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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奇龟养成幸余姑
 第二回 奇养成幸余姑

 诗曰:

 诗因写意凭衷诉,户为寻待月开。

 多少风诉不尽,偶编新语莫疑猜。

 且说方海天到了自家门首,已是二更尽了。家中只有母亲尚在中堂坐等,父亲尚在官署办理公务。

 季氏见海天归来,大恼道:“你父合我,晚年所靠惟汝一人,汝却以闹元宵为由,在外游戏,久不归回,若有闪失,令我等怎能安心?”

 海天不敢实说,只得假托友人款留不放,言罢即进偏房而睡。

 躺于上,心头思念小姐不能合眼,直至天明,方才睡去。中方醒,但见双眸倦开,语言恍惚。张生见了,取笑一回,方进书房去。

 海天时时思念美娘,茶饭不思,功课不觉已落下不少。一,父母见其异样,问道:“汝究是怎的了,为何如此憔悴,且事事心不在焉?”

 海天遂把遇美娘一事告之父母。季氏闻后,心中大喜,暗想海天终有所爱之人,既他心喜,干脆早早娶了,了却一桩大事也好。方政听闻,虽不甚喜,却也不反对。

 当下,家中置办彩礼,聘来门旁余媒婆准备提亲,海天心中十分高兴,人也变了个模样,精神亦好了许多。

 但人间事事难料。真是:

 月有晴圆缺,人有悲离合。

 且说这几方政忽觉身上不适,感到头晕眼花,事事力不从心。不几便病卧在,请来许多名医郎中均不见效,身上红斑点点,初为红斑,不久既已扩散,出脓血之物。心急如焚,哭无泪。亦是焦急万分,每天亲自服侍左右。

 方政撑不几,便气绝身亡。此时海天不晓事体,尚不能主持家务。家中丧事只有季氏一人料理,深感艰难,事事都要心,且要忍住悲痛,只在夜深人静之时,暗自流泪,遂唤来媒婆之夫余三,帮忙打理杂事。

 这余三家中并不宽裕,只在街上卖烧饼为生,此人三十有五,生的五大三,可做事倒也精细。只那余婆生的一副男人样,大余三儿岁,生成一付好嘴皮,遂干起媒婆营生,倒也能混些赏钱。膝下有一女,名唤余姑。

 家中丧事,在余三持之下,倒也顺利,不几便已办理完毕。方政为官清正廉洁,口碑甚好,所留遗产乃方家为官三代所积,也算殷实,加之季氏善于掌理,家中生计倒也不愁。只那海天亲事,因要服丧三年,只得停了下来。海天虽时时念及美娘,却也无可奈何。美娘在家亦尝相思之苦。

 且说这一,海天闲来无事,家中既已呆腻,书亦读不进。天明起得身来,梳洗已毕,用过早饭,带了几两散碎银子,上街游玩。

 正待走,忽见一卜卦占命之处,抬头一看,见招牌上写着一行大字:喜看生辰八字,能卜吉凶祸福。

 旁边一行小字,写的是:秘传房术。海天一见,心生好奇,随即走进里边。见一老者端坐,正在看书。海天上前恭身施礼,道:“老先生有礼,学生特来领教。”

 那老者见海天恭而有礼,随即长身离坐,说道:“有礼相还!”

 二人分宾主坐下,茶童捧过一杯香茗,递与海天。

 老者开口问道:“相公那里人氏?贵姓高名?来此有何贵干?”

 海天答道:“小生乃本城南道人,姓方名海天,请教先生。”

 老者道:“久闻公子大名,既然如此,相公有甚事相究?不妨说来。”

 海天道:“小生见汝门口写着秘传房术。不知是甚等方法,可否见告?”

 老者闻言,笑道:“原是此事,这却不难,须得十的工夫,方能养成,不知相公肯与不肯?”

 海天说:“只要先生肯施妙术,有何不肯?”

