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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本无心躺下
 马秀琴不知道之前赵永安跟杨书香说了什么,她不敢问也没机会问,如今乍一听那话音儿,杨书香心里肯定存在误会,不然他绝不会说出那些话。可有些事她没法跟杨书香深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尤其如果要是让杨书香知道…马秀琴摇了摇脑袋,不再多想,她觉得此时特别有安全感,缓缓吐了口气,起身走到杨书香的身前用着一种纯粹母亲的口吻说道:“琴娘知足了。”说完,抱住了杨书香。杨书香“啊呀”

 一声挣脱了马秀琴的怀抱,他心里有好多疑问没有解开,觉得以现在他和琴娘的关系想来可以开口询问个一二,却没想到马秀琴先开了口:“嫌琴娘脏?”

 一时间看她眼神暗淡,忙摇着头,否定。他知道琴娘这些年一定没少受苦受罪,还要受赵永安的欺负,就义愤填膺地说:“当年他怎没给斗死?你不用怕他,他没什么新鲜的!”

 马秀琴心里始终是自卑的,受杨书香的感召也仍难免处于摇摆不定姿态,又听杨书香提起她跟公爹那笔糊涂账,摇着脑袋拉住了他的手。杨书香指了指水盆,攸地想起了一个问题,忙问道:“琴娘,你夜个儿晌午前儿说的做种是咋回事?”

 马秀琴脸儿一红,本不想提,却架不住杨书香的执拗,就坐在边缓缓说了起来:“当初生焕章时,琴娘大出血差点就走了,唉。”见杨书香一脸关切之情,马秀琴憋在心里始终不愿说出来的话一下子找到了宣口,长河溃堤似的奔泻而出。

 “琴娘没有节育…你甭担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进去也不见得就能有了。”胡着杨书香的脑袋,马秀琴轻轻说道,这既是她没回在那危险期要求赵永安戴套的原因。

 而昨天乃至今天,正好在这危险期的日子里。大惊之下,杨书香面沉似水,攥紧了拳头。回想着那天晌午赵永安说过的每一句话,杨书香越发咬牙切齿,此时转悠过来暗道一声自个儿真的太了,终归姜还是老的辣,被赵永安给算计仍蒙在鼓里而不知,如果不是琴娘亲自把事儿说出来。

 谁会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隐情,早知道就还得狠狠揍他一顿。马秀琴看到杨书香脸上阴沉不定,以为自个儿说的话讨人嫌了,忙期期艾艾地问:“你想啥呢?”

 杨书香摇了摇脑袋,霎时间心里涌现出一股挫败感,纠着一并发散出各种负面情绪,他把脑袋一耷拉,攥紧拳头说道:“我骂赵永安,如今对你,我己个儿比他也好不了哪去!”

 这句话发自本心,尽管给骗进局里硬生生崩了马秀琴,他倒也不是虚情假意做那惺惺之态。“琴娘心里乐意!”就知道杨书香不是那白眼狼,又私底下认他做了干儿子了,马秀琴忙拉住杨书香的胳膊跟他解释,又恐杨书香胡思想,接连说道:“那天晚上你吃我的咂儿时我就感觉到了。

 琴娘心里乐意跟你腻乎,也乐意你在琴娘身上折腾”那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倍加在意起来,顺势把杨书香搂进怀里。

 “我知道不该强行崩你…那是强。”“傻儿子,不乐意能让你爬吗?”杨书香怔怔地看向马秀琴的脸,在那朴实温善的脸上他看到了琴娘的美,看到了琴娘的羞,也感觉到了她身上热乎乎的味道。

 这股温暖融化着杨书香,慢慢的就把他心中所有戾气化解没了,脸上的晦涩也渐渐褪去。他心里想,琴娘真好,既然做了我就得扛着,总得跟她说道清楚,就拱着马秀琴的脯子,说:“真的吗?琴娘,要是以后我再跟你犯浑,你甭舍不得,就我大耳刮子。”

 “哪敢打啊,也不能打啊!”瞅着杨书香恢复老实气儿时还跟孩子似的在那拱来拱去,马秀琴顺势抱住了他的脑袋,刚才做得太猛,都把孩子头发了,脸上顿时又滚烫一片,腿间也立时起来,慢悠悠的,马秀琴觉得心口处的咂头儿也变得硬了。

 羞中她伸出手来,就一边拢着他的头发,一边继续说:“你平时虽然调皮捣蛋,可琴娘知道你不是那没心的人。”

 “你看着我长大的呗!”看着杨书香的脸上终于带出了笑模样,任由他从那做着小动作,马秀琴憋在心里的绳结也随之缓缓打开,她羡慕柴灵秀,如今体会起来真的是特别在意这股温情,就跟杨书香慢慢倾诉起来:“琴娘能有你这么个儿子心里不知多高兴呢!

 要是早知道是你,琴娘得给你煮鸡蛋吃。”她越说越激动,身子都不颤抖起来,杨书香不知内情,不解地问:“干嘛还要吃鸡蛋呢?”

