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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跟妈妈诉诉苦
 却见妙人把头微扬,眼一闭,白酒便倒进了嘴里。褚瞅了瞅杨书香,又看了看柴灵秀,说道:“家里不就剩下你们娘俩了吗,回头让景林过去把门锁上不就成了!”

 杨书香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妈妈,柴灵秀猛地睁开眼睛,目光直,说道:“香儿,你吃完饭就回去温习功课吧,下礼拜可该考试了!”清冷如夜,火中带冰,连西边升起的上弦都觉察到了。

 ***“她们喝酒还得会儿呢,想来就算妈回来我也早就躺下了…”回到家,杨书香把门一关,挂上窗帘就把身上的衣服了。

 就着温乎的水,他把昨天晚上狗上溢出来的脏东西清理干净,拿着那条脏衩擦了擦下面,便坐在上泡起了脚。凡事就怕细咂么滋味,尤其是夜深人静没人打搅的时刻,既是最清净。

 同时也是最容易滋生心魔的时候。“当初赵大一走可就是三年,也难怪琴娘搂不住。她一个妇道人家,谁受得了那份守活寡的罪呀!那样儿去做总比西头老王家的媳妇儿强多了。

 最起码没跟一帮子外人胡拉狗扯…肥水不外人田,老爷的话说的倒也没错,可公爹跟儿媳妇做那种事,未免太荒唐了…也没准琴娘心里乐得没法呢,老爷不说了嘛,琴娘的都给出来了,都快给他玩了四年了。

 还变着花样玩,什么皮膜啊健美啊,都尝了味儿,要是琴娘不乐意的话,肯定也不会…不对啊,老爷说琴娘洗股时被他看到了,嘶…没事儿你总往儿媳妇门外头溜达个啥呢,这不成心找事儿吗…就算赵大不在家,焕章也该知道一点内容吧!难道说老爷也敢当着家里人的面糟蹋琴娘?”

 心里来回折饼子胡乱琢磨,想起了焕章,杨书香又摇了摇脑袋瓜子,骂他不争气,这厮尽顾着搞对象了。

 哪有闲心关注家里别的事儿啊,要不然学习也不会那么蛋,有事没事净惹琴娘生闷气儿了,琢磨着这里面的门道,稀里糊涂的也理不顺,又说不清道不明。正想着,杨书香的心里突地一跳。

 接着便又心惊胆寒起来:“不管对错,既然琴娘都跟公公有了一腿,那娘呢?当初贾大可是跟着赵大一起出的国,同样在国外待了三年,娘岂不是也如琴娘一样,守了活寡?”

 爱屋及乌之下想到了褚,立时又想到了她是不是也和琴娘那样,与别的男人搞了瞎巴,或者是让别的男人给偷了?

 长这么大,杨书香对马秀琴太了解了,她胆小懦弱,甚至于焕章急了都敢对她大呼小叫,这柔弱的子不吃亏等什么呢?可娘就不同了。

 别看她娇小玲珑的一个人儿,捅咕起来可不管不顾,都敢照着自个儿的卡么裆里下家伙,虽说那是捅逗儿,没惯了。

 但那没轻没重的样儿难免让人吃不消。再说,娘也不是那吃亏的主儿,可正是因为她的冲逗,杨书香心里才泛起了嘀咕,娘会不会因为忍不住而主动去找男人?

 脑子里七八糟,在目睹了马秀琴和赵永安的那一场腥风血雨之后,这事儿可就由不得杨书香不去琢磨了,现在杨书香翻回头去想,当时娘在捅逗儿之后的眼神里分明含有一种别的东西存在,充斥在里面…

 杨书香说不好褚那眼神里出来的东西,一个比妈妈岁数还要大的女人会对一个二八孩子动心思?他可没觉着。

 但杨书香又读不懂褚眼神里的内容,心烦意之下,杨书香从一旁的兜里掏出了烟,点了一,他上两口试图平息自个儿心里的别扭,可事与愿违的是,烦躁感和沉闷越来越重,挤着他,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一系列问题摆在杨书香的眼前,虽说跟他都没有任何关联,但这两个女人和他之间又都有着那一层千丝万缕撇不开的关系,相处在一起那么多年,人心都是长的,那份情感实在难以割舍。

 尤其是撞上了马秀琴和赵永安的事儿,到头来困扰着他,让他心里更加难以释怀。大口着烟,杨书香郁闷了,大人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根本分析不透,可他自个儿的心里却有着一杆秤,始终是谁对他好,他便牵绊着心去挂怀,致使现在心中凭白多了许多伤感。

 杨书香扪心自问了一句,如果我不知道情况也就罢了,明明看到了,再要是装作不知的话,这这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而后又摇了摇脑瓜子,暗忖,说不过去又能怎么办?

