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彩峨儿飞入孝廉府
　第十七回 彩峨儿飞入孝廉府

　诗云：

　不做糊涂官，只图得。

　孝廉筑长廊，玉蝶银蛾翩。

　此端至彼端，余金玲宛。

　话说王景于花烛之夜享尽人伦之。夫人银儿金儿玉娘蝶娘一干五人俱被得了，唯余娘锦囊妙物经久耐，故独昂扬巨物，哪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姐终与他共享，他俩乃各三千轮番上阵。正得滋滋铿铿琼浆飞溅，却听窗外有人言语：“你等干得好事。”

　众人皆惊独余娘有成竹。小姐恐有人抢人，遂翻身落马站于公子身旁，却见公子双目紧闭，小姐惊忖：怎的被得没气矣？遽出纤指拍摸鼻，砰砰呼呼一如常态，玉人放心，绽笑不题。

　却说余娘庄唤金儿银儿去开门，却见他俩酥软若辞海，全身红白相间，只是站立不起，乃笑道：“若真有恶人来，你等恐被他等戳得浑身是。”他移金莲迈玉腿扭圆颠双，笑拉开门栓，唤道：“妹子，而今就差你一人方凑一桌。”

　众人听得惊诧莫名，却听室外妙人妙语：“公子合你七人，岂不团圆一桌，添我岂非多余？”

　余娘正道：“汝素知礼义，安出非礼言语？公子为为君为天为乾为王，焉合我等同类？且其巨物天下第二，当是人界一方霸主，我等幸而待之，己是福分菲浅，不敢奢求耳！”

　窗外人道：“谨受教！”

　余娘回首望众女一笑，方拉开门靡，道：“贤妹请，望无推矣！”

　玉娘蝶娘金儿银儿惊喝：“蛾娘！”

　蛾娘莞儿一笑，颦眉娇语：“玉蝶既入彩蛾飞，金银鱼儿碗里游，房之夜倒浇蜡，巨玲频摇巨蟒醒。”

　众人愕然，唯小姐解其语，乃把公子尺半巨物，且摇且道：“巨蟒既醒，彩蛾可歌矣！”至此，众人俱知蛾娘此番凌晨来访，亦为事而来，既惊益善，笑脸相向。

　余娘大笑，道：“卢入士果妙算，亦神乎？亦仙乎？”

　众人复疑之。

　有诗为证：

　仙师庙算惊鬼神，焉用作法才成真？

　世事从来皆天定，姻缘来到且暂忍。

　彩蛾自古效于飞，双翅翩翩且共情。

　夫人惊道：“亲家敢合驴么？想它巨大，恐真死矣！”

　余娘复笑，释道：“非驴死，乃卢入士，又名卢鞭。”

　夫人益惊：“亲家何须多言，且牵驴来，让我等一睹驴鞭风范，且将巨鞭与贤婿巨物比较，可否。”

　余娘笑，似手巨道：“入士乃字，鞭乃名，卢入士即卢鞭也，一宇内道土耳。”

　夫人掩嘴洒笑，且道：“中央之国，方块字千千万万数，独用这几字，亦怪物矣！”夫人笑不止。不题。

　有诗为证：

　卢鞭入士本一人，却道卢鞭死人。

　忙道卢鞭有驴鞭，那还不把人死。

　且说蛾娘径自上得来，起自家长裙，翻卷而，里处不着一物，顿现下身红扑扑儿、玉绯红，头圆若珍珠，肢红润，骨突突似金玉，双腿红，欣长直宛红铜，瞧得众人惊羡不已：真一红孩儿也！

　唯其下更人，飘飘拂拂一把儿栗红长遮掩着尖尖圆圆玛瑙般圆粒，不及头却比头长，晃眼看去，宛似一颗美人痣。为何老绾人时未见此番风光，皆因美女初成未破瓜矣。及至破瓜之后，未及风景渐成却亡矣，故其无缘睹得蛾娘绝世风光，此亦无意使然耳。