 老者遂领其将身体沐浴洁净,与他一个囊小袋,叫他将那玉茎装与其中,终静养,切忌胡思想。恐,其法便不灵了。又与之一丸增补肾丹,用白水送服。过不一时,又与他一道灵符,烧化成灰用黄酒送下。

 海天每到此,如此,乃至十整。果然,玉茎生得肥,又又大,约有八寸之余,而且用则能伸,不用则屈。海天心欢喜,便置办了二十两银子,重谢老者,又治办酒肴,与老者饮酒闲谈,饮至掌灯,方才回府。

 海天刚到府门,还未进入,突见余姑站在门旁,盯着他看。二人目光相遇,余姑羞得低了头。想这余姑,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尚未授亲。只见她上穿一领浅桃红绸缎袄,下着一条紫锦绅湘裙,金莲三寸,头挽乌云,眉清目秀,杏眼桃腮。平既被海天英俊心折,无奈身份不同,机会不遇,只是空想。近见海天早出晚归,便思姻缘有望,今专在门口相候。

 此时,海天刚养成肥大玉茎,心中得慌,试它一试,不觉走了过去,二人心下俱已明事。此时余三卖烧饼尚未归家,余媒婆也在外未回。余姑羞红了脸,在前带路,海天随后,来到余姑闺房之中。

 刚一进屋,海天只觉一股香气扑鼻,精神为之一振。只见屋内虽不华丽,倒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上两套缎被放在一端,齐齐整整,头一红蜡,那灯光将屋内映得亮堂堂,红灿灿。

 灯光之下,余姑的冶之态,就如那月中嫦娥一般,真正是:

 明月照妆美裙钗,行来引佩下理台。

 门外廉前懒疑虑,娇声融洽下台阶。

 云环仿佛金钗坠,不肯抬起脸红来。

 海天看得发呆,抱起余姑近枕,将之平放上,即捧过脸儿亲嘴。那余姑本为处子,顿觉脸儿发热,身子为颤了一下,那脸儿更红,红得似三月桃花,又凭空添了几分姿,灯光下愈发显得娇小可爱。

 余姑感到海天儿如两片薄,甘美可人,海天鼻中气息到她脸颊之上,得她的,那儿用力咂她的香,随即感到口中舌儿翻飞,卷在一起,那舌儿有些发热,滑润可人。海天感到余姑口中香气怡人,口儿虽小,但那两片令人着,只觉香津汇,心中异常舒服。

 二人不觉抱得更紧,主动合,玩不一时,两人遂松了手,各自解衣宽带。

 待二人衣衫褪尽,海天只见余姑粉颈如脂,朱微启,香高耸,坚有力,头红而发硬,犹如两颗紫玉石一般,头在那白亮如雪的房之巅,十分耀眼,肢纤细,更显得那儿丰人,红绣方鞋,尖小可爱。海天一时魂魄去,持不住。

 海天上前把那妙身儿摸了个遍,只觉周身滑如牛脂,丰有力。余姑不觉轻起来,两腿叫部已是淋淋一片,了黑漆漆儿,少许上,亦如薄冰初涨,渍垫褥。海天嗅其味儿,香中带腥,不觉伏下身子,用那舌尖抵了抵户。余姑当下扭了扭身子,呀呀地叫,丽水儿得更多,那间双兀自翻动了几下。

 余姑此时也摸起了海天,当那白能与葱小手儿触到海天那玉茎时,不觉一愣,觉那神秘物儿如手臂,长有七八寸光景,遍体发烫,上面已是粘糊糊一片。心下一惊,犹豫片刻之余,随即用手指起来。不一会儿,那物儿变得硬如哨,一颤一颤如鹅儿点头,余姑心下既惊且喜,又惶惶的想:“恁大个物儿,不知奴才有福分否?”

