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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悲悲喜喜又几度
 第十四回 悲悲喜喜又几度

 诗云:

 四顾青山烟雾氛,舟人斜起头薰;

 闺中娟老娇花媚,赢得湘江岭上云。

 话说海天甚感宗师之德,又闻试卷已经超拔,又得了娇,心中大喜,一,海天正忙于书房之中苦读,美娘在旁刺绣相陪,突然来旺跑进书房道:“相公,方家邱瑞来见相公。”

 海天一听,心中不觉一沉,忙道:“快快请了进来。”

 来旺去不多时,那邱瑞跟着来旺走将进来。海天道:“姑母家中生了什么事体?”

 邱瑞行了礼,忙道:“我家主人前几患病,奉主人之命来请相公。”

 海天一听,甚是着急,忙于季氏房中,禀明母亲,季氏让他快快前去,海天回得房中,叮嘱美娘保重身体,侍奉老母,忙命人配了快马,亦不带来旺,径与邱瑞一起,向金陵城急弛而来。

 却说几之前,一天夜间,贵娘偶然寝不安枕,烦晕头痛,咽喉干燥,额头发热,挨至天明,瑶娘得闻,忙前来侍侯老母,安慰老母放心,无甚大碍,心中却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中想起表弟海天,遂派邱瑞骑马飞驰,去叫海天。

 海天来至邱府,在府门遇见瑶娘相,二人亦未相叙别后之情,急忙来至房中,海天上前问候,贵娘在上方苏,开口道:“侄儿,你终于赶来了,再晚写,即见不到姑母了。”

 海天忙道:“姑母无须多虑,区区小病,马上会好。”

 贵娘道:“侄儿,你姑年老,只生你表姐一人,她夫军又弃她而去,今赖你在此,幸有所托,田庄帐目悉备,黄金两百两,白银五百锭,待我亡后,此物具是你俩,瑶儿着周年半载,如那悦仍不回,再酿终身。”

 海天等闻言,心如锋刺,忙道:“姑母放心,一时采薪,休得慌张!”

 瑶娘亦道:“母亲不必远虑,今偶蒜,还要耐烦一二。”

 贵娘又叹道:“今瑶娘在侧,深喜侄儿远来,母若西归,幸有可托。”

 海天道:“侄儿理当照管,姑母放心。”

 二人安慰一阵贵娘,海天遂请郎中接脉调活,郎中道:“病势甚重,六官脉五官将有危厄,还喜命脉不断,可延数,不须一时着急。”

 留药二剂而去,瑶娘将药煎,亲捧而进,贵娘服药,二人待立不离,此时酷暑未尽,稍觉炎态,贵娘服药,未乃一时,倚枕沉睡,海天向瑶娘仆人道:“姑母下剂已觉安寐,我们不必在侧,有防于卧。”

 瑶娘同海天及几位仆人走出房门,此时瑶娘以目私视海天,海天已悟,及至天晚,二人见老母仍酣睡不醒,海天遂吩咐桂香道:“你且在此尽心侍侯姑母,再喊一使婢,与你轮守侯前,若姑母醒来,马上到小姐房来,告之小姐。”

 桂香应了。

 海天回至房中,过不片刻,即悄悄来至瑶娘房中,轻敲房门,那门开了个,海天侧身闪了进去,刚一进屋,瑶娘即抱住海天脖颈,翘起一双小脚,把那香凑上前去,与海天亲嘴,海天来此,正为此事,遂抱着瑶娘纤低下头,二人亲作一处,瑶娘叫道:“我的心肝,想死表姐了。”

 海天亦道:“亲亲,小弟在家中,亦时时念及姐姐,恨不得时时把你那双放于怀中,把那美噙在口中。海天嘴儿亲咂瑶娘秀口,那双手在其背后摸上摸下,双手抚在瑶娘玉上,只觉得一片松软,不勾起心中一团火,那玉茎翘了翘,慢慢上抬,瑶娘只觉得受用无比,部收了收,紧了几下,象似渴了良久,急待润之。

