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静静地跟在叶风后面，发觉他像头西班牙斗牛似的只顾直往前冲，她跟着他走出了医院，走上医院门前的上坡路，然后走到了公路，最后停在了医院附近的一所教堂。
今天不是礼拜天，教堂里静悄悄的，她见到叶枫觉得再靠我们自己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不停地攻击。我们却无法反击，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说我们应该求助于警察吗？”叶枫也回望他。
“对，”叶风难得认真地说“再等你解决完和宝珠的那件事，事情恐怕已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行。”叶风强硬地说。
“小枫，你不可以这么自私，你这样只会把周围的人推入危险之中而已！”
“我自私？你不知道我多讨厌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能了解我的感受！是你自己怕死后退而已，我又没
着你跟着我！”叶枫激动起来，口不择言。宫泽想阻止他，却痛得咳嗽起来。叶枫的话一下子伤害了两个人，宝珠原以为他只是不高兴而已，没想到他讨厌到根本受不了自己的样子，迫不及待地想和她划清界线。叶风也没想到叶枫会这么说，他是他弟弟，他会不顾他吗？他只是为了他好，他却说他只是怕死。
叶枫看着两人伤心黯淡的眼神，知道自己伤害了别人，他气分不清是谁的错，一怒之下摔门而去，叶风忙对宝珠说：“麻烦你跟在他后面，他一气就不知跑哪去的。”
宝珠点点头追上去，宫泽苦笑“他还是这样，一发脾气就像个小孩子。”
“没办法，他毕竟是最小的孩子。”叶风也笑笑。
宫泽嘲笑他：“你也只有这时候才像人家的大哥。”
叶枫还是一句：“没办法。”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你这样子也不安全，我给你找二十四小时的特护吧，起码有人看着会好点。”
“也好，不过可要给我找个漂亮一点的啊。”宫泽死
不改。叶枫揶揄他：“就李队长吧，多好吧。”
宫泽怕怕地说：“大哥，兄弟一场，你可别害我呀！”叶枫大笑。
宝珠静静地跟在叶枫后面，发觉他像头西班牙斗牛似的只顾直往前冲，她跟着他走出了医院，走上医院门前的上坡路，然后走到了公路，最后停在了医院附近的一所教堂。
今天不是礼拜天，教堂里静悄悄的，她见到叶枫样子不是很好嘛，和自己的大哥怄什么气呢？我们一起回去，风哥也不会怪你的。”
见他没出声，以为他同意了，便好心地帮他抚背，让他好些。叶枫歇息够了之后，一把甩开宝珠，
一笑“笨蛋，这么烂的吻技也想说服我。去好好练个四五年吧笨蛋！”说完，不理会目瞪口呆的宝珠，擅自走了。又被反将一军，自相识至今，宝珠还没有试过胜利的滋味。“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又是一大早被人叫醒，匆匆忙忙地被催促着吃完早餐，然后也不知坐了几个钟头的车，来到这间毫不起眼的乡村房子前，四周还种着竹子呢。有点像当初诸葛亮那问茅屋啊。
不过话说回来，因为宫泽住了院，她也不用去上班，他就不能让她好好地休息一下吗？也不说来这里干什么。敲了一下门后就两个人站在别人家门前当门神。莫名其妙的家伙，该不会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吧？
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人来应门，破旧的木门被轻轻打开，
出一张淡雅的中年男子的脸，叶枫竟然很有礼貌地叫了声：“先生。”对方点了下头，只说了一句：“你来了。”便侧身让他们进去。院子里种
了花，香气溢在清晨的空气中，令人心情放松。三人进入内厅，坐在竹制的椅子上，旁边桌子还有一抹热气腾腾的香茶。
“你们的情况我已经知道，这种情况极少见，原因是因为那场车祸，以西方来说，是由于你们磁场电波太相似，又在那种极度惊吓之下，自然就磁场错