　且说蛾娘器虽破，却圆圆似末破那般，众女亦惊：老爷独留此女未乎？

　非也。

　皆因空旷已久，故复回还旧貌宛若处女也！

　蛾娘真如天外飞来仙女那般，一笑一颦，皆自先飘逸绝尘之气，一举一动，皆轻盈纯浑然天成矣。

　俟他骑持公子朝天大物，他却一反常态，不牵头入户，却左手把捏公子头，竭力上搬，右手免公子卵囊，不止，那大物果如大鸟一般，扑扑飞去，及自众人目瞪口呆百思不解时，他方亮开自家户，以外噙巨物茎杆中部，上下滑动，宛似赛龙舟时舟首望风定向之女那般，上上下下，摩了约有两百余回合，众女视其户大开，两片红红儿自左右包了分子杆儿，复抱成一环，凭空搭成一个悬，蛾娘仍然悠悠移动，双肩一扇一扇的，好似彩蛾飞舞，那整个儿更如仙女乘鹤，将飞去。

　既如余娘历千上万，亦觉此情此状大出意外，心诚悦服道：“我道其愚守自苦，原以他呆板促狭，器陋质劣，不想今一开合，便是一朵杠上花。”

　众人听那“杠上花”一词，只觉妥贴十分香十分，唯此语方道尽那万般意味。银儿看得心魂跳，一双大眼恐将凑至公子头。

　一忽然，他大惊失，惨然道：“大事不好矣！大事不好矣！”

　众人飘飘洒洒入仙境，却被他惊得自天上跌落到凡尘，小姐道：“惊作甚！一睹绝世之，只觉仙飞耳。”

　银儿遽指公子物，哀哀的，道：“虽是好看，恐大马被伤矣！”

　众女大惊，追问。

　银儿似滴出泪来，凄冷的说道：“他一进来，我便觉神神鬼鬼！快看，如今公子大物上沾了一层红红枯，恐他施甚毒手，把这大鸟儿死矣。若此，大伙儿没得的，恐真要找驴鞭方解哩。”

　众女抢前顾盼，俱见公子物外涂一层红红稀沥之物，不是血浆又是甚？

　小姐举手捆蛾娘。余娘止之道：“贤娘息怒，待我审问。”

　余娘见蛾娘如常态只顾自己取乐。问，却忖道：若公子被伤，必惨号不止，何其镇静若无人，恐己死了罢！出手扣于鼻口，却觉热乎乎气息吹得他手心酥。方安心下来，且跪于公子物前，静观，良久，笑谓众人道：“勿忧，蛾娘乃天下奇货，我观之物器，红红亮亮，且溢出粘粘红，恐他从里至外，由表及心俱是红红的罢。”

　众人且惊且疑。

　银儿遂出手沾抹，果染得数指红无比。惊道：“四娘真仙女乎，恐是蟠桃仙子不成？”

　小姐听他言语有趣，追问：“怎的说？”

　银儿道：“人言桃花红，且桃儿了，白里至表俱是红的，只那皮儿上浅淡，内里却是天下最红的。四娘定是蟠桃园里摘桃仙子，故可顿顿噬桃，几千几万年下来，还不里里外外俱是红的，既便吃了白米白面喝了白水，亦被染红了，故她水亦是红的了。”众人听他嘴红词儿不断，乃笑。

　有诗为证：

　抱笼囊衔大杆，上下下下状若仙。

　忽如红左右扇，鲜桃药红。

　人道此为杠上花，却惊红桨裹大锨。

　唯恐仙子法术，你看我瞅皆钻研。

　里外红遍溢红水，疑是仙子已下凡。

　且说众女见大物无，这其兴致看蛾娘大鸟儿。只见他滑上复滑下，或悠悠晃晃，或迅捷若雷，直磨得公子大物耸耸的，比刚才更见雄壮昂，蛾娘下那两片晶红儿亦愈来愈丰厚，宛似糖浇倒扣蒸，微闪闪的，红红水顺物脉络自部，亦染红了，复浸红了股尖尖，宛若一只红股猴儿，公子却依然沉睡。说也奇怪，他那巨大物却昂无比，敢请他酣梦里亦在罢。

　蛾娘似受不了那般摩擦矣，他哧哧的气儿，忽地提臂，坐那头上往下沉，众女眼见那红亮圆头没了过去，蛾娘却咧了红，正出，哪想玉娘蝶娘一左一右按他肩膀，只听“哗”的一声，那大物若锥耕水田那般犁入，蛾娘哦哦地叫，玉娘蝶娘遂提他胳膊，俟物吐出。复按他坐入，复提他起来，复按他坐入，如此这般了二百余下，蛾娘似觉通泰，遂自个儿加快节奏坐套，复套五百余下，他大叫一声：“我醒也！”

　余娘笑嘻嘻道：“了这多时，怎的才醒？恐适才梦中成！”