 二人相拥来至上,各自松手,自解衣,那双眼却盯紧对方身上,海天动作神速,瑶娘刚至一半,他已褪光,瑶娘紧盯那玉茎只见那大之物在那丛黑之中,立了起来,顶着它那硕大的头冠儿不时上下晃动几下,那茎顶扁平,茎身青筋环绕,通体暗红色,那头儿比那茎部了一环,上面乌紫发亮,自上而下成一斜面,头儿中心处有一小,如韭菜叶那般宽薄,此时从里面渗出几滴淡白色水,如是在流泪一般。

 瑶娘看得口干舌燥,恨不得一口在肚中,抱于怀里,夹在腿间,看着那玉茎,不觉部又猛缩几下,只觉得内底下了少许,瑶娘急急褪光自己衣衫,只留下身小衣不褪,只见那小衣底部已了大片,那红色小衣裹在间,真如美人出浴,那双毫不下垂,反倒稍向上翘,好似那成桃一般,翘着尖儿,那头紫红如葡萄,晕大如枣,海天见了,不下几口口水。

 海天移向前去,把瑶娘抱于怀中,嘴儿噙着瑶娘玉,一只手儿拉扯瑶娘束带,褪下小衣,只觉一阵清香扑来,夹杂些腥气,海天把瑶娘放于上,分开两腿,伏于她两腿之间,低下头,张开嘴,把那处含了大半于口中,瑶娘忙道:“冤家,那也亲得,羞死人也。”

 海天一边拱动,一边道:“亲得,香美得很。”

 话毕,海天双用力咂,嘴,舌儿却伸到内,在内搅,只觉那儿柔异常,温,那香味却倒了腥味,真如甘醴一般,那儿那面,儿丛生,内侧却光滑柔软,如葡萄剥了皮一般,那舌儿在内左冲右突,不时向上猛挑,只觉那内不时收缩,夹着舌儿动弹不得,此时,海天觉得玉茎已到极至,硬硬地抵在上,那头儿被蹭着,得钻心,遂晃动下身,把玉茎着实摩擦,已解一时之饥,海天不觉一时兴起,把那儿咬于口中,瑶娘痛的大叫:“心肝,想害死姐姐不成,轻点,痛的钻心。”

 海天忙松了口,继续咂。

 瑶娘躺于上,只觉得下身如虫爬一般,入骨髓,使人罢不能,就难忍,不住时时夹起玉腿,却都被海天用力分开。只得双手用力着双,口中大声叫,过不一时,海天起身,躺于上,把那玉茎高高耸起,口中叫道:“亲亲,快快与我火,把这物儿放入口中。”

 瑶娘恰很,见那玉茎如此之大,心中不免害怕,只怕自己小嘴盛不下,可心中又想把那宝贝在口中,遂伏于海天身边,背部侧对海天脸儿,一手扶起玉茎,来回套,海天不轻声呻一声,被她手握得恁紧,才觉得难受。

 瑶娘伏下头,把那头儿伸向自己边,面扑来一阵淡淡的腥气,遂张开嘴儿,把那头儿入口中,只觉口中一阵烫热,那头儿硬如猪肝,瑶娘只觉呼吸不畅,只得用鼻孔呼吸,那热气在海天部,只觉一阵酥,热乎乎,麻酥酥,只觉瑶娘那双紧紧绕在那头儿四周,香舌在口中向外撞,不时抵在那头儿之上,一阵彻骨之传遍全身。

 瑶娘又低了低头,把那玉茎下四寸之多,遂上下晃动头部,把那玉茎上下套,不时把那玉茎放出来,用舌尖在那头儿上面四处,然后再次深深入口中,如此反复,那海天已是声不断:“心肝宝贝,死小生了。”

 一边叫,一边把瑶娘下身抱于自己部,能够那舌儿继续咂瑶娘部,舌尖在那儿之间上下滑动,不时停于那小如花生之凹起之上,用舌尖急速挑动那物儿,每次挑动,瑶娘皆猛扭粉,口中发出“哼哼”