，也就是灵魂错体，再经历一次车祸也许有用，但条件很难和上次的一样。也不是没办法，等你们心灵相契、身心一体的时候，自然就可以解决了，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然后就是“天机不可
’’这一句了吧？宝珠好笑地等对方说出这一句老台词。等了半天没下文，倒是叶枫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多谢先生。”就走了出去，对方也不出来送客。
宝珠走在后面，关上那扇木门，静静等叶枫出声。那句“身心一体”倒是容易理解，只不过她觉得有点暧昧，那句“心灵相契”嘛，恐怕是非常的难了，他们不吵架已算万事大吉了。两人久久不出声，各想各自的心事，当开车出到市区，已经是下午了。
“要不要去吃个饭？”叶枫问道。
宝珠点点头，却又开口道：“我想吃‘肯德
’，可不可以？”叶枫皱眉“吃那种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吃，好久没吃了，好想念那辣辣的味道。”
“买上车吃。”对于叶枫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通融了“我不喜欢坐在那种人太多太吵的地方。”
“没办法，那也好，就买回来吃吧。”找了个地方停车，两人一起进了“肯德基”人比较多，宝珠和叶枫排了一阵子的长队，终于买到，宝珠等不及地边走边用手拿着吃，几口
下肚，她心满意足地叹口气。“珠珠？珠珠！”宝珠条件反
地回头，回过了头才暗叫糟糕！怎么会在这里遇见罗素？叶枫低低地问：“你公司里的那个好朋友？”
宝珠惊慌地点了点头“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才好？”
此时，罗素已追上来，她在叶枫面前站定“你这个大白痴！说什么要去找新工作，人影也不见一个，电话也没有，害人家担心得要死！现在找到新工作了吗？”
宝珠差点就要对她解释一切，叶枫用眼神叫她别
来，她只好住嘴。“我也不想这样，你就不能再等一些日子吗？到时我自然会向你解释。”叶枫说道。
“不能！有什么现在不能解释的？”
罗素生气起来，她指着宝珠说：“是不是与这个男人有关？你对我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叶枫不想再和罗素说下去“现在不能和你说，反正到时你就知道了，虽然你现在很生气，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他转身离开。
“珠珠！你真这样对我？！”叶枫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罗素气红了眼“死珠珠！你这样气我，将来你说什么我也不理你了！死没良心！”
宝珠在旁边担心地说：“你别这样，你朋友是有苦衷才这样对你的。”
罗素瞪了她一眼，口气不好地说：“关你什么事？一定是你这个臭男人带坏她的！你给我小心一点！”
她生气地离去，宝珠却在后面开心地笑了。再怎么生她的气，罗素也永远是帮着她的，有这么个好朋友。真好呢。
这时，叶枫在前面叫了声：“你还走不走？”宝珠心里暗暗对罗素道歉，连忙快步跟上前去。来到车子前，宝珠拉住
上车的叶枫。“你干吗？”叶枫问她。
宝珠把手上的
块放在他手上，自己爬进车子，就见她小心翼翼地东翻翻西找找，好一会儿才下车，一脸放心地说：“好了，车上没有什么可疑物品，我们可以安心地上车了。”叶枫没好气地坐上车问她：“什么叫可疑物品？”
“炸弹呀，
魂香呀什么之类的，很危险啊。”宝珠认真地说。“不会有炸弹的，因为对方想要绑架你。”
宝珠关上车门问：“好奇怪，他们绑架了你之后要关多久呢？你获自由了还不是要对付他们？他们关得了你多久呢？”
叶枫望着她“你想不出来吗？”宝珠摇了摇头，叶枫没回答她，就发动起车子来。
“喂，你怎么不告诉我？”她问。
叶枫眼望着前方说：“你想不出来最好，免得你不知什么时候才睡得着。”
宝珠一惊，
