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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都喝了酒
 杨廷松把手巾搭在老伴儿脊背上,边抹边说:“再热啊咱就三角坑里泡着介。”“想是想,也惦着,可年轻内会儿腿都跑伤了,你忘了上回泡完我缓了半个多月才缓过来。”“哪能忘啊,到时我先给你擦,完事我再去泡不就得了。”

 从脖子上起,顺着老伴儿的脊背往下擦,擦到尾巴骨又翻上来起她胳膊,给腋下擦了过去“到时我给你踅摸点薄荷叶,抹身上,也不比泡澡差。”“前面就我来吧。”

 杨廷松过水投手巾时,李萍伸手去要,他笑着支开了她“别沾手了,到时洗股你再自己来。”把手巾拧个半干,重新打上肥皂后,蹲在老伴儿面前顺着锁骨又抹了起来,看着老头子弯下脊背,李萍把往上拔了拔:“还真够门的你说。”

 杨廷松仰起脸来,问道:“什么门?”李萍道:“就他们说的,秀琴给请仙姑这事。”杨廷松摇了摇头:“宁可信伯起是被秀琴的,我也不信那玩意。”说话间,又从李萍的小肚子往上擦,还起她的子,给下面也打了一层泡泡。

 “不是吹,我都能给人相面当大仙了。”李萍一脸好奇,笑道:“那你给说说。”杨廷松呵呵一笑,捋着李萍的两条腿又擦了起来:“忘了秀琴跟老安子内事了?”李萍皱起眉头,道:“跟这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擦完腿,杨廷松拉起老伴儿身子,用手巾在她股上又抹了两把“老安子固然是个混蛋,难道秀琴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这话怎讲?”“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秀琴这岁数在那摆着呢。”

 “秀琴人那么老实,不可能越轨!”“越轨可跟老实不老实没关系,空虚寂寞面前谁也没办法,当初我退休时不也大病一场吗。”

 杨廷松把手巾过了遍水,拧干之后,站在李萍身后边清理二遍,边说:“伯起落成这样儿,这么说吧,有一半责任都在秀琴身上。”“他们两口子多可怜,难道就没有别的化解法?”“有,肯定有。”“啥法子?”

 杨廷松转到李萍身前,笑着摇了摇头“看到秀琴内俩子没?成啥了都,头子都翘起来了。”李萍一愣,继而拱着老伴儿的身子也笑了起来:“那可就难办了。”

 “这话肯定不能问,也没法说,更不能说。”把手巾递给李萍,杨廷松点了烟,随后坐在了马扎上“反正吧,就算将来伯起恢复过来,这事儿也不好面对。”说到这里,他两腿一岔,往前探着身子把胳膊肘撑在了大腿上“当初老大不就喝了好几年汤药吗,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唉。”回思着往事,李萍吧唧道:“那你说当年咱两口子怎没这情况呢?”

 “当时啥样现在啥样?”杨廷松摇了摇头,很快又耷拉下脑袋“身体是革命本钱,要没底子,可能我也跟现在的伯起差不多吧。”灯影下,他卡巴裆里的巴蠢蠢动,正来回摇晃“话又说回来了。

 冬天还稍微好一些,穿得严实,就这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秀琴着俩大咂儿在跟前晃悠,别说老安子馋,换谁谁也受不了这刺啊。”

 在青烟中,他眼前便浮现出秀琴耸起脯的样子,咽了口唾后,眼前又浮现出云丽脚踩高跟身穿健美袜的画面,打了个灵,心便扑腾腾地跳了起来,越跳越快,巴便在这个过程中硬了起来,这身体简直太好了。

 云丽打了个嚏,她就把手放在鼻子上,又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谁念叨我呢你说?”从炕上爬起来,下炕穿上高跟鞋就往外走。“不行了不行了。”“你这都去几趟了?”灵秀抿嘴轻笑“出了那么多汗,你披件褂子。”

 “这我还热的没法呢。”云丽甩了一句就跑起来了,这时,屋里便只剩下灵秀和书香这对母子了“回来拿瓶白的?”灵秀朝窗外喊了一嗓子,回身看向五频道时,她捡起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片晌过后,问了一句:“火劲儿过介了吧。”不提还好,灵秀这一说,书香的注意力顿时又给脚上的疼痛吸引过去:“比之前还疼。”

 他转过头,看着母亲的侧脸起了自己的脑瓜皮“从梦庄回来就贴膏药了,本以为没大事,妈你递我,馋了。”

 话声刚落,灵秀手里的烟就掉在桌子上,她左手支在太阳上,把烟拾起来掐灭,右手捏起烟盒就撇了过去。书香拾起烟放到桌子上。他不知妈在想什么。

 也不知妈为啥撅人,越咂摸越不是味儿,挪两下股凑到近前,就把手搭在灵秀的胳膊上“妈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瞒你了。”“你少碰我。”灵秀晃悠着身子执拗起来,一甩胳膊,把身子又背转过去。