 之声,海天用力抱住那粉,舌尖在上猛挑动,瑶娘大叫:“心肝,奴家将要死了。快快饶了奴家罢。”

 二人逆向迭躺,彼此亲咂部,不一时,俱下若许水,海天起身,把瑶娘从背后抱住,自己跪在上,把那玉茎从背后入瑶娘户,急急送,瑶娘只觉玉茎在内斜向外刺,好似要刺穿小腹一般,用手在小腹之上,不一刻,瑶娘户即磨得烫热异常,瘙非凡,不觉紧收部,夹紧双腿,手儿在部用力,口中大叫:“心肝,死奴家罢!”

 粉向下,合玉茎,那手儿自抚其,海天只觉心中兴奋异常,玉茎如鹅,遂用力猛,脸儿伏于瑶娘背上,亲那香,白的玉背,二人一气了二百余回合,瑶娘了三次,海天方,雨住云散,瑶娘穿上衣裙,来看母亲,海天则躺于上,回想行之乐。

 瑶娘来至母亲房中,见母亲仍在酣睡,那桂香在旁,打着扇子驱蚊,便低低问道:“夫人可曾醒否?”

 桂香道:“还未曾醒。”

 瑶娘道:“你去睡罢,将另一人唤来,待我侍侯母亲一阵。”

 桂香听了,便起身去唤人,瑶娘拿起扇儿为母亲摇扇驱蚊,不一刻,回到自己房中,见海天仍赤身躺于上,便急急了衣衫,爬上来,海天知她还要,遂爬将起来,把瑶娘放于上,扯出一绿枕,垫在瑶娘下,自己伏在瑶娘两腿之间,跪在那儿,提起那小脚把那粉白大腿架于自己肩上,弯下,把那玉茎用手套两下,慢慢了进去,没棱没脑,尽而入。

 海天遂放出本领,尽力耸,得下面唧唧有声,直得瑶娘娇声屡唤,媚态尽展,内酸麻,神魂飞越,其最底处闪闪缩缩,其贪恋处凑不迭,海天知其得趣,又深深提顶,研研擦擦,得瑶娘酸异常,水滋溢,汩汩而来。

 海天捧了瑶娘那娇滴滴粉脸问道:“上次可否有如此痛快否?”

 瑶娘道:“无。”

 海天又问道:“我的妙否!”

 瑶娘斜着媚眼,笑了笑道:“妙。”

 海天道:“我既然得妙,怎不舍得再叫我一声?”

 瑶娘把两条玉臂紧抱海天脖颈,如莺鸣乔林,叫道:“心肝!宝贝!真得妙。如今爱煞你了!”

 海天听了,不觉心窝搔火一窜,发猛高提玉茎,用力下捣,一口气数百,瑶娘高声叫,手儿伸到部,把那玉茎,儿一齐拨,海天又狂了几十,不觉那玉茎跳了几跳,囊儿一缩,不觉了,真乃两意绸缨其乐无穷,不觉东方已发白矣!

 两人慌忙而起,穿好衣服,瑶娘有心,先出内室,开锁启户,然后海天趋入,问候姑母,贵娘道:“侄儿,我身体比昨稍宁,但烦躁不止,难免眩晕,这是为何!”

 海天道:“姑母放心,看来病情已好转,待小侄再去求剂,以除其病。”

 贵娘道:“我为姑的,生怕吃苦水,今年已老矣,应当西返,所虑者只有瑶娘今后生计,今你在此,大消我愁,万一不测,仗你维持。”

 海天道:“姑母宽心静养,身体自然安宁,不必多虑。”

 话毕海天出外求剂去了,瑶娘在旁侍侯,道:“母亲夜来安否!”

