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玉娘买舂郎逞兴
　第三回 玉娘买郎逞兴

　诗曰：

　颓山侧并余成癣，云而花风君得盟。

　唯有吾师传至醉，北窗喜抱美人声。

　话说海天听得余媒婆之言，甚是欢喜，告辞回家而去。

　想这妇人，原是高迪人氏，名唤玉娘，年刚十五即已嫁至镇江黄家。新婚不久，夫婿即因生计外出经商。不曾想这一去就是五年，且杳无音讯，亦不知生死如何，可怜如此一位美娇娘，竟夜夜独守空房五载之久，其中酸楚寂寞，不提也罢。

　这玉娘生的天生丽质，娇媚无比，蜂削背，鸭蛋脸颊，乌油头发，鼻子高，两边腮上各生一酒窝，谁见了，也顿生怜爱之心。

　且说海天告辞余媒婆，回至家中，走进来，走出去，只觉得天长，恨不能金鸟早归西山去，玉兔速从东海升。

　盼望多时，方见余媒婆走来。海天喜上眉梢，急道：“咱们快去罢！”

　余媒婆道：“天还早哩！宜吃杯酒，再去不迟。”

　海天吩咐秋月快提壶酒来。秋月听说，哪敢怠慢，遂提了一壶热酒，几样小菜，送到上房。你看他两个，你一盅，我一盅，不一刻，把酒菜吃个光。

　此时，天色已黑，余媒婆道：“咱去罢！”

　乃同海天出了大门，直奔黄家而来。

　片刻，二人便至黄家门口，余媒婆道：“公子，你且在此相等，待我进去探探。”

　海天道：“不错，如此甚好。”

　余媒婆走至房内，见玉娘正在那儿盼望，余媒婆上前道：“卖儿已到，大娘子怎的个试法？”

　玉娘道：“我年小无知，蒙前辈赐教？”

　余媒婆道：“你干脆在房中褪去中衣，坐在上等着，我去拿来试，也不必点灯，省得你家婆婆看见不雅。”

　玉娘道：“如此甚妙，感谢妈妈想得周全。”

　玉娘遂依言入房了，余媒婆来到房外，唤进海天。海天来至前，褪下衣，把那玉茎放于玉人手中，轻轻抵了抵，说道：“你试试罢。”

　玉娘此时正在渴望之时，也未细辩是谁的声音，遂将那玉茎接在手中，往那户中一，海天顺着她的手，便往前轻轻一凑，就整个儿了进去，二人同时低声喝一声。

　此刻，那余媒婆已退了出去。海天随即双手急急搂着妇人亲嘴。玉娘此时明知是个男子，无奈干柴遭遇烈火，退而能退，想舍又不肯舍，只得将计就计，任他送，只佯装不知。

　唯觉得玉茎长肥大，中隐隐作疼，好似将撑裂一般，兴有水，其滑如油，得几十，便不觉疼，又觉钻心，便有无限的状出来。玉娘不停声低唤，不觉亦以手抱住海天亲吻。

　此时，华月初上，室内一片银白，就着月，玉娘看海天俊脸儿，白生生的，又滑又，虽不清晰，却也看个大概，甚是可心，心中不觉一喜，遂问道：“官人乃谁？”

　海天道：“我叫方宝玉，字海天。”

　玉娘道：“原是方相公！”

　又问道：“相公多大年纪？”

　海天道：“今年十八。”

　玉娘听说，心中暗喜道：“人品聪俊，年纪尚幼，直是老天赐予我这等妙物，正是我的对头。”

　海天道：“小娘子青春几何，名甚？”

　玉娘一一具答。海天趁着那月，仔细端详，确是一位美貌佳人，心中火丛生。

　不一时，海天觉得如此不，遂道：“掌灯如何，让小生仔细端详小娘子一番。”

