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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阅人无数
 林冲一脸羞臊,长叹一声,深愧道:“娘子有所不知…适才娘子问到我那酒后梦,实不相瞒,某实在不堪,竟,竟梦到那高衙内生了驴大一物,与娘子通,又花样百出,极擅持久,得娘子畅无比。

 某也不知为何,竟因此情动不已,难以遣怀,实是愧对娘子,愿受娘子责罚…”若贞大羞,不想他竟做了这等梦。

 而梦中所见,又俱是实情,当真叫她无地自容。她怕言多底,忙将林冲扶于上躺好,娇躯趴扶丈夫怀中,见林冲下物事硬得脉动不休,右手连连深,柔声温言道:“官人老想亲近奴家,才有所思,夜有所梦。再说,梦中之事,怎做得准。官人切莫推己及人,来羞奴家。

 你我夫一场,哪有什么愧对不愧对的…官人乃英雄好汉,哪是那个纨绔花少可比…我知官人一心为我,我也一心只为官人,怎么会因这种事嫌隙官人。官人且莫再多说了,只顾躺好,让我好好服侍官人一回…”

 言罢,右手隔裹实那,尽心全力来,心中浮现的,却是高衙内那赤黑巨,俏脸刹时飞起两团红晕,忙羞闭星眸,不敢去瞧亲夫,她小嘴微张,丁香微吐,眼前不时闪过夫巨撑爆小嘴之景。

 林冲听若贞冰释前嫌,心中大喜过望,见她粉腮红润,万种风情,管手法更是远胜平,不由激动不已,脑中又浮现酒后那场梦,只觉周身血脉张,便要去摸若贞丰

 手刚及衣,林娘子哪由他碰,忙含笑推开,嗲声嗔道:“说好不碰我的,官人好不知礼嘛,若再如此,奴家要生气了…”这话说得酥腻入骨,林冲只觉大动,口中鼻中连连发出闷哼之声。

 若贞知他极易早,忙使出手段,大开来,到深处,林冲一声闷叫,爆洒,竟皆洒于内。

 若贞见他得这般快,倒是省事得紧,顿时舒一口气,暗自欢喜,不由“咯咯”一笑,抿嘴道:“官人也不等等,才十余下,尚未与官人褪去衣,便出了,官人也不嫌脏了子…你自己擦干净罢…”

 言罢,转身出屋。林冲只得自行将长下,自取巾擦净下身,换了一条亵,再将脏递与子,要她拿去浴房浆洗。

 此时锦儿早已睡下,若贞将林冲亵洗净晒了,待回到房中,林冲已自入梦酣睡,原来昨晚那蒙汉药端的猛烈,药尚未尽除,林冲仍感酸软疲乏,爆后又昏睡过去若贞睡于丈夫枕边。

 想到自己不孕之事,竟是源于官人,回想婚后三年,与林冲好次数本就极少,还每每浅尝辄止,不得尽兴,从未令她当真快活过。

 似乎果如他所言,与他房事不济有关,又想到夫高衙内事强悍之至,远非林冲可比,与他一回,恁地胜过与亲夫三载。若衙内有心受孕于她,以他之浓之多,只怕,只怕立时便能怀上…

 不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耳闻林冲鼾声如雷,炒得她难以入睡,想到衙内虽回回强迫于她,却总令她酣畅淋漓,事后总能睡得酣甜之极,更是心烦意,愁肠腹,那里还睡得着,只得悄悄起身,去锦儿房中睡下。二女皆被高衙内所污,她们自小相,本就互为知己闺蜜,无话不说。

 此时既同病相怜,便更加心灵想通,双双相拥安慰,轻声燕语,相互排遣心事,说到兴处,竟俏声含羞述说夫之能,直至后夜…***第二,若贞早早为林冲备下早饭,又为他更衣束服,好言相待。林冲大为宽心,饭后自去军画卯。

 若贞含羞向锦儿说起与衙内定约之事,二女悄声商议良久,都道若不依衙内之言,林冲仍会被高太尉所恶,左右大错已成,只得将错就错,好歹得那冤家眷顾,先保全林冲再说。

 锦儿更甘愿去太尉府监视林冲行踪,好让小姐与衙内偷情时无所顾虑。二女细说备至,都觉若依高衙内之计周密行事,当可瞒过林冲,倒也万无一失。

 若贞终于宽怀,决心依计而行,便央锦儿偷赴太尉府告知衙内婢女宛儿,说二后必将说服林冲向太尉献刀,要他替林冲向太尉美言,并邀他做好安排,见林冲一早带刀离家,便可来会。此事虽大违林娘子本意,但事已至此,她羞则羞矣,倒也再无牵挂。

 晚间林冲回来,亲自下厨为他做了几道佳肴,又与他把盏陪话,令亲夫开心畅怀。饭后林冲舞,若贞亦如往常,于旁抚琴相陪助兴。睡时,又去为林冲那活儿,又是片刻了事,自睡于锦儿偏房。