 贵娘道:“我儿,老身性命只在早晚,不久于世,不能延久,以观汝等于归。”

 瑶娘听言,涕泣而哭。

 却说那傅悦,因瑶娘羞辱一番,遂负气同一美俊书生,如夫妇一般,离家在外,入常州置货得利,舟南梦,遂入两广,所贩药材价贵,以十摸百,好不兴头。

 所得之利,皆置南货,为白藤沉香等物,有三四千余金,卸载返扬,舟至湖广岳州府湖中,半夜,忽遇一伙强盗,一贼把那悦砍了一斧,劈头砍落湖内,那书生有盘费,见些光景,偷空,慌投入湖中,身中衣缕,幸未沉水,漂浮于水面,随波逐,船家又将小使抿下水中,扬帆而去。

 那书生抱波拥,命不该绝,刚刚浮至湖岸,天气正是六月中旬,赖有余斤在身,登岸之后,向渔人买几件衣服穿了,奔至华荣县,结了缉,获批文在身,举目无亲,难以自立,遂搭了载人船,回家来,见了父母,将银留下一半,余者持赴邱宅报信,以作待。

 邱瑞折书一见,忙至书房道:“方相公,我家傅姑爷所包那小官来了。在此报信。”

 海天闻言,随到厅上,忙道:“这位兄长久违!”

 两下相揖坐下,邱瑞进内想瑶娘禀道:“小姐,那书生回来了,现在厅上,正与方相公说话。”

 瑶娘闻言,悄悄踱到屏后相觑,心道:“此人果好性格,也还简静,难怪那负心人会喜欢上他。”

 只听表弟道:“仁兄回我家,我那姐夫在何处?”

 那书生流泪道:“自去年别后,我而人已至湖广,药料正值起价,幸得利数倍,命运算好,遂置广货二千余两,御载舟行湖中,夜半之是,遇一伙强盗,将斧劈死傅兄,抛落湖内,幸小弟往后船舱方便,慌忙投入水中,以存蚁命,浮漂滚,打至湖岸,买衣穿了,到华容县告,现有缉获盗贼批文在此,呈舅爷过目有据,用去三四十金,余金奉上。”

 又道:“傅兄之爱,不料遭此惨伤。”

 海天心下暗想:“此人心善,若是将银私匿,谁敢问之?其情可悯?”

 瑶娘在屏后闻听悦死于非命,暗自心伤,目难于珠抛,秋波滚滚,口口悲涕,鸳语猿,哀哀于绣室,桂香见之,忙报贵娘得知,贵娘闻言,亦是悲伤不已,涕泣泪淋,海天收银,相款已毕,书生别去,瑶娘挂自守制,自想道:“此系无缘,必与吾表弟百年不移,共接连理。”

 这,那店中玉瓶来看望贵娘,进得门来与贵娘见了礼,彼此述说一番,玉瓶转身,闻得瑶娘屡泣,忙问道:“姐姐为何悲泣?可是遇到伤心之事?”

 贵娘道:“你傅姐夫湖中被贼人杀死,适同伴书生送银顺报,因此悲伤。”

 玉瓶听了,忙走入瑶娘室内,道:“姐姐,不要过于悲伤,莫伤了身子。”

 瑶娘见玉瓶到,忙拉她坐下,道:“多谢妹妹,为姐姐的不幸失偶,又劳妹妹过来相慰。”

 玉瓶道:“我那姐夫进门未及两月抛你而去,今遭亡,骸骨落异乡,姐姐何必悲伤?近,疏,此及人之常情。依我之见,老母在堂,其孝亦不必替他戴。况远在千里之外,切莫涕泣,徒损己容,留待后来人,岂不更好。”

 瑶娘道:“只为姐姐甚好容颜,反被容貌误。”

 玉瓶知瑶娘心中所想,有意说道:“前人无福,后人消受,后人真是福大,又遇这般变故,真真赶上好时光也。”

 瑶娘知她话中有话,羞红了脸,不语。

 那海天送那书生出门,又拿着余银入内,见姑母道:“姑母,这银乃姐夫之遗物,请姑母收下。”

 贵娘忙唤桂香,请瑶娘前来,桂香领命,飞至绣室道:“请小姐哩。”

 瑶娘闻言,即来见母,问道:“母亲呼唤孩儿有何吩咐?”