 海天被她摸得兴起,爬将起来,分开两股。但见那凸起户紧紧一道,儿依然发红,向外张着,又且热气袅袅,如那刚出笼的甜糕,煞是人。海天切切架起余姑双腿,抬起下身,那玉茎,对准儿,只朝前急攻。甫一点触,余姑便喊叫起来:“哎呀,求你轻些才好。”

 海天稍缓。

 海天一手扶余姑腿儿,一手扶正玉茎,把那物儿对准那儿轻轻抵了抵。余姑畅快地呻起来,那物儿悠悠进了一寸,没入丛中,海天顿觉得杵儿被紧夹了一下,原是余姑之破瓜前之隐痛收缩所致。

 海天慢慢送,片刻那出少许血沫儿,滴到上。浸成一片娟红。余姑扭动娇躯,合。海天缓缓把那玉茎完全入,抵停于花心,过得片刻,见余姑并无痛状,随后疾速动起来,起初是痛疼之低,如今却是快乐之畅叫声儿渐高,那戏烛火儿亦闪闪跳跳,恐亦觉惊讶罢:小小儿男却有大大物,窄窄口能容肥肥巨物。

 乃至送到半百之后,余姑即嗥嗥叫。两眼微张,儿半启,心上有话,口中却说不出。无非忧虑体弱难胜,香魂断。海天看了,心上爱惜不过,遂问她道:“娇滴滴的心肝,你可经得再?”

 余姑答应不出,只摇摇头。

 海天只感火攻心,收却难忍。全身发紧,又了几十,也不停一停。最后,余姑叫道:“罢了,我要死了。”

 海天方才狠数下,却才罢。余姑却似死去,气若游丝,无力再动。

 事毕,海天爬将起来,擦拭干净,穿上衣服,溜回府中。余姑躺着,昏睡到天明。此后海天又来过几次,每次都尽兴而归。自此,二人关系亲密无间,直至后来,海天纳她为妾,也算圆。此为后话,暂且不题。

 次,海天正与母亲用饭,听得外面有人叩门,忙叫秋月去看。乃是余媒婆来了。她走至后宅上房里,一见母子两个,忙请安问好一旁坐下。季氏问道:“余妈妈何事?”

 余媒婆道:“有一女要卖,不知要否?”

 季氏正缺一女仆,遂连珠道:“年纪有多大?要多少钱?是谁家之女?甚名?”

 余媒婆道:“原是城东黄老爷府上丫头,当下不做官了,家中使女多,要卖她三个。年方十三,名唤英儿。”

 海天问道:“要多少银子?”

 余媒婆道:“只要十两!”

 海天说:“领来看看再说。”

 余媒婆去不多时,将那女子领来,母子一看,甚觉如意,随即兑了十两银子,将那英儿买下,这且不题。

 且说一,海天闲暇无事,换上一套鲜衣服,出门闲游散心,穿巷过街,四处游耍。忽见一妇人站立门首,头挽一髻,身穿青衣,系罗裙,窈窕玉质,娇羞柔媚,眉如墨画,腮似桃红,口如朱丹,一双丹凤眼,风情万种,不住抿嘴娇笑,且望海天频递秋波,似有无限情义。

 海天看了多时,不知是谁,心中纳闷。正寻思,却见那妇人向门内而去,丢下鲜花一枝。海天过去将花拾于手中,鼻上一嗅,香气扑人,令人心沁,令人沉醉。

 海天兀自于那处呆立多时,方才转身回家,一路行走之间,鼻闻其花,心思其人。

 他边走边思,不觉走至余媒婆家中,正当用饭之际。余媒婆一见海天,便笑嘻嘻道:“官人轻易不来,屋里请坐。”

 随后斟茶,海天不觉微微一笑,似有话要说。

 余媒婆便问道:“官人有何事体?”

 海天遂将在那街巷路遇妇人一事,叙诉一遍,道:“特来托你打听打听,速速就去,不可迟延。”

 余媒婆说:“这个不难,老身自然会办。”

 海天说道:“且听妈妈信罢!”

