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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炽烈凶猛
 上礼拜去厕所书香还撞见这货了呢,晃晃悠悠地,戴着个耳机,还让过来一烟。书香说刚完,一会儿还得回去上课呢。许加刚说烟也用不了十分八分啊,又给递了过来。书香用手拦着说别让了,也打兜门里把烟掏了出来。

 “一样一样,”“厂庆内天怎没去?”五黄六月在厕所里聊天有些不合时宜,但人家说了你总不能不言语。于是书香说该中考了,哪有时间。不想这货纠不休,还渍渍起来,说可惜了,书香说可惜也别在这儿说,齁巴味儿的,系上子,就打厕所走了出来。

 这会儿还没进伏,但知了却叫了起来,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叫声,越发令人心烦气躁。身后也叫,齉声齉气地,看样子是喝酒了,他说内天六子和大鹏都去了。

 不过,他说这回可没在招待所,他也没再像去年那样出酒,他说直接上的云燕,一水儿香槟不说,舞都一直跳到了晚上呢。手舞足蹈,兴许是把这里当成了云燕。

 就这瞬间,书香看到对方把手放在衬衣上,解开扣子出了里面的关二爷。“知道我赢多少吗?”话题一转,竟又打起醉拳,唾沫也飞溅而来,幸好书香躲得快。“两千啊!”这哎呦一声说不好意思,太激动了,说原本还想继续,后来一想见好就收吧“当时也饿了,就去楼上吃东西。”他说来这儿总不能玩一宿牌吧,猴股又开始摇晃,嘴也撅了起来,说本来饭后想去泡澡,结果竟撞见洋妞上来吃饭。

 他说洋妞真他妈感,穿得也开放…又是高叉比基尼又是什么连袜的,裹成粽子,就内腿和股,抹油似的,真亮啊。

 “跑前跑后的这一天,啊,又是照相又是跳舞,本来都困了…”渍渍声连嘬了两口烟,脸一仰,还朝半空吐了几个不规则的眼圈。酒气扑鼻,书香只好蹲下身子。他扯起地上的蔓草叶子,沙土地上秧子被连拔起,不想这么一扯,连泥带土竟抻出老远。

 许加刚也蹲下身子,还凑了过来,说当时困劲一下就过去了,书香捏了捏鼻子,后来干脆把烟叼嘴上,两手一掐叶,扥了起来。

 “大咂儿上都没戴罩。”许加刚说这会儿比基尼全换超短裙了“也没穿内。”他说不是因为低头捡筷子,谁能往内方面想,他说给无袜这么一包,真他妈肥,一看就知道旺盛。

 “内外国片叫火腿是吧。”书香笑着说看了,又自顾自说夜宵吃的是全羊宴吧,这才掸了掸手上的土。许加刚问啥全羊宴,书香说洋马啊,在这货齉起鼻子笑出声时,他看到不远处的蜻蜓抄了几下水,河沟里顿时漾起一股涟漪。

 “还真是…”瓢虫扑棱起翅膀打眼前飞过,不等书香伸手去打,已然朝对岸飞了过去。“可惜啊,你没去。”书香一口就把烟嘬到了尽头,烟一扔,转而又盯向了许加刚“我表嫂也去了吧。”

 “不都说了大鹏也去了,就差你跟婶儿了。”酒气无处不在,书香也只能站起来“给你爷过生日前不就说好了。”酒味再次过来时。

 尽管书香眼前虽没有象纷呈,耳边却一直嗡嗡,于是他再次掏出烟来,笑着问穿的应该都是超级丝袜吧,顺势把烟递让了过去。

 许加刚呵呵着也站了起来,说不怕杨哥你笑话,巴硬一天了,疼得蛋子都快炸了“睡觉的睡觉,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不然哪有机会。”

 越说越兴奋,烟都顾不上点了“幸好之前养蓄锐歇够了,咱这腿又练过蹲起,还有超薄助兴,啊,不得给二爷找匹汗血宝马吗。”

 这回,睁开眼的关二爷也闪现出来,他说超薄是真的薄,都给破了,现在回味起来还意犹未尽呢…他说捅破套子洋马一下就软了,估计也是给懵了。

 “缓过神,让我拔出来,当时都快了,我就告她拔出来也行,得嘴里。”“后来唆啦时还我几眼,就内样儿。”“袜配高跟,那我还不。”

 “又肥又还又紧又烫,搂着我喊刚哥,渍渍渍,就内叫的,死我了啊…”脑瓜顶上的火罩和蝉鸣声烩在一起已然让人受不了。

 更何况连蛤蟆也来起哄,于是在这几近炼化中,在对方点烟时,书香一句“没录个音么”抬起来的脚也蹬在了许加刚小肚子上。

 闷哼声传来,猪子捂住小腹刚仰起脸,书香拳头也招呼了过去。河沟里一槽水,说绿不绿又泛着股土黄,闪耀着一片金光。

 就是在这片摇曳的金光中,内货佝偻成虾,一手捂裆一手遮嘴,竟然还没止住叨咕。于是虚晃下书香一个垫步,拧起身子时,后撤着的左轴随着肩膀子朝前猛地一送,什么东西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伴随而来还有一声吭哧。