 贵娘道:“你表弟手中之物,乃你之夫所遗之银,你可收去。”

 瑶娘道:“母亲,此银要它何益,不成器之人,令人见之可恨,我是不要,母亲了烦表弟,代孩儿将那书生赴官告他,问他要人,虽不怎的抵命,亦出孩儿一口气,”

 贵娘道:“此行也,你表弟不便出面,我又负病,如若行此须要你自赴公门,你将抛头面,如何是好?”

 海天道:“姑母,此事非那书生占财骗,谋命劫财,定是非同小可,必牵连数,经官见府,姐姐须当裁度而行,不若依小侄之言,饶了那书生,罪免,法难逃,等死者追之,亦省其力,又免其累,姐姐若允,其银不收,将此银做些斋扦与姐夫如何?”

 瑶娘闻言不语,转身而出。

 海天遂拿余银至寺中料理斋扦,与主持静心和尚通其情意,写出亡人乡贯姓名,做了七夜功须回来,余银私下还瑶娘,出入书房安寝。

 一,海天坐于书房,正在看写填词作诗之类书籍,忽想起来姑母家这几,尚未到那家店中一探,亦不知玉瓶与惠娘近来如何,因姑母卧病在,吃得煎剂正在酣睡,那瑶娘亦在绣房中作些女儿活计,遂谁也不让得知,独自一人悄悄出了邱宅,向城外家店走来,心想:“天黑之前赶回,也无甚大碍。姑母定不会怪罪。”

 少顷,海天即远远瞧见那家店,只不闻人声,那店门亦未打开,走到近前,左右悄看,寻一人相问,亦不见一人,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海天唬了一跳,忙忙回身,一看,那人正是玉瓶,正笑嘻嘻看着海天。玉瓶道:“稀客,稀客,想不到竟是公子架到,小奴家有失远。”

 海天喜道:“吓死小生也。”

 又道:“姐姐,你家旅店为何关门?”

 玉瓶道:“我家小店不是关门,是停歇几天,我家大姐姐家中丧父,我家家长昨陪她吊孝去也,我留于家中,照看家当,并那店小二亦回家去也。”

 海天一听,心中大喜,见四下无人,忙上前搂着玉瓶亲上几口,玉瓶笑着,躲在一旁,道:“羞死奴家,也不看是否有人,如有行人看见,那可如何是好?公子,快随我到家一歇。”

 海天自觉失态,脸上一笑,遂与玉瓶来至玉瓶房中,玉瓶道:“公子慢坐,待奴家到那厨中,做几个小菜,与公子饮上几杯。”

 话毕,玉瓶转身走出房门。

 海天呆在玉瓶家中,四外环顾,见这睡房虽身处金陵城边,倒也不似一般小民之家。屋内收拾甚是干净,整齐,一张双人大摆于窗前,一幅红色帐子罩住绣,那阳光斜入室,洒于上,甚是温馨,头一梳妆台,台上摆面镜子,镜前摆些胭脂,香纸之类物品,与相对处,靠墙摆了两把背椅,宽大舒阔,海天看罢,心中高兴,遂随手拿起一书,坐于玉瓶上,闲翻起来。

 过不一刻,玉瓶进得房来,道:“公子,饭菜已好,请公子小饮几杯。”

 海天应了,随玉瓶来至厅中,见厅内摆一圆桌,上有四道美味香小菜,两副碗筷,二人入了座,对饮起来,几杯酒下肚,那玉瓶粉脸已红如桃花,甚是人,二人边饮边道些别后之话,不时拿眼紧盯对方,两人所想之事,早已心知肚明。

 遂草草吃些饭,二人先后相随来至玉瓶房中,玉瓶转身,把那房门栓上,海天径自爬于上,自己宽衣解带,那玉瓶想此种机会甚少,此次正可痛快上一回,遂来到梳妆台前,把身上所戴首饰全部取将下来,又略施淡妆,然后,走至前。