 我跳人家眼里坐着介?叹息了一声,杨书香苦拉着脸,他把脑袋一耷拉,真是一点辙儿都没有了。

 一时之间问题没有解决,却看到了身下挑起来的高炮。盯着那不老实的玩意,杨书香还好奇呢,心说都这个时候了。

 卡么裆里的二哥怎么也跟着起哄呢?霎时间又让他心里诧异莫名,说不出为何身下的狗会在这个时候反应如此强烈…就在杨书香心如麻之际,房门咯吱一声响了起来,就如昨晚上他一脚趟在了门槛上把那房门推开一样。

 把个杨书香得心一下子就绷紧了,脑袋瞬间扭了过去,把嘴里叼着的香烟拿在手里,下意识地吼了一声:“谁?”杨书香本来不是那种怂蛋包,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预想,太过于惊世骇俗。

 令他短时间内难以消化,又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灵,让小小年纪的他心里实在无法装下那么多的诡异,导致现在这狼狈样儿,直接就把杨书香推到了一个看不见的风口尖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没来由的怕起了事儿。

 这情形犹如到了人生的紧要关头,岔道纷杂,那是是非非、对对错错没法诉说、没法寻求答案,让人根本没办法分辨和选择,到底哪一条路才是接下来该要走的,该要面对的。烦恼来了,困扰着杨书香,折磨着他,他也在心里不断挣扎着。

 试图摆这种困境…甭说杨书香的心智不坚,脑子嘀咕来嘀咕去,那柴灵秀这一天多的时间过得也是没滋没味,郁闷的。

 本来每次老爷们从家里离开她心里都会多多少少有些不舍,经由儿子一哄心里才刚热乎,谁知道这股热乎劲过了一宿就变味了,本来她不信儿子会做出那种没脑子的事儿,可事实胜于雄辩,人家找上单位的门来了。

 而且班主任又把电话打过来…在那份难以名状的煎熬中,柴灵秀的眼皮跳来跳去,那一宿竟做噩梦了。

 一天班上的是嘀嘀咕咕,下班之后柴灵秀径直买了一瓶白酒,料得儿子肯定还会躲在马秀琴家,便直接跑去了褚家里…瞬息之间杨书香一把攥住香烟,也顾不上手心里灼烧的疼痛,鼓起嘴巴吹烟儿,带着侥幸心理期盼妈妈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说实在话,柴灵秀的心里也烦,进了门也顾不上换衣服,直接就推开了儿子的房门。柴灵秀一眼就看到了儿子嘴里叼着的烟,紧接着就看到儿子把烟藏了起来,朝着这边喊了一嗓子。

 顿时心里大怒,小小年纪就开始抽烟,这还了得?脸上却冷笑连连:“呦呵,光着个股,还有闲心坐那泡脚?”心里不断扑腾,杨书香咧嘴一笑,支吾着说道:“可不是嘛,泡完脚就歇着了。妈,你也早点睡吧!”

 手心里死死攥着了半截的烟头,他没法确定柴灵秀看没看到刚才的情境,听她那不善的语气,杨书香转悠着眼珠子,心里凉了半截。

 柴灵秀压制着心里的火,冷笑着问道:“昨个儿上学咋不穿棉衣服呢?傍年底下就不怕生病?火力够壮哈!”杨书香把脑袋耷拉下来,想要嘻嘻哈哈一番打个马虎眼,却怎么也没有心情:“这不今个儿我就把棉衣棉穿上了吗!清早我还在路边朝着咱家西场喊你来着”不想触妈妈的霉头,唯恐说错了话而惹来无休止的盘问。

 “呵呵,夜个儿晚上我要不给你把衣服送过介,想来你也不会穿吧!也是哈,穿着棉衣棉多累赘,折腾起来手脚也放不开吧!”柴灵秀冷笑着说道,继而走上前来,声音提高了八度,劈头盖脸地问道:“眼犄角儿咋紫了?”见儿子耷拉个脑袋不,酒气上涌柴灵秀心里的火一下就窜了出来。

 她大声喝道:“抬起头来,回答我!”杨书香嘟着个脸,斜眼挑了一下柴灵秀,说道:“跟人打架打的!”

 “长脾气啦!跑窑坑嘬死我就没说你啥,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今儿个要不揍你,我看没准咱村就又出了第二个顾长风了!给我把股撅起来!”柴灵秀捋开了袖子。

 也不废话,就等一会儿给儿子上家法了,如果说赵焕章因为搞对象的事儿成了被攻击的目标,合情合理,可杨书香招谁惹谁了就给卷进了漩涡,而且屎盆子扣脑袋上还成了重点打击对象,他心里难道不生气,不委屈吗?

 杨书香多少还有点心气儿惦着跟柴灵秀解释个一二,跟妈妈诉诉苦,这一看啊势头完全不对。得,干脆什么也甭说了,见儿子无所动作,竟然学起了蔫不溜?惦着干嘛?跟我不是吗?是吗!

 柴灵秀然大怒。不由分说柴灵秀就把手伸了出来,眼睛瞪视着儿子上下踅摸了一气。打哪呢?圆润润的藕段一摆,照着儿子的大腿就招呼了过去。

 “妈你干嘛啊!”见妈妈急了,杨书香心里憋着的怨气也爆发出来,他夹着双腿大声嚷嚷着,把半截香烟一扔,用手阻拦着柴灵秀。

 “甭问我!我也不听你解释!把人家的鼻子打得汆血,拉家带口都找到我单位介了,还说啥?呵呵…还抄家伙打群架,我看你是吃了肥疯啊!”夜个儿晌午发生在单位的事儿历历在目,来找她的女人柴灵秀认识,可以说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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