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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汪甜二十一年的人生里,从来都是乐天开朗、欢乐无虑的,像所有在纽约出生、纽约长大的孩子一样,她非常独立、热情又活泼。

 五岁开始,父母就教她自己的事情要学会自己拿主意,所以国小、国中甚至现在,念书、朋友,她都是自己作主,没有让父母一点的心。

 汪家很早就移民来了美国,开了家餐馆,生活不敢说多富裕,倒也还过得去。后来爷爷年纪大了,想念故乡的土地,就回到台湾去定居;去年,父母因为不放心老人身体,结束掉餐馆,也回台湾去照顾他们。

 幸而汪甜从小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上了大学之后,做做兼职,负担一部份的生活费,虽然过得比同年纪的人要辛苦一点,不过她很快乐。

 至少,她有房子住,父母也将学费都缴足了,她目前大三,偶尔打打工,三不五时跟好友聚一聚,生活还有什么觉得不如意的?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知足常乐,说的可不就是她?

 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毕业时,可以找到一份好的工作,那么她就可以走上有薪水可领的康庄大道,那时她肯定就连作梦都会笑。

 大学前两年,她已经将该修的课修得差不多,今年的主要任务是找一个实习的地方,让她可以有实际操作的机会。

 上午十点整,她来学校报告,刚踏入校门,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甜甜。”面前站的这个高大帅气的男子,笑得一脸风

 “嗨,史丹。”心里在叹气,但她还是有礼貌地笑着。

 她是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女生会这么这个男人,就像她也不知道,平凡如她,在一堆五官立体、身材凹凸的西方美女中,是哪里让他看中的…

 从她进入大学开始,他就三天两头堵她、约她,情意明显到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我们今天去约会,好不好?”他近,漂亮的眼睛,不断地朝她放电,那种被无数女人宠出来的自信,认为这个东方宝贝已然是他的掌中物,虽然难搞了点,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汪甜皱了皱弯弯的眉毛,一向笑成月牙的眼眸,此时也无半点笑意“不好。”

 “那不然妳要去哪里,我陪妳去?”

 看来甩不掉!汪甜抬头,非常甜美地朝他一笑“你真的要陪我去?”

 “当然,去哪里都可以。”被她异常可人的笑容吸引,他心都酥掉大半。

 “那你先去实验大楼301室,我接下来在那里有课,你陪我上课,可以吗?”她伸手,轻揽住他的手臂“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去教室帮我留一个位子。”

 这回彻底酥软了!不过,尚存一丝的理智在挣扎“妳真的有课?”

 “当然。”将手里的课本递给他“帮我拿着,记得要靠前一点的位置喔。”

 他彻底相信。“好。”轻飘飘地转身,往大楼走去。

 她笑瞇瞇地望着他走远,然后掏出手机“喂,蒂娅,妳刚刚不是拜托我帮柏安找一个练习对象吗?嗯,我找到了,他大概五分钟后就会到,请柏安不要客气,随便练习,希望她第五次重修可以顺利通过!对了,妳借我的书我让那个人一起拿上去给妳了…好,不客气!拜拜。”

 甜笑着按掉电话“史丹,愿上帝保佑你的手臂够强壮。”

 柏安可是他们护理系的手臂杀手,扎针永远可以一针见血,而且是会让血狂飙,止也止不住的那种。

 听说挨过她一针的人,这辈子看到针筒都会有阴影,她那门实践课,已经被当掉四次,整个护理系包括外系熟悉的同学,都被她扎了个遍,从此再难找到英勇献身的人。这次算是史丹不走运了!一旦他进去,想要不被扎就出来,几乎不可能的事,她可是绝对相信柏安的实力。

 真的不是她太残忍,而是这个史丹已经把她最后一点耐都磨掉了。

 最近他不知道听谁说,她每天早上都会去骑脚踏车,便天天一大早都会准时打电话给她。

 如果不接,可能响一段时间就算了;可是如果她按掉,他就会疯狂不停打,真是有够无赖的!如果不是阿嬷很喜欢在那个时间打电话给她,她会干脆连手机都不要带出去算了。

 “再笑,恶魔的尖耳朵要长出来了。”优雅清澈的男嗓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她抬头,望见那个翩翩男子坐在银色的敞蓬跑车上,朝她徐徐展开一抹笑颜。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有点吃惊地望着他,上前几步,在车旁停下。

 “标准答案是,我有事路过这里,刚好碰上。”他的手搭在车门上,修长干净的手指,在阳光下泛起透明纯净的颜色。

 他的手,莫名地给人心安的感觉,她笑地眉眼弯弯“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乖女孩,阳光这么好,不想出去玩吗?”他笑着打开车门,邀请的意味很浓。