 海天此时已褪光衣衫,只留头巾尚在头上,见玉瓶略施淡妆更加摄人心魂,急急把玉瓶抱于上,为她松衣解带,玉瓶口中叫道:“宝贝,此次,我二人定要个痛快。”

 海天亦道:“小生决不负姐姐愿望。”

 说着话儿,海天已将玉瓶上身罗衫褪光,只留那下身罗裙未动。海天把玉瓶侧搂于前,面对着那窗儿,低头细瞧玉瓶部,那阳光洒于玉瓶身上,看得甚是清楚。

 只见玉瓶部雪白一片,毫无瑕毗,丰异常,那双大而坚,毫无臃肿之感,皮肤光滑细腻,如鹅脂一般,玉峰之上点缀一头,头大如樱桃,为深红,海天低头细看,见那头正中有一小孔,那自是出之处,晕如两朵小花贴于双之上。

 双高耸,中间乃深深沟,呈一漏斗状,肢纤细,扁平,毫无缀,皮肤紧绷,还天看得兴起,呆呆盯着,竟忘了以手抚之。玉瓶见他呆样,娇声唤道:“心肝,为何只看不摸,难道奴家是那花瓶?”

 海天一听,忙道:“娘子好身段,丰,真把小生看呆了。”

 话毕,忙用一手在上轻抚,由腹移至,停于上抚其丰,捏头,只觉得上面温腻光滑,那双早已硬有力,头高翘。

 手在抚,玉茎不慢慢大,紧贴于玉瓶上,玉瓶只觉海天玉手抚其前,如水掠湖面,似碰非碰,似触非触,又如手持弱羽正轻轻抚部一阵钻心之传遍全身,那瘙立即勾起心中火,口中轻,把玉茎从身下拿了出来,放于腹侧,用那手慢慢玩一会,只觉玉茎如充气一般,迅速大,那头儿冲出包皮包裹,在外面,如蟒蛇出动,上面乌紫光滑,整个玉茎异常烫热,上面已有些,玉瓶兴起,对之爱不释手,用手于腹前,急急玩

 海天此时只觉小腹收紧,得他下囊儿收缩,玉茎渐次膨,腹内一阵冲动,身上发热,如火炽一般,遂拿来绸被,身体靠于其上,那玉茎高耸,如似擎天玉柱。

 海天让玉瓶玉正对自己,头伏于自己玉茎之上。玉瓶不知海天之意,娇着问道:“心肝,这是为何?”

 海天道:“快快用嘴噙住,为小生火。”

 玉瓶一听,才知其意,忙忙低下头,把那玉茎噙于口中,启用力咂,舌儿轻抵那头儿,左右挑动。玉瓶只觉玉茎之上香气扑鼻,热烫舒适,真真一宝物也,遂把头部上下晃动,嘴用力紧缩,上下套那玉茎。

 你道海天玉茎为何只香不腥,原是海天自从上次与瑶娘,美娘干过此事之后,感觉如此甚是受用,遂常常把那玉茎用温水洗干净,然后涂些上等香料于上,几乎天天如此,因此,玉瓶只闻香,不闻其腥。

 此时,海天躺在被上,只觉下身受用非凡,阵阵火在那儿之上猛燃,随后燃遍全身,玉茎部不停收缩,海天稍抬上身,把手儿伸至玉瓶腹下,解开绸带,褪下衣服,出下身小衣,随后把那小衣扒了下去,把那玉呈现于眼前。

 那玉因未生育过,仍然如处子一般大小,肥而不臃肿,光滑结实,在那玉腿之间,那道人之儿倒立着,那儿乌黑发亮,已了不少,大腿部尚是干的,那儿向外翻着,粉红色两道沟儿,上面圆润亮亮如水浸一般,海天将嘴儿凑上前去,噙住那儿,用力咂,用玉齿轻咬,舌头伸进中,进入内,在里面四处挑动,玉瓶大声呻道:“心肝,美死奴家也。”

