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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知杨书香爱闹
 杨书香这才罢手,傻笑一声给妈妈擦干净了脚,顺手一带把她健美的脚带勾在脚心上,直瞅着柴灵秀分开双腿走下-瞬间,杨书香甫见妈妈两腿间高耸的坟丘,登时心里又是一阵剧烈狂跳。

 那肥丢丢的馒头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害得书香卡么裆里的玩意当场就立正敬礼,差点没当着柴灵秀的面喊出:“妈,你咋又没穿内呢!”

 “你也洗洗睡吧!”柴灵秀居高临下看去,不知儿子蹲在地上琢磨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她借着关电视催促一声。

 “啊…”杨书香支支吾吾应答,狼狈逃出了东屋。一通洗漱完毕,回到自个儿的房里时,杨书香借着咳嗽的掩盖点了一牡丹。

 边边随手拨楞卡么裆里的狗,他无奈加自嘲地说“狗哥呀狗哥,你说你这是咋回事?你这将军还没见水劳关咋就了呢?”

 自嘲之下,杨书香摇了摇头,不知咋的,脑子里突地一下就蹦出了夜个儿晚上梦见的场景,那一幕幕荒唐而又令人兴奋的事儿,把个小伙子灵灵打了个冷战,心里一遍遍说:“难道,难道你还…你个混账东西,早上扇的嘴巴白挨了…”

 屋子里的燥热没有因为掉衣服而令人感到一丝凉爽,反而无孔不入,搅得人心惶惶。脑子里迸发出来的念头横生出来,刹那间杨书香只觉着自个儿就像个抢劫杀人的罪犯,上天入地无处不在都是眼睛,在无形中盯着他瞧,杨书香惶恐地环顾着四周,明知根本没有人,却还是心里倍儿不踏实。

 狠狠地嘬了一口烟,那股子无形的东西仿佛如影随形一般,又好似贴在他的后脊颈上,叫他根本没法躲避又无处躲藏,甩也甩不掉。

 昨晚上已经了一衩了,害得杨书香大早起就郁闷不断,经由西场上一通嘶吼本以为已经甩掉枷锁,不再烦恼,谁知道现在脑子里又闪现出那个念头。

 “你个混账东西,脑子里想的都是啥?你还不如杀人放火介呢!”愣瞪起眼睛的一刻,眼神里分明藏着狠戾,扔掉烟头,毫不犹豫杨书香就照着自个儿的脸上左右开弓来了俩嘴巴,他要扇醒自个儿,谁叫自个儿脑子里起了歪心思的,起歪心思就该打。

 “以后要是再敢犯浑,绝不轻饶!”脸上火辣辣的,更多的是心里别扭,谴责内心的同时,杨书香抓住了自个儿的头发,在心里一遍遍地在告诫着自个儿,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对谁都不能对她那样儿。

 这卡么裆里的狗也真是的,你就不能叫小书香消停一会儿吗?明明无法挣脱上面箍着的那一层包皮,还要死乞白赖地自找难受,这不是吃了撑的吗?

 害得他扇了两个嘴巴,你未免欺人太甚了!躺在里慢慢受着煎熬,那滋味可以说比昨晚上还要痛苦。

 也不知心里咋想的,咋就那么不是人呢?照着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死咬着牙,杨书香狠狠地说:“这是替妈妈教训你的,叫你瞎琢磨,我叫你不是人…”…转天的清晨五点半,杨书香从上爬了起来,叠被摘窗帘一通折腾,这时柴灵秀也把挂面煮了出来,加了一个鸡蛋给儿子盛了一海碗。杨书香小心翼翼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跑到外面的泔水桶里了一泡,回身走进堂屋时,寻睃了一眼妈妈,听她催促着吃饭,一通刷牙洗脸,坐在矮八仙桌前闷头吃起了面条-柴灵秀坐在一旁的马扎上,见儿子啼哩秃噜如风卷残云一般就把那海碗里的面条cei了。

 忙把剩下的拐子鱼给儿子放到饭盒里,叫杨书香给贾凤鞠带去,柴灵秀直说直嘱咐:“送给你大姐之后就回你们中学,这两天天儿冷,在学校可别四处跑瞎转悠,别让我总为你提着心。”

 又给杨书香兜门里揣了十块钱,留他中午吃饭。杨书香低着头,抹了一把嘴角,说:“给我那么多干嘛?我这兜里还有五块呢。”就听妈妈嘴里念叨着:“留你花!

 你饭量那么大,又能吃,不得给你多预备点?要不中午就去你姥家吃?你那样儿看我干吗?难道你会主动跑到妇联跟我一块吃…”妈妈越来越啰嗦了。

 从她手里接过大衣和围脖,杨书香又听妈妈唠叨起来:“早点去路边等着介,省得叫外面的人等你”

 他嬉笑着抱住了柴灵秀,连连说着省得省得,挎上书包走出家门。送走儿子,柴灵秀好歹吃了半碗面条,把八仙桌收拾干净立在墙角,猛然想起了什么。走进儿子房里,看盖着被窝的窗帘鼓鼓囊囊的,开一看,简直气坏了。

 原来儿子又自作主张地了棉棉袄,一拍大腿,柴灵秀心里一阵发紧:“这么冷的天再把他的身子骨冻坏了”瞅着手表上的时间,急匆匆出屋跑到了西场。

 夜下,外面一片漆黑。就看村口人影绰绰,隐约还能听到一些说话音儿。柴灵秀凝神张望,朝着南边大声喊了一嗓子:“香儿,你咋没穿厚实点啊?”话音刚落,那一群黑影就动了起来。

