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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学了个驴叫
 如今有了那层深入关系,情似母子,马秀琴也知足了,杨书香点了点头:“琴娘…”言又止。“咋啦?”马秀琴用手捧住了杨书香的脸,问。“焕章会回来的!”抱住了马秀琴的身子,嗅着她那乎乎的脸,轻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秀琴稍稍仰起头来,她在杨书香的脸上看到充自信的微笑,那感觉犹如在自己身上来回翻滚,好足啊!“到时候还给琴娘当儿子!”一把搂住了杨书香的身体。

 说得杨书香有些魂不守舍,爷们的声音都变得了孩子样的撒娇:“琴…娘…”嘻嘻一笑,在马秀琴询问之下,搂住了她的,贴近她的耳畔,砰砰地说了出来:“你跟我妈一样好…”说得马秀琴一脸幸福,接下来杨书香就把后面的话补充出来:“真想看着你的脸,再你一火!”他的眼里,女人羞答答的模样似乎总是那样魂牵梦萦,在觉醒后令他变得越发饥渴。

 同时摇摆不定,搞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才是梦!“明儿琴娘给你买丝袜介…”若不是天寒地冻,单凭马秀琴这句话杨书香非得把她就地正法不可,其结果就是浑浑噩噩走回家里,面对玉人时下体仍旧坚,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其时杨书香的现状。

 各自忙忙碌碌过后,把水打来,给柴灵秀把袜子一着杨书香讨好一般地给妈妈把脚洗了,同时把被子搬到了东屋,还找了个借口…今个儿不下了雪吗,天儿冷!

 天儿冷?前些日子不也下雪了吗!柴灵秀蜷曲着双腿,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模棱两可之间问道:“陈秀娟跟你嘀咕啥了?”

 麻溜地铺好自己的被子,杨书香把腿一盘:“妈,那兔子是贾新民给的。”见儿子掏出了红塔,一把抢过来:“我知道!”晃悠着手里的小半盒烟,质问:“这也她给的?”杨书香连连否定:“都我大给的!”

 “谁让你的烟?”瞪着儿子,柴灵秀嘴都撅起来了,让那章芙蓉脸越发清秀水润:“我说的话又当耳旁风了?是吗!”杨书香愣住了神儿,几乎羞愧得无地自容,于是他赶忙上前,又是肩又是捶腿:“妈,我告你点事儿!”看起来有失平作风。

 “我总觉得你有事儿瞒着我,是不是又闯祸了?”柴灵秀抹瞪着那双杏核大眼时,杨书香把烟盒抄在了手里,上供似的递了过去:“保国挨打了…”

 柴灵秀推开杨书香的手:“你就说你己个儿的事儿吧!”杨书香捏了一下鼻子,把下半晌的所见所闻道了出来:“我把王辉给揍一顿…妈你听我说。”

 一边解释,一边把他看到的“偷情”一幕讲了出来,柴灵秀若有所思,沉半晌过后,眼睛死死地盯着杨书香。杨书香有些发,抓住了柴灵秀的手,问:“妈你咋那样儿看我?”“为这事贾新民把兔子给的你?”

 柴灵秀疑惑不解。杨书香摇着脑袋:“跟你说去打卯了…陈秀娟试探过我,我没明说,只让贾新民给捎个话,告她我不管那闲事。”柴灵秀吐了口浊气,继而郑重其事地说:“以后少去他们家,还有,别跟任何人提这个事儿,包括贾新民。”

 “我知道,我又不是那多嘴驴。”忽地想到了徐疯子所说的话,试探着问了一句:“妈,你看我下巴颏子是不是长胡子了?”把脸扬了起来,端详着儿子的脸,光溜溜的,柴灵秀很快就做出个斜睨的动作:“啥长胡子?一天到晚瞎捉摸!”

 起身挂上了窗帘,又把被子铺到了儿子的身畔。杨书香照了两眼墙上挂着帘儿的小窗,彼时他曾在外面穷思极想,要透过窗子把里面的情景看个透彻,始终还是攀上了八仙桌子,才能如愿以偿。

 如今身在屋内,竟变得不那么猴急,也不用费心排斥另外一个跟他有着至亲关系的男人,不过心里却有一大堆话要讲,当讲不当讲他始终犹豫,毕竟城里城外这一来一回发生了很多超出思考范畴的事儿,令人欢喜却一片迷茫,哪怕回归故里,也总会在某个时刻惦记起来。

 或许人就是这样,一时一刻思想都在转变。“妈,你说我替保国出头对还是不对?”七尺咔嚓掉衣服,钻进被窝,杨书香问。柴灵秀看着杨书香,告诉他:“甭管是发小儿还是同学,多个朋友多条路,得处好关系!”又幽幽开口:“打架终归不是解决法儿,这你不能否认!”

