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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但少年顽劣
 前看后看不忘凑到镜子前美美,透过镜子从里面看见妈妈也在看着自个儿这边,他五指一拢了下头发,回头冲着柴灵秀一呲牙:“妈,你说我帅不帅?”忽觉得中分有些碍眼,拿起了桌子上的拢子对着头发从新分起了页儿。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古人诚不我欺。黑色三紧式夹克外套加上一条水蓝色直筒牛仔,配上一双黄底儿白帮的运动鞋,穿在杨书香的身上还真有股港台味儿。

 柴灵秀脸上带笑看着儿子,刚想把他喊过来仔细瞧瞧,却见他径直走到镜子前捣鼓起脑袋来。心思百转,柴灵秀上前从儿子手里一把抢过了梳子。

 儿子的中分发型她看着舒服,乍一改成偏分还有些不太适应,翻手间倒是又给他那发型拢了回来,一边拢一边说:“心放大着点,别因为一点小事儿就被别人左右了。”

 她知道儿子心高气傲,爱一个人从那憋主意,尤其这岁数心思多少有些重,所以不想让他心里背负那些旁不相干的玩意,就叮嘱着纠正儿子心里所想的东西。

 这些年,像这种诋毁、侮辱、恶意中伤而被别人挂在嘴边上的风言风语柴灵秀听得太多,也见得太多,嘴巴长在别人脸上,爱说啥说啥,如果总活在别人的话里,那这人干脆就甭做了。

 “城风雨谁心里乐意,”杨书香嚷嚷了一句。架可以打,起个外号也无可厚非,却不能无缘无故给个汉脑袋的称呼。这不能怪杨书香鼠肚肠,也不能说他心狭窄容不得别人,试想换做另一个人,要么就一直给别人欺负下去。

 要么也会跟他一样奋起反击,无外乎也就这两个局面,而且即便杨书香他不再耿耿于怀,也并未搞那对象,这岁数人对自个儿的外形也是颇多在意,岂能容别人闲言碎语。

 “行啦!嘴长在别人脸上,爱说就说,甭理他们的闲是闲非。”给儿子的头发得整整齐齐有模有样,捧起他的脸蛋,柴灵秀一字一句告诉给他。杨书香“哎”

 了一声,怀中抱月,揽住了柴灵秀的。柴灵秀注视儿子,从他那剑眉星目里看到了闪烁着的光芒,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这发型不好的吗!”

 杨书香呵呵笑了起来,给杨书香搂得那么近,柴灵秀推了下儿子。杨书香问:“妈,你儿子到底帅不帅?”柴灵秀抿嘴轻笑,拉着他的身子前看后看,眼神里透着光溢彩。

 杨书香身上穿的新衣服稍微有一点点大,那是柴灵秀成心买的,她知道儿子这岁数正是疯长的时候,所以给他留了些量。

 杨书香活动着手脚,说:“子有点长,不过这鞋子倒是合适”柴灵秀说道:“瞅把你美的,”那鞋是他娘娘特意给他买的,挑了两双呢。

 杨书香盯着柴灵秀看,叫了声“妈”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柴灵秀“嗯”了一声。杨书香情不自把双手伸出来。

 抱住柴灵秀的柳往怀里顺势一收,搂紧柴灵秀的身子,嘻嘻问道:“这叫搞对象吗?”柴灵秀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噗嗤一声笑道:“我怎么知道!”紧接着就板起脸来说道:“我是你妈!”

 从杨书香的怀里挣脱出来,杨书香卜楞着脑袋说:“没说不是我妈。焕章搞对象就这样搂着。”心里一突,竟有些蓦然。

 柴灵秀没再继续打量儿子,她走到桌子前,眼睛盯向镜子,嘴角微微扬了起来,看到儿子把目光注视过来,赶忙收敛止住笑意,对着镜子梳理起自个儿的头发来。

 那镜子里,雨水冲在油桃上,在有些模糊了字迹的百年好合下让那双炯亮的眼睛越发黑白显得茎渭分明,直把身后之人看得有些发呆,不知不觉中凑上前去,伏在柴灵秀的身后朝着镜中不住张望。

 但见她明眸下高挑的鼻梁秀气拔,樱桃小嘴不薄不厚,和那镜子边角悬挂的牡丹色彩相辅相成,心里没来由地冒出了俊俏俩字,都说人面桃花相映红,到了最后,他离在镜中那双杏核大眼之下,这脑子里也区分不出到底哪个更为娇

 柴灵秀斜睨着肩头那一脸蒙相的儿子,晃了一下,可他仍旧不离她的身体,害得柴灵秀又忆起了头些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不想在儿子面前失态,就忙躲闪着去轰杨书香,可哪里轰得动那个撒泼的猴子。

 围绕在女人曼妙的身子前,杨书香发觉妈妈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彷如瞬间觉醒,心里道了一声以前我怎么没留意呢?定睛看了看,越看越觉得自个儿的妈妈长得俊俏,深了一口她发梢上的味道,漾的心里变得魂不守舍。