　蛾娘左右环顾，见大家清一光身儿的，遽道：“勿笑，适才果是在梦中。”

　蝶娘笑道：“您得这等好梦，却是天下第一怪梦了？”

　蛾娘认真道：“真的，今酒宴，我饮了两杯米酒，回屋便觉头重尾轻进房倒下便睡。只觉魂儿飘飘忽忽如上九天。倏地，我似走入一桃园里，唯觉口渴的慌，遂摘了几个桃子吃了，那桃儿得红透，吃起来香甜可口，非凡品可比，忽见一天姿国貌贵妇走出，道：‘彩蝶儿，你今遭可飞回来矣。’我奇怪他怎知道我名，复见他和颜悦，便问此处何处？他道他是蟠桃娘娘，此乃天佬山蟠桃园，并说我乃桃园仙子之一，说我等一并七人咽天柱山万年九尾雉昼夜，声喧喧，惹得我等心动，乃私降凡间，故一并聚于九尾雉处，适值桃园一三千年桃树因其了天地月华渐有灵。我等昔日于桃园内玩耍。屡俱屡抱其杆茎，而它亦窥我等私处，既见我等落凡尘，它便跟着来了。我将信将疑，娘娘又道：‘那桃树奇丑，一心向。乃其桃化为尘，尘愈长愈长愈，且其头蟠桃，久幸你，而你不从。’我听得句句属实，乃道：‘娘娘既言，我等和他甚，且他追我等不舍，可有姻缘否？’娘娘笑道：‘汝有此问，可见汝亦动心耳？’我道：‘既为凡人，又经开凿，初得妙味，且其物伟昂，来定然畅快，怎不动心？只我和他母子身份，为礼教所束，焉能苟从？’娘娘又道：‘凡间礼教，原束不住你等。你合他虽有母子身份，乃因你等私逃，故南天门星宿官设障耳，此亦他分内事。或为他母，或为他婢，唯玲儿机灵，以缩身术隐于宛儿衣内，故谋正位。吾知你素来庄重，兼为礼教所累，致不苟合，然姻缘早定，恐汝亦摆不去。我自目睹景儿大物后，心内确实难安，见他行强，几允他之，唯念礼教，故坚辞耳，然在夜独宿，听你等乐喧喧，我亦甚是难熬，故我曾望月盟誓：‘若得下红水突，我便允他之。’我亦知不能如愿，故坚辞不从。”

　“娘娘见我埋头思忖，乃道：‘彩蛾儿，你且去，今旧人聚合，独缺汝耳。汝不必顾忌，必如愿耳。’我心道：‘他亦知我誓乎？若果知，必仙矣！恐有诈耳！’我醒来方知入梦，唯觉户不止，遂以指梳、只觉稀沥，大异平常，乃举而视之，适值月朗星稠，惊见指端红汤，我暗忖：吾之秽物方五，今怎得又？乃嗅之。唯觉香郁。乃知天从我愿耳。实我心思久矣，恐畏人口，又累礼教，今既仙娘点化，乃且神仙姻缘，放弃尘俗之念，晃晃若仙；研来此处，致有方才作为，搔良久，魂飞魄散，似重入仙境，只觉未把物在怀，唯觉于那桃园中抱树茎绕而玩乐，只觉茎杆，红桃，故食之方尽我兴，方行动，忽听娘娘子身旁吼道：‘卯时将至，恐啼耳，我已将你送归人间，汝当长享此乐也。我去矣！’至此，我方回复本。”

　众人听他长篇鬼话，多不信，且不戳穿。暗忖：心既他你，今番了，又恐我等笑你，故编此鬼话骗我等。

　林夫人曾托梦证李知县，知其奥妙，今听蛾娘之梦，犹觉亦真亦幻，于那可信处含仙诡处，于那他诡处含可信处，诚服之，乃作揖道；“妹子好口才，姐儿不信也信了它。”

　蛾娘低首视那昂昂大物，果然冠如蟠桃，红红，园园涨涨，中心凹处蓄泉样清水，似积蓄天地间水。复视茎杆，果然风筋龙脊，突兀不平，且坚轩昂，果如桃树，底处须丛丛，亦宛树也，故他确信此物乃播桃圆之灵桃树也。

　银儿急道：“且罢。虽是第一遭，我等亦不必捧你太久，况你言我等俱是仙女，故也分不得尊卑。”