 只觉玉齿那自己儿轻轻咬住,不时上提,舌尖划着儿内侧,并不时深深嵌入内,在里面搅动,好似一只灵巧手儿在内搔动,内四壁得难受,整个部酥麻异常好似失去知觉一般。

 少顷,海天抬起头,把左手二指内,拇指留在外面,那小小核。二指尽力下伸,指儿上,随即用力在内搅,只见一股水沿着手指到手臂之上滴于被上,那壁阵阵收缩,不时夹住二指,玉瓶大声叫:“宝贝,奴家要死了,快快把那妙物入。以解姐姐之饥。”

 海天闻言,遂坐将起来,跪于上,玉瓶向前移了移,海天在玉瓶身后,把玉茎紧紧了下去,玉瓶“啊啊”

 大叫了一声,只觉玉茎比那二指更要受用,把自己得不留一隙,头儿紧紧抵在花心之上,内更是麻,遂叫道:“心肝宝贝,快快晃动。”

 海天玉茎停了片刻,左右上下晃动一遭,遂按九浅一深之法送起来,先把那玉茎头儿在户外部迅速送八九下,再用力急急将下去,玉瓶受用,大声叫,呻之声不断,只觉得那玉茎紧紧撑着壁,那快速送使四壁既热又,海天每次送,玉瓶皆大声呻一次,海天着身子,双眼紧闭,咬住上部用力前顶,口中“啊啊”

 之声不断,二人送了百十回合,海天把玉茎从玉瓶出,手指抹些水,涂于玉瓶门,把手指入,遍擦,然后一手扶其玉茎,一手扒开后庭,慢慢将进去。玉瓶痛得浑身发抖,大叫:“天耶,心肝,那儿就要裂了,你慢些。”

 海天听言,遂停住不动,把手伸到玉瓶部,在上着实,玉瓶大声呻声不断,海天遂慢慢把那玉茎入,只留二卵在外,那玉茎在里面了几下,海天慢慢将起来。少顷,里面已润滑些许,海天遂加快送,玉瓶在下哼叫道:“心肝,你这一副标致面孔,奴家想该有若许妇人喜欢,为甚么你有如此之大一妙物,难道要将普天下妇人都死不成?”

 海天气吁吁道:“默默感得人死才想得人死,心肝,你舍不得一条性命等我死么?”

 玉瓶娇道:“遇着你这么个狠东西,难道想活着不成,只是让我多干几次,死才死得甘心。”

 海天道:“今次与姐姐玩,便死也只好半死,料想不到必死之地步。”

 话毕,遂用力送,口中“啊啊”

 大叫,玉瓶只觉得两处都,那,遂伸出手,自己在一番,又把那中间三个手指伸入内,用力四周。

 二人如此送二百余回合,双双瘫倒于上。海天抱着玉瓶同睡,只觉得枕席之间阵阵清香,便问道:“心肝,你薰得是什么香,这等可爱。”

 玉瓶道:“并不是薰香,你在哪里闻得?”

 海天道:“前此相就觉一阵香气,今睡于上也是如此,若非平薰香,那这香又是从何而来?”

 玉瓶道:“是从我皮中渗出来的。”

 海天道:“不信皮里面有这种香气,如此说来,你的皮也是一件宝贝了。”

 玉瓶道:“我平生没甚特长,只有一件与别的妇人不同,我身上自然散香,不用涂抹香料亦是如此,不信,心肝可以一闻。”

 海天一听,把她全身上下仔细一闻,没有一个孔之中没有一丝不是香气,心欢喜,遂把玉瓶紧搂于怀中,一连叫了几十个心肝仍不住口。

 玉瓶见他模样,又道:“我身上之香气都闻着么?”

 海天道:“都闻到了。”

 玉瓶笑道:“只怕有一处,你没闻到。”

 海天道:“决无遗漏。”

 玉瓶道:“还有一处香气,与别人不同,素与你见识见识。”

 海天忙道:“在哪一处?”

