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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不管之前咋样
 “咋啦这是?”在焦急等待的过程中,陈云丽觉察到杨书香的身体在抖,孩子当着自己的面无缘无故扇了个耳光,这情理不通…心思百转,骤然间陈云丽瞪大了眼睛,心道一声,难道,难道说三儿都看到了?

 “我,不该趁人之危对你做那种事儿…”琢磨了半晌,杨书香才憋出这么一句他都觉得口是心非的话,可不这样讲还能怎么讲呢?事已至此,睡了人家难道还着个脸惦着吆五喝六,横一杠子去左右人家?你凭什么?

 “咋跟娘娘说这话?”杨书香这令人瞠目结舌的回答愈加肯定了陈云丽心里的猜测,虽说这来龙去脉给她虚微理顺了一些,可昨晚上那一幕幕荒唐而又心跳的场面也从她的脑海中一一涌现出来。

 扰得她心神不宁,脸一下就红透了,许加刚那狗尚且都能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我怎还婆婆妈妈从那自怨自艾呢?,我还是你妈男人吗?憬然惊觉下,杨书香意识到了自身出现的问题,他虽不屑与许加刚这号人为伍,却也深明事理,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继续无理取闹下去再耍孩子脾气了。

 到头来得都不痛快,图什么?寻思着稍回了身子,在黑暗中杨书香苦笑着叫了声“娘娘”陈云丽“哎”了声,下意识地把衣服捡起来递到了他的面前:“把,把衣服先穿上,别冻着。”

 手指触碰的一刹那,杨书香把手缩了一下,眼前乌漆嘛黑的,鬼使神差般他又抓了过去。“娘娘讨人嫌了?”陈云丽盘腿半跪在前,小手被杨书香抓住的那一刻,她悠悠开口说了一句。

 “不是。”杨书香摇了摇脑袋。陈云丽拿起衣服来,一件件地往杨书香的身上套。情感上,她爱自己的丈夫,也承认自己的过于旺盛,可不管是出于心系杨刚的为爱痴狂还是出于为了保护杨书香的舐心态,那些个隐私…

 丈夫的绿帽心理、公爹的爬灰情结…她一个字都不能对他讲,却又不能不说点什么,于是她又跪起身子,在给杨书香穿好了衣服之后展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身子:“生气了。

 一定是生气才会这样的,对吧!”又笑着抓捏了一把杨书香的下,以一种极其亲密,酷似恋人般的口吻把话说了出来:“答应我,以后可不许亏了这身子,要不到时候媳妇儿该不答应了!”

 在黑暗中,也不知她嘴里这媳妇儿到底具体指的是谁,那话说得是模棱两可含含糊糊却又令人心旌摇曳,偏偏此时杨书香的心里正浮沉难定,就反手搂了过去,嘴里不依不饶地喊:“你给我当媳妇儿是吗?是吗!”

 张开嘴来啃了过去,气恼恼地没头没脸一通唆啦,把个陈云丽亲得咯咯直笑,气吁吁道:“好啦好啦你想怎么都成,可有一样儿,就是不许再糟践自己的身体了,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这话时夹杂着悲喜,心跳的同时总感觉有些身不由己,在他眼里,黑变得不再是真黑。

 而白却也未必是真白,那心情到底是舒展还是落落呢,杨书香却没法形容,不过此时他很想跑去琴娘家问问,想从焕章嘴里彻底了解一下,当初兄弟他追小玉时是个啥感觉。年轮是什么?年轮就是跃然纸上的圆圈,它不规则,也不规矩。

 但却承载着夜夜淌而过的每一个细节,在那细节里有充了一个个悲喜故事。青春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来到了,在高高的白桦林里,在雪月风花的沟头堡中。遥不可及吗?触手可得吗?月牙还是那个月牙,粉面还是那个粉面。

 有如梦里尚未完成的使命在追寻旧里的足迹时被一刀刀砍断,离自己是那么近,却又是那么远,她在船上,自己奔在桥头,嘴里一个劲儿地喊“柴灵秀,你把船撑过来啊!”…从省城拜年回来,恰逢雨水时节,天看起来有些暗淡,地面上一片滑。说是下雨,其时天上飘下来的纯粹是那冰渣,缤纷错飘飘漾漾,打在脸上、灌在脖颈上,微风一吹,凉嗖嗖。尽管料峭的风仍旧携着一丝残冬不甘的倔强,却在触及的那一刻,从气息上慢慢靠拢过去,带来了一股泥的味道。

 从县城车站下了车,柴灵秀把呢子外套往身上拢了拢,正要招呼儿子,就看他把脑袋一扬、双手一展,原地打起转来。

 上前又给儿子把衣服紧了紧,看着他恢复成生龙活虎的模样,柴灵秀心里也高兴,寻思着该去转悠的地界儿都走遍了。

 兴致盎然,问他要不要去趟姥家?过了初三,这六天以来杨书香一直都在忙着拜年,家里亲戚多,虽说年前去姥家打过照面…把今年的情况提前说过,那也不能不面一直缩着,就点了点头:“这些东西正好给我姥拿介。”

 一是该返校了,寒假作业还从焕章手里呢,估摸这些日子他也把作业抄完了吧,要拿回来。二是出于某种抵触心理,虽自我化解了许多,却仍旧有些无法面对那件事儿。

 从县城商店里买了东西,走出去时,杨书香皱起眉头问柴灵秀,去我姥家还用买酒?柴灵秀挽起儿子的胳膊:“不得去你班主任家转转?”