 动作一气呵成,书香搂起脚又来那么一趟,内就踉跄着跌到了水沟里,然而不等许加刚打水里爬上来,书香上前照着内脸又是一脚丫子,直到其趴泥水里老老实实不再吭哧。

 听到有人喊杨哥,书香虚起眼来朝后看了看。打麦机零星分布在操场上,不就会在男人持续的推送中把成捆的麦子到肚中。

 而后剥离干净,再从其黑敞开着的大嘴里把这些麦种出来,都能想象到内份壮观,以及洋溢在女人们脸上的笑。

 但书香却没看到是哪个女同学,就在背了下脸上的汗,眨了眨眼后,又寻唆一番。仍旧没看到,就这片刻,四下里静悄悄的,像是啥都没发生过。手上火辣辣,书香晃起腕子活动两下指节,而后迅速捡起地上的随身听。

 按下播放,一阵锣鼓喧天,唱的竟然是《包青天》,好在也没听到什么异常声音,确认完趴在泥水里的人还在气,他就把录音机放到了岸边上。

 麦子直地立在对岸,隐约还能在内份金黄中看到女人的身影…正撅着股在晃悠。同样,藏在麦田里的男人们也晃悠,也撅起了股…真像上个月在自行车厂试鞋时的大鹏。

 内个转天上午在体委逛展销会,还问呢,昨晚是不是跟他说话来。书香说昨儿洗漱完就睡了,偷着瞟了眼表嫂背影,他说这阵子许加刚准是住陆家营了吧,肯定给你东西了。

 身遭轰隆隆的,看到表侄儿张了张嘴,脸都憋红了,他就啥都不想说了,进东门,书香先打水龙头底下把手上的血冲净,而后了短袖,连脸带上身也洗了洗,这才若无其事地走回教室。本以为下午会不太顺序,然而直到麦收完事却如石沉大海啥消息都没有。

 当然,这话也不尽然,毕竟拳头上的口子还是被妈看到了,他张了张嘴,当着大爷和娘的面说是课间自己跟同学追跑时不小心蹭到了墙皮的,他说要是不提都把这茬儿给忘了,妈又重复了一遍,说三角口子,皮都掉了,说小意思时,他已经把目光转向大爷,他说破个口子还叫事儿。半个月来,内张脸似乎一成不变,娘也是,当然除了笑她还埋怨了两句,说怎这么不小心呢。

 洗澡时,妈已经收拾妥当,悄无声息走了过来,吓了书香一跳。其时他正洗头,冷不丁地,身前就飞过来一句“再感染了。”

 麦香夹杂着花香,朦胧中,都打斜里跳将出来,还有白裙下沾着水汽的身子,丰饶俊,免不了让人心头一阵浮想。“跟人打架了?”像内炕后的日子,即便随后进屋给她上了红药水,又贴了创可贴,却始终没有再提。

 毕竟,现在,浩天也说了…许加刚内残了,后经证实,确实残了,光大腿就折了两截,还不算小腿,胳膊和肋叉子。许小莺也出事儿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去医院探望时受了惊吓,后果就是早产,还是据说…生了个没眼的畸形儿。

 临近中考的某个晚上,说赵伯起又撞客了,一个礼拜了都。她说焕章他爸打陆家营回来时捎了个人…上车时客人穿的还是裙子,后来不知怎搞的,竟换了身不知是清朝还是明朝的衣裳。

 “大晚上的你说多吓人。”她说伯起家盖完房就没得过安生,真得找个仙儿看看了“也得亏是胆儿大,换别人不早吓死了。”这些东西应该是由琴娘转述的,至于说当事人,说比上次还乎呢,但到底怎个乎法她却没说。中考三天轻轻松松。

 最后一天也是在一中家属院吃的,书香告诉这帮人说完事都来沟头堡,日子就定在了后天。灵秀问大伙儿吃烧烤怎么样,还问焕章是要长期住陆家营吗“放假了也,是不是。”

 “我姥说让再多住几天。”“住婶子家呀,还能让你饿着?”临走时,书香终于还是没忍住…在此之前。

 其实他已经瞥了妈好几眼,他说今晚要不就在这儿住。灵秀说哪有不回家的道理,很快,又笑了起来,她说就剩这最后一场了。

 拍着儿子脊背说别掉链子,她说到时妈带你出去好好放松放松。不知是因为杏核眨了几眨还是内熟悉的体香,书香体内瞬间迸发出一股热,如脑瓜顶上太阳,炽烈而凶猛,以至于中考结束都没能止住这股兴奋。

 文娱路上书香和二中球友约好了周六下午踢球,就跟大部队去了老桥头。洗完澡,到家六点多了都,闻着新出锅的烙饼味,他招呼着焕章就去了后院。

 吃饭时免不了要跟家人汇报一下成绩,这是这三天每晚的例行公事,其实去老桥头前他就已经去过计生办,提前把考试情况跟妈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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