 第三亦是如此,待晚间林冲练时,若贞仍抚琴相伴,想到明便又要与那冤家相会,虽知以夫之能,明必是彻,快活无边。

 但一颗心仍时喜时忧,时时悲,既极期待,又甚愧疚,一时迷茫怅惘。她见身旁夫君本是大好男儿,自己身为人妇,却不得已背夫偷汉,恍惚之间,一边按韵弹琴,一边咿咿呀呀,轻声唱了起来:“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住。泪眼问花花不语,红飞过秋千去。”正是欧修的一首《蝶恋花》。

 林冲一介武夫,本不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但娘子乃家传艺技,颇擅此道,平唱得多了,他也略懂其意,此时听娘子歌声暗带幽怨,吃了一惊,忙收近前,问道:“娘子可有心事,不防说与某听。”

 若贞心中一酸,眼中泪珠滚转,已要落下,怕林冲瞧出她心事,忙岔开话道:“我无防,只是想到我女儿身一个,帮不到官人,官人也不听我劝,想到那高俅此前陷害王进王教头,得他离京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后你接了王进的位置,那王教师在东京并无房产,你有偌大一个祖传宅院,即便不顾及我,还不顾及这祖宗家产么?当真就半分不怕那高俅陷害么?”一言惊醒林冲,他不由向娘子深施一礼道:“娘子所言极是,我倒忘了此事。

 常言道,"不怕官,只怕管",此番得罪了高俅,真不知如何与他修好?”若贞心中有愧,不由低头轻声道:“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你那把新买刀不是常称宝刀吗?还留它做甚?我们不求与高俅结,只要他不陷害你便好。”

 林冲也有此意,只是放不下颜面,听罢冷笑道:“想那高俅泼皮出身,又识得什么刀,这般送与他,倒可惜了那刀,不过娘子说得也是,他那干儿既然当真末碰过娘子身子,那刀算得什么,改送他便是。”

 若贞脸色一红,佯装愠怒道:“原来你心里还惦记此事,我说过,衙内是知礼数的,并未非礼过我,倒是你想得太多!还改送刀?你不怕高俅明就构陷你个莫须有罪名?他识不识得又如何,你只表明心意便是。”

 林冲恍然大悟,心中虽然不悦,却仍施一礼道:“娘子责怪的是,明就去。常听人说他府上藏有一口好刀,轻易不肯示人,正好拿去与他比比看。”

 若贞见丈夫虽老大不愿,仍放下颜面,勉强恭顺于她,想到此番劝亲夫献刀,实为借机与高衙内偷情幽会,心下深愧不迭,红脸道:“明是周休之,不出早朝,你一早便献刀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林冲苦笑两声,唱喏称是。若贞见他终于应了,顿时柳眉舒展,心想此事虽有违丈夫本意,但有衙内暗中相助,丈夫当有救了,只是明将与高衙内私会偷情,那冤家房事强横之极,又说要将林冲羁绊在太尉府一整夜,必将彻彻夜,与她在亲夫大上通不绝,究是让她芳心铮,愧疚不安。

 她心意已定,决计求那冤家至多如此偷情三回,便断绝往来,绝不能如他所愿,与他完聚。若他再行滋扰,自刎以谢夫恩罢了,想罢,睡时尽心服侍丈夫,片刻完事后,只称身体不适,听不得鼾声,又去偏房与锦儿共睡。正是:含苞红杏出墙,劝说相公去献刀。侍寝已成敷衍事,只与夫共逍遥。***

 这边按下不表,单说那花太岁高衙内攒,一颗心早扑在林娘子身上,又从宛儿处得了林娘子回话,更是欣喜若狂,当即叫宛儿告知锦儿,明辰时即派人催林冲带刀入府。

 他与陆富二人商议妥当,后得陆谦回报,说太尉已默许害林,知道不便能将林冲之霸为己有,心下得意洋洋。次刚到卯时,他便早早起,命五女使好生为己梳洗打理一番,待穿戴整齐,便兴冲冲直奔林宅而去。

 时辰尚早,街上只闻鸣犬吠,疏少行人。他藏身林府侧巷内,只等林冲带刀出门,便好入林家会那美娇娘。

 但见林府墙高宅深,几株大槐树树枝伸出墙外,甚是茂盛,心道:“来了这里几次,倒没细观过,不想这宅院虽不甚大,却别致得紧。

 想来林冲那厮祖上久居东京,世代为官,倒养了一个好住处!此番定要霸其而占其屋,与其娘子在此院内通厮守,端的是好!”正想时,忽见对面茶坊吱呀呀开了门,一猴腮老妇探出头来,左右顾看。

 心道:“这便是那爱说风月的王婆子!我那两承局定好辰时来催林冲,与其在这若等这厮出来,不如去对门吃盏茶坐等。林娘子怕这婆子闲话,我便依富安之言,吓她一吓,瞧她还敢多嘴多舌!”

 王婆适才开门,正在茶局子里水帘底下把眼看门外时,忽见对面巷内走出一人来,她阅人无数,如何不识得来人便是东京第一花太岁、太尉高俅独养子高坚高衙内。见他从深巷中出来,巷旁便是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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