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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不见儿子影儿
 吴鸿玉就搂紧了他,双手抱住赵焕章的脖子,浅唱低揍起喁喁之音。焕章也搂住了她的股,像极了多年前一小撮人跳得内个贴面舞,晃晃悠悠如同扭三,果然志得意:“我被青春撞了一下。”焕章说。

 此时此刻焕章真就被撞了一下,他倚着墙壁,抱住了吴鸿玉的股,舍我其谁:“吗?”空气里回着,吴鸿玉就“咿呀”起来。

 像唱戏的嘴里哼起了靡靡之音,说不出的婉转迂回动人心脉。被香气在脸上,毫无办法,焕章只能越战越猛:“喔啊…”他拍拍吴鸿玉的股,很有弹,站着感觉虽然不太方便,却胜在新鲜…

 这狗不白吃,后劲儿足,铆进去实打实的紧凑…进攻型后可不是盖的。“啪啪啪”夸张得离谱。然而热血沸腾,谁还管巴不远处的坟地是否会探出几个脑袋…探出来我也给你踢飞了,杨哥说了没什么好怕的,可不么,有什么好怕的。

 “十九世纪末发生在洛杉矶的事儿,大商场里有个三层电梯,这在当时可绝对是个高级玩意。”

 走向来子家的游戏厅,杨书香讲起了故事:“这话还得倒推三个月前。海伦去她好姐们的家里度假,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夜班三更忽听外面响起了车马声,她好奇呀,心说这大半夜来客人啦?从上爬起来走到门口帘往外张望,这一看,很吃惊。”王宏催问:“看见啥了?”

 胖墩笑而不语,浩天歪了歪脑袋。“灵车!”王宏登时缩头往身后看了一眼:“拉棺材的车?”

 杨书香点点头:“海伦不解呀,住了一天也没听庄园里有啥动静,就缩缩唧唧盯着那辆马车。谁知道…”他这一顿,胖墩都抖了下身子。斑驳的乡村小路,影影绰绰,连浩天这东家都左右张望起来:“杨哥,你别老停停顿顿的。”

 王宏也跟着埋怨起来:“就是啊,会吓死人的。”杨书香哈哈一笑:“吓人吗,没觉着!这是真事儿,电匣子里今古奇观说的,可不是我编的。”

 咳嗽了一声,继续讲:“内马车越走越近,最终到了海伦这间房屋的近前,车上坐了好多人,可把海伦吓坏了。

 就在她彷徨不知所措时,车夫把脸转了过来:”还能上一个人‘。看到那张脸,海伦差点没尖叫出来:“我,我,我哪也不去。’转回身踉踉跄跄回到里屋,竟一宿没合眼。”三个人都被吊起了胃口,不约而同问道:“那后来呢?”

 “转天海伦不顾朋友的再三挽留,离开了这个令她恐慌的庄园,后来…三个月后吧,也可能是五个月,在洛杉矶逛商场海伦正准备从三楼坐电梯下来,当时里面已经坐了人,她犹豫起来。

 正在这时,负责按电梯的人冲着她喊了一声‘还能上一个人’,海伦下意识看了过去,结果大惊失…内个人就是几个月前赶着灵车的问自己的人,惊得她连连后退‘不不不,我,我走楼梯’,转身走出去几步远,就听身后…”

 在众人听得入神之时,他猛地喊了一嗓子:“别回头!”吓得内哥仨腾地跳起身子,一起抓住了杨书香的胳膊。“啪”的一声,裹着热乎乎的安全套被焕章丢在冰冷的墙角。长呼一声过后,他有些疲惫。说是疲惫,小伙子干这个劲头可足了。

 又不是七老八十迈不动步,缓了一袋烟的功夫就又变得生龙活虎:“走吧。”恋恋不舍却擦干净巴,穿戴整齐后护着吴鸿玉跨上自行车,汗也落了,人也精神了,紧着脚横穿坟地冲上斜坡。把女朋友送回家,焕章又倒着北堤星夜翻了回来。

 到了家门口,父亲的面的赫然出现在他的眼里:爸来了?跳下车,往门子里张望,洪亮的声音隔老远就传进他耳朵里:难不成是妈打电话喊他过来的?焕章还真就猜错了,上次马秀琴过来挨了母亲的埋怨,曾跟老爷们提起过,这不赵伯起忙乎完就跑了过来。一是来看看岳父岳母。

 二一个主要的目的还是陪着媳妇儿宽宽心…给予精神上的缓解,也好把“搭伙”的事儿继续进行下去“几点了都?”天都黑了儿子才回来,赵伯起立时板起脸来。焕章施溜溜地凑到脸盆处:“送同学回家。”洗手时听起了动静。

 “姐夫喝酒。”小舅子举着酒杯过来,赵伯起应酬着,与此同时看了看媳妇儿的脸儿:“女同学?不像话!”姥姥姥爷开口道:“快吃饭吧。”焕章就凑了过来。

 “外面要是有管饭的就甭家来了。”马秀琴足足等了半天,催都催马涛去中街口沈怡家转悠了七八回,却始终也没等来杨书香。

 “吃饭吃饭。”姥姥适时解围,笑着把焕章拢在了身边:“小小子总圈着好吗?皮点就皮点吧!”说得焕章暗暗得意。马秀琴闷头吃饭,却在桌子底下直掐赵伯起。赵伯起瞪着儿子,又赶忙陪笑:“妈您别总是护着他。”

 没孩子时,这岁数的人大多称呼岳父岳母为您,有了孩子之后便改口称呼姥姥姥爷,唯独他赵伯起不同,这也是老两口偏爱他的一个主要原因…

 我们大姑老爷嘴甜会办事儿,可着陆家营你扫听扫听,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以前说孩子多…疼不过来,现在就一个…不疼他疼谁?”