低了声音问：“有这么严重吗？”叶枫转过头来看她一眼“有时候有些事情还是别知道的好。”
宝珠不服气地说：“我也是当事人，我有权知道事情的严重
耶。”“你很烦耶，最胆小的又是你，偏偏又是你最多事！别人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
“可是我不知情更痛苦耶，你怎么可以对我隐瞒内情？不公平！”
“这种时候还说什么公平不公平！你不觉得你的坚持用错地方了吗？”
“那是因为你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事情就会有转机了吗？你就可以力挽狂
了吗？”叶枫嘲讽她。“没有！我现在也没办法，可是你告诉我之后我起码有个心理准备，就算人家要杀我我也记得要用力反抗啊！”
“你还真好笑，如果别人不是杀你的话你就不反抗吗？”
“不用挣扎得很辛苦嘛！”宝珠认真地回答他。
还真是拿她没办法，叶枫无奈地趴在方向盘上“你真的要知道？”
“当然了！”宝珠肯定地说。
“到时你可别哭着要我安慰你哟！”事先声明。
“你真是不知死活，好，我告诉你，他们准备先绑架叶枫，
我爸变卖股权来赎我，然后再来个杀人灭口。独占公司。”见宝珠不出声，叶枫又问道：“这样你清楚了吧？喂，你吓呆啦？”
好半晌宝珠才回答他：“是很震惊，我只是没想到亲人之间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我原以为他们只是绑架你，
走你就好，不过，知道实情我反而没原来那么担心，起码知道对方的目的了嘛。不用我再在那里胡思想了，真令人生气，我恨不得现在就揍他们一顿呢！”叶枫听她缓缓地说完，笑了笑“你还真是出乎意料，我还以为你会今晚上跑来找我，又要我安慰你。”
宝珠嘿嘿一笑“你休想！我才不会再让你占我的便宜了。”她自信十足地说，
叶枫笑得像老狐狸“是吗？你来占我的便宜也可以呀，像昨天那样，用你超烂的吻功来安慰我嘛！”他自己边说边笑得趴在方向盘上。
宝珠被糗得又怒又羞，却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只能狠盯他。突然，她记起一件事“对了，我们老是调查叶德才和叶文，会不会这所有的事情全是他们爸爸教的？”
“你为什么不怀疑是妈妈教的？”叶枫问。
“因为我第一次回你家，她们也在场，可是连什么发言权都没有，完全是父亲当家，这种事怎么会是母亲教的呢？”宝珠分析道。
“你分析得对，我那两个叔叔很大男人主义的。我也曾怀疑过是他们两个教唆儿子去做的，可是他们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行为，倒是他们的儿子，问题一大堆，从中学时就已经行为不良。”
宝珠趁机说道：“难怪你个性这么坏，有家族遗传呀。伯母再怎么慈爱的胎教也没用的了。”
“我看你才是你妈吃坏肚子生下来的。”叶枫应付得游刃有余，
手至今，可怜的宝珠还是处于下风。回到叶家，宝珠手里提着一小袋CD，里面还有一些VCD。
“你们回来了啦，晚饭刚做好呢，今晚吃炸大虾哦。”叶母笑着说。
哇，一回到家就有人这么对自己说，真是好温馨呀。她一时感动地揽住叶母说：“叶妈妈，您可以去当选全世界最佳母亲的冠军了。”
叶母高兴得心花怒放，呵呵直笑“真的吗？我好高兴哦。”
叶父和叶风这时从大门走进来，一见到叶枫就问：“枫儿，怎样了？”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叶枫回答道：“还是没有立即解决的方法。”
叶父听出他话里有话“也就是说还是有方法的。是吗？”
“那位大师怎么说？’‘叶风问。
“现在没什么办法，说什么等我们‘心灵相契，身心一体’的时间。”叶枫答。
叶风怪叫：“什么！这太难了啦！你们又不是在谈恋爱！这么高尚的境界是不会出现在你们身上的啦！”
宝珠在旁边忍不住
嘴：“风哥，你一句话就得罪了两个人哦！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没有胡说，那两句话的境界在中国历史上只有一例。”叶风认真地说。
明知不会是什么好话，宝珠还是好奇地问：“谁呀？”