 “可是,我跟你不是很耶!妈妈说,不可以跟陌生人讲话。”笑得更甜,那种甜蜜在脸蛋上漾开,明明心里已经答应他的邀请,可是却调皮地想要推拒一番。

 “怎么不?”他的嘴勾起来,带着几分气“上次我不是跟妳保证,我绝对没有口…”

 “停!”她赶紧抬手,止住他未完的话,速度很快地坐上车,要是让他把那个词说出来,她真是又会被他气到。

 这男人很坏心呢!她怎么会觉得他人还不错?肯定是熟悉的语言,给了她这样的错觉。

 “果然很乖。”他满意地点头,将车顶升起来,脚下油门一踩,车子畅地掉头,几秒钟就已经消失在校门口。

 ◎◎◎

 汪甜没有料到严君尧会带她去游乐园,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来这样的场所了,只有在年少时,父母带她来过。因为今天不是节假,所以客人并没有很多,但他们却玩得很开心。

 在云霄飞车上疯狂地尖叫;坐着海盗船在空中摇摆;巨大而且五颜六的冰淇淋握在手中,在高高的摩天轮上面,一口一口地掉…她笑得非常开心。

 清甜而且孩子气的音乐声中,她坐上旋转木马,看见他站在下面,笑意浓浓,眉眼间一片温柔之望着她。

 忽然觉得,其实这个男子,虽然嘴坏点、爱取笑了她点,其实长得还不错。

 她开心地朝他挥手,脸蛋粉红,有一种稚的可爱。

 等她从木马上下来,他抬手,将她额头有点凌乱的浏海抚顺“好玩吗?”

 皱着眉,认真地望着他,半晌,像是怕伤他的心般“这个,好像不怎么刺,还是云霄飞车好玩!我们再去玩好不好?”拉住他的手臂,有点娇娇地祈求。

 “那妳还笑那么开心?”

 “坐旋转木马就是要笑那么开心呀,这是规矩,你懂不懂?”小女生不地瞪他一眼。

 严君尧又一次被她逗乐了,干脆她的头发“鬼灵怪。”她胆子大得很,什么刺的项目,她都不害怕,只会在上面笑着跟太阳比灿烂耀眼。

 “讨厌。”她跺脚,闪开他的魔手“到底要不要去玩云霄飞车啦?”

 “当然…”望进她可爱的眼眸里面“不去。”

 “为什么?”

 “妳不知道玩这个很贵的吗?”他拍拍她的肩膀“钱都被妳花光了,年纪小小的,怎么这么会花钱?”

 “怎么会?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那…”她苦恼地咬了咬“不然我请啊。”掏出自己的草莓钱包,认真地开始数里面有多少钱,看够不够。

 “哈哈。”严君尧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丫头也太可爱、太好骗了点吧?

 汪甜这才知道被耍了,生气地转身就走,不理他。

 “好了、好了。”他拉住她,指了指云霄飞车那边“妳看,马上新一轮要开始了,我们快点过去。”

 走没两步,突然被她拉住,小声地问道:“那个,我可不可以先吃东西?好饿喔。”

 笑声,再次在这漂亮的游乐园里面响起来,今天来找这个丫头,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她让他非常开怀。

 他们席地坐在荫凉的大树下,吃着香香的热狗、捧着冰冰的可乐,汪甜头上还戴着他刚刚给她买的茸茸猫耳朵,夏季的阳光正好,一点一点从绿叶中筛下来,偶尔一阵清风拂过,在地上摇成细碎的金子。

 时光静好,严君尧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快意,他放松地靠着树身,望着那个吃得不亦乐乎的小丫头“好吃吗?”

 “唔。”她咬着热狗,再灌一口透心凉的可乐,点头!一脸单纯而且可爱。

 他摇了摇纸杯里的冰块,看着那淡褐的体,他从来都不会喝这种东西,只是看着冰块慢慢地与那带点刺体溶成一体“下次不要随便跟不熟悉的男人出来,知道吗?”

 “你不是说,你不算陌生人吗?”

 “不算…吗?”语调刻意地拖长。

 笑容,在她脸上绽开,她凑近点,望着他黝黑深邃的眼睛“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嗯?妳从哪里知道的?”

 两只小小深深的梨窝点在她的嘴角“你不知道女人这里,都有很灵的直觉吗?”眼睛里面,一闪一闪,带点慧黠、顽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叹息,干脆抬手将自动送上前来的小脑袋一顿狂,将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发丝再度。“妳这里除了吃的,有装别的东西吗?”