 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嚷嚷道:“我不冷”这话气得柴灵秀直跺脚,但又拿那边的儿子没辙,心里一阵阵念叨:“好你个臭小子,我让你玩漂,你等着晚上回来我归置你”到底柴灵秀晚上有没有归置儿子,还是说她现在只把“归置”儿子当成了嘴边的一句仗口话,用以维持一个当妈妈该有的尊严?还别说。

 后来柴灵秀确实是归置了杨书香,按照惯例,依然是老规矩,动用了传说中的九白骨爪。与儿子的对峙中,她一把就招呼了下去,握紧之后拧得还真狠,但儿子并没有做出太大反应,仍犯着轴劲跟她对抗,后来细听听吧,那声音似乎变得可怜兮兮,脆脆的叫声里只听得他嘴里“妈妈…妈妈”

 叫个不停,如那刚初飞儿的麻雀儿,直叫得柴灵秀心里一片惊疑,目瞪口呆之下终于醒悟过来。一瞧啊,抓着儿子身体的手都忘记收回了,苶呆呆戳在那,脸儿也头一次在儿子面前臊得面红耳赤。

 ***公路上的雪经过一天两夜的碾,那冰板儿变得更瓷实了,出溜出溜打滑,显得特别的难行。

 一群男孩子骑着车喊着号贴着马路边走在头里,不畏严寒不畏路滑,那股子不怕天地的气势正应了他们现在的岁数,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打敢冲毫不畏惧。

 而女孩子们则乖乖地紧随其后跟着他们,就看公路上不时过上两辆汽车,灯光晃动下,队伍浩浩拉成了长龙,在黑夜里显得蔚为壮观-行了二三里,过了沟上村南下又过了两个村子,随后直向东,驶入乡间公路。

 村里路面的积雪被两旁村落的人家铲到了小公路的两侧,相对于大公路的冰板道来说,乡间小路多少要好走一些。

 就这样,大约又行了五六里地,七拐八拐地过了那老桥口,一行人朝东面又继续行了三四里地的距离,过了大梦庄村,穿过大梦庄乡镇的马路终于到了梦庄初级中学。

 大梦庄中学位于乡镇主干路的路东,把角而建,和县城相比谈不上太繁华但地理位置摆在明面,还算不错。

 此时才刚清晨六点半左右,四周仍旧被一片夜笼罩,黑的显得格外冷清。时间还早,杨书香把书包放在斗里,朝着焕章等人一摆手,带着饭盒骑车朝北面二里外的大梦庄高中跑去。到了高中门口。

 此时大门早已敞开,杨书香也不说话,趁着传达室的教工不注意径直骑到学校里面的女生宿舍门口,轻车路之下朝着里面的一间宿舍喊了两嗓子:“姐,姐”女生宿舍的灯倒是亮着。

 听到外面有个男孩呼唤,沉寂了一阵,杨书香又呼唤两声,这才有个声音答应了出来,随后宿舍的门开了。

 乌泱泱地跑出来五六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的声音也像炸锅一样此起彼伏答应起来,见一群女孩占自个儿的便宜,杨书香嬉笑着朝她们吹了一哨子,倒不算是气,但也绝不杵窝子,顿时引来那群学姐的大声呼唤,眼么前的小伙子她们见过,知道是跟凤鞠一个村的,又知道他妈妈在乡妇联上班,那热乎劲儿就差没跑到杨书香跟前慰问慰问,亲自给他捂捂手,亲一口喊一个:“姐疼你”

 众人七嘴八舌催促着贾凤鞠出来,杨书香在外面单脚支着二八车等待着,这时,宿舍里走出了一个女孩,有个一米六五的个头倒是不矮,长了个娃娃脸,眉眼像极了褚

 但个头显然比她妈妈要高出不少,差不多跟马秀琴的个头相仿,这人便是杨书香嘴里喊的姐姐贾凤鞠。贾凤鞠早就听到外面熟悉的呼喊声,当时她正洗着脸呢,跑出来时看到杨书香后欣喜地问道:“你咋来了?”

 杨书香把饭盒递给了贾凤鞠,笑着说:“给你带点拐子尝尝,对了,钱够花吗?”说着从口袋里把十块钱掏了出来,给贾凤鞠。

 贾凤鞠接过饭盒,见杨书香又递给自个儿十块钱,推了一把说:“我手里还有,不要了,最近我妈的身体还行吧?家里没什么事吧?”杨书香嬉笑着跟贾凤鞠代一番。

 人群里几个女生偷看着,在门口叽叽喳喳:“凤鞠,你兄弟够酷啊!”“书香你还疼姐姐的呦!”有个冲逗的更是直接就喊了一句:“姐也想要你疼,跟你搞对象咋样?”

 只是那人平时耍惯了贫嘴,知道杨书香爱闹,又不是那种小白脸,便起哄似的在人群里咋呼一声,于是乎,一群女孩子又轰笑起来。

 “好呀,小弟求之不得呢…给亲一口吗!”杨书香瞅了瞅眼前那几个泼辣女生,朝她们呲了呲牙喊了一句,心里却掂量着:“瞅这架门,这几个姐姐可又比咱初中那些个小闺女们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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