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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抑着朝霞
 “儿这大狗真硬。”舒筋活络之下便是一阵体弱筛糠,陈云丽从杨书香的身子底下像条钱串子似的去:“还是年轻有活力。”颠簸起身子陈云丽伸展出莲藕一样的藕臂擦拭着杨书香脑门子上的汗,杨书香起来的速度就急了。

 于是她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用自己身体绕配合着他的情,承载并分享着他的快乐和冲动,放纵时分她把另一只手探到了杨刚的被窝里,死死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来回推搡,声音说不出的勾魂:“用大我…娘娘的你妈妈的…”

 声迭起飘飘忽忽,这声音落入杨书香的耳朵里,他的脸憋得更加通红。不得已他把眼一闭,拱起身子卯足了劲去推时徒地想起了时常跳入梦中的那些个五光十…自然包括了梦里水乡,同时还有那条小船、围脖,至于说摆在船里的是不是瑶琴他不清楚。但“革命尚未成功”

 这句响当当的口号却始终印在脑海深处,还有就是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芙蓉脸,登上码头时,船头佳人翘立风姿绰约:“此行保重身体,我在这里等你…”那情那景恍若于眼前发生,历历在目。“妈的…”忽听得声音颤抖,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不知是听错了还是咋的,杨书香的脸立时纠结在了一处。

 他倒着冷气,倒想要多磨蹭会儿,可痉挛的套紧紧夹裹着自己的巴,动、研磨、唆咬。

 一时间齐齐席卷过来,刹那间就睁开了眼,他哆哆嗦嗦看着身下婉转承的女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跳与躁动,猛地朝前一碓,嗓子眼就彻底甭发出来:“啊,妈呀…”…

 “咋又开始磨人?”给儿子搂得几乎不过气,扭动着身体柴灵秀推了一把。被妈妈这么一推,杨书香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走了神,就胡起自己的脑袋从那憨笑。见儿子脸上有了笑模样柴灵秀也跟着笑了起来:“还知道害臊?”

 转向陈云丽时,见她脸蛋白里透红,分明是经由男人雨滋润过的,又见她臊眉耷眼有些施施溜溜,就推了她一把:“你这当娘娘的怎么也跟着起开了哄?”

 把儿子轰出门外吃饭,捅了捅陈云丽,低了声音问道:“咋看你这么怪呢?老实代,昨晚上都干啥了?”陈云丽挽住了柴灵秀的胳膊,噗嗤笑出声来:“哄儿子呗!”

 她笑妯娌也笑,姐俩并蒂而立,霎时间屋生香,添不少。忽地,一个脑袋从门帘外探了进来,对着二女的身子上下寻梭:“妈,你吃了没?”

 妯娌二人见他在那施施溜溜的,于嗔笑中齐声言道:“吃过了,赶紧去吃吧…”须臾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起来花枝招展的样子竟把那二八孩子的俩大眼都给直了。

 ***嫐第二部已经过半,喜欢的朋友请右上点红心。另外为了庆祝新佳节,除夕以及元宵会特别加更一章,喜欢这样安排的朋友空留个言,点个赞,非常感谢。

 地处于十二里湾勺子口上的沟头堡,向来都是风调雨顺,地肥水美。北面的青龙河自西向东从它的身边淌而过,水面雄阔宽广,如铁画银钩,说不出的刚硬矫健。

 由北向南则是被曲折的伊水河所环绕,腴滑柔顺包容万物,展开她母亲一样伟大的怀,宠溺着她身边的孩子。

 两条河融汇在一处,落几十年如一,虽则那昔日的漕运早已繁华落幕,却保留下这一片广袤的田园,还有那几百年来这一带繁衍下的人类,孕育出形形,千姿百态的人情风貌。

 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之下,河滩这片土地上寒烟聚拢,近处的麦田披挂着一层素白之,似翡翠晶玉。延伸开来,目光所及的远方又略带一丝倔强的湛清,像极了成长中的孩子,顽皮却茁壮。

 出了院子来到胡同口东侧,娘俩谁也没有言语,他们从坡上下来,一前一后顺着垄沟迤逦而行,临近伊水河时,已依稀能看到河对岸的赶羊人在树底下提溜着小鞭子在溜达了。

 这时节又不是草木萌发的夏,把家里的牲畜赶出来或许是为了透透气吧,毕竟隔河那边没有麦田,而大片的葡萄架此时空空旷旷,半丝儿枯草都看不到。

 “妈,再早前儿这河道是从对岸的树那边吗?”脑子里有个想法,因此杨书香这一路上琢磨了好几个来回,不停酝酿着。

 他呼吸着清冷的空气,站在滩头朝下望去,伊水河如同一条结了晶的冰龙,从脚下蜿蜒曲折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又想了想,抬起头来指着对面几十米开外的杨树问道。

 “除了地球的自转以外,在月亮汐的影响下北半球西岸冲刷得比较严重吧。喏,你看。几十年前河道还从十多米远的那个地界儿呢…”初中的地理书涉及并不太深,柴灵秀就把自己知道的讲给了儿子听。她稍作寻思,问道:“咋想起问这个事儿了?”捧住了儿子的脸,仔细端详:“还疼吗?”