　玉娘也有此意，又想妈妈已睡，无甚大碍，便允了海天。

　遂于头之上，燃了两支蜡烛。此时，室内一片光亮，海天只见玉娘仰躺上，云发微，双目含情，只褪了外衣，小衣尚套在那人腿上，部丰异常，凸起于大腿部，丛生，油黑发亮，上至小腹之下，下至后庭，一片乌黑，户之内，水直，了大片发，水百而发亮，丘之上，一道大开，红外，正一开一合。海天此时亦是只褪了儿，那儿亦了大半，那玉茎已变得而发硬，头儿火红，青筋外。

　二人看得兴起，只觉火焚心，全身孔，个个炸开，海天那物的如万虫穿心，难以得。

　海天伏下身子，以手抚玉娘部，水即刻沾手儿，那儿热乎乎，并不时搐几下。玉娘先觉舒服，又觉的难受，不觉夹两腿叫起来：“妙极，用力捏。”

　海天遂分开她两股，继续抚，把那手指从中了进去。只觉里面壁收缩，水丰沛，玉娘哼叫起来，觉得那手指正扣壁，麻而酥。阵阵快传遍全身，钻心，如入神仙府中，身儿轻飘，手儿抓紧了上那被子，股间小若轻曼舞者动个不住。

　海天解其上衣，搂起那软软身儿，把那上衣了下来。此时玉娘上身只余一抹衣，只见那儿雪白一片，部丰白皙，部细软，恍若全身皆无骨般。海天把那一抹衣褪去，那两如白鸽般飞撞入海天双眼，那头红而发紫，圈暗红，整个上身，只那头，圈为异色，如雪中之梅，恰倒好处。

　海天看得兴起，玉茎兀自挥动，正顶于玉娘间，玉娘只觉一阵烫热，心中知此物何物，不觉用手抓在掌中。那物儿大异常，自己那纤纤玉手握不过来，上面水遍，滑，似捉泥鳅不住，不觉用手上下起来，把那头儿不时抵磨间，只恨不得一口将下去，或是自己整个身子亦是，任由那物戳进。

　海天一手抚其户，一手捉其头，嘴儿并不闲住，了一只儿在口中，用力咂，如食那冬日年糕，狼虎咽，只恨口小未能全食于口中。玉娘感到如死去一般，气亦不过来，叫之声渐大，手儿亦用力套那玉茎，部得炸。

　海天忍耐不住，把那玉娘于身下，分开两股，伏在中间，双手撑住上身，把那玉茎头儿对准玉娘那人儿，部一沉“滋”

　，那玉茎即了进去。玉娘浑身抖动，觉内一阵发烫，如火灸一般，且被得当当，令人目眩妙感瞬时传遍全身，只觉自个儿似被火布包裹了起来，燥燥难安。不觉用那双手把紧海天部，用力下。

　二人一个用力下，一个儿上，直干得那水决堤而出，上了大片。海天每一次，那儿用力收缩一次，好似手儿套一般。玉娘只觉玉茎在其中渐大，那户内处亦在紧缩，直衔得那物，要炸开一般。海天问道：“心肝乖乖，我得你受用不受用！”

　玉娘颤声柔语道：“实在受用，我的儿！你再往里顶顶，顶住那花儿，恐更受用！”

　海天于是无了顾忌全身耸动，加力顶，只顶的玉娘一阵昏。

　二人如此这般了百十回合，海天已是大汗淋漓，筋疲力尽，海天把那玉茎拔出，仰身躺下，昂然竖起那七八寸大物儿，玉娘掇身跨上去，骑在海天间，正对着海天，一手握那玉茎，瞄准那儿，垂坐下，套个尽。两个感到好似身子已粘连一起，海天捧那雪白的股，一起一落，玉娘在上，一蹲一桩，不停地套一会，次次尽，水顺玉茎到海天丛中，又顺大腿到上，海天只觉身下粘稠稠一片。如仰卧花瓣堆儿上，终将瓣儿碾得香消玉损，柔骨化水。

