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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了家门
 今儿个竟然费劲吧咧怎么也解不开。见贾景林始终沉默不语,赵伯起也不催促,他看了一眼赵世在,小儿那头发锃亮,脸儿打理得也是倍儿干净,赵伯起指着他说:“呵呵…小儿啊,你在针织厂里可够风光的,又耐跟人耍钱,老王家的事儿你应该不陌生吧,嘿嘿…咳咳…这一点来看,我们都得向你看齐啊…我说老哥们啊,看见没,小儿都出息啦,你可真得开开窍了。”

 明明之前说的是前门楼子,半截给改成了巴头子,说得七八糟的,虽说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但最初的话题没有得到答案还是让人心里不上不下,难受的,所以杨伟在解开衣扣之后忍不住嘴说道:“周瑜打黄盖那是两厢情愿的事,明明是老王有错在先,他不说己个儿赌钱赌输了。

 还找借口说别的,这就是那老王的不对了,不过话说回来,咱家这边要是女人敢主动偷情搞瞎巴的话,那可确实够的,胆儿也…”

 未说完,他又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改了过来:“在外搭伙过日子,回来怎么办?一拍两散吗?还是偷偷摸摸继续暗度陈仓,那就不怕家里人知道?”

 赵伯起朝着杨伟摆了摆手,别看说得热闹,真要是说给杨老师听这事一时半会也讲不透彻,便缓了下来,只把注意力看向赵世在,并不回答杨伟提出的话。

 点了烟,赵伯起优哉游哉地了一口,说道:“小儿这手能,又是师傅,这厂子里的娘们儿还不上赶着往你怀里撞啊!还别说,咱村里这年头的娘们儿们的思想可都变得开放多了,都学会了城里人的那套了。

 一个个穿得多啊,再要过个几年,我看啊,就跟国外的那些务工的娘们儿一样,赶超米苏喽!”赵伯起头抹嘴的一通白呼,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还不时捋着他的八字胡,看得出来,这酒是喝美了。

 窝在锅炉房里,杨书香竖起耳朵屏气凝神听着厢房里的对话,关于后面听到的内容,因语焉不详,他只听个懵懂懂,莫名其妙:“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国外务工的妇女们到底怎么个思想不一样了!

 一会儿说赌博,一会儿又扯搞瞎巴的事儿,这回又来个女人倍儿倍儿,半不啰啰的咱就不能把话都说全了吗?难道在国外女人还敢光奔不成?”

 生活里,杨书香接触的女人似乎哪一个也不像赵大所描述的那样,至于说,班里的那几个丫头片子倒是够能闹腾,说话也冲。

 但这也好像不是大人们嘴里所说的,顶多算是个疯。要说疯吧,杨书香马上能联想到班里那些丫头片子,首先就是说自个儿班里的那三美了。

 其次他又想到了女生给自个儿送情书的事儿。对此,杨书香不温不火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别看他跟女同学闹来闹去,但一码归一码,谈情说爱的事儿他还真没多大兴趣。

 咂摸着大人们嘴里提到的事儿,听他们前头提起了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杨书香搜刮着脑子里的信息回想当时看到的电视剧的内容,那个叫阿的跟王启明之间确实胡拉狗扯,明着讲是爱人关系,实际俩人之间出来的事儿就是在搞瞎巴,难道说赵大和贾大出国之后也跟别的女人搞了瞎巴?

 想及至此,杨书香的心里一颤,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可转念一想,又立马否认了心里头的猜测。这事绝对不可能发生,要说小赵叔搞瞎巴杨书香还信,就贾大那三脚踹不出个的样儿也搞瞎巴,谁信啊!再说说赵大吧,平时也没见他如何花哨跟哪个女人动手动脚,对于这样一个挣钱如命的男人,杨书香的心里很难想象得出赵伯起是那样的人…见贾景林往烟袋锅子里续烟丝,赵伯起念叨了一句:“老疙瘩你半天也不见动静,又开始鼓捣你那破烟袋锅子了。

 这可不行!这成天趸菜卖菜的跟人打交道,咱这嘴劲也该练出来了…明儿个你嫂子就回来了,别人的菜我都管送,你己个儿家的我可不管,回头你己个儿来拿!”

 神秘一笑,赵伯起心道:“我己个儿的媳妇儿好办,那还不是我要她干啥她就干啥,现在只要老疙瘩再一吐口,只等将来生了,咱就能搭伙尝尝…”

 甫一想到将来的美好日子,赵伯起只觉得卡么裆里一阵火热,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现在倍儿需要泻泻火,可婆娘现在回了娘家,没地界儿发啊,就赶紧打消心里的念头。

 正了正身子,赵伯起笑道:“今儿个酒没少喝,来吧,杯中酒一干回介睡觉!”贾景林抬眼看了看赵伯起,憨笑了一声,回国之后他可不敢把外头的事儿告诉婆娘,这要是让褚知道了,以她那咋呼子,还不…这情形顿时引来了赵伯起的注意,赵伯起指着贾景林笑道:“别忘了,回头来我家拿白菜,哈哈…”他俩并未注意的是。

 这一切都被杨伟看在眼里,可有一点,这赵伯起又在关键时刻闭口不语,得杨伟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是实在拿大哥们没辙了-干掉酒盅里的酒,众人均醉意朦胧喝得差不多了。

 那赵伯起摇摇晃晃起身朝着杨伟点头告辞,拉上贾景林便走出了厢房,出了院子走进胡同,黑灯瞎火地咕哝起来:“你呀,怎么还跟木头疙瘩一样呢!也该机灵机灵了!

