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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都榭了,榭了
 “呸,还真知道,知道就得听我的,要不,就别跟我过,也别召妈了。”“没不听你的。”“这还差不多。”跨过朱红色大门,仍就这么贴着靠着挽着。

 直到拉开门走进正房东侧的堂屋里。圆桌上摆的是猪炖粉条,旱萝卜丸子,黄瓜拌火腿以及油炸花生米,酒是烧刀子和凉啤酒两样儿,主食是葱油大饼,汤是火柿子疙瘩汤,后两样儿则都放在了灶台上。

 “一进院就闻见香味儿了,这么丰盛,过年了可。”听到堂屋传来笑声,出去的同时,赵伯起对着杨廷松和李萍也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家人虽不说两家话,那今儿个也得表表。”紧随其后,他开始表,他说今年收成太好了,大丰收啊,来到桌前把酒瓶子一抄,白酒就斟起来了“饭都大爷大娘凑好了,又有你们娘俩帮着,说啥都得喝点。”

 “冲这款待也得喝呀。”似是询问,灵秀把手放儿子脑袋上,边胡边笑,目光随之转到秀琴脸上“说得给他兄弟搭把手,吵吵巴火地连手套都不拿就下去了。”“香儿顶大人还能干。”“呵呵,要么夸呢。”

 秀琴笑着对灵秀说可不,说香儿这上午净闷头干活了,连口水都没喝“累坏了都。”衣服倒也换了,脸蛋上却仍旧残留着些许头晒过的痕迹,光顾说话甚至忘记了这上午她自己也是滴水未沾。

 “这臭犊子有劲着呢,就怕有劲儿没处使。”前一秒书香还有点不好意思,后一秒就给灵秀搂进了怀里“做梦都念叨琴娘呢,我看这样儿,跟焕章调个个儿,行不行?也省得说我王道了。”

 再说了什么书香完全不知所云,因为最初游水时曾呛着过,老人也说淹死的人逮着什么就抓什么,可能这会儿他自己就是这个样子,虽没手刨脚蹬,也没鼻涕一把泪一把,却在阵阵笑声中死死抓住了身前的小手。

 押了口酒,杨廷松说可莫小看这秋老虎,夫唱妇随之下,李萍便给作了个补充,说家里放两瓶藿香正气留着备用,有个头疼脑热都能顶它一气。

 本来也没多想,环绕着众人,目光打秀琴身上瞟过去时,无意间扫到其口,便想起了昨晚上跟老伴儿热乎时听来的秘密。

 因涉及到多半准是这样的词,老伴儿言语间又是吐吐,定是难以启齿才这样儿的,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场梦。“梦见谁了?爸还是妈?”“胡梦颠倒的,都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也都梦见了。”

 “眼瞅不就到重节了,离十月一不也近了,到时给爸妈多送点寒衣。”“唉…”“准是想他们了。”“唉。”

 “咋?跟我说说。”“也没事儿。”“说说,说说,来,上我被窝里说来。”“没准儿看错了呢。”“啥看错了,看错啥了,不说胡梦颠倒吗。”“唉。”“也好几个月没来了,放松放松,边做边说。”扒个光,随后就边做边听他说。

 “洗头呢秀琴,心口了。”“我咋这不要脸呢我。”“我把她当成小华当成云丽当成小妹。”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个人去那看老安子。”秀琴口本来就大,细看之下发觉更大,于是借着举杯李萍忍不住就多扫了几眼。

 彼时她告诉老伴儿说不赖你不赖你,赶巧撞见又不是成心的“谁知道老安子搬走了,又没提前告咱们。”感知到内份压抑,知道后面还有内容,她就给老伴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做的不都是梦吗,不叫事儿。”

 “穿着背心,咂儿嘟噜着,心口窝绝不是水打的。”“你说当时我咋没走呢,咋那么讨厌呢。”“让人知道,这老脸,我这老脸往哪搁。”“没慌过,真没这么慌过。”

 “不慌不慌,要是腻歪就不三请五请叫咱去吃饭了。”李萍轻轻拍着老伴儿胳膊,搂着,抱住了他脑袋“说出来就不难受了,就踏实了。”“秀,秀琴内,内俩大咂儿,啊,我,我全看,看,看见了。”

 “抖来抖去,抖来抖去的,咂儿,咂儿头都…”“全在梦里,都给梦见了。”抱着老伴儿脑袋,李萍轻拍着他的脊背。“秀琴内咂儿就,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还开了。”“不是咱的错,不是咱的错。”她把腿起来。

 搭在老伴儿腿弯上,把整个人都夹在了怀里“都是梦,都是梦。”“憋得慌臊得慌,咋就这么不要脸呢。”“六十多岁还,还胡思想。”“咋没打醒我,闺女那么贤惠,造孽吗不是。”

 “吃就吃了,又不是真吃。”“俩咂儿,咂儿里的水儿。”育人一辈子,本本分分清清白白,哪占过别人半点便宜,不是几个月没做赶上了,烂肚子里都能给憋出病来。

 “有我陪着呢不,说出来就好了。”“都被我吃了,吃了啊他妈,在,在套间儿,搂着吃的,还,还。”“不怕不怕。”“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不怨你不怨你真不怨你啊。”

