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下章
第186章 信誓旦旦
 她寻思这个点儿媳妇能干嘛介?昨儿下午因为二儿子的缘故她就生了一肚子气,晚上吃饭时又警告了一遍儿子:抄起来你也快四十了,又是当老师的,大过年的别让你妈再对你轮巴掌。

 一旁的杨庭松就这事心里也不痛快,直说直劝老伴儿不要生气,戳戳点点了杨伟好一阵儿:哪有用嘴巴的法儿去教育孩子的?

 你小前儿爹妈怎么教育你的,过你的脸吗?这不,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老两口一合计,不会是跑去老大家那边了吧,锁好了门,出了胡同径直走向东头,深入到胡同里老两口已然看到了不远处地里的娘俩,于是凑到了坡前,招起手来。

 “咋不过介吃早饭呢?”碰见柴灵秀,李萍当头便埋怨了一句,又盯着孙子的脸仔细寻唆了一阵,见无大碍,直劝说:“都甭搭理他,咱该吃饭吃饭。”这个“他”自然指的是自己的二儿子。

 “早起喝了杯豆,也不饿,就把香儿的书包捎过来了。”柴灵秀笑着跟婆婆言语,挽住她的手,直说“没事儿”转头对儿子讲:“男子汉大丈夫得会能屈能伸,妈陪不了你一辈子,将来凡事都得靠你自己去闯,记得没?还有,你跟妈说的那句话我自当没听到。”

 杨书香咧着嘴,知道妈说得没错,心里便多了一层使命:“我把那句话收回来,以后我用功读书,将来养你!”向来都是隔辈儿疼,杨庭松和李萍看着孙子在儿媳妇的安抚下恢复成生龙活虎的样儿,心里一阵安慰。

 想到二儿子的所作所为时各自的心里免不了对他又是一阵埋怨。老两口心里都明白,这十多年如一的家都是由小妹亲自打理出来的,这里面的心酸和苦辣唯有小妹心里最明白,又怎能不向着她说话:“他要是敢跟你耍混,妈和你爸给你做主!”

 “哎呀妈啊,咱别都堵门口,咱进屋吧!”柴灵秀扭捏着身子一笑,劝让着公母俩,推着李萍的身子往院里走。

 尾随其后的杨书香忙用手捅了捅柴灵秀,见她回头,凑上前小声耳语道:“妈,你年轻前儿…哎,我说妈,你咋躲着我…”

 “我不要你了…”弥漫的霞光在厢房与厢房之间撒下了一条甬路,地上铺就整齐的青砖便显得尤为苍劲,它们结伴而行从西窗上透而过,不论是苍白还是灰迹,隐隐透出一股生机,在向着前进中的人们不断招着手,聆听过后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转达着什么。

 寻常人家寻常事,步履匆匆之下如湖泊大海被投进一粒石子,丝毫没起半点波澜,日子就这样过去了,老言古语上讲的好,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小年过后便是立寒料峭使劲压抑着这股暖风的到来。

 但在打六九头的日子中,毫无疑问的是,年晃晃悠悠越来越近了,这几天,日子过得倒也平静,除了赶着写寒假作业,杨书香曾于天擦黑偷猫儿跑去过徐疯子家,就想问问他嘴里那个啥“裂儿”到底是真是假。无奈的是大门别着。

 三间破趴趴房里也没半点光亮,敲了敲后墙,连个动静也没有。朝着里面喊了几嗓子。老剑客这个人行踪飘忽不定,临近年关躲债似的又不知跑哪介了。

 以至于不得不让杨书香心里产生出一丝怀疑,沟头堡到底是否还有这一号人的存在,但不管怎样。

 对于女人的身子杨书香倒是又多了份识,毕竟那一晚他和娘娘做得热火朝天又酣畅淋漓…从炕下头滚到炕里头,在被窝里都发了,被搂在怀里昏天黑地干她,人都好似羊角风。

 只不过在面对杨书文和杨书勤时,杨书香的脸儿多少有些挂不住,把大哥二哥的亲妈给搞了。

 做贼心虚不说,谁心里也不能一下子安生。内天过后陈云丽啥也没提啥也没说,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这连续的反常免不了让杨书香又陷入到一个自我营造的虚幻之中…

 像他所做的那些个梦,哪怕天知地知自己知,真的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吗?为此,杨书香紧紧呼呼的,也曾穷尽脑汁去琢磨其中的蹊跷…到底为啥一而再再而三跟娘娘睡在一起。

 难道说…娘娘这个岁数的生理需求会不会像琴娘那样无法得到足?每每夜深人静时分,杨书香免不了围绕这个问题来回打转,转悠来转悠去的总会在不经意间想及到自己伏趴在她肚皮上的样子,又不浮想联翩难以自持,上了瘾一样抓耳挠腮想要继续跟她再搞一次,去聆听她的心跳,去品味她的叫声。

 还别说,在那神魂颠倒云里雾里窜,快真就无法形容,然而有道是爽快了,股总得擦,不明不白上了难道就没有半点波折?还要怎么去说呢?就差直接告诉大大,我睡了你的女人把她了,已经持续过两宿。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但就是闹不明白这里面的情况。

