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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脸虽红了
 说进来吧进来吧“提你妈不都结了。”也不知哪就结了,不过书香还是朝他道了声谢,进门时,把吉他跟包暂放到了他这里保管。

 门外没什么人,里面却热闹,舞池里有不少跟着音乐跳舞的…两两一对搂在一起,先不说跳的是啥,就内个劲儿书香就有些看不惯。

 他左右寻唆,花花绿绿也没看见要找的人,反正近处没认识的,这正两手叉不知所谓,就被焕章推了一下“知道在哪呢吗杨哥?”书香摇摇头说不知道“也没告我具体在哪,就说在这儿。”

 焕章说既然灵秀婶儿都说了,咱不如里面再看看介,真格还找不到吗。于是书香就朝里走了进去。上次跟凤鞠来看电影并未留意,这么一转悠,还真大开眼界。里面也有包间,深处竟还藏着一个舞池,酒水香烟一应俱全,氛围比外面好,曲儿也柔和,就在这儿,书香看到了灵秀。

 舞池里妈正滴溜溜地扭着,他以为自己会跑过去闹腾一番,然后拉着妈跑出去,然而事实只是苶呆呆地站在原地没动。灵秀打舞池走出来问他咋了。

 “一脑门汗,衣裳不也就得了,帽子跟围脖也都赁来的吗?”说不清这会儿自己脑子里想的是啥,书香就扯住了灵秀的手“妈,咱走吧。”灵秀晃了晃胳膊,说干嘛呀这是,跟红眼兔子似的。挣脱出手腕,她说刚过来也没多会儿,要不你再等会儿。

 也不知还要再等多久,身侧忽然有人问喝啥,书香不假思索就说不喝,看清来人是老二丁时,他又改主意,他说有酒吗“给开一瓶吧。”

 “你倒不客气哈。”瞪了儿子一眼,灵秀忙朝丁孝昆挥了下手,说还要领导你亲自照顾,暗地里又掐了书香一把“瞎闹么不是。”

 书香咧咧嘴,瞎闹不瞎闹反正要了,说焕章也过来了,拉着妈就向卡座走了过去。老二丁提溜两瓶红酒过来时,书香问他多少钱一瓶。

 丁孝昆笑了笑,说还问价,反正打你妈工资里扣。这话着实令人惊讶,书香就愣住了,但转瞬间又笑了起来,他说不能够,他悄没声地瞥了眼灵秀,而后他说凭关系您断不会扣我妈工资,到最后,撇了撇嘴“那就不喝了。”

 “瞅瞅,会过日子了。”老二丁在和妈说“知道替你省钱了。”他笑着启开一瓶,说过节了不,都尝尝。都尝尝就都尝尝,但到底多少钱书香并不知道,见他笑而不语又避开不谈,书香怀疑自己脸色跟酒杯里的红酒一样,瞟向灵秀时,还是忍不住嘀咕了出来“真扣你工资啊?”嘴上说。

 不过最后还是喝了,而且还没少喝,晕晕乎乎的。等被推醒时,焕章人都走了,也不知这会儿几点,音乐还在响,眼前也还闪烁,妈说一会儿去吃饭,书香就“哦”了一声。

 他说妈咱几点走“我娘可还等着回电话呢。”吧唧着嘴,点了烟后,才意识到巴已经硬了起来,但什时候硬起来的真不知道,这么鼓秋两下,头都打包皮里钻出来了。

 灵秀说忒晚了不,明儿再说吧。就是这话,书香跟被搂头泼了盆冷水似的,他说妈你又变卦,不都说好今儿个去吗,跟我娘也都定好了。

 “怎那么爱急呢?”秋波转,灵秀脸上潋滟出一道明,紧接着就笑了起来,她说:“好啦好啦,醒醒盹吧,一会儿给回个电话,吃完饭再去。”

 书香如释重负,也就笑了起来,舞池里一群来回扭动的身子,他恍地发现这会儿放出来的歌竟是《绝代双雄》里的曲…箫丽姝唱的…记得播放某集时放的就是这个,小周后还当众为侯爷李煜献舞来着。

 不过要说这会儿舞池里的舞姿有多优美,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又不是什么国标比赛,估计他们也不会,会的肯定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再说歌也不是什么主旋律。

 所以眼下就被书香认定成是一小撮人在秘密接头,而且还是内种有组织有目的的。打礼堂出来天已大黑,大雾弥漫,没一会儿,所有在场的人就都被浓雾包裹了起来。

 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上车之前,老二丁说去哪哪哪吃饭,书香紧挎着灵秀胳膊,就跟她一起钻进了车里。

 眼前一片白蒙蒙的,跟钻密林里似的,不知身在何处,好在司机是个老手。车窗外黑布隆冬,车都开出去了,书香才想起来吉他和包还落在门卫那呢。

 “丢了就甭要了。”借着车灯虚晃出来的内点光亮,他看到妈扬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她说:“省得一天到晚迷糊糊。”

 这话刚落,身遭的窃窃私语便响彻开来,随之又都汇聚过来,哈哈地,一时间书香都不知先回答谁好了,也是此刻,老二丁开口了,他打副驾驶扭过头来,说:“你发小给捎回去啦。”