 “还,还问人家孩子咋介了。”“不哭,不哭,知道你心疼人,也想妈了。”她边拍边安抚,给他擦了擦眼角,又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过完大秋我就说去,认秀琴当干闺女,你说好不好?”“…”“脸都憋红了,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不叫事儿。”“咋不大,心直突突。”“老了也闲不住,家里家外的,啥都想帮,啥都恋着,成小孩儿了都。”“你说这是不是馋嘴?”“馋咋了,谁不馋,不馋还叫人吗。”“可,可,想着我就后怕。”“不就吃口咂儿吗,当不得真。”

 “还,还,还做了呢。”“做,做,吃完了做的?”“边,边吃边做的。”“甭,甭怕甭怕,做就做了,证明咱身体没毛病。”“他妈他妈啊,你说我咋恁馋呢?”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不叫馋,说出来就不堵心了。”“他妈啊,她叫我,一直叫,叫我。”

 “都叫啥了,叫大了?”“啥都叫了,吃,吃前儿就叫了,丢死人了。”“不丢人不怨你也不是咱的错,都是梦,说出来就破了。”

 “大咂儿,都叫我,叫我给…”“你连我的都没吃过,不都留给咱孩子了,不怕不怕,没事儿没事儿。”“吃了真吃了,造孽啊,俩大咂儿都被我嘬干了,荒唐,太荒唐了,吃侄儿媳妇儿的子,简直荒唐到家了。”

 “不荒唐不荒唐,也没造孽,看就看见了,真不怨你,岁数是大了,可咱也是人啊,不哭不哭,就算是真吃了,当着我的面吃,我也不怪你。”

 润的心口让她托起老伴儿的肩,她看着内张因羞愧自责而躲避还泛起泪花的脸,再次伸出手来给他把眼角的泪擦拭掉,她搂着他脖子,说今天咱还就彻底荒唐一把了。

 也没啥对不起谁的“出来干净,咱抬头还清清白白活着,咱没对不起任何人。”“爸妈的教诲都丢没了,礼义廉也都丢净了。”

 “丢啥丢,丢就丢,咱不要了,退休前儿你就吓我一次了,现在我宁可啥都不要也不能让你再出差错了。”

 “他妈。”“循规蹈矩了一辈子,兢兢业业,从没偷过谁算计过谁,破格一次又咋了?多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要是连想都不敢想不能想不让想,活着还有啥意思?”“他妈。”

 “不就是吃了跟做了吗,他爸,天塌下来我给你撑着?”“他妈。”“咱啥都不怕,咱就可劲儿招呼,怎么舒坦怎么搞怎么得劲儿怎么来。”

 李萍又拍了拍老伴儿,还朝上股“舒坦不?得劲儿不?”“舒坦,得劲儿,舒坦死了。”“会裹吗她,是一下一下给你裹的吗,也这个姿势?”“开始,也这么搂着我脑袋,吃完左边的,咂儿,咂儿,就换了个姿势。”

 “你也光了吗?光了她的?”“跟在家一样,都光了,还是我,我给她穿的,就那种跟光股,光股似的,皮儿的连,疼我着呢。”“他爸,这是馋身子了,她吗,给你叫了吗?”

 “叫了叫了,跟你年轻内会儿一样。又疯还又老实,馋死我了,馋死了。”形似吧唧嘴,又如碌轴滚黄豆,劈啪飞,好一阵疾风骤雨,李萍才说:“说的这,这,这分明不就是妈跟我吗,屈着你了,屈着你了呀。”她身子骨泛起活力,匀这口气时,心疼地伸出手。

 看着内张儒雅却又带着孩子气的脸,笑着给他擦了擦上面的汗,搂住脑袋,又轻轻抚慰起来。“使劲儿,汗发透了就啥都不想了。”

 “这么大岁数了也,儿孙堂了都,该享受的咱也都享受过了,还屈啥呢,不屈,啥都不屈。”“就屈着了,屈着嘴也屈着身子了,要不问你都不说,得瞒我到什么时候?”

 “不做脸,臊得慌啊。”“臊得慌就臊得慌了,又没对不起谁,反正比憋出病强,就这身子骨,咱还能干,咱干到他一百岁。”“不成老氓了。”“老氓咋,老氓就老氓了。

 哪家老氓能教育出三个接班人,使劲儿啊他爸,别停,接着。”“穿袜前儿还不让呢,进去就老实了,让干啥就干啥,跟你一样会疼人。”“谁提的换姿势?你还是她?”

 “我,我提的,都是我提的,吃咂儿也是我提的,过,过生活还是我提的,她就撅起来了,着呢,穿的叫的也。”

 “叫啥,都叫啥了?喊的是名字还是大?”“该喊的都喊了他妈,俩大咂儿啊,水儿真多,他妈啊,都被我吃净了,嘬干了。”

 “准是想妈了想妈了。”“他妈,他妈啊,馋死我了馋死我了。”“他爸他爸,使劲儿使劲儿啊,给你解馋,都进来,,都里,秀琴里啊…”“呃啊,不行,不,呃,都了,了,侄儿儿媳妇的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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