“梁山伯与祝英台。”叶风更加认真地说。
宝珠忍不住笑出来，她拍了拍叶风的肩头“风哥，你真是纯情得可爱，其实这句话也许没那么复杂，人家只是在说我和他是在同一条船上，同生死、同患难而已。我和他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这样了，对不对啊风哥？”
叶风觉得还是不对，正想说什么时，叶枫已开口：“算了，这件事还是先放一边，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那件事情吧。”
“好，到时打个电话给李队长吧。”叶风说。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叶父说大家便起身陆续落座。
“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吗？”宝珠问，她实在不想去那个地方，加上宫泽不在，感觉不舒服。
“不用你去，他去就好。”他指了指叶风。
“哪你呢？”宝珠又问。
“我得找李队长商量方法。”叶枫回答说。
“那也就是说我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好觉了？”宝珠在心中雀跃不已。
叶枫恶作剧地说：“也许吧。”
“你说也许是什么意思？”宝珠一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笨蛋。”
“我警告你哦，你再不让我好好地睡上一觉，我会反脸哦！”
“管你！”叶枫不痛不
地回答她的威胁。旁边的叶父与叶母看着他们三人的一来一往，互相
换了一个眼神，感觉上，枫儿似乎活泼了一点啊，这也算是这件不幸事件中的一点点幸运吧。宝珠一觉就睡到了早上九点半。昨晚她和风哥边看电视边聊天，快十一点半了才睡，跑去找叶枫，他已经睡着了。宝珠舒服地伸个懒
，可以赖
的日子真幸福啊，她慢地踱到浴室，斯条慢理地洗脸刷牙，然后下到一楼，见到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您好，早啊。”
“你起
啦？厨房里还有早餐，我去拿给你。”叶母往厨房里走。“麻烦您了。”宝珠在饭桌前坐下。
“难得你们今天中午都在家，想吃什么菜尽管告诉我，不用客气。”叶母坐在她对面。
“嘿，你别看我这个样子，我的手艺也不错哟！毕竟我老爸是个厨师嘛！’’宝珠说。
“你爸爸是厨师，那你妈妈是做什么的？”叶母问。
“哈！她做食客，专被我老爸养，她厨技超烂的，她惟一会做的菜就是煎荷包蛋而已，为了不让自己饿死，我只好自力救济，跟老爸学做菜，”回想起小时候的事，宝珠不由得微笑“您知道吗？我妈连
和鸭都不会分。每次过节要吃，她老是一手抓一手抓鸭，问我和我老爸要哪只。很离谱吧？”她哈哈笑起来，她老妈也算得上个活宝了。叶母也跟着笑了出来“你妈妈还真有趣呢，你是独生女吗？”
“对呀，家里就我一个小孩，虽说邻居孩子也不少，可我老觉得有个哥哥会更好，有什么可以帮我撑
，不过不用像枫哥那种的。”“也不能怪阿枫啦。枫儿小时候超可爱的，老跟在身后软软地叫着：‘爸爸，妈妈、哥哥。’笑得甜得不得了。我也老是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呢！”难得有人跟她聊起自己的孩子，叶母一个劲地说着：“吃东西时如果我们不吃，他是不肯吃的，这么贴心的孩子，我们怎能不把他当宝呢？”
宝珠
完最后一块面包，说道：“只可惜他现在成了冷血大冰山。叶妈妈，您老实说，他是不是受过什么打击，例如被人家甩掉之类的？”叶母双手托住下巴想了一会儿才说：“没有呀！他从幼儿园开始身边就围了一堆女孩子，一直到他出来工作还是一样，也从未见过他和什么女孩子走在一起，都26岁了，真令人担心呢。”
难怪…宝珠心里偷笑。
“阿风大枫儿两岁。他说过，可能是女孩子太多了，
得枫儿不得不板起脸孔，这样子倒吓走了不少女孩子。久而久之，枫儿就现在这个样子了，加上公司事业多压力大，搞得他这样了，他连笑容都很少了，唉！”叶母担忧地叹了口气。“没有啊，他会笑啊，
