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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听到了呼唤声
 书香告他开过狗骑兔子跟普桑。教练说只要开过就行,他说大车跟小车的唯一区别就在二联动上“有劲儿就能招呼。”

 这所谓的招呼就是给方向盘打轮,力气活。他说142没有前四后八好开,但眼下都是这车,别无他选。他还说:“小车轮不上摸,大车还不随便?照着一天开都行。”

 确实随便开,就是天太热,车里更像是蒸笼,一个多月下来,光藿香正气书香就喝了好几十罐儿,不止瘦,人都成晒黑了…

 难怪去河沿路上的计生委吃饭会被取笑,说都成黑三郎了,八月中旬的一个周早上,天得像是被泼了盆脏水,刚行至闹街就赶上雨了。

 于是书香就去了焕章的照相馆。这阵子,焕章时不常地也会上驾校转转,去看杨哥练车,他说店里有保国盯着,忙的话会来电话。其时也没大事儿…学生们都放假了,机关单位也没啥业务,尽管如此,保国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说齁热的,打杂跑腿都成他一个人的活了。

 还不给钱,这会儿,保国就在门口嘟哝,说见天吃大饼咸菜,自己都成咸菜了,还指起脸来给书香看“杨哥,你看我这脸上还有血吗?”

 焕章说那叫没血吗,那叫纵过度。保国哼唧着打柜台里把牌拿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摔,仍旧兀自嘟哝:“纵个巴纵,都是吃榨菜吃的。”

 大雨如豆,砸到玻璃门上,很快便汇聚成漫到了木兰的轱辘底下。扑克牌落地,被保国催促起来,书香收回目光时,也敲了敲桌子。他管不上,却笑着把脸转向保国“想吃啥?”保国说:“牛,排骨,反正是就行。”

 见焕章也管不上,捋着牌就又丢出个三带,还是都管不上,打杨哥身前的烟盒里出一三五,他说:“反正说啥也不吃榨菜了。”书香出两三五,扔给焕章一支,扭过脸又看向保国:“去哪随便点。”

 保国不带犹豫,说想去小天吃自助,老么长时间没去了,焕章胡他一把脑袋,笑着说前两天不刚去,又说:“完事是不是再嫖个小姐?”

 “我,我在大娘跟前替你打马虎眼怎不说?”保国脸一下就红了,他手捏炸牌,以至于净手后都忘了跟内哥俩收烟了,说是去小天,都十一点了,雨却还在下,地点就改在了薛记饼那儿。路过吉祥门口,焕章说应该招上凤鞠。

 不过他说他去肯定招致白眼,干脆还是杨哥你自己去吧。保国也卜楞起脑袋,说每次都是他去跑腿,这次打死也不去了,书香说先去吃饭,这事儿回头再说。到了饼摊要了瓶白酒和两个拼盘,他还要了一掐子烤串。

 保国说自己也喝白的,结果一杯入肚就开始胡咧咧,说去不起云燕,不过月世界还是可以的…不比工贸街的次,关键还能赊账。

 他说去了两次感觉良好,吃完饭应该去热热身。焕章说这点出息,转而问杨哥,说这也去天海二年了,怎就没找个妞尝尝呢。

 书香笑着跟焕章碰了一个,说怎全巴问这个呢。焕章说当然得问了,他说同学们光结婚的就多少,没结婚的也基本上都有另一半了。

 “唯独你。”他说想当初…在国贸换了多少马子,什么蝴蝶鲤鱼,连白虎都上过。一听这个,保国顿时来了精神。

 “也不说带个嫂子回来,,他都带回家多少个了。”他手指焕章,面向书香说:“别是你巴不行吧杨哥。”书香按住他脑袋推了出去“的,都喝帽歪了。”“帽歪照样能崩锅儿,不信咱就去试试。”

 “说好了,喝不完可灌你。”就焕章如厕这功夫,书香扬手又要了俩扎啤,还给凤鞠要了俩饼,瞅着保国托着腮帮子在那磕头,他说:“眼都睁不开了。”保国哼哼着,忽地凑了过来“哥啊,跟你说个事儿。”瞅他两眼猩红,脸上都是汗,书香“呸”了一声。

 “知道我大娘的事儿吗?”突如其来,书香斜起眼来挑了他一下,随即拾起桌上的烟点一,不过很快就把烟给他杵了过去,随后又拾起桌上的烟点了一

 “头些年我就觉出不对了,在菜园子里…”保国咧着嘴,气吁吁“这回改地窖了,地窖里啊。”内股劲儿让书香看到了当年时的自己,不过他没接茬,闷头啐了口烟花,又了口烟。

 “开始以为是你,可内会儿你已经坐飞机去天海了。”风夹着雨星子涌进来,灌到脖颈里,书香打了哆嗦,随后扬起手来又狠狠嘬了口烟“你的喝多了?”

