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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又不是没见过
 这时候不便去西屋打扰醉意十足已经躺下了的赵伯起,就在临走时冲着马秀琴知会了一声,看她脸色晦暗,犹不似吃饭时的快模样,便小声问了句:“怎么了。有心事?”

 马秀琴强笑着连连摆手,答非所问道:“明个儿,真不带香儿去城里?”柴灵秀看了马秀琴一眼,摇头笑了笑。秀琴这子不比,说话也没冲,柴灵秀是再清楚不过了,又都是娘家村里的人,从小到大俱都知知底,所以从没硬生生驳回过她。

 此时见其说话显出一丝扭捏之情,忽地想起头几天秀琴给自个儿单位打来电话询问香儿的事儿,那时的话音就紧紧呼呼的,原来直到现在她心里始终都在惦记着我家香儿。咂么着滋味,柴灵秀笑着对马秀琴说:“我道是个啥。

 原来你也要当那说客,为这事儿捏住了我,拿妹子的软肋以为我不敢驳你的驳回儿?你呀就向着他吧,要不,让他也给你做个干儿子?”柴灵秀这随口一说本来是临走时的一句玩笑,不成想马秀琴倒当起了真,连价似的点头应承起好来,要做那干妈。

 得柴灵秀有些莫名其妙:秀琴啥时候学起了这套,见着我们家香儿赖着不撒手了,准是香儿欺她心软,知道秀琴疼他好说话,在她跟前磨她把她给化了。

 想及至此,嘴里就笑说:“给你当干儿子那感情好,管吃管住我还省心了呢,省得我成天提心吊胆跟个神经病似的。”说得马秀琴都笑了起来。而一旁的杨书香直勾勾地,嘴里不知嘀咕个啥。

 “你瞅他这样儿!还委屈了,要是顺了他的意,以后你就让他磨吧!”见儿子瞟过来的眼神,柴灵秀抿嘴笑了一下,拉住马秀琴的手,又说:“可不能太惯着了,他要是磨你你可得吓唬他!”马秀琴脸儿一红,她偷瞟了杨书香一眼,心有些发飘,收回目光忙说道:“香儿才不会呢!”

 上弦月穿梭在树丛之中,像挂在枝头待的果子,其时通透明亮,气息缓慢而悠长,映得夜空璀璨生辉,整个西方一片光亮。

 柴灵秀抬头望月,若有所思之下似是自言自语,踏出马秀琴家的大门时,出谷黄鹂般的声音传了出去:“呵呵…总得有个人束缚着他吧,不能由着子。”

 马秀琴望向那小己个儿好几岁的女人的背影,见她蹁跹而驰,心里怅然若失,头正看到西方半空里残缺不全的月亮,她有些茫然。

 一阵风吹过来,马秀琴不打了个寒战。送走了柴灵秀,马秀琴翻身回去,才刚还无比热闹的堂屋一时竟变得空了,若不是东屋几个孩子的说笑声证实一下,她真以为自个儿做了个梦。

 似真似幻如同人生,不知不觉便套上了枷锁,束缚时容易跳出来难,却又让人意识不到。马秀琴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却知道只能在梦里寻了,苦笑一声,她寻来水壶把热水砌好端进自个儿的房里,给老爷们预备着,正要走出去,老爷们那边鼓容着身子问了句:“景林走了?”

 闻言,马秀琴身体一顿,当即皱起眉来哼了一句:“你喝多了!”“哪里有多嘛!多精神!”男人这趟活儿跑了好几天了。

 好不容易歇脚赶上小聚又多贪了杯半,舌头都不利索了,马秀琴心疼他,怕他体乏忙替他衣服,手臂就给赵伯起抓住了:“他妈,把了让我整一火!”

 马秀琴看着老爷们奋秋起身子抓住自个儿的胳膊,不及它想,就着身子忙上前劝说:“快点衣服钻被窝里,别抖楞冻着了身子。”

 “干一火!”做了这么多年的夫,马秀琴知道老爷们是那知冷知热的人,他既孝顺爹妈,又心疼媳妇儿,就是有时这脑子里想的东西太超前了,让人没法接受,而且老爷们时常在外拉活儿,想跟他说些私房话总说不了半句就没了方向。

 就说今个儿吧,吃饭时他又在桌子底下踢自个儿的脚,得马秀琴心里糟糟的被动,就照着老爷们大腿上掐了一把。“你快钻被窝…”

 “冬至到现在始终也没干你了,现在我硬着呢!来吧秀琴!”赵伯起边说边胡马秀琴的身子,衣服半敞有些不管不顾。

 马秀琴天天袒着他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女人,尤其是这个岁数的女人,谁不乐意被老爷们抱在怀里又亲又啃,那简直太幸福了。

 而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在老爷们回国之后也只持续了不到俩月就冷淡下来,夫生活变得可有可无,让马秀琴颇为费解的同时,渴望又变得茫然不知所措。

 看了下时间,稍微有点早,这就上炕钻被窝的话,还下不下来?马秀琴的心里开始犹豫。既然老爷们想了。

 自个儿本该欢喜,本该不应拒绝他提出来的要求,因为两口子那么长时间没热乎了,该好好来一次了,可问题是今个儿还没给公公洗脚呢…就在马秀琴模棱两可犹犹豫豫时,赵伯起一子,指着自个儿赤溜溜硬的下体说道:“你看!这么硬还不过来让我你!”