　二人干不多时，已是娇声气，百般狂，只觉四肢酸软，瘫在一起，玉茎仍置于情之中，二人抱在一起，睡了片时，天渐微亮，海天即穿上衣物，摸回家去。

　到了府中，母亲尚未起，家中仆人亦都酣睡，海天悄悄来到自己房中睡下，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海天心中暗自高兴。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时，海天方才起，梳洗完毕，用了些饭菜，忽想，起这些时功课已拉下不少，现在家中只母亲一人持家务，实是不易，海天素有孝心，深感家业已大不如父亲在世之时，以后门面要靠自己撑起，遂决心静下心来，读几书，遂叫来张生，一起苦读。

　想那海天，天资聪明，平时所读诗书文章，过目能诵，又兼以前所积深厚功底，经过一端时间苦读，文章才学又是神速上进，他对自己前程，亦是自信不已，决心重振家业，做一番大事。

　一，正值龙舟盛会，海天决定游玩一番，以解书房之累，出了府宅，仆人张其伞盖，一风拂拂，植人招招。

　只见河中彩纽高牵，两岸男女喧哗，观的是彩龙乘波飞于碧汉，看的是画船泛悼游于浮津，海天立于桥上，远观水面来去游玩画船，忙睹逐波冲，彩龙乘势争强，有载而传杯，有携童而独贮，船中有王孙遗客，如蚁如蝗，舰内多仕女相狎，似花似月，确是热闹。

　海天鹊立想道：“若余异畅游此地，拉邀朋，谈笑歌舞，史竹弹丝，飞脑呼卢，那是何等风光，今在此，无同拌之放友，无向之婵娟，未免睹物悲悼，对景忆人。”

　忽闻萧声，吹得愁绪纷扬，按下桥栏自叹，七尺男儿，竟无一情同手足之友。

　却说这镇江府内，有一姓李名字茂叔之人，绰号小孟尝，富称敌国，智勇不让管乐，挥金如土，侠重如山，好义救人之难，贫者助银而商，婚者赠聘以娶，装神建宇，施棺令乐，在这镇江府堪称一时豪杰。

　其府内门客不啻千余，房中爱姬何止百媚，海天幼年时，曾与之结盟共誓，以结金兰之好，只年月久远，各有事端，竟渐渐淡忘了。

　这李正在画船，拉三四知己，并坐舟中，以赏佳节，舟游至桥畔，李从窗内四顾眺望，只见两岸人烟奔忙，并观江中，画舟游，方才转直，有见桥上站立头戴纶纱，身穿蓝袍，足着朱履之俊男，想道：“此人好生面善，不知何人？”

　想了半晌，忽然叫道：“是也。”

　就向一好友王世充道：“世充兄弟，你看那桥上站立之人，美如冠玉，可曾认的？”

　王世充亦看道：“李兄长，那莫不是方盟弟么？”

　二人仔细一看：“果然是他！”

　忙命水手将舟靠近河岸，近泊柳堤。

　王李二人上岸，齐奔上桥，海天无情没绪，正命仆人张回桑盖，移步下桥，持身返步，那二人背后飞来，高声叫道：“方盟弟，不要走。”

　海天闻人背后呼唤，忙转回身，望了望，一时难认，猛然想起，不大喜道：“原是两位盟兄。”

　世充道：“贤弟请上李大哥游船，谈玩一二。”

　海天道：“小弟多在家苦读，又且数年不曾相遇，令人渴慕之甚，久闲之甚，今得见芳颜，足慰平生耳！”

　三人见礼入舟中，让仆人先回告之母亲，后与李王二人礼毕坐下，各叙闲别寒温，李道：“数年不遇，但不知贤弟近所作何事！”

　海天道：“虚延岁月而矣。”

　反问道：“二位仁兄近来可好？”

　二人齐道：“好，好，每月只是闲游，接义士贤人而已。”

　海天又问道：“仁兄对现世有何高见？”

　李道：“现在北国危机，胡蛮虎视，朝廷败腐，镇江府表面繁华，实是不稳矣。”

