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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说咱视力好
 毕竟,现在,浩天也说了…许加刚内残了,后经证实,确实残了,光大腿就折了两截,还不算小腿,胳膊和肋叉子。许小莺也出事儿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去医院探望时受了惊吓,后果就是早产,还是据说…生了个没眼的畸形儿。

 临近中考的某个晚上,说赵伯起又撞客了,一个礼拜了都。她说焕章他爸打陆家营回来时捎了个人…上车时客人穿的还是裙子,后来不知怎搞的,竟换了身不知是清朝还是明朝的衣裳。

 “大晚上的你说多吓人。”她说伯起家盖完房就没得过安生,真得找个仙儿看看了“也得亏是胆儿大,换别人不早吓死了。”这些东西应该是由琴娘转述的,至于说当事人,说比上次还乎呢,但到底怎个乎法她却没说。中考三天轻轻松松。

 最后一天也是在一中家属院吃的,书香告诉这帮人说完事都来沟头堡,日子就定在了后天。灵秀问大伙儿吃烧烤怎么样,还问焕章是要长期住陆家营吗“放假了也,是不是。”

 “我姥说让再多住几天。”“住婶子家呀,还能让你饿着?”临走时,书香终于还是没忍住…在此之前。

 其实他已经瞥了妈好几眼,他说今晚要不就在这儿住。灵秀说哪有不回家的道理,很快,又笑了起来,她说就剩这最后一场了。

 拍着儿子脊背说别掉链子,她说到时妈带你出去好好放松放松。不知是因为杏核眨了几眨还是内熟悉的体香,书香体内瞬间迸发出一股热,如脑瓜顶上太阳,炽烈而凶猛,以至于中考结束都没能止住这股兴奋。

 文娱路上书香和二中球友约好了周六下午踢球,就跟大部队去了老桥头。洗完澡,到家六点多了都,闻着新出锅的烙饼味,他招呼着焕章就去了后院。

 吃饭时免不了要跟家人汇报一下成绩,这是这三天每晚的例行公事,其实去老桥头前他就已经去过计生办,提前把考试情况跟妈讲了。

 灵秀问他明天什么打算,书香说去县医院看看赵伯起,人家出事了咱总不能不吧。灵秀说今儿出院了该,让他去转告焕章,说哥俩正好一起搭伴儿回去“想吃啥,妈给你揍。”

 沉寂许久的电视机终于打开,天气预报之后没多久,首府台就开始播电视剧《无悔追踪》。多半是因为吃过饭焕章回家了。

 “撞鬼”话题才得以搬到桌子上。杨刚说去别的地方都是瞎扯,蒙古大夫,他说要去就去北原寺。杨廷松则摆起手,说咱无神信者岂能带头搞迷信,说内都是骗子,就是抓住了人的心理。

 “心正自然身正。”他说“吃五谷杂粮还有不闹毛病的,伯起那就是太劳累了。”他说今儿个在北头还批了秀琴一通,说以前哪有这些玩意,他说有病看病,要是管事还要医院干啥“毒害人的东西跟资本主义一样,可恶?”恰在此刻,电视机里有人喊了声“焕章”竟说不出的滑稽。

 转天上午书香去农行取钱,分给焕章时,身份证也被抢了过去。焕章问什时候照的,又问杨哥怎改名了,书香说改头换面不行啊,说以后还就叫杨了,让焕章赶紧把钱起来。

 随之把身份证拿过来往钱里一裹,也揣进了兜里。晌午在永红饭店请客吃饭,一直喝到下午两点。去菜市场买了些排骨,而后又买了些水果,这才回去。

 路上合计着去完北头就上后身河里洗澡,到了家门口,书香让焕章在门口先等会儿,他开了门,进屋搁钱这功夫,竟打东屋衣柜的抽屉里看到了丢失已久的弥勒佛。

 或许应该说先看到的是首饰盒,而后才看到弥勒佛的。他不知道这玩意怎跑这儿来的,边摆边寻思,小玩意就打手里掉落到地上。

 弯去够时,衣柜底层出来的某个红色布条也落在了他眼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随之而来,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便破体而出…记得早前应该都是挂门后头的,至于说什么时候消失在视线里,竟毫无印象。

 捏起布条一角往外扥,不知是因其本身弹还是因为自己手抖,鼓捣了老么会儿,书香才把这个叫做月经带的玩意抻出来,顾不上擦脸上的汗,先伸脖子朝窗外看了看。

 而后才抖楞开…一寸宽的红布当间儿是一层泛黄的白布内衬,两头则扣在同样是一寸宽的松紧带上。

 除了散发出一股新鲜的樟脑球味外,并没未出现想象中的味道,可即便如此,巴却还是硬成了一子。脸没那么热,起码进屋这会儿凉快一些,但搁镜子里看却有些老羞成怒,斗似的。

 下也像只斗,不是因为栓子里,可能这会儿都会冲将出来给哪儿来个铁山靠。顺藤摸瓜,很快,书香就又找到了另外一条月经带,也是红色,跟他内脸一样,缓缓抻开后,当间儿褶皱的白布隐隐泛着股黄,像一朵即将盛开的花,轻而易举就把他包裹起来。