 杨书香心里颠着个儿。反正搞也搞上了,找巴客观理由或者说拿别的借口搪未免显得自己太虚了。

 不过当着亲大的面去搞娘娘,刺归刺,心理压力、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从良心上来讲,实在是太不厚道,愧对他们待自己身上的疼爱。

 抱着吉他正走神,窗子被人敲了两下。杨书香转头一看,焕章正在院里呲着牙笑,他赶忙摆正姿态,从那爬起了格子。

 “我说杨哥,你怎不弹呢,手指头在那来回来去划拉啥呢?”打那天撞见杨哥挨吓唬之后,赵焕章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当天回家就把这事儿告诉给了马秀琴,见母亲急匆匆要走,忙拦住,就把自己看到的经过和做的事儿分说了一遍,当他看到母亲脸上带着欣慰听到她的夸赞时,这心里真的是痛快不少。

 也不枉杨哥从小到大拿自己当亲兄弟一样照顾了“爬格子呗!你没看我指甲都剪秃了。”放下吉他,杨书香着扬起了自己的左手给焕章看。果然,除了大拇哥杨哥的手指甲剪得很秃,不过焕章不是很懂,接过吉他就胡卜楞几下琴弦:“凤鞠姐没跟你提说学这吉他吧?”

 “没有啊。”杨书香卜楞起脑袋,他起身把吉他装进琴袋,随手又把大哥给掏摸的那本吉他书一并收好:“一个礼拜了都也没听她说起过啊!谁跟你提的?”

 “内天借书时我听个尾巴,是婶儿跟灵秀婶儿说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知道个!内几天我正忙着写寒假作业,见着她也没跟我说这事儿。”

 “杨哥,”仰仗着身边没外人,赵焕章用手卜楞着杨书香:“三娘家可拿来一堆片呢,要不咱过介看看!”

 这话一经提起,杨书香就想到了那天替保国出头撞见的一幕…陈秀娟和王辉胡搞,继而又想起妈妈时常嘱托的话,就摇了摇脑袋拒绝:“我不去。”

 见状,赵焕章忙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摆道:“我请你啊!”杨书香用手支楞着赵焕章:“请我我也不去,你赶紧把钱收起来,”“杨哥你这人就新鲜,我又不卖你,黑灯瞎火咱偷偷摸摸从里面看半天,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不是谁知道不知道的事儿,看完不憋得慌?”“倒也是哈,得五脊六兽硬邦邦的还得用手解决…”“瞅这意思你去来着?”“前两天去一回,价儿跟县城一样都是五块,不过比县里随便,出去再进来不用花二回钱。”

 “烧包是吗?钱没地方打发了?”“这不就是图个新鲜吗!你是不知道,就内大黑鬼那巴有多长,邗限跟小孩胳膊似的,也不知内外国女人怎受得了,这要是换成小玉,还不给死。”

 “说着说着就不噙人话,走走走…走,你还有点事儿吗?合着三句话不离这个了!”“杨哥你听我说,听我说。”赵焕章拉住杨书香的胳膊:“等我们家盖完新房也买一台,到时候咱把门一关,看的时候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猪脑子是吗?”“不就爱吓唬吗?没什么好怕的杨哥。我告你,除了唠叨我妈她知道个啥?她就不看了?到时候咱把音儿调小了,窗帘一挂不就得了。”

 赵焕章挑着大拇哥,信誓旦旦,脑海中勾画出美好蓝图:“我听我爸说来着,这回盖房多盖几间出来,西半拉留给我娶媳妇儿住,还不是随我便去折腾,就再也不用挤在那三间屋子里处处被盯着了。”

 见杨哥戳在一旁不言语,赵焕章拍着脯子保证:“谁骗你谁儿子,总放心了吧!”自中来,沉其中不得解惑,且和两个长辈之间发生关系之后杨书香自身还稀里糊涂呢,哪还理得清男女之间关系的变化,不过,听焕章说起将来的事儿,他问了一句:“你跟小玉的事儿将来打算怎么着?”

 毕竟人家小玉是黄花大闺女,和已婚妇女不能同而语。“到时候看吧,反正现在都是戴套做,也不怕怀孕。将来毕业要是能在一块最好,不能在一起也没办法。杨哥,我说你别净顾着说我啊,你己个儿难道一点想法没有!”

 说到这,赵焕章想起了前两天父亲拿回家的挂历,他话锋一变:“黄书刊你看不看?对了,内光着股的月份牌杨大爷也给了我们家一份,可比许加刚那氓扑克过瘾多了,就那大股跟大咂儿,渍渍渍。

 不过就是岁数看起来有点大,要是…”不等焕章把话说完,杨书香一口回绝过去:“还黄书刊?你可别给我那么蛾子事儿,到时候让我堵心还嫌我没事干?!”“一年到头还不乐呵乐呵,你说平时哪有那么好的机会?不瞒你说。

 除了耍钱,大人们不也偷猫搞那调调,背着人崩锅儿吗!你忘了,暑假那会儿王宏不总说他偷看针织厂女工上厕所吗,还看到过我老叔在厕所崩女人呢。”“我咋不记得了!”

 “咱从老桥头洗澡王宏不也说过这事儿吗,我说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看看咋啦,能咋?又不是趴女厕所外头偷看耍氓,怕什么?”
上章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