 “叫声能听错吗?”石棉瓦上炒豆子似的噼啪作响,打檐上淌下来溅到脚底下,崩出无数水花,书香拾起桌上白酒扬脖就干了“要不是我悄咪回去,可能也听不见。”不知道屋里谁喊了句库尔斯克号沉了。

 看着焕章扭身钻进了饼铺子,书香吐了口气。保国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大娘穿着背心,里面咂儿头翘着,脸还倍儿红,天那么热,腿上却裹了条丝袜,你知道她平时都不这样儿穿。说这些话时,便秘的表情在他又续了烟后变得愈加凝重,他说焕章哥跟大爷在正房睡觉呢,重复着睡觉俩字,他说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了。

 “狗的,还管我大娘叫婆娘呢。”这天晌午书香也忘了自己喝了多少,反正焕章回来他又要了瓶白的。整个下午一片阴郁,月世界的小屋里也一片昏暗,啪啪作响间,打门出了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息。

 隔壁一群孩子在哇哇喊,有说被狙死了,有说正前去支援。穷极无聊的午后实在太闷了,上趟茅厕都没能使人甩掉这身粘腻。二次进屋,老板娘又跑了过来,以一种十分热情的口吻建议,让书香进屋陪小妹聊聊。

 尽管浓妆抹到了极致,这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看起来还是有些姿的,于是书香朝她笑了笑,问老板娘接不接客。女人一脸诧异。

 或许也没想过眼前这年轻人会点她,她说大兄弟口味还重,想来是知道老败火哈,边说边笑边拉着书香的手,进了一个小段间里。“姐好久没做这个了,难得今儿有兴致,姐就陪陪你了。”说着。

 她打抽屉里拿出了巾和避孕套,递给了书香。书香往上一坐,没上衣,而是直接掉了大衩子,看着女人下了裙子,解开罩,就在其伸手准备衩时,他突然变了主意。他说别了。

 女人愣了下,他说用嘴吧。这二年,他陆陆续续地断了内些女人,倒不是没时间或者不联系,也不是忘了对方。

 而是不想再这么稀里糊涂下去,暑假回来,他把从天海带回来的礼物依次分发下去,短暂逗留后便以各种借口推出来,连娘的面子都没给。给过生日内天,他告诉云丽速成班哪都好,就是时间上不太好。

 而且又是大货,就更紧迫了,尽管旗袍下的身子无比,又是高跟又是丝袜,还被他搂进了怀里。女人说头一回见来这种地方不崩锅儿的,笑着走过去蹲在书香脚下给他擦起巴。

 “青龙还真,咋没把包皮割了?”她起眼皮问,紧接着便又诧异起来“我的个天,本钱还真大啊?”低头看向摆女人束缚而挑起来的狗,书香说有这么夸张么,都差不多吧。女人摇头时,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一团火焰,同时,还有个应该叫做跃跃试的词。

 这么说是因为早在几年前他就已不止一次见过这种表情了,当他赤身体站在内些女人面前时,无一例外,她们都惊得张大了嘴巴,而当他鲁地把进去搅动时,她们瞬间便都软了身子,失声喊叫起来“咋这么这么长这么硬?”

 “哎呦,捣死我吧香儿。”“还是青龙受活,得啊。”不顾形象,一个个竟都成了花痴。问过哪里人后,书香说自己兄弟念书去的地方就是你们内边“听说好的。”

 女人说好什么,好还至于离乡背井跑这边讨生活来?她说没法子,下岗之后又没别的技能。书香说承包土地啊,开发区打工不也成吗。女人唉了一声,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说先不提种子肥料和工钱,就农机用具一年保养的费用吗?书香摇摇脑袋,女人这时也朝他伸出了五个手指头,不过没说具体数目,却说轮谁也轮不上咱小老百姓,何况又没钱。她说上班就更别提了。

 一个月五六百块够干啥的“起先存银行还给补贴呢,这二年,全他妈给抹了。”上礼拜打闹街买玫瑰时,书香没去照相馆,也没进吉祥商厦,买了盒520后,便在去杏林园的道上给老家去了个电话…他谎称练车时胳膊落环,把灵秀骗了过来,尽管事后挨了通骂。

 不过还是如愿以偿地在卧室里释放了出来…他跪在灵秀身下,揽着双腿撞击,说今晚牛郎跟织女都该见面了。

 回家一个月自己却快憋死了,咯吱吱地,怕弹起来,灵秀只好把双腿盘在儿子腿弯上,到了后来,都抓扯起单来。她嘴上骂着臭缺德的,说动静那么大,楼下该听见了,于是在躁动中书香分开她双腿,匍匐着身子贴了下去。

 他撑着,问她怕啥?说自己宁可舍弃一切不要,也不想再受煎熬了“跟我走吧妈。”息着,灵秀伸出手来,避开内双明亮而复杂的眼,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她想问走哪去,又想到凤鞠如今都二十四了,快成老姑娘了,总不能耽误了青春让人家等一辈子吧,然而炙热的气息很快便由手间到脸上。

 随着渍咂声一起打了她,继而蛇一样顺着额角滑到眼上鼻子上和嘴上,又打耳垂盘旋着淌到脖颈处,最终蔓延到心口上。她抱起内个脑袋,跟随执着而有力的闷击声晃动起来,几乎是嗬着张开嘴,也听到了呼唤声,一口一个妈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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