 “讨厌!”那两只圆圆胖胖的猫耳朵被他一阵蹂躏,岌岌可危地挂在她的额前,她气呼呼地瞪他,样子非常搞笑。

 严君尧笑着,将她边的酱汁擦掉“傻瓜。”

 在她打算咬他的手指前,敏捷地了回来。

 她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又或者,她只是单纯,像一块透明的水晶,没有丝毫的杂质,最是纯粹?不是很傻,就是很聪明!这样的女孩,活得自我、活得开心,她按照自己的意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这种自由和恣意,让他觉得非常好。

 ◎◎◎

 他们就这样自在而且随意地相处下去了,除了知道他叫严君尧、除了知道他有许多漂亮而且名贵的跑车之外,她对他知道的其实并不多。

 但她知道,他喜欢穿衬衫,喜欢将袖子折在臂上;喜欢美食,昂贵的、便宜的,只要美味,他都喜欢!她知道他基本上不喝饮料,却喜欢喝茶;知道他其实还是比较喜欢吃中餐胜过西餐。

 他笑的时候,眼睛非常地闪亮,他很少生气,脾气看起来似乎永远都是好的。

 他喜欢摸她的头、喜欢逗她、喜欢听她说话!当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时候,他望着她时,眼里都有一闪一闪的星星,可是他们却不是情侣。

 他经常载着她到处去玩,著名的景点,不知名的小小所在、漂亮的庄园和雄伟的城堡,慢慢地,到处都有他们共游的痕迹。

 她发现,其实他喜欢安静的地方,博物馆、美术馆、安宁祥和的农场,偶尔,他也会带她到广场去喂鸽子,还很坏心地将食物倒在她身上,引来鸟儿疯狂追逐,他却在那里大笑。

 跟他在一起,她非常开心,却知道,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他好像只是单纯地喜欢她的陪伴而已,而她,天就有一种自得其乐的因子,从来都不会胡思想,每天跟他这样吃吃喝喝玩乐,她也过得很开心。

 他不说什么,她不多想什么,这样的关系,在旁人看来或许就是暧昧,于他们而言,就这样享受一段没有负担、没有利益关系的相伴,其实很美。

 严君尧有很多的朋友,他经常带着她,说是去混吃混喝,而她,也就真的跑去吃喝。

 他的朋友似乎都很有钱,出入的都是奢华高级的场所,她就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身边,反正有得吃、有得玩,她都喜欢。

 “这可是我的小宝贝。”在他这样介绍她时,她望着他,甜蜜地笑着,没心没肺。

 最开始,大家都以为她是他的新宠,可是,渐渐地,大家发现很多时候,他的身边也会带着成的女人,搂在怀里,亲昵无比。

 许多次之后,大家都认为这个女孩,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像妹妹般存在的人,虽然像严君尧这样的人,身旁会有这样的女孩,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可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分毫的遐想空间…大家都是在风月场所混惯的人,男女之间的事情,只要看看,就能知道。

 而汪甜,她可以捧着的食物,一把一把往嘴里,笑嘻嘻地望着他抱着别的女人,喃喃低语。那些送她回家之后的夜晚,不必想,自然是活生香。

 她像他的小尾巴,到哪里都跟着,亲密却不暧昧,亲近却没有半分不明,而汪甜生娇俏可爱、活泼开朗,很讨人喜欢,几次之后,这群人竟然也可以跟她聊得很来。

 “今天又换了一个。”汪甜在严君尧松开女伴,走到她身边坐下时,她伸出五手指,比了比“半个月,已经是第五个了,严公子,你好厉害。”

 “小丫头,吃妳的东西。”他从她手里咬走香脆的薯片,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像宠物般爱怜。

 这是一家极其隐蔽又极度豪华的私人会所,他们一群人,男男女女近十人,坐在这安静舒适的包厢里面,品尝着顶极红酒,空运过来的昂贵且精致的食物,地摆了整桌。

 恐怕只有她,在这里吃着平民的薯片,欣赏天价音响出醇美的音乐。

 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非常知分寸、晓进退,不会一直着妳聊天,进来时打个招呼后,她便坐在一旁,欣赏着五十吋超清晰电视上播放的电视剧,正一把一把的爆米花,还有薯片往嘴里,眼眨也不眨,偶尔尝一尝上社会的食物,这样的日子,她乐得很。

 放在一旁的背包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她连忙打开,两只小小可爱的小动物,探出头来,眼睛又大又圆,鼻头粉红,轻轻地嗅着。