 眼神透着脉脉,声音说不出的柔软,直抵杨书香的耳膜、心腑。看向妈妈的脸,摇起脑袋时杨书香心里一阵五味杂陈。

 多年前,他被妈妈抱在怀里,行走在田野之中、乡间小路,触及到情感深处,波动的心怎能不缱绻怀念过往母子相偎相依的岁月,彼时天很蓝,天也很高,就那样相伴而行,此时,如同回到了过去,天依旧很蓝,自己的个子却已经长高了。

 不知不觉中,杨书香做了个深呼吸,那跳跃的心头如起伏的河水让人难以自持,于是他试图敞开心扉,把积憋在心里的念头转达出来:“妈,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那芙蓉俏脸的注视徒然让杨书香心里生发出一股异样感,他酝酿着这股情绪,有些犹豫又有些纠结,终于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讲了出来:“我不想念书了…”

 柴灵秀一愣,微微皱起眉头。她直视着儿子的眼睛,问道:“你告诉妈,为什么不想念了?”

 杨书香忽闪着大眼怔怔地看着妈妈的脸,他在她脸上看到了不解和疑惑,自己何尝不是挣扎再三,就抿起嘴咬了咬牙:“念书还不如上班去挣钱呢,到时候挣了钱我就能养活你!”

 说完,把脸一扭,盯向远方:“我琢磨了,掂着让我大给我个差事…要不我跟你一起搞计生也行,守在你身边也近。”

 在华北平原掀起改革之风的涌下,像很多迷茫困惑的人那样,杨书香的心里也在不停变化着,之所以做这个决定,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从家的束缚中跳跃出来。

 甚至通过这样的改变实现心里的梦想…重新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新的家庭,就再不会因为一点蒜皮的小事儿而被人责难,活得憋闷了,河边的空气犹显清冷,从河道里吹拂过来,夹裹着寒风,柴灵秀用手收了收衣领,把头转了过来。

 她也做了个深呼吸,不经意间扬起脑袋,晴空万里,头显得格外充足,阳光下她就虚眯起眼睛,呼吸的同时心里漾起阵阵涟漪…“爸,我不想那么早结婚,李老师都说了让我再等等,没准儿恢复高考我还能报名呢。”

 “妙人,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人家和她哥都跑咱家多少趟了,你心里就没个谱儿吗?私底下爸都替你咂么好了。

 你看,人家家里书香门第不说,爹妈又都是老师,对了,李老师就是他妈,对你又那么好。还有还有,你看人家亲大哥多有本事,这样的人家多好,爸跟你说婚姻这事儿可不能拖,挑来挑去挑花了眼…”

 “爸,你要赶我走是吗?嫌弃我了!”“不是爸赶你走,这么好的人家打灯笼都找不来,那小伙子我看过,白白净净的没啥脾气,到时候过了门还不是由你当家说了算的,听爸的过这村可没这店…”

 “那我也不想这么早结婚…”…陈年旧事不堪回首,回首时竟一下子跨越了十七个寒暑,而人这辈子有几个十七年呢?如今沧海桑田,又有谁能一下子说得清这里面的酸甜苦辣?瞬息间涌现而出的往事在祡灵秀的脑海中一闪即逝。如今儿子都这么大了,该浮沉的、该取舍的、该收放的也都做了,还奢求什么呢?儿子好动,柴灵秀心里比谁都明白。

 但她也知道儿子不是那草率之人,不会盲目去做那个决定,引发出这个想法势必和昨天连带着关系…睁开眼,柴灵秀再次看向儿子,声音淡淡:“决定好了?”目光却炯炯。

 要说这里有临时起意的成分存在他不否认,换做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会产生想法,无缘无故就不念书总得有个理由吧!

 给妈这么一看杨书香心里有些没底,他着脚,把头一低:“早晚不都得参加工作吗,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去干点啥…”

 “是打算提前挣钱养着妈?”柴灵秀莞尔一笑,用略带轻松而又诙谐的口吻把话讲出来,招了招手,把儿子拉进怀里:“那感情好啊,还是己个儿的儿子向着妈。”说得杨书香心口窝一酸,差点没哭出声来。

 “妈…”叫了一声,杨书香顺势搂住她的。来自于母体之上的清冷散发出扑鼻的沁香,这怀抱能让人找到归属,他抬起头,着朝霞,看到了那伴随自己成长再熟悉不过的芙蓉脸。

 不管时间凝固与否,反正他心里坦然了,并且忘却了之前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同时又颇为激动,想象着将来自己能像一个男子汉那样去保护她,迫切想要得到答案:“你同意吗?”

 “总扎在妈翅膀子底下终归是长不大的…”沉顿少许,柴灵秀扶着儿子的胳膊,看向他的眼睛:“向往自由没错,妈年轻前儿也踏实不住,可那绝不是一时意气就能解决的,妈问你,妈强迫过你干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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