 以至口鼻间的呼吸都是樟脑球味儿了,焕章说搁钱怎搁这半天,干啥呢都,他一烟都完了。

 书香说不至于吧,一拍股,忽地想起忘拿泳,就又跑屋里一趟。脑瓜顶上的太阳简直烤死人,锁门时,打门正瞅见狗子啷当起红硬硕的狗

 本来脸就红,这下,更烫了,好不容易挨到老槐树下,裆里算消停下来,衬衣却透贴在了身上。朝西走,房啊树啊似乎都晃悠起来,像是刚打热锅里端出来,朝南拐过弯时,大红门已经敞开口了。

 然而院子里却空的,不知谁在屋里说话,身后,知了声都比往年叫得实。召着琴娘,书香走进了院里,紧随其后,琴娘就打东房里走了出来,应该说小跑出来的,她说来了心里就高兴,还买啥东西,还问吃饭没。

 书香说几点了还不吃饭,就是这时,他看见一对硕肥的子在眼前动起来,都打背心上支棱出了凸点,一左一右,跟嵌了珠葡萄似的。兜起下巴吹了吹脑门上的头发,撇过脸时,书香让焕章赶紧把排骨放冰箱里。

 “瞅谁来看你了?”呼声像子一样圆润,然而却始终不见赵伯起回应。意料之外,爷和的声音竟也在随后传了出来,有那么片刻,书香以为耳朵出了毛病,当二人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所有要说的话就都成了脑门上的汗。琴娘确实瘦了。

 然而她自己却声称还那样儿,说上添膘以后只会有增无减。书香说你别倒水,拉住她胳膊,朝外又喊了一嗓子,让焕章也别买冰去了。

 “打点井水就行,折腾啥还。”即便这么喊,赵伯起也没动静,耷拉着山羊胡儿跟死人差不多。至于说撞,这话可能有些多余,所以书香也就没再多问。恰在这时,门外喵了起来。

 秀琴奔出去给开门,没多会儿,一只大狸花就跑进了里屋。书香问这是焕章他爷养的还是打谁家抱来的。琴娘说来俩月了,自己也不太清楚,后面应该还在说,不过书香注意力都放在了猫身上。他瞅着猫子晃悠起尾巴,后腿一蹬,直接蹿到了炕上。

 也不怕生,还上他跟前蹭了蹭,随后朝炕里走了过去,或许太亮,猫肚子上嘟噜着的子都透出了亮光。“下好几只小猫呢,要不要?”“啊?”“猫啊,我妈问你要不要?”

 抹着脸上的汗,书香摇了摇头,随即掏出烟来点了一,说家里有狗,抱回去多半会被咬死。烟都完了,酸臭味儿却还是挥之不去。

 也不知是来自于自身还是来自于赵伯起,就像这炎炎夏日里的蚊蝇,无处不在。抖楞着上衣,实在是热得不行,说去二道闸洗澡,书香就打琴娘家走了出来,知了叫得越发声嘶力竭,还有蛤蟆。

 路上没几句话,不想河边也没几个人,问焕章在哪边洗,书香说钱搁家没?赤脚站洋灰坡上真没法待,就跑到了桥上。

 好像听焕章说了句怎还穿衩呢,书香说谁打桥上过来看见这光股的像话吗,蹬着栏杆上去,一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厚实的闸板槽敞着口,灰中泛白又隐隐透着股黑,然而孔桥闸板紧闭,滑不出溜的,说不好上面是新长出来的苔藓还是长年累月渍上的老泥。

 衩,过着水洗干净,放到岸边的水草上晾着,而后,书香把大爷给的内条衩换在了身上。焕章在水里招起手来,说衩还高级,兴许是看到了自己两侧是系带的吧,书香认为…

 于是他说还行吧,他说这是我大给的。连同体恤衫,一并过水洗了,也放在了水草上。控了控耳朵,书香又做了两个深呼吸,一个猛子便又扎进了水里。他打河底抓了把泥,咚咚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想象中应该还有股力,然而实际却不是。

 捋开包皮时,说不出的凉爽贯彻整个身体,但人也被挤了出去。钻出水面,头晃得人睁不开眼,有那片刻,都分不清自己在哪了。

 五点之后陆陆续续人就多了起来,有人问书香考得咋样,还说可要给你爸争气。书香抹了把脸上的水,说完下来洗澡就一猛子扎进了水里。

 焕章说会不会反正答题卡都涂了,他说咱视力好,脖子长,不会写还不会蒙吗…又有手有眼,不还能抄呢。

 这年一中录取分数线是605,二中和三中差不多都是570上下,梦高530就能上…历史最低。焕章考了五百七十多,二中应该没问题。

 不过之前填报志愿时他写了一水中专,他说就咱这揍的还上高中,不得让人拉拉死“你说是不是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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