 马秀琴耸了一下口,摩挲之下,她发现自个儿的咂儿头凸得硬成了球儿,羞愧的同时冲着杨书香言道:“琴娘祸祸了你,总不能让你亏了身子。”

 她这话一说,让杨书香立时想起了大哥杨书文婚后转天的情况,当时娘娘陈云丽就给大哥煮了鸡蛋,杨书香还跟着一块吃来着,此时听马秀琴讲出来顿时会意。

 没有出言再行打扰,杨书香伏在马秀琴的前,用脸蹭着她的心口,静静的,他的耳边又响起了马秀琴温润的声音:“回头琴娘把鸡蛋煮了给你送来。”

 从马秀琴怀里扬起身子,杨书香拍着心口,嘴角微微勾挑起来,笑道:“这身子板儿不用。”马秀琴摇了摇头,脸上漾着红晕,说道:“老话上说,哪有行完房不吃鸡蛋的?

 以前穷,我跟你赵大…你赵大还吃俩鸡蛋呢,这前儿有钱了,就更不能让你亏了身子。”杨书香嘻嘻一笑,把手伸向马秀琴的心口,掏进衣服里抓住了她的大咂儿,捏着。

 顺坡出溜车地说:“琴娘,要不你再给我来两次吧,还想崩你!”看着杨书香那快劲儿,马秀琴脸上的红晕自始至终就没消退下去,她笑了笑,带着和煦不躲不闪地说:“别太勤了,会亏身子的。”

 杨书香疑惑不解,忙说:“总也得把你喂了吧,不能让你难受哇。”臊得马秀琴脸更红了。

 心口突突跳,但她知道杨书香初经人事啥也不懂,又不好开口教唆,便脸带羞涩,轻声说了一句:“过后吧,总不能连气儿来。”心情的转变让马秀琴一扫霾,她没大的奢望,哪怕只是这么一小会儿,心里也是极为透亮。

 正要起身回家寻那鸡蛋给杨书香煮上几个,却被杨书香抱住了:“琴娘,我虽不清楚你和赵大到底过得怎样,我这心里可不垒坯。他是足不了你吗?你跟我说。你会不会因此憋出妇科病来?”

 马秀琴是过来人,又是个四十岁的女人,当然知道杨书香心里的疑问了,也暗中猜测或许公公便是拿这件事儿蛊惑的他,就照着杨书香的脑袋上胡一把,说道:“琴娘知道你的心,那都是大人间的事儿,别听他们胡咧咧。”

 “那我赵大就一点都不知道吗?连那个事儿他也没有耳闻?”直了身子,杨书香一本正经问了起来,他心里好多事儿都不清楚,跟马秀琴又不是外人,就不再着瞒着了。

 马秀琴叹息一声,先是叫杨书香心平气和不许冲动,而后终是张开嘴来,话匣子一打开把个这几年的情况慢慢叙述出来。

 听马秀琴叙述,杨书香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攥紧拳头,愤时甚至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跑到焕章家里把赵永安拎出来一通暴揍。你妈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怎么批斗时没把他打死呢?我大大当年就不该救养的,杂种的。

 点了烟,杨书香狠嘬了一口,他答应马秀琴不会意气用事,可闻听她说这赵永安在西场上的所作所为时,实在是义愤填膺难以咽下心头这口恶气,就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答应琴娘什么来着?都怪琴娘,都怪琴娘多嘴跟你讲啊!”怕他冲动,马秀琴赶忙拉住杨书香的胳膊,把他拉回头,心里忐忑不安忙开口安抚杨书香。

 杨书香咬着牙,想说当时你怎么没喊我?又觉得自个儿这想法太巴不贴谱。今年夏天前儿他和焕章保国夜照麻雀,曾去过菜园子里摘瓜,谁哪知道当时琴娘正给赵永安欺负。

 最后竟然给赵永安拖下水里去做,想起赵永安那慈眉善目之下的猥猥琐琐,杨书香的肺都快气炸了,你妈的还真会玩!这心里暗骂,嘴上却说:“琴娘,你告诉我,这些天他到底有没有再欺负你?

 你甭怕他,这事儿我不给你抖搂出去,但好歹我也得给你出这口恶气!”这几天赵永安确实规矩了很多,没再像之前那样颐指气使使唤她了,马秀琴还纳闷呢,现在想起,定是眼前的人在那天跟公公说了什么,不然公公也不会老实起来。

 心存感激,马秀琴又特别知足,不想再让杨书香心里委屈憋闷,就换了个颜色说道:“琴娘能有你这么个听话搭音儿的儿子就够了,真的没有太多奢求。”看了下书桌上的闹表,马秀琴站起身来又说:“你躺会儿歇着,琴娘给你煮鸡蛋介!”

 强推着杨书香上,给他褂子解开了扣,见其身上套着针线活做出来的棉袄,有感于怀,喃喃细语道:她那子不知收敛了多少才换来了如今的你…难怪儿不嫌母丑…这一腔子血啊…”杨书香不知琴娘嘴里捣鼓啥呢,看她脸上漾笑,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他本无心躺下,结果给硬推上炕,还给盖上了被子,就拉住马秀琴的手,够着她的子嬉皮笑脸地说:“琴娘,我又硬了,要不你把外面的角门儿上,咱娘俩再搞一次!”

 卡巴裆里还嘟噜着杨书香出来的东西呢,黏黏糊糊又,马秀琴哪还敢像杨书香那样无所顾忌,就卜楞着他的手把他推回被子里,翻身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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