　海天听后不语，遂各举杯痛饮，声词品竹，萧鼓盈耳，又世充等，豪吁喧笑，消了海天半腔愁绪，喜得又遇故。

　王李二人屡敬海天，杯酿筹，歌舞嘹亮，浮舟缓缓而行，又见一小船，冲波逐而来，乃王世充之方菲菲，遂登舟船进入宫舱，道声：“各位爷见礼，奴婢来迟，多有得罪，望爷恕罪。”

　李遂道：“小妇，你今若不来，明莫想见我，即来之，其罪可免，快奉海天酒。”

　菲菲忙忙举杯，尖尖笋，奉敬海天，海天起身接酒道：“有烦劳卿。”

　回言：“不敢。”

　又捧杯敬奉普席众生。

　王世充开言道：“席上吹喝歌令，亦是泛常，今故友欣逢，又是重午时节，有酒有姬，不可无咏，诸兄匆令指教，求各咏一首，以为今之乐何如？”

　李道：“极妙。”

　海天亦随言称是，世充道：“今佳节，海天盟弟是客，自当倡首。”

　海天道：“列位盟台倡首，小弟候教。”

　世充道：“席中这位韩盟兄，名勇朝，神力过人，雄敌万夫。使一条丈八蛇矛，取万人之首级，如探囊取物，不诸词藻，又这位薛盟兄，名天貌，亦是无人能敌，用两悍横铁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工待赋，二位陪酒，须做照察酒底。”

　薛韩齐道：“俺二人领命照酒，请方君佳作示下，以便诸兄唱和。”

　王世充、李齐道：“方兄，久不领教佳作，今祈勿却，则小弟亦附骤尾，不要再过与自谦。”

　海天道：“小弟不敢不献笑大方，如咏成，敬杯而过，若迟罚三巨缸。”

　方咏道：

　镇江九曲远相通，彩揽丝牵两岸风。

　长似江南风景美，画船来往碧波中。

　海天咏罢，饮酒一杯道：“小弟俚语，有污尊耳。”

　众人齐声称赞，说道：“好，好，好。”

　王世充道：“词句风合时。”

　李道：“王大哥请佳作了。”

　王世充道：

　江水斜将紫通，龙池凤苑蔼蒸风。

　晓钟午节罗妆罢，院院移家海月中。

　王世充毕，亦饮酒一杯。海天道：“久不领教，今佳句非昔年耳，大有雄才。轮该李盟兄接咏了。”

　李亦咏道：

　京城门与内门通，画浆巡挞面风。

　午高欢笑处，堤江碧波中。

　李毕亦饮一杯道：“俚句莫工，遗笑众盟兄。”

　海天、世充道：“字字写情入景，直有柱石之风，今该方盼盼题咏了。”

　方盼盼莞尔一笑道：“取笑了。”

　遂立身而咏道：

　京官别院选官通，枕板轻敲合晓风。

　午节船游花底树，旁池人眺画楼中。

　方盼盼咏完道：“有污诸位爷尊耳。”

　话音刚落，海天鼓掌道：“果然名不虚传。”

　合席敬仰，人慕佳作。

　众人饮至月晚，杯盘狼藉，画舟迹于柳条两岸，萧鼓之声渐隐，游玩之舟潜渺，众人并船登岸。

　王世充，李齐道：“方娇娘请乘兴先顺。韩薛二位盟兄，同弟送方盟弟至方盼盼家过宿。”

　海天道：“小弟怎敢叨诸位盟兄雅爱，这个决不敢领。”

　王李二人再三相劝，海天一再推辞，因其怕家中老母又要相责，所以不敢。

　王李二人见其执意不肯，只得作罢，二人道：“既如此，则我二人只好先行了，以后再相聚首。”

　说毕，告辞而去。

　海天亦转身回府，行至一曲巷之中，海天突见一人，心中大喜，原来竟是美娘贴身丫鬟平儿是也。有诗为证：

　才子佳人初相会，笙管画舫醉薰薰。

　寂然成空郁郁归，岂料红脔自天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