 大炕过了火,屋子里一点都不冷,探出身子杨书香趴在炕上,他盯着炕底下的青砖看了好一会儿,扭头冲柴灵秀说:“妈,我犯错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柴灵秀屯着身子把衣服了下来,钻进被窝时,告诉儿子:“那得看什么事儿!”“比如说光着股跟我娘娘洗澡,我就打比方说。”这话说出口,杨书香咳嗽了一声,几乎不敢触碰柴灵秀的眼睛。

 “你脊背上咋两道印子?”柴灵秀眼尖,并且心无旁骛,虽是旧话重提,却把杨刚和陈云丽忽略掉的东西搬了出来,差点没让杨书香叫出声。知道躲不过去,杨书香冷汗都冒出来了:“后面,我己个儿挠的!”这话也只能这样说。

 并且咬着槽牙。“大个人也不害臊,啊,还以为自己是孩子?”柴灵秀盯住了杨书香的脸,她看到儿子遮遮掩掩,忙问:“你不会真那么干吧?”

 以她对儿子的了解,这事儿还真不新鲜。再说了,到了他大家,比在自个儿家还要随便,而且最关键的是,儿子这性格到哪都不拘闷,被这岁数左右…“在家摸我也就罢了,咋还着脸跟你娘娘没?!啊,多大了都?”

 这事儿本就惊世骇俗,并非是要出卖别人求得心安,真要是出卖的话,马秀琴肯定是第一个,所以杨书香不会那样做。一阵心惊跳之后,杨书香使劲儿往圆处找补:“还不都是因为保国挨打我才举例子嘛!”

 “呸!”柴灵秀啐了儿子一口,给他那囧样气乐了:“还知道脸红?那你摸娘是咋回事?啊,也是举例子?”杨书香搭着鼻子,狡辩:“这不是摸摸孩子嘛,我娘又没说啥!”

 隔着被窝把手探到了对面,摸到了柴灵秀的口上。柴灵秀推着杨书香的手,顺势把灯一关:“你这都成习惯了!”嘴上说,心里却丢丢

 片刻的沉寂中,银蛇在窗帘上方钻了进来,这么一照,柴灵秀有些躺不住了,她推着儿子的手,翻身把烟找了出来。

 “不说刷牙就不了?”这口气缓了过来,杨书香有点立地成佛的感觉,然而成佛作祖必然飘飘然,就也点了一香烟,怕柴灵秀劈头盖脸扑打过来,忙自我检讨:“妈,你就让我吧,当做对我考试成绩的肯定!”

 “一码归一码,要让你爸知道准吓唬你!”柴灵秀终归是没再厉声厉,她忽闪着炯亮的双眼打量着对面同样是星目炯亮的儿子,于忽明忽暗之中又说了一句:“别老让妈替你心!”

 “我知道,我大也都跟我讲过…晌午吃饭前儿陈宝坤说要给焕章记过处分…这帮人说一套做一套,瞧人来,没一个好东西!”给烟这么一稳,杨书香觉得自己的心境又转变了,可谓一波三折。

 但哪怕说词由平缓变得过于进,也有必要讲出来:“妈,我就觉着该帮的必须帮,你说呢?!”“有你大在前面顶着。但锋芒太不好!”想了想,柴灵秀也把浮躁的心踏实下来:“人心都是长的,所说的人情,人情人情大如王法,能伸手帮着的就拉一把!”这话还没凉,子就给儿子抓在手里,让人猝不及防:“是亲三分向,谁疼我我就对谁好!妈,我娘娘那咂儿也大…”

 说到后面,就漏了马脚。“那你也不能拿这个说事儿…”好不容易挣脱出儿子的手,才把身子背转过去,那臭缺德的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还搂住了自己的,害得柴灵秀一阵心惊跳,朝后反手抓了过去:“你要干嘛?”

 “睡觉啊!”声音纯正得如同羊羔跪,而柴灵秀给那气息一熏,滚烫无比,身子就先软了三分:“睡觉跑你被窝里,这怎么还,还钻我这来啦…”…“你们班里等着我介!”

 二目相对,甩开众人,娘俩凌空做了个眼神交流,杨书香就跑到了柴灵秀的跟前:“妈,李老师都跟我琴娘说啥了?”

 “妙人,这孩子眼里就只有你!”未等柴灵秀开口,她身左的一个女人嬉笑着抢先说了一句。这女人个头比柴灵秀稍稍矮了一点,身材倒是不错,而柴灵秀右侧的另一个女人只是微笑,并未合。

 “没说啥,就是让你琴娘去趟办公室!”并未理会身左女人的揶揄,而是朝儿子微微眨了下眼:“你跟老师好好说话,知道吗!”杨书香心领神会,胳膊就给女人掐了一下:“瞅你急的,连招呼都不打。”

 杨书香晃悠着身子,对着女人吊儿郎当地说:“你让我叫啥?啊,叫啥?叫婶儿不对,叫姨吧,又直呼姓名!我只好不言语喽!”柴灵秀指着那女人说道:“听见没,让你不规矩,让你贪大辈儿!”

 “就叫姨,就得叫姨,”女人的气势咄咄人,扬手打了杨书香一巴掌:“跟你妈合起火来欺负我?”

 “嗯…那还不如叫你名字沈怡呢!”杨书香先是用鼻音拉长了哼了一声,学了个驴叫,而后把女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就跟你妈学,啊,就皮吧!”杨书香伸手一抓,攥住了沈怡打过来的手:“嫂子,回头我跟我妈去你那吃饭。”说完,又点头微笑冲着另一个默不作声的女人打过招呼:除了她,姓许的那一家子就没一个省油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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