 玉瓶把一只手拉着海天指头向部一指,道:“此中气味,更是不同,若不嫌弃,请君一尝。”

 海天遂缩下身子,向内深深嗅了几嗅,就上来道:“真宝贝,真宝贝。我死在你身上罢。”

 说完,又爬将下去掀开那儿,便又用舌头起来,把一个舌头当了物,一伸一缩,把那四周入肚中,得玉瓶又丢了一回,方爬上来,二人搂了,睡了一会,海天爬将起来,穿上衣衫,梳洗完毕,辞别玉瓶,走出家店,见将西斜,忙向邱宅赶来。

 海天回得邱宅,邱瑞禀道:“姑下午病重未眠,今午后叫桂香出来,请相公说话。”

 海天闻言,慌忙入内,瑶娘正坐于前,暗自流泪,海天近前低低道:“姑母,姑母!”

 贵娘正在痴之际,醒而复昏,昏而复醒,如半夜残灯,似天明之月,良久贵娘昏转醒,见海天来至前,遂低低问道:“侄儿回来了。”

 海天忙道:“姑母,小侄再次问候。”

 贵娘道:“侄儿,为姑即刻西行,只等你回,一言而诀别,家中大小家务,全赖吾侄扶持,真是难为你了。我西归之后,只有一事放心不下,即你表姐今后该如何是好,那风子亡后,即你表姐孤身一人,侄儿,如你不嫌弃瑶儿已是婚嫁之人,可念我与你父同胞,能否将瑶儿要回家中,做个偏房亦好,早晚不绝,我为姑母,亦瞑目黄泉矣。”

 海天听罢,忙道:“姑母放心,侄儿定会娶表姐回家。”

 贵娘道:“这就好了,瑶儿亦有所托了,我有四百金相赠,在书籍内另封,又一对二千两,我西归去后,这些财物并这宅子俱是你俩之有。依我永别之念,你勿违我言。”

 瑶娘,海天等见言语明切,偷相交流。海天道:“姑母,还要勉强些,不可索虑于心。”

 贵娘不应,海天近前一看,姑母已目闭神飞,气无体僵,海天用手抚面,其面如冰,忙哭道:“姑母去矣。”

 瑶娘听闻,异常惨痛,放声悲啼难止,扑于母亲身上,哭得死去活来,让人心酸不已。

 海天忍住悲痛,退出房中,令邱瑞觅村夫,前至寺中扛棺寿抬回家,入殓殡葬开丧,玉瓶惊闻贵娘西逝,亦忙忙来至邱府奔丧,哭泣尽礼,玉瓶道:“姐姐,母亲西逝亦不违天,只苦了姐姐。”

 瑶娘哭着道:“老母西归只言已定,俟百期后再议。:举家挂孝成服,瑶娘俯伏灵堂,悲号泣咽,悲恸无宁,海天一面料理姑母丧事,一面吩咐下人飞马至镇江府家中报信,季氏听闻,悲痛不已,只苦于年高,路途不便,不前来哭丧,遂吩咐来旺并几位家人,置办丧礼,匆匆奔至金陵代表季氏吊丧。

 次,那寺中长老齐至吊过,随铺设供像,追荐超亡,礼仟叩拜雷音,解厄幽冥,告斗破狱,度亡散花,七夜已毕,阂玉瓶辞别瑶娘海天,回家不讲。且说来旺等人代表季氏,来至邱宅,扛送祭礼,桌面入庭,陈列灵位。来旺替季氏祭奠,命火居道士,朗读祭章毕,男女举哀,三呼焚化纸钱。瑶娘相,自行常礼,敛袄而坐,桂香献茶,来旺道:“姑娘节悲泣伤,太太年已老迈,不为寿促,命当西升。”

 言未尽,外庭酒席已备,瑶娘悲泣灯前,海天惨伤灵右,烦恼无限,愁忆难穷,鸳语哀哀,透于九重,猿惨惨,悲于一室,正是:

 北堂长逝愁无限,娇女情恋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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