 不由分说,上来就扥马秀琴的带,连带拽把她拉到了炕上。被杨书香窥视的事儿还没解决完,马秀琴很想乘此之际单独跟孩子说说,可老爷们搅来搅去不消停的样儿让她怎么有心情去琢磨别的。这心情糟糟的人直被老爷们拽上了炕,慌也似赶忙说道:“伯起你小声点,今个儿我可还没给咱爸洗脚呢!”

 赵伯起咧了咧嘴,松开了大手,他拍着自个儿的脑袋憨笑道:“看我这记,把这茬儿给忘了,没事儿,你现在就去给爸洗脚,回头咱们再来…”说完,抡起巴掌打了过去,在马秀琴的股上,震出了一片黑黝黝的花来,霎时间把马秀琴打得咿呀一声叫了出来,随之赵伯起又照着马秀琴浑圆的大股上捏了两把。

 看着媳妇儿那只穿着健美的大股颤来颤去的样子,竟让赵伯起看得眼睛发了直。东屋,赵焕章和赵保国正一边看一边品头论足,对着电视剧《千王之王》南神眼和北千手的遭遇发着慨叹。那赵永安就献媚式地把烟袋锅子拿了出来,点着了递给一旁的杨书香,也不多说话,虚着眼睛抱着他的梨花猫在一旁跟着一起看电视。

 听到外面叫了一声“爸,洗脚吧!”赵永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杨书香,正好瞅见杨书香皱起眉头过来的眼神,赵永安干笑两声,抱起大梨花猫打了个溜,就趿拉着鞋帘儿走了出来。

 “杨哥,娘(灵秀婶儿)让你跟着一起去县城不?”电视剧告知段落时,见杨书香久久没有言语,保国和焕章齐声问了一句。

 听到电视剧里唱的“用爱将心偷”杨书香深了一口关东烟,感觉有些眩晕却刺着他没法麻痹欺骗自个儿。电视里演的血债血偿,尽管都是假的,也未必没有影踪吧?摇了下头,杨书香把烟袋锅子递给了赵焕章。焕章嘬了一口,他晕晕乎乎的就壮起胆子说了一句:“杨哥,要不明个儿咱哥俩骑自行车去!”

 “你快拉倒吧!这几天我不顺序,别给自个儿找病。还有,你最好也留下来陪陪琴娘,省得她一个人在家腻的慌。”“杨哥,谁说家里就她一个人了,我爸不在家呢吗,我爷也从家里陪着呢!

 要不,哈哈,要不你过来陪陪她,我妈倍儿听你的话,比我好使多了。”说到这,焕章嘬了一口烟,悠哉悠哉时分,他为自个儿灵机一动能想到这么个好点子感到非常满意非常高兴,那烟从嘴里都吐出了圈儿。我陪你大爷啊!杨书香真想破口大骂焕章两句。

 妈的你是搞对象犯魔怔了还是媳妇儿啊?不陪自个儿妈妈搞那劳什子的巴对象,有结果吗?脑袋瓜子挨了驴踢了吧!可个中实情根本没法跟焕章说。怎么开口?

 跟他说你妈让你爷给睡了?还是说别的什么?让我来陪?我怎么赔?我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想到这,杨书香的脸上变得古怪起来,他一把抢过焕章手里的烟袋锅子,啐了焕章一口:“滚!再说我踢你养的!”

 焕章嘻嘻直笑,从炕上盘腿而坐,他一边着后脑勺,一边冲着坐在炕沿边上的杨书香说道:“杨哥啊,你就忍心硬拆兄弟的台?杨哥你做不出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替我出头!

 回头我跟小玉请你吃饭,就当是兄弟欠着你的!”看着焕章贼不溜秋一副眉飞舞的样儿,杨书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他是真的彻底没话说了。

 保国静静地看着他二人你来我往,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了句嘴问道:“焕章哥,你睡没睡小玉姐?我猜你摸咂儿了。也崩锅儿了吧!”

 不等焕章言语,杨书香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勾起手来照着保国脑袋上来了个“脑壳儿”呵斥了一声:“你也给我滚炕里头介!”一声吓唬,保国连滚带爬窜上了土炕,嘴里还哼哼唧唧呢:“秀娟娘娘让人给崩了你不让我说,焕章哥的事儿你也不让我问…”

 哭笑不得的同时,杨书香直挠脑瓜皮,我这兄弟怎么都这样儿呢?啊!那话也能说吗?!怕哪天保国真兜不住顺嘴胡秃噜出来,只得连哄带吓地告诉保国,可真不能随便瞎说瞎问,再胡天儿真就揍他了。

 保国缩在炕梢头的犄角,那眼溜着,嘴里嘀嘀咕咕道:“不就是崩锅吗,我又不是没见过,赶明儿我也把我喜欢的那个给崩了!”却实实在在不敢把这话再说给杨哥听了。

 再说杨哥非得急了,来到堂屋让猫去逮耗子,赵永安把股往凳子上一迫,脚丫子搭在了脚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马秀琴卷起自个儿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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