 搂住了柴灵秀的,杨书香把身子伏挨在了她的背上,触抵间,小腹贴紧了妈妈翘部,忽忽悠悠的,杨书香这心里可就扑腾出火来。

 在柴灵秀贴下,让他心跳加速,不由得想到了昨天晌午和马秀琴崩锅儿时的场面,当时他就是从后面上的琴娘,翅部紧贴在马秀琴的股上,像骑马一样浑浑噩噩地按住了她的身子,用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砸着她。

 初尝人生的美妙后,杨书香没法形容此时自己的心里,继而他又联想到过会儿之后能够和琴娘再度春风,心早就飘起来了,柴灵秀动了下身子,看着他一脸痴,不知道臭儿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阵子她发觉儿子越来越爱黏着自个儿了,就又扭了扭股,感觉到下那肥颤的股在轻微扭动,杨书香急忙收回心思,闭着眼问:“妈,一会儿我点热水洗洗,你要不要给我一下背?”

 话语传递出去时杨书香发觉自个儿的狗给妈妈的股磨得硬了起来,惊诧之际他赶忙回身后撤。

 那浑然不觉下找回来的源都没容杨书香仔细品味就从那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消散掉,转而变成懊恼:“明明是要跟琴娘崩锅,怎么把矛头指向了妈?”

 在这载浮载沉之间隐隐期盼能与马秀琴再度相约的念头横起时,又让他对此刻在妈妈身上产生出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依恋暗暗自责,急忙掩盖着自己的丑态。

 “非得跑后院去洗?”柴灵秀心里抖了一下,转身之际她扫了一眼儿子的裆,又立马盯向儿子的眼,问道。杨书香用手着鼻子,偷瞧着柴灵秀,嘴上说道:“考前换换脑子不是。”

 这颠簸的心里尽管给掩饰住了,不过杨书香仍觉得自个儿的脸有些发烫,他也知道那是自个儿的妈妈,却总是在有意无意间向她靠拢,仿佛是在寻找,茫然而不知情,寻找他在马秀琴身上产生出来的那股味道。

 “昨个儿不生过了吗!”柴灵秀掏出烟来点上,坐回炕时,眼神有些发散,脑袋一低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尝过马秀琴的甜头,那种既被动之后选择的主动出击,让杨书香在这人生抉择后找到了新的起点,当时的那种感觉和此时时刻的质完全不同,难免在妈妈面前做出动手动脚之后有些做贼心虚,又恐被柴灵秀追查难以自圆其说,忙就着上面的话茬说道:“嗯,今儿我又给后院的火炕过了火,还把炉子也点起来了,一半天我爷我是不是该回来了?”

 话锋一变,不漏痕迹就给转移了过去。公婆去城里的这段时间,为了给后院屋子里去去气,柴灵秀隔一阵儿就会跑去后院给那火炕热热,既然儿子做了,也就省得她再麻烦了,不过给儿子这么一提,又想到过两天带儿子去城里就能见着自个儿的男人,这颗心便不住思念起来。

 “妈,你到底给不给我澡?”儿子的话响在耳边,打断了柴灵秀短暂的思考,她抬起头来,凝神问道:“你狗还疼吗?”把杨书香问的,嘴巴几乎都能进一个鸡蛋,他不知道妈妈为何会在此时问这种话,看到柴灵秀站起身来,杨书香笑着说:“不疼了。”

 见妈妈上来就解自个儿的带,杨书香抓住了她的手,疑问道:“妈你这是干啥?”柴灵秀说:“把新衣服给你下来啊,你以为我要干啥?”话毕,二人均自愣了一下。

 柴灵秀照着杨书香的身子一推,转身从炕上拿起自个儿的外套,朝他说道:“考完试我带你去城里洗,”又念叨一声去褚家,径直走出门去。柴灵秀一走,杨书香整个人终于清醒过来,他用手了下脸,心道,我咋就不让妈妈摸摸我的狗呢?

 这想法一出,又和心底里那股懊恼发生了冲突,得杨书香都说不好这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杨书香默然沉思少许,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儿,从家里拿出了澡盆朝着后院急奔过去,给水筲里续了水坐在炉子上,齐活。

 身子一转,走进了套间,驻足在半墙的书箱前…纵观杨书香的整个幼年,除了部分时间是在他姥家度过的,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沉浸在沟头堡老院的世界里,成长起来的。

 爷爷教书经年,又逢他这个孙子聪颖好动,是故在其幼小之时便给他灌输了诸如“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之类的幼儿启蒙之物,结果书倒是背了不少,西场外的树木花草连同鸟儿也给杨书香一通祸祸。

 每每提及起自己的幼年往事,杨书香心里总是颇有感慨,纵然挨打时的情况居多,如没有母亲大人对他的身教影响,爷爷给他的启蒙言传,或许他的视野和思想也不会这么开阔,那底蕴自然是离不开传承教导。

 杨书香生于书香门第,里表间的东西他固然略知一二,但少年顽劣,书读多了自然脑子里装的东西也就不同了。

 正如那双刃剑,正与反不过是个念头转达,这也从侧面说明杨书香骨子里不是个安分的人,在介入到某种环境之后,也如他在学习和玩耍时的态度:学就踏实下来,玩就要玩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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