慢细摸，那玉瓶已是忍耐不住，早把那耸然玉茎握于手中，上下套。海天只觉被她玉手箍得结实，渐觉部一紧，那玉茎又大若许，玉瓶也觉那玉茎猛然一动，套得更加迅速。

　海天躺在那儿任她套，自己双臂抱住玉瓶，把脸儿埋入部两之间，钻着，着，用牙齿，舌尖，逗着那紫红发硬的头。每每咂时玉瓶便会畅声哼叫起来，只觉口一阵酥麻，部收缩不止，内又出若许滑，玉瓶闭上双眼，咬紧嘴。部大腿红了一片，只觉那舌头如手儿一般灵巧，上下翻飞，左右挑动，被海天逗得魂飞天外，好似正于月宫中漫游，不知将醉归何处。

　少倾，玉瓶撑起娇躯，附耳低声说道：“我的乖乖，适才你已费力不少，现让奴家骑于相公身上，让你少憩片刻。”

　说毕，翻身上马，骑海天身上，部对着海天，把海天那玉茎握于手中，微起上身，对准户，坐将下去，一到底。只觉那火烫物儿内，紧抵于花心之上，腹部好似了许多，使那内盈盈实实，可又觉里面空空，那滋味自是无法诉清。遂双手摸着海天之，身子一上一下，用力套。海天双手伸至玉瓶双之上，一手一个，用力，如是面团般。

　玉瓶干不多时，只觉双腿酥麻，毫无力气，节奏亦慢了下来。海天知她疲倦，遂道：“娘子下来，让小生你一个痛快。”

　玉瓶听闻，自海天身上翻下。

　海天爬将起来，突想了一个新花样。遂让玉瓶伏身跪于榻上，双手撑起上身，海天移至玉瓶身后，上身直，手摸其，玉瓶想海天要从后部送，遂作好了准备，只等那玉茎入。谁想海天那玉茎并未入，却用手摸起那出恭所用之物，玉瓶忙道：“相公，那也得？那东西太小，如何得进去，即使进去，哪有在内舒服？”

　海天道：“娘子莫担心，少倾便知其妙。”

　说罢，那手儿从玉茎之上、玉瓶部沾些，涂于后庭梅心之上，用手指在上。不一会，那儿即润一片，海天又用右手中指慢慢扣入其中，徐徐伸入。只觉那里面比内要紧若许，想及玉茎在其中会是何等舒服，不觉玉茎又翘了几下。

　玉瓶觉得他手指入，忙道：“相公慢些，奴家心中吃紧。”

　海天遂放慢了些，手指在后庭之内，四处。玉瓶感到稍有些舒服，遂叫道：“相公快些，里面有些好受。”

　海天加快，不一刻，只觉得里面润滑一片。知现时已可入，遂出手指，用左手扶其股，右手稳住那晃动的玉茎，把那头儿抵在后庭口上，那头儿紧抵在上面。玉瓶只觉那儿滚烫如火灸，不觉轻轻呻起来。

　海天又用力一顶，那头儿挤了进去，只觉被紧紧箍住一般，比玉瓶手儿还要有力，不觉口中倒一口凉气“嗥”

　地叫了一声。玉瓶只觉那儿像已裂开一般，有些疼痛，喊道：“相公，快出，奴家受不住了。：边喊边用力晃动股，以图把那头儿晃出。海天怎肯轻易出，忙用双手抱住那粉白的股，只没有再向里，口中喊道：“娘子，莫慌，片刻就好。”

　玉瓶方停下晃动。

　少倾，海天又慢慢送，玉瓶已感到好了许多，也不叫喊，只是口中气直。海天见她不动。又一用力，把那玉茎顶在其中，玉瓶“啊”

　地喊了一声，感到那儿好似硬入，昏厥过去。海天于是双手扶住玉臂，玉茎在里面送起来，越越快。玉瓶感到里面涌出阵阵快，传遍全身，大声呻起来，口中叫道：“我的心肝，你的花样真多，奴家几受用不住了。”

　口中叫着，股后。海天用力猛，从那玉茎之上，传出阵阵快，自小腹传至内，自内又传至头顶，海天兴奋异常，双眼紧闭，用力送，玉瓶只觉小腹，内瘙，遂用一手撑住上身斜着身子，另一手摸其部，手指入内，自起来。

　二人不一时，已送了足足有二百下之多，玉瓶只觉两臂两腿软麻无力，遂叫道：“相公罢了，奴家撑不住了，快把那物儿出来罢。”

　海天此时已快到顶峰，听玉瓶娇声低语，求饶之声阵阵，心中不觉又是一阵兴奋，只觉那玉茎一阵收缩，一股随后从那玉茎之内涌出来，急入玉瓶户内，全身一阵舒服，遂停下送，紧紧抱住玉瓶粉股伏于其背。玉瓶觉他用力一，大叫一声，随后那里面烫得舒服，知他已，遂伏在上，二人搂抱一起，大口息起来。

　当下，只见二人浑身赤，躺于一处，股叠背，相向而拥，身上遍红，大汗淋漓。海天那玉茎变软，搭于玉瓶玉腿之上，上了一片，所铺之物，一团。

　二人云散雨收，缓过了气，并肩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