　余娘乃暗忖：若他言是真，七仙之外只多一人，乃万年九尾雉也。恐是我罢！因娘娘有言‘会于九尾锥处’，我乃九尾雉乎？

　不说余情心思，且说蛾娘终忍不住，遂牵头抵于户颈口，耸多时而不得人。只见红水滔滔不绝，看得众人心惊跳，金儿道：“若果是血，恐己尽晕死，唯语红水，方恰当耳，以此推之，其言定然不假。主母乃万年九尾雉也！”

　众女笑望余娘。

　余娘大方道：“如此说来，我亦天下货之首领也。既如此，我当教化你等，方不亏我名号。”言毕，乃把公子物，摇摇晃晃，时左对右，复令蛾娘左右晃，须奥，那大蟠桃遂被蛾娘之。

　余娘笑谓：“既食之，美乎？”

　蛾娘徐徐套养，吃进尺余，复缓缓升起，循环往复，渐至纯，只不能全而没，至此，方得空答余娘：“初时，似觉嵌顿，若食蟠桃啃那皮儿，虽甜，却有涩味，乃至皮儿剥完，再食，方觉酣畅淋漓，口腹皆香甜，当此时，宜忌量大速猛，当悠悠之，嚼之，品之，乃觉回味悠悠，天下至绝。”

　银儿钦佩道：“听四娘妙语，我方明白此中真味，故我时时之，后又觉似未，皆因贪吃贪量，得自家晕了，既使草茎儿搔挠，亦觉不出有甚区别。似我那待法，一万次也觉一，若依四娘这等法，一回便觉回味无穷，抵我万次，于今往后，我当学而时习之。”

　余娘又问蛾娘：“旧时苦守比今之乐何若？”

　蛾娘笑道：“非我守旧，实因礼教封杀，今得此乐，犹觉苦时之不可弃，缘何？唯知其苦之坚，方晓其乐也甚！若人得此卧又令我苦守三年，我亦当乐而守之，因三年后之乐当远甚今之乐也！”

　玉娘揶揄道：“恐你心里时时念之不忘，虽守也坚，心却思之极耳。”

　蛾娘道：“诚然。想老爷初去，吾时对思乐而不得，遂独宿锦帐，只思老爷之物，晃今今，似举那物儿置吾户中之，时时思之，故得时时也，唯清醒又责耳！却又不舍，故复思之人之。渐成习惯，吾心亦如常态。后视公子巨物，便思巨物之，只思其物，不思其人，恐算不得甚罪过。”

　蝶娘大悟，道：“我知天下节妇守节之法矣。时时思一巨物户，故可抵见物人之之乐也。恐愈是节妇便愈，因巨物拨，恐男儿小物之不，故只心而不允凡品，其心也且乐。于外人眼中，只觉此妇刚烈贞节，其实都是碍眼法术。如此守节，实不如我等真诚！”

　夫人亦悟道：“吾曾会见御赐节妇，倔傲不驯，擅甚独宿，尤其卧室幽暗，宛似。今方知其意：特求诡氛围，一旦上。便可梦入幻景而与大物也！”

　蛾娘已顾不上合大家言语，只是上下复上下，左右复左右，忙得全身细汗淋淋，启口呼道：“我儿，你怎把桃核儿丢我口里了，溜溜滑滑的，抉掏出去罢，他扎得我又疼又麻。”

　银儿趋前道：“恐他矣，不若我来尝尝。”

　小姐道：“小蹄子不知情趣，你不知到快活处，便觉这户儿是多余的，只觉底处有一卵蛋般滑块，弃之不舍，存之又，故要那杆儿又扬又挠，又锤又拇，及乐罢，复思那卵蛋，哪里还有？这便是老天爷的法术！他让你乐过了，便把那卵蛋儿收上天去了。”

　金儿忽拍手道：“我知矣，恐天上神仙顿顿吃的便是那卵蛋儿，怪不得神仙功夫高，一旦下凡，男的便是奇男巨物，女的便是娃娇娘。恐那蛋儿吃多了，守不住，便下凡来吐那物儿，那物儿复又被天上神仙了，待地上人吐尽而亡。那喂了的又到凡间，如此看来，天上人间都只一个字了得。人人俱是仙，只多数不知前身为何仙耳！”