 看人家新民还是你当家子呢,虽说早前曾揍过秀娟,现在还不是敞开了挂,由着来了,想当初咱哥俩在国外那是多风光,把钱挣回家不就是都想让日子好过些吗,如今日子好过也该变通变通啦…别思想那么守旧…”他踉踉跄跄边说边走,老疙瘩闷着个头,始终犹犹豫豫不敢回应赵伯起。

 出了胡同,绕过几株枣树,朝北扎了下去,分道扬镳时,赵伯起拍了贾景林一巴掌,又找补了一句:“我说兄弟啊,你也该爷们一把了…”…水壶里的水已经把屋子里暖瓶灌了,杨书香把水筲踅摸了出来,坐在炉子上,开锅之后他架着长形澡盆来到了厢房,此时赵大和贾大都已经离开了自个儿家,而爸爸正在收拾碗筷,小赵叔陪在一旁坐着。

 “要洗澡?”听小赵叔问,杨书香点了点头。杨伟仁收拾好一切把脏水盆子端了起来,招呼着赵世在:“走,外面说。”

 就在他们走到院子里时,杨书香听到小赵叔说了一句:“杨老师,这天够冷啊,你看这月亮带死不拉活的,估摸着得下雪了。”爸爸那边倒着水,笑着回了一句:“弟妹不在家看着你,得你的便儿了,说,你小子又惦着祸祸谁?”

 “呵呵…厂子里的娘们那么多,瞒着嫂子我给你引荐引荐?”“快拉倒吧!哥是那种人吗!我说小儿,到年他红婶儿出国可都五年了,保国也十一了,她啥时回来?”

 “回来也让我心里别扭,还不如现在这样呢!杨老师,你多给我拿两盒,再等你回来可就过年了!”

 “你可搂着点,远嫖近赌的话没听过?这前后村的都是人,让人逮着可就不好了!”杨书香用手和楞着澡盆里的水正竖着耳朵听着。

 随着杨伟返身回来带进来一股凉风,他回头看了一眼。杨伟把水盆放在八仙桌子旁朝他念叨了一句:“赶紧洗,回头看看书介!”说完,转身走出厢房。

 大人们说话云山雾罩的,可小赵叔和爸爸之间的对话杨书香还是非常明白的,所说的多来两盒无非就是多要几盒避孕套,己个儿家不知有多少呢,都是妈妈拿回来的,也方便发放,自然也就没少便宜小赵叔。

 也懒得琢磨他们大人之间话里的意思,嫌一水筲热水不够用,就把堂屋里的暖壶预备了过来,把棉门帘挡好,杨书香掉衣服就躺进了澡盆子里,把腿一伸,脑袋斜靠在澡盆子上,这一躺竟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冷风夹着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灵灵地搅了杨书香的好梦,睁眼一看,原来进屋的人是他妈妈。开门帘,柴灵秀迅速钻进厢房,她手里拿着脸盆,走到暖壶旁倒了点热水,见儿子似乎迷糊糊,忙说道:“你怎么还睡着了。

 紧着点别冻感冒了!嗯?换洗的衣服怎么没拿出来?!”见杨书香努了努嘴指着一旁凳子上的脏衣服,柴灵秀摇了摇头,瞪了一眼儿子:“什么不用我给你持啊…”放下脸盆,柴灵秀心急火燎地跑出厢房时的那个背影被杨书香看到,他心里一突:“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冷的天她怎么穿成这样儿?”-原来柴灵秀身上穿着的衣服实在过于单薄了。

 曲线玲珑的样子总能在不经意间勾起人的遐想,那上身裹着一件白色秋衣,高耸的脯颤颤巍巍像充了气的皮球,跳来跳去极不安分。

 细之下穿得更是显眼,一条蓝色紧身健美套在腿上,把个股绷得浑圆硕大,两条颀长健美的大腿踩着袜带更是被包得紧紧乎乎,感十足。

 于转身之际,杨书香甚至看到了妈妈的股沟子,那一刻他的身体竟有些缰不受控制,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了涟漪:“妈妈那两瓣儿大股可真…”

 ***夜空上,新月如钩,微微挂在天际,可有可无。整条胡同显得清冷,悠。树影斑驳,依稀看到胡同里,两道身影缓缓而行,嘴里相互倾吐着心声。

 怕褚有个闪失,出了家门,柴灵秀便搀扶她走出了胡同,到了褚家里又忙着给她罩了一眼炉子,打点完毕一直唠到八点多钟,见贾景林歪歪斜斜走进屋里,股可就有点坐不住了。

 又不好直接跑回家里,便有一搭无一搭开始应付起褚来。褚见柴灵秀有些心不在焉,哪能不知姐妹心里惦记着啥,就揶揄着开始轰柴灵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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