笑和冷笑嘛！”宝珠说。“唉！那怎么算呢？”叶母又叹了口气。
“叶妈妈，您别这样嘛。他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才会这样，以后有了女朋友他会天天开心地笑了。”宝珠安慰她，不过那有可能吗？无法想象！
“是吗？是我太担心了吗？”
“对呀，您别太多
心了，话说回来，您是不是对媳妇的要求太高了，他才不敢带回来？”宝珠假设道。叶母急急地说：“我才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要他的女朋友达到什么标准的才能带回来，其实只要他自己喜欢的话，我们不会反对的。”
“您要求也真低啊。”
“对啊，可是他还是没有，唉！”叶母又开始叹气。
宝珠忙转移话题：“对了，说了他半天，那家伙跑哪里去了？”
“喔，和那个李队长在房里商量事情了。”叶母答道。
“那我们开始准备一下中午的饭菜好不好？我来帮忙，做顿好吃的吧。”宝珠说。
“好哇！你想吃什么菜？我去叫人买回来。”叶母兴高采烈地问。
“他喜欢吃什么菜的？”
“牛
啦、鱼啦、啦、鸭啦…”叶母边想边数。“停，停！您说了等于没说嘛！”
“没办法，枫儿不挑食，什么他都吃的。”
没原则的家伙！人不挑食，做菜还会有什么意义呢？“那算了，当我没问吧。”别理叶枫了，她自己吃就好，宝珠列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菜。
中午，叶枫送走李队长，见四周没人，只听到厨房里有声音，他便走了进去“哎，你们谈完了？李队长呢？”宝珠首先看到他。
“回去了。”
“咦？你怎么不留人家吃饭？”宝珠和叶母异口同声地问。
“他要去看宫泽。”叶枫打开电冰箱倒冰水喝。
“嘻，小爆泽有难了。”宝珠倒是期待得很。
“阿泽他怎么了？情况好一点了吗？”叶母问。
“他伤得那么重，哪能好得快，要慢慢才能调养好了。”宝珠答。
“他父母不在身边，我明天得熬些汤给他补补才行。”叶母说。
“叶妈妈，您的牛排好啦。”宝珠提醒。
“哦，来了来了。”叶母忙碌了起来。
宝珠对叶枫说：“你到外面坐一下，午饭马上就好了。”
“你做的？”
“没错，你别用那种口气，很好吃的哟！”宝珠说。
“好不好吃，是别人说的吧。”叶枫提醒她。
“你想拆我台？嘻，等一下你再说吧，出去出去。”
十分五钟后，叶母和宝珠各自把菜端了出来。
“牛排是我做的。”叶母说。
“这个糖醋红烧鱼，又脆又香，甜而不腻；杂茹煲，又
又滑，味道鲜美，还有罗宋汤哟！”宝珠把菜放下。“奇怪的搭配，有人会这么吃吗？”叶枫皱眉。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中毒，我今天想吃这几样嘛。对了，你的炖品也做好了，有空下来吃。”
“又是那个？我不要吃第二次。”
“如果你想我喂你的话，那你就不要吃吧，吃了会治好你的头痛，你别推三推四的。”
“不要。”
“你想我教训你是不是？”宝珠耐
就快要消失了。“你才是想让我教训你吧，技术超烂的家伙。”
“你！”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叶母出声阻止：“好了好了，吃饭的时间吵什么呢？枫儿，你真不要吃就算了，以后我也不用那么辛苦地跑去买了。好了，吃饭吧。”
听了叶母的说话，叶枫不出声了。哼，对付这种不孝子，就该狠狠地骂他一顿才对，哪有人因为药难吃就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
吃完饭后，叶母边收拾碗筷边问：“等一下宝珠要不要去看看我的花园？全是我自己种的哟。”
“好哇。”宝珠兴致
地帮忙收拾桌面。叶枫不声不响地离开了，看他那个死样子！花园里，宝珠边跟在叶母身后边问：“叶妈妈，您平时在家很有空吧？”
“对呀，屋子里的清洁有人做了，我每天做的也是偶尔去买买菜，然后就是照顾这个花园。”
“您不无聊吗？”
“也不是很无聊，而且晚上我先生会陪我啊。你看，这花园里的花全是他送给我的喔！我还种了瓜呢。”
“什么瓜？”
“青瓜、苦瓜、南瓜。”
“您怎么不种哈密瓜？”宝珠一时兴起地问。
