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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车少人少
 而你应该又是从赖骏那里传染的吧。你可以不承认,但我说的都是事实,承认不承认都在于你。”我义正词严地说道。

 “什么?你早就发现自己感染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是故意的吧!”电话里沈莹忽然提高了嗓音愤怒地质问我道“赵建新,你够狠毒的!

 我是犯了错,对不起你,但我为此付出离婚的代价,净身出户、丢了工作、远走他乡、无依无靠,连自己的去向都要向亲人隐瞒,一个人艰难度。难道这些惩罚还不够吗?你觉得我还不够凄惨吗?”

 “沈莹,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要告诉你时,李滨旭说你已经南下,而且没有任何联系方式,所以我有心无力,其实你今天一打电话来,我就想向你说这件事,不是我要诚心报复你,否则我也不会向你提起支原体感染的事。

 你应该明白,这病不是我传染给你的,是赖骏传染给你的,也怨你自己不懂得保护自己,是你和他不戴套鬼混得的吧?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明白谁是真正害了你的人,是他赖骏,而不是我赵建新。”

 “好吧,就算你说得有理。经检查,我也发现了支原体感染,而且是三个常见支原体感染。我还是在来深圳一个多月后才发现腹和下体红肿、疼痛,白带增多、混浊,排异常,一检查才发现得了道炎、颈炎、盆腔炎等炎症,为治病我几乎花光了手头仅有的一点钱,现在还没有治好,盆腔炎导致的疼痛让我痛苦异常。

 大夫说我如果不坚持治疗,我会终身不孕,我现在真得很需要钱,你能先还给我10万元吗?建新,就算我求你好不好?”沈莹在电话那头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如果你是要看病,那一点都没问题,但如果你是要给赖骏,门都没有。我现在根本不可能确定你要钱是干什么,是治病还是要买好赖骏,你能给我一个治病用钱的证明吗?”

 我这话听上去像是刁难沈莹,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搞清楚这钱沈莹到底是要干吗?其实我隐约为她想到一个解决这个难题的途径,那就是沈莹回南京来治病。

 “你让我怎么证明给你看,我说是治病,你却可以说是我要给赖骏钱,你怎么说都可以。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想还我一分钱,是不是?你就是要看我的好看,你就是要彻底地报复我!”沈莹几乎是在电话里尖利地怒吼道。

 “我为你想一个解决办法吧,沈莹。你可以回南京来治病,这里毕竟还有你的表哥一家,这样我才可能为你筹钱治病,也算是我为你尽一份心吧,你觉得怎么样?”

 “谢谢你的好心了,但我承受不起。”沈莹语带讥讽道“我已经够麻烦表哥一家了。在南京我怕见任何人,我不想回去,而且我在深圳这里才站稳脚跟,我可不想前功尽弃。如果你真想为我尽一份心,你就赶快把钱汇给我,我现在就告诉你工行卡号,怎么样,行吗?”

 “不行,因为那样我不知道这钱的最终用途。如果你是给了赖骏,我会被气死得。”我决绝地说道。

 “那你甘愿看着我无钱治病,终身不孕,凄惨一生吗?就算是给赖骏,那也是为了不让他纠刁难我,他是个恶魔,你知道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呜…”

 沈莹在电话里终于哭了出来,听到她的哭声,我有些犹豫了,难道我真的要狠心看到她无钱治病、终身不孕吗?或是她被赖骏敲诈勒索、得走投无路吗?不过。

 她还不是有父母和表哥一家嘛,她可以找他们去要或是去借,只要不是我出的钱就行。我以后完全可以把房子卖了,将钱一次还给她的父母。我早就打算卖掉那套房子,因为那是我的伤心之地,我不能留着它作为我的辱见证。

 但现在南京房价风云变幻,我不想住也可以留一留,卖个合适的价钱,尽量减少未装修完工所带来的经济损失。这些天房子价格飞涨,我已打算出手,所以就在网上放出了售房告示,但还是要等一段时间。

 “赵建新,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给不给我钱?”沈莹在咬牙切齿地问我。“现在不给,以后我会把房子卖掉,一次还你的父母,而不是你。”我平静地说道。

 “你还钱给我父母?难道你不知道我就是怕我父母知道我的离婚吗?好了,我明白了,你就是不想给我,但你要记住,人太甚的后果你要自己承担。”

 沈莹那边果断地了电话,我拿着手机心里一片茫然,不知自己这样做的对错究竟如何。***虽然我拒绝了沈莹要钱的打算。

 但我心里却总是有些不踏实。我不知道处在困境中的沈莹会怎样对待赖骏的迫,是无奈和他继续苟且,还是愤而反抗?

 可惜她已经错过了对付赖骏的最佳时机,现在想要报案已经很困难了,除非告赖骏敲诈勒索她,但爱面子爱得要死的沈莹会这么做吗?还有沈莹所说的“人太甚的后果你要自己承担”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要亲自来报复我吗?我有什么可值得她来报复的,我被她害得还不惨吗?她怪我没有及时通知她有关病的事,这我承认是我不对。因为在离婚前数次见面、打电话我都可以告诉她。

 但一则我对这事不太上心,二则我心里大概也有让她自食恶果的想法,所以就没有及时通知她。

 而且她在深圳得知了自己的病情,也不是没有通知我吗?可惜在刚才通话时,我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用这话来回击她。

 想到这里,我觉着应该和沈莹再说几句,钱我会给她的,但必须在赖骏离开她以后给她。我回拨了那个来电,但是长时间没有应答,我想可能那是一个公用电话亭的号码。

 这样我和沈莹的联系又断了,我顿时心烦意起来,赖骏真是我和沈莹的命中克星,他像梦魇一样紧紧纠着我和沈莹,就连我们离了婚也不放过,他真是罪不可赦、死有余辜,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即使这样也难解心头之恨,想到这里,我忽然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你赖骏可以去深圳,我为什么不可以去呢?虽然找沈莹会很困难。

 但赖骏三天能找到,我怎么不能找到她呢?我不能让她再次落入赖骏的魔掌,不管她乐不乐意,我还要收拾那个魔鬼。我有很多方法去找沈莹:登报、在交通台发资讯,只要有人认识沈莹。

 就会回馈回资讯来。这些费用不高,但方法有效。对,就这么干,我明早就坐飞机出发,现在就收拾东西。

 正在我忙收拾东西之际,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我以为是沈莹的电话,顾不上看来电显示就急忙接通,想不到是父亲。

 “建新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和沈莹到底怎么啦,你妈妈和沈莹说了几句话就晕倒了,现在在家等待120急救,生死难说啊!”父亲的诉说如同晴天霹雳,我立刻被打懵了。我连忙问父亲是怎么一回事。

 但父亲大概也是深受打击,语无伦次,说了好半天我才大概听明白,是沈莹在晚上9点不到的时间给家里去了电话,和母亲说了一些事,母亲大概没有听完,就晕倒在地,被在家的父亲发现,急忙拨打120。

 同时也打电话通知我。我一看表现在是晚上9:20,顾不得再做收拾,急忙提着东西冲出家门,在街上拦截了一辆计程车直奔机场。

 在路上我打电话给和公司有业务联系的飞机售票服务点,订到了晚上22:35分直飞渖的飞机票,晚上12点半可抵达渖

 好在是晚上,车少人少,我还是在10:10赶到了机场,服务点已经为我办理了登机牌,我在起飞前15分钟登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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