 “去他家转悠?”妈居然还要带着自己去他们家,于是杨书香瞪起眼珠子问柴灵秀:“给他拜年管个用?还不照样是背地里给我穿小鞋!”

 “香儿,再不好他也是你班主任!”看着飞舞的冰花,柴灵秀深深嗅了一口,忽闪的睫在那水汪汪的大眼上微微翕动着。

 见儿子目不转睛盯向自己,柴灵秀用胳膊肘拱了拱他:“出门在外还讲究个广朋友呢,咋还那么小儿看不出道理?”此话并非是刻意让儿子巴结去献媚那李学强做低人一等的事情,人来份往不能太刚。

 也不能太圆,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想用自己的双手给儿子铺道,把路提前给他铺出来铺好了,让他在成长中慢慢去消化去理解为人处世之道,学会怎样生存。

 “我知道情况,可是,可是给他送不白糟尽钱吗!”撂下话,还想再说,却看到妈妈冰雕玉琢的脸上出了笑,杨书香痴痴地看着她。

 心想如果此时亲妈一口的话,妈会不会拧我一家伙?他这走神的当儿,柴灵秀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打过了招呼把价问了,又把情况简单跟人家司机说了出来。

 谈好了这才拉开车门,上车前回身贴近儿子耳朵告他:“你以为钱扔水里都能听见音儿?”笑着抓住了杨书香的手:“拜一拜不见外礼多人不怪,跟妈走。”“道理我懂!就是觉着他太假了!”抗拒之下疯长的树总会有那么几节枝杈。

 这一点谁都避免不了,尽管不情不愿,杨书香还是挨在了妈妈的身边坐了下来。柴灵秀用胳膊肘拱了拱他,然后做了个拍心口的动作。杨书香嘟起了嘴,哼了一声:“知道。”拉长音儿时眼睛瞟了一眼妈妈的脸,就拢起手来贴近了她的耳朵:“晚上我跟你一块睡。”说完,迅速把脸扭向了窗外。

 行驶在梦庄的这条镇公路上,路两侧的地面已经开始出现反的迹象了,杨书香愣着神儿。柴灵秀也在发愣。两旁的麦地犹显青葱郁,这是初时节的样子,它们总要再经历一些什么才会真正成长起来吧,谁又知道呢!

 ***初三那天,以柴文广为首的众人结伴而行来到了沟头堡的柴灵秀家,去的地界儿是后院,可实际上是来给他们的四姑(四姨)柴灵秀拜年来啦!

 前儿后晌因丁佳的到来老杨家一大家子聚在东头,表面上杨书香看起来已经恢复过来,可终究是心事重重,饭后又看了会儿电影,他便再次婉拒了杨刚和陈云丽等人的挽留。

 于他而言这不是得过且过却有种混一天算一天的嫌疑在里面,眼不见心不烦呗,话是如此,在临走时兜门口袋被陈云丽揣了个什么之后,杨书香这一宿就又失眠了。

 “你说三儿这到底是咋了嘛?”夜深人静之后,杨刚端着水盆走进屋里,询问着媳妇儿的同时他把水盆放到了陈云丽的身前。陈云丽已经把长从身上了下来,她把那条健美往下一拽,蹲在了盆子上:“三儿吃醋了呗,嫌我昨个儿没给他!”

 上午已经不知拿水洗过多少遍身子了,此刻她仍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残留着一股味道,蹲在了水盆上一遍遍抠挖着自己的下体,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这么一抠就变得滑溜溜,身子又鼓噪起来。

 “三儿走前儿你不把那个给他了吗!”见状,杨刚呵呵笑了起来,与此同时他蹲在地上把手探到了盆子里,着清水给媳妇儿清洗下身:“三儿可不是那种鼠肚肠的人。”他咂摸着嘴“吱”了一下“你说三儿为啥要干那傻事呢?”

 手指触碰到陈云丽光溜溜漉漉的下体时,杨刚又嘿笑起来:“还真肥,”捏着媳妇儿的两片来回,一片肥滑,又见陈云丽脸上飘起一层红晕,他把脸贴过去亲了一口:“也是哈,嚷嚷半天给红包却没兑现,换我这心里肯定也不痛快。”

 来回掏摸着媳妇儿的身下,想起了昨晚上的无奈,忙又进行自我宽慰:“过年啦,缓几天再说。”这么一咂摸,不又想起了媳妇儿穿在腿上的东西,忙问:“给三儿的是你下来的吗?”

 “给还不给新的!”羞涩地看了一眼丈夫,陈云丽笑着摇了摇头。昨儿穿的那玩意连同内早在上午回来时就给一把火烧了,不管之前咋样,反正事儿都过去了,那就重头再来。“我总觉得还是你穿过之后的那个更有味道。”感觉洗得差不多了。

 杨刚起身把巾拿来,伺候着给陈云丽把身子擦拭干净,端起水盆走出屋门时,回头轻轻说了一句:“到时候我把事儿都推掉,跟三儿选一个好日子,彻彻底底搞它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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