 姥姥是这么说的,当然了,家孙也早就给她护在了翅膀子底下。焕章吃饭横胡,风卷残云就把两碗米饭干没了,他抹着嘴头:“我去换衣裳。”

 不等马秀琴张嘴言语,哧溜一下就跑出去了“你们不出去转悠转悠?”饭后,姥姥看出眉目来,捅了捅大闺女马秀琴:“姑爷大忙忙跑过来,你陪他出去溜达溜达,醒醒酒儿。”马秀琴抿了抿嘴,也正有此意。

 “咋不拦着你儿子?”“这不也数落他了。”出了门,马秀琴冲着赵伯起就撅起嘴来:“那叫数落吗?”赵伯起嘿笑起来:“咱儿子有本事。”马秀琴“哼”

 了一声:“成天不着调,有个本事。”想起就来气,再往下说就落在了贾景林的身上“还有他,昨儿你也不说拦拦,又把安全套给摘了…”

 回想起来令人羞愤绝,简直没法张嘴往下说了“老哥们不郁闷了吗,再说…”赵伯起搂住了马秀琴的,贴近了她的脸:“这大股谁见了不馋?”

 顺势一拍,被马秀琴一躲,黑灯瞎火的仍旧“啪”出了清脆的响声。“再让人看见。”马秀琴左右寻梭着,脸都红透了:“就那么想?以后可让我咋跟处?”

 心扑通通跳,她是既不敢想,又没辙,双手捂着脸蛋,随之下意识地抱住了肩。“到时候我给你出气,也不戴套。”赵伯起低了声音,又把马秀琴搂在了怀里。马秀琴挣扎了会儿,就老实下来:“伯起…”叫着老爷们的名字,她想跟他说不要再搞了。却在那强有力的大手拥揽下想起娘说的话。

 “秀琴,你说人这辈子冲的是什么?不就是要过上好日子吗!”赵伯起的脑海中构想着蓝图,就像那即将戳起来的新房…活就要出个人样儿来“小赵都跟铁厂的人联系好了。

 将来翻盖厢房我就用铁板做地基,个地下室…”他侃侃而谈,借着酒劲把心里的想法跟马秀琴和盘托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将来景林两口子也会知道。”

 哪怕是四周一片漆黑,马秀琴也能感受到来自于丈夫心里的那股火热…男人的眼睛像十多年前一样闪耀着炯亮的光芒,吹拂在耳畔,仿佛被他那浓密的胡子扎过一般。

 令人在窒息中忍不住要笑出声来,然而此时此刻却唯有苦笑连连:“伯起,我想吃你揍的炒白菜。”从苦日子走过来,心底里仍旧不敢或忘当年在一起时的那份甘苦,或许那段日子是她马秀琴这辈子过得最踏实的。

 “等上了梁,不出六月就能把窗户门按上,到时候紧点手,入秋咱就能搬进去。”赵伯起掏出香烟,悠哉悠哉地说“秀琴,啥我也不用你持,咱就净等着享福吧!”手有些凉,,马秀琴就侧着脸打量起来。

 福是啥呢?她真想再吃一口老爷们炒的白菜,再回到从前那个苦日子里。这不真实的一切何时到个劲头呢?不守妇道跟家公搞,都成了破货还提啥呢?这心里既愧疚又无奈,事实面前她就又叹息了一声。

 “回头我给你吓唬他。”马秀琴眼前一亮,以为丈夫要数落贾景林呢,哪知道说的却是儿子:“不争气的玩意,搞对象还偷偷摸摸。”

 天哪,这哪是吓唬呀,分明就是在怂恿,气得马秀琴浑身直哆嗦:你们爷俩都不着调,但这话实实在在都憋在了她的心里。

 “大姑夫来啦!”溜达着走进沈怡的家里,好客的主人便招待起来,作客在这里的还有许小莺姐弟,当然,她和她兄弟也跟着沈怡一道打起了招呼:“太难得了,姑爷爷这阵子忙坏了吧。”

 赵伯起笑着一一应答,不见儿子的影儿,忙问:“焕章呢?”“你的去把赵哥喊回来。”身为半个主人,许加刚一边支派着柴鹏,一边斟茶倒水递到了赵伯起和马秀琴的手里:“刚刚换了衣服,可能的去厕所了吧。”没看着杨书香,马秀琴就问:“香儿也跟着一块走了?”沈怡笑着说:“大鹏说他住同学介了。”马秀琴就“哦”

 了一下:“海涛家?”沈怡摇了摇头:“住老陈家了。”“晌午也不回来吃饭。”随后马秀琴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说来陆家营的…”

 端起水杯时低头看着自己在外的脚面,有些出神。晌午她没敢直接回娘家,在沈怡家里迫不及待地就把买来的超级丝袜穿在身上,饭后又被许小莺拉着跳了会儿健美,都小四点了实在等不来人只得把买来的东西悄悄暂放到这里,不得已之下才跑回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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