 “活该活该。”她两肩微颤,像是在哭。想都没想,书香就扑了上去:“妈你怎了?你告诉我!”手够到灵秀肩膀上时,他身子也歪了下去“到底怎了?”八仙桌猛地晃悠起来。

 他的拳头也在这个时候紧紧攥了起来“妈,妈。”那声音触击着灵秀,她瞪起泪眼,抢白道:“要你管要你管?”转身去打,儿子正紧咬着牙关在那搐,她这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声音也变得一片嗫嚅“上辈子欠你的,欠你的是吗?!”手就掐在了儿子的胳膊上。瞬息间,书香脚脖子上的疼就被分解了一般。

 “妈,你别哭,我对不起你。”他强笑着咧了下嘴,灵秀的手也就松开了,下一秒脚下又传来一阵阵钻心疼,他就又攥紧了拳头:“妈你再掐儿子两把吧。”

 “当初你怎答应我的?怎答应我的?!”灵秀几乎在吼,然而不等继续,院东方向就传来了云丽的声音。

 “两瓶够不够?”打厕所出来她就听到上房传来的动静,不知内娘俩干什么呢,所以就喊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打东手厢房里端出两瓶茅台,紧跑慢跑赶了回来,见二人脸色确实不对,忙调和氛围道:“喝酒喝酒,不够我再拿去。”

 息着把茅台放到八仙桌上,正要鞋上炕从中再圆圈一二,哪料胃口竟在这个时候翻腾起来,看到云丽西子捧心在那蹙起眉头,灵秀自责着抹了两下眼角,直起身子忙问:“是难受吗?”

 云丽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只觉得嗓子眼发,来不及解释就跑了出去。见状,灵秀赶忙起身下炕,鞋都没顾得提就追了过去:“本身就空心肚子,这又是冰又是凉啤酒,”听到呕吐声,她也奔到了云丽近前“不喝了。不喝了。”

 把手搭在云丽背上,反复摩挲,替她顺气。红的白的吐了好几口,云丽抹着眼眶,道:“今儿我还就不信这了。”没等直起身子,嘴一张,又连续吐了两口。灵秀左手搀扶着云丽的胳膊,右手在她背上连连拍打。

 “我看啊你得来碗热汤面吃。”给云丽胡这几把,她手心上都是汗“光着就跑出来了,再受风。”又缓了会儿,见云丽已无大碍,跑去给她倒了杯水。漱过嘴,云丽着大气,道:“哎呀,这回好受多了。”

 看着云丽脸上显出的慵懒之态,灵秀下意识把手探到她肚子上。“看你这样子,”着嗓子,她小声问道:“不会是有了吧?”这边解开裙扣,左手往里探着。

 转着圈摸了几个来回倒是没感觉出什么胎动,又问:“这个月来了没?”云丽咬着嘴,随即皱起眉头。

 “往常都是在月初来,那几天忙的,日子就往后错了几天,不过上礼拜一倒是来了。”脸上火烧火燎,胳膊肘一拱灵秀,人已经笑了起来“姐都多大岁数了,眼瞅着往五十里数了,上哪有介。”

 “打他爷生日前你状态就不太好,这都多长时间了?”琢磨着不对,心里也不踏实,灵秀就又把手探了过去“除了呕吐,闹口啊瞌睡啊浑身酸懒啊,都有没有?”

 习惯性使然,灵秀抬头看了一眼云丽便又打她肚脐眼一直探到部,围绕着略微有些隆起的小腹抚摸起来“倒也没感觉有什么别的不适。”

 云丽有些心虚,好在说话时都是低着头说的,避开了目光的直接接触,但她知道,没穿内的秘密肯定被灵秀发现了。

 “姐你还真别不当回事。”来自亲人的暖心令云丽羞愧至极“姐知道,姐到时去查。”除了有种窃偷时被窥穿心思的感觉,此外,她还有种愧疚心里,对不起小妹。

 “不乐意去镇上咱就回城里查,心里不更踏实吗。”灵秀笑了笑,把手收了回去“姐你说对不对。”这事儿正要掀篇过去,正房门口探出的身子便问了一句“妈,我娘娘咋了?”

 嫂子的裙子还没提上呢,灵秀眼疾手快,把身子一横,当即掐断了书香的视线。“去去去,你个老爷们咋啥都问呢?”她瞪着儿子,见他非但不走,眼神还有些施施溜溜,她越瞧越恼,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是该你问的吗?”***其实论闹腾,家里肯定没有老槐树下热闹,尽管以往书香都是以孩子的身份从那玩耍,但从氛围上讲,此刻他还是乐意在家闷着,也正因为喝了酒,血变得稀薄起来,整个身体也变得轻松多了。

 撇开家里吃饭不谈,年后到现在吃了两次狗,一次是在防空,另一次是在窑坑,书香都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灵秀。

 “十多个人,有男有女,照了相,也都喝了酒,不过没祸祸庄稼地。”他说得很细致,也几乎把当时出现在视野里的一切都描绘了出来。

 “完事打牌来,但谁都没下河。”往前倒着日子,包括跟凤鞠踏青放风筝,包括去和保国去徐疯子家然后跑去西头找贾新民。

 期间还来了管猎,包括在南坑跟王辉打架“在学校跟人打架这事你知道,和王宏去窑坑的事儿你也知道。”说话时,少年的左脚用枕头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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