“那个太难种了，你喜欢吃吗？”
“对呀，很甜。”
“我也喜欢吃。”叶母笑。
“对了，那家伙生气了吗？”
“没有，他等一下就会偷偷地吃光了，他性格就是这样，老是什么都不说，让别人担心他，我连他有头痛的毛病也不知道。对了，我们回去的时候去厨房看看，他一定已经吃光了。”叶母肯定地说。
“妈妈就是妈妈，果然厉害呀。”宝珠佩服不已。
叶母突然
笑“毕竟是我生的嘛。”推开叶枫房间的门，竟看到他坐在窗台上发呆，
“你什么时候学会发呆了？好难得。”宝珠走过去。
“自从吃了你的炖品后才开始的。”叶枫回答道。
“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老是有意见？”宝珠也坐在窗台上。
“你和我妈相处得不错嘛。”
宝珠淡淡地回答：“因为伯母人好。”和某人不像。
“对了，你和李队长商量得怎样了？”
“要靠你啊。”
“靠我？该不会是要我做饵吧？”宝珠心头一惊。
“你偶尔也有聪明的时候。”
“什么时候？”宝珠问道。
“也许明天或后天吧，我会和你一起去的。”他突然说了句。
“去哪里？”宝珠反应不过来。
“难道会去度
月？别人说话的时候你认真一点好不好？”“我知道啦，不过，我这不叫不认真听，只是你说的话常常一下子扯太远，我反应不过来而已。”
“那就是反应迟钝，智力有问题，叫笨蛋。”
“你别老是动不动就骂我行不行？我在说认真的，到时我要做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做，顺其自然就好。”
“为什么你也要来，那样子会很危险的，你现在没有利用价值。”宝珠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可是放你一个人去更危险，我们谁也不能有事的。”叶枫凝视着宝珠，而她也回视他，两人眼中多了一份共同的决心。
“既然你这么说了，就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没后路了。”宝珠回答他。
“到时你可别又
说话哟。”“怎么会？不过我那时的表情该怎么做呢？沉默还是害怕？”宝珠想到这个。
“好无聊，没表情最好。”叶枫把头靠向窗边，面向阳光。
“你在看什么呢？”宝珠问。
“我在做
光浴。”“什么？！不行！”宝珠大惊，连忙把他拉回来。
“你干吗？什么不行？”叶枫莫名其妙地问。
“我一晒就很容易黑的，不能做
光浴呀！”“可是你不觉得晒晒太阳的感觉会很好吗？”
“有什么好？我一晒就昏了！”宝珠夸张地说。
“哪有这种事？你是睡得太多了又少运动才会这样脸色苍白！”
“你做什么运动？”
“跑步呀。”
“难怪你老是起得那么早，还叫我也起来。”
“人不运动身体不会好的。”叶枫笑她。
“如果你做两份工作，连睡眠时间都不能保证的话，你还会有空去做运动吗？”
“对了，你还有一份兼差的，你干吗做两份工作，家里那么缺钱吗？”叶枫奇怪地问。
“家里不缺钱，可我想去旅游嘛，告诉你，我的钱可是用来出国的哦，我要去罗马！”宝珠
脸向往。“干吗一定要去罗马？其他地方不行吗？”
“其他地方也好啦，可我最想去罗马嘛，我觉得那里很浪漫喔。别的地方等我凑够了钱再去。”
叶枫笑她“浪漫？你这种单细胞的女人也会说浪漫？”
宝珠反驳回去：“怎样也比你的石头脸好。”
“我这种脸好处可多了，比你那笑嘻嘻的脸好得多。”
“其中的功能之一就是可以吓跑众多的女孩子吗？”
“对，你怎么知道的？”
宝珠笑了笑，反问他：“受
不好吗？”叶枫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你不知道，那可是非常烦人的，烦死了。”
“所以也就没有找到女朋友了？”
“我不需要。”
“奇怪的家伙。”宝珠说完后，两人不再说话。各自盯着自己眼前的那块天花板沉思。叶风和叶母上来时，看到睡着了的两人就这么并排地躺在地上。两母子相视一笑，叶风跑到自己房间拿了照相机来“咔嚓”一声就拍下了一张现场证据，那时的宝珠，正梦到自己抱着只特大的蟹腿，吃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