 严君尧低头一看,失笑。原来是一对袋鼯。

 汪甜拈来一瓣甘甜多汁的哈瓜,喂食着牠们,牠们小小的爪子抓在红黄的果里,迅速地吃了起来。

 “妳还养这种东西?”他摸了摸小家伙蓬松的大尾巴,眼带笑意。

 “这个是爱莎的。”她扔开手里的零食,趴在玻璃桌面上,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牠们进食“她跟查理去渡假,拜托我照顾牠们。”

 “妳出来还带着?”真是小孩子心

 “我怕牠们饿。”伸指去逗,那只小家伙顺着她的手指往上爬,茸茸的顺过她的皮肤,引来她的笑声,她的眼里,现在除了手上的袋鼯,再无其他。

 他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伸手,拿掉了另外那只的食物。小家伙不地叫唤抗议。

 “你干嘛欺负牠!”汪甜皱眉,瞪他,想要从桌上拿草莓给小东西,哼,不跟坏人抢。

 严君尧的手指在酒杯里轻沾,凑到袋鼯的嘴边。

 “不可以。”汪甜紧张地跳起来,飞快地拉下他的手指。

 她手上另外那只小东西跌进沙发里,吓得迅速地窜进包包里,不肯再出来。“怎么可以喂牠喝酒,你真坏心。”袋鼯不能喝这种东西。

 “82年的Lafte,可是好东西。”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再好牠们也不能喝。”

 “妳看,妳吓到牠们了。”指了指抱成一团的小东西,牠们缩在袋子里,显然被吓到了。

 这人!明明做坏事的是他,却表现得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一样。

 “不过,牠们可能也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他手指在桌面上轻点“这里太吵了。”

 会吗?明明大家说话都很小声,音乐都是轻柔的,哪里吵?

 不过,汪甜看着严君尧有意无意地轻瞥放在桌上的酒,还是决定让小东西老老实实地待在牠们的小窝里比较安全。

 算了,懒得跟他计较!她再度趴回桌面,打了个呵欠,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我要回家。”她是无敌乖宝宝,从小妈妈就告诉她,睡眠对女孩子很重要,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超过十一点睡觉。

 “再过一会儿,我就送妳回去。”他安抚地轻拍她,为她倒一杯鲜

 点点头接过来,看他又走回朋友群里。

 真搞不懂,这种私人聚会,他又有女伴,带她来干嘛?喝了口鲜,感觉睡意越来越浓。今天他带她去公园里野餐,玩了一整天,现在累得要命,轻轻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睡意来袭。

 严君尧与朋友谈完事情之后,转头,发现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非常地可爱。白的脸蛋上,浮起两朵浅浅的红,粉粉小小的嘴,微微地张开,呼吸间,有着甜美的香…看来傻气又可爱。

 他轻拍她的脸颊“醒醒。”

 “唔…”汪甜皱着眉,头在柔软的布料上辗转,滚入他的怀中。

 他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小人儿,淡淡的清香,从她发间身上传来,依然是甜甜的香。

 手指轻抚她水的颊,她下意识地轻蹭他的指腹,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在暖下撒着娇,恣意酣睡,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深邃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渐渐沉淀。

 “尧。”感美的女子走到他的身边,沙哑地唤着他。

 严君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有点委屈地咬着,风情万情地望他。

 能不委屈吗?这个男人好不容易在聚会上碰见,可是他却冷落她,将这个孩子似的女生抱在怀里,一脸温柔!明明他们也有过一段很开心的日子啊,为什么尧今晚对她会如此冷淡?

 “克丽丝。”一个俊美气的男子走上前来,揽过美的女子“好宝贝,今晚跟我去别墅,怎么样?”

 “尧。”她不甘心地望着严君尧,很明显,美人倾心于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克丽丝,妳从来都很聪明的。”严君尧抬手,将怀里的娇人儿的一缕掉在颊畔的发丝抚顺,语气温柔,可是眼睛却扫都没有扫美人一眼。

 明明那么柔的声音、那么温的表情,可是他就是让人不寒而栗…克丽丝在男人堆里混这么长的时间,早就训练出好眼色了,于是温驯地被别的男人搂着走了。

 那个气的男子给严君尧递了个眼神,无所谓地笑笑,转身。

 很快,男女相拥离去,或两人,或多人,所谓靡靡之夜,在这座开放的都市里,还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不是有怀里这个人儿,他会有一个非常刺的夜晚,只是…

 望着那水的芙颜,严君尧抬指,在汪甜光滑的鼻梁上轻轻抚过“猫儿,妳要怎么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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