 随后也哈哈起来,笑得书香皮疙瘩落地,幸好妈挨着他,不至于脸红脖子太出丑态。

 下车后,老二丁看了看表,渍了两声后,面对着妈说六点多了,说完事还去云燕吗。这话立时让人警惕起来,仿佛有啥不可示人的东西在等待揭,而刀手就是书香本人。

 “吃完饭不得九点,明儿吧。”书香这边正暗自踌躇,灵秀已然笑着挽起他胳膊“我儿子要去。”

 “你都不去,我还干吗介?”灵秀抖肩朝挎着胳膊的人儿“哎哎”两声,这才知会丁孝昆和一众同事,说你们先进去,打个电话随后就来。

 雾越来越大,跟脑袋上架个壶似的,地上也已隐隐浸出水汽,门口亮着的灯都由昏黄变成了惨白,向外四散着“又没说不去,也没不让你去。”

 紧接着,她又说:“拿绳子绑上妈吧,以后就摽你上得了,省得老嘟噜脸蛋子给我看。”书香说哪嘟噜脸蛋子了。

 灵秀说打来了就没好气,跟盯贼似的。“没有。”“还没有,以为妈不知道?跟谁较劲呢,啊,我看以后也甭念书了,吃完饭就跟我上班去,我几点走你就几点走,我几点回来你就跟我一块回来。”

 书香给说的脸红憋肚,召了声“妈”就不知说啥了“臭缺德的,还真知道。”灵秀捶过去一拳,说以前还识逗呢,这会儿是说急就急,也不怕人家笑话“磨磨蹭蹭的,还不打电话介。”

 荚豆眉扬了起来,支闪的向上挑,嘴角也微微噘了起来,还哼了一声。书香就朝她笑,说以后不这样儿了,灵秀“呸”了一声,说驴脾气上来还记得住,伸手掐了过去。抱握着妈的小手,书香跟踩了棉花似的,晃悠起来“走吧妈,别在外面冻着了。”他说。

 开门往里,看着妈款款而行紧绷的股,他有种掐两把的念头,明知这个时候不该多想,却总忍不住瞟上两眼。还想借着电话让娘劝劝妈呢,结果妈说你打,说这样一来也好有个托词,努起嘴来,说要不真就玩疯了。

 “妈打也行,那你得跟妈保证。”书香说保证啥,盯着妈内红一阵心神摇曳,下一秒,当他听到灵秀说别嘟噜脸蛋子时,瞬间就打起了退堂鼓。“瞅瞅,说啥来?也不知是谁说的下回不这样儿了。”“切”了他一声后,她说还用妈陪着吗。

 书香都快哭了,电话嘟嘟嘟地响了十多下才通,不见回应,书香就喂了起来,前台服务员是个姐姐,笑着问说是不是给大哥大打呀。书香就朝她点了点头。

 “信号不好呗。”可能是吧,正再喊,滋啦啦的,电话里头终于听到声音。“啊…”竟是这么一声,愣了会儿才蹦跶出一个字“谁?”有气无力。没办法,书香只好连喊三儿,感觉自己就像《笑傲江湖》里头陷在染布坊里的许冠杰。

 “我晚点再过介…”他说,登时招来不少人侧目。气就夹在哇哩哇啦中,又是几声“啊”也可能是“嗯”估计也是知道信号不好,或者是怕对面听不清吧。

 于是,应答中,书香说这回听见了“儿子啊,娘嗯,又没少喝。”鼻音略重,好像还伸了个懒…这么说也是因为电话里拖起调子又“嗯”了一声。

 “几点了…天是不是黑了…让你大支人去接你。”冗长又带着股酒醒后的迷糊,断断续续而且忽高忽低,有那么会儿,书香认为这是一盘没录好的磁带。

 他说这到底喝了酒多少呀,重复的同时,朝一旁的服务员姐姐笑了笑,随后又自顾自说了句这什么巴信号。“跳累了,嗯…等电话前儿喝了点酒,结果,回房迷糊了就…嗯,可不许笑话娘…”当然不能笑话了。

 但时断时续却令人心里异样百出,尤其是在腔穿过话筒呼喊过来时,像外面的浓雾,哒哒的“你吃饭没?不如上这边吃来,楼上开的自助…”书香说现在就从饭店呢,去也得吃完饭“你吃饭没?”

 可能才刚内通呼喊耗尽了娘身上所有气力,愣了会儿她才哼出来…像是撒娇,也可能是信号本身原因,说出坏蛋时她竟笑了起来,说这会儿根本就不饿,也不想吃。

 “那,那就等你电话。”回声未落,娘这个字便也打电话里漾了出来,似的黏糊“娘啊,等你来玩,啊…”…知道丁孝昆能喝,不想这么能喝,也不知晌午喝了多少,就这会儿,他又喝了两杯白酒。妈内边一直在陪着,书香就偷猫掐了掐她大腿。灵秀含笑,凑到儿子脸旁咬起耳朵,说是信不过妈吗,随后说你就别喝了,一会儿不还得去玩呢。

 纤纤玉指着酒杯,拾起来后,轻启朱,瞬间杯子就见了底,也不是没见过妈醉过,不过却始终不知道她酒量,喝到最后,脸虽红了,身子却始终稳稳当当,起身也是稳稳当当…尽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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