 说罢,转身而去。

 余媒婆送走海天,随熄厨炬,出门而去,穿街越巷,不多时,来到那家门首。外面空无一人,随即进去,来到上房。见一老妈妈,约有六十岁,在上首坐着,旁边有一年幼妇人约有二十来岁,陪着说话。

 余媒婆进去,道个万福,一旁坐下。老妈妈便问余媒婆道:“余妈来至我家,有何事儿?”

 余媒婆道:“闻听贵家有位姑娘,生得标致,特来提媒。”

 老妈妈道:“有位姑娘才死不久,如今就落了我婆媳二人了!”

 余媒婆便问:“你家大爷作何营生?”

 老妈妈道:“我儿到南方经商,五年有余,至今杳无信息,令人好不纳闷,不知现在身寄何处?”

 说着说着,泪珠下垂,哭将起来。

 余媒婆道:“老太太不必伤心,想那大爷生意兴隆,不得身,待其安置妥当,自然回来。老太太暂且宽心,不必过于悲伤。”

 老太太听她言之有理,遂止住哭泣,道:“妈妈,你甚会说话,我现在已放心许多,不要走了,与我说会子话,解解闷,用过午饭。再走不迟。”

 余媒婆正不知如何借口留下,此时心中暗喜,嘴里却道:“改叨扰罢,今不得闲。”

 说罢,转身便走。老太太再三恳留,余媒婆顺水推舟,留了下来,遂坐于一旁,又与老太太说了会子闲话。

 及至晚间,刚刚端上饭来,忽然风雨骤至,登时倾盆大雨一而下,沟路漫,遍地水。余媒婆不得回家,只有住下。

 及至天晚,点上灯盏,老太太安歇去了,余媒婆遂与少妇人细谈起来。

 说话之间,余媒婆心生一计:“他家小姑死去,事情固然无成,我看这小娘子,颇有几分姿,也是海天的对手,只不知小娘子肯与不肯?待我先用话试她一试。”

 注意已定,才待开言,那少妇人说:“天不早了,咱们睡罢!”

 余媒婆假意道:“我最怕独眠,独自一人躺在被窝中,冷冷清清,翻过来,转过去,睡也睡不着。”

 那妇人道:“确是如此,独自一人实在难以入眠。”

 余媒婆一听大喜,又骗她道:“大娘子你不知法。我那年轻时,乍没了丈夫,曾几夜睡不着,后来我买了个妙物,想到丈夫之时,拿出来用用,也还如意,便睡着了。”

 那少妇听得此言,脸上红了一阵,说道:“那样东西,我们如何能买!”

 余媒婆道:“大娘子若不嫌弃,待我与你买一个来。”

 那妇人听了大喜,便道:“你就与奴代买一个,但不知得多少银两?”

 余媒婆说:“这样东西,不得一样,有长有短,有大有小,不知小娘子用那一等?”

 妇人听到此处,笑道:“这却叫我没法说了。”

 余媒婆说:“怎的没法?我将那卖儿叫到家来,小娘子试着买,也买个如意。”

 妇人道:“这样也好,只有些难为情。”

 说罢,二人衣,各自睡去。

 次,余媒婆起,便要回家,那妇人嘱道:“妈妈不可叫那人来早了。青天白,若被老太太看了去,只是不好,不如晚间来为妙。”

 余媒婆应了,遂回家而去。

 余媒婆出了那家大门,兴致,一溜烟来到海天家门前,亦未进府,只让仆人将海天请了出来,来到自个家里。

 海天急急问道:“事儿办得如何?”

 余媒婆笑道:“恐有八成指望。”

 遂将昨夜之事,告之于海天,把怎样与妇人说话,怎样一言语挑动其心,惟妙惟肖说了个痛快。

 方海天听言,当下大喜,遂赞道:“余妈妈,你真能办事!”

 遂赏了她几两碎银,余媒婆谢道:“又费官人清心了。”

 海天告辞而去,又问道:“晚上可否带我同去。”

 余媒婆道:“自然。”

 有诗为证:

 倚门巧笑招蜂蝶,儿郎痴痴只得。

 但值如意他家歇,死死活活实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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