　有诗为证：

　大得妙时成神仙，众女妙语泽乐，

　节妇才是大货，神仙顿顿食卵蛋。

　谁辨此中真共假，凡人仙班俱各。

　且说蛾娘坐大一千余数，便汩汩了。唯其亦是红亮亮的；直染得单似从红染缸里捞出来似的。

　“啊哈，乐死我也。”公子一跃而起，抱住蛾娘肢，推蛾娘双手着地双膝跪地，公子于后又耸又，尺半长物呼呼着响，挤得红水溅于蛾娘后背。蛾娘被他得唉唉直叫：“宝贝儿，那桃核儿恐被捶碎矣，内里渣渣的，惩不好受。”

　公子直知将军骑马飞奔，猛一顿绳，马儿仍收不祝蛾娘却又叫道：“勿停才好，干脆把它碾成末儿，磨成粉儿，兑成浆儿，出来最好。”

　公子猛三千余，伏于蛾娘后背，嗷嗷叫：“矣，矣。”约合二刻，公子方直出大物，大物已萎缩矣。俟那头方出，只见一团红白加亮哗哗滚出，果如桃浆也。公子唤银儿持杯容之，连接九杯。公子自端一杯，谓众女道：“此乃蟠桃园之血脉水也，我等俱是园中人。虽大娘另居别处，乃我等之师。今目聚会，当共饮此杯同乐。”言毕，一饮而尽，众人亦饮。

　余娘笑道：“吾果九尾雉。无妨，我之行事亦甚合其品，当之无愧耳，只今无奈饮此浊物，奈何！”

　银儿复把杯去接，却瞧见清水矣！乃惊：“直奇事也，四娘之水无红矣！”

　蛾娘道：“恐人人俱有红水，只出时不同，我先你等之而已。”

　夫人思忖公子言语，似合蛾娘言辞甚合，乃道：“公子方醒乎？抑或久醒！”

　公子道：“我不知耳。仙师来否？”

　余娘急问：“卢鞭何在？”

　银儿道：“在驴下腹处。”

　众人笑。唯公子不笑，道：“恐我入梦耳。我见仙师耸立蛾眉金山顶端，遂急唤之，仙师乃自山顶下来，我亦不知他怎下的山，只觉风声哗哗，我便闭了眼，侯我睁眼，仙师已至。他道：‘我等你久矣。缘何方来？’我说房之夜事第一，此乃偷跑，恐新人知，倘埋怨不已。他师乃道：‘我合你大娘姻缘未尽，只还有些曲折，我正一一化解，故托与你几年，汝定当勤才是。’我答允他，只觉心中有无穷问处，乃道：‘仙师道术。果是天下第一，方时我便以为自已真是无父无母薄情寡义之人，只天下人合我好处才乐。谁知遇了玲儿小姐，心里竟为之一变，虽然更觉大事第一却又生若许情愫，只觉与我的个个舍不得，恐当不得薄情寡义之说，又恐因此破了功法，故心不安，望仙师指点津。’仙师抚我背曰：‘天意如此，亦是幸事。我早知你乃天姥山蟠桃园之三千年桃树怪化身，虽生有如老树之丑面目，却时时想那风事，且知你实乃追寻桃园七仙女而来，故合功法开发你之骨，那七仙乃受了天柱山万年九尾雉惑，乃思凡人之乐。且因他等常于园中嬉戏，抱你搂你爬你，无所不为，你和你父均自桃园而来，此亦播桃娘娘法旨威力，他恐七仙女被凡品污了，了桃园纯种，故着你父子来开凿他等。唯彩蛾儿囚于人间礼教，故娘娘将于今晚导他合你合。自今起，你便拥有七仙一雉，不复再图矣。你等本是一园之物，情愫早就埋下不题，况出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且血染。故有不舍之意，亦乃天定。只恐近有灾厄降，汝须妥善为之！’仙师言毕将去，我复问灾厄何解，仙师只道：‘天解之’，我只好作罢。仙师嘱我：‘功法不需练耳，会七仙一开凿便是功。’人生若得如此，夫复何来？既知此乃天数，吾心畅不矣，遂邀仙师同乐，仙师谓我道：‘我只合九尾雉有缘耳，不复它求。’言毕，乃遁。我便潇潇遥遥归家。且听蛾娘妙语，我喜而之，益信仙师之言是真。从此大家不必心中隔阂，我父合我，实一人而矣，故无子母之说也。”

　有诗为证：

　天缘地巧奇中奇，出进喜复喜，

　神仙姻缘当如此，从此化解心中疑。

　知究竟有何灾厄降临，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