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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洞房花簇众女心酸
 第十六回 房花簇众女心酸

 诗云:

 房之夜红烛照,众女皆

 谁知大物被套牢,新妇撑得受不了。

 千方百计方取出,鸣狗叫火云烧。

 且话说众人听得有人唤停轿,便慌慌的停了,那喊话的原是个骑驴儿的汉子,他远远于驴背上作个揖,问道:“请教诸位大哥,轿星可是知县府上千金?”

 公子听一男子唤轿,已觉诧异,更听他直问小姐,他心里颇不好受,乃想起小姐曾说:“表哥才思敏捷,直追曹郎。”之句,心里便道:“恐这曹郎乃小姐旧人,今闻小姐嫁出,心不甘,乃骑驴追来耶!我且不言,看小姐如何应对!”

 小姐亦觉甚奇:“何人如此大胆,敢无故拦我花桥!且让我训他一顿,方显我何县千金风度。”乃于轿内斥喝:“大胆狂徒,何故追拦我轿,待我禀过知县老爷父亲大人,定治汝罪,还不退避!”

 骑驴汉子顿现喜、于驴上抱一抱拳:“多有打扰。我去也。”

 遂提驴绳,沿原路返回。

 公子甚觉蹊跷,既是曹郎来,当多说几句,何故如此?他断不知我己于轿内,该扯几句语以惑小姐芳心才是,乃大声问:“汝乃何人?”

 那汉子于驴背上答:“我乃一卖驴郎也,受一丽妇所托而矣。”

 言毕,御驴逮去。

 小姐听道:“受一丽妇所托而矣。”便忖:“公子曾御数女,此丽妇恐念他大物妙处,知其今娶我,故一路追来,以图再矣。”

 心里虽觉酸楚,但想到每亨得四千,亦是福缘匪浅,况此时我啥大物不放,他即使舍我,亦不能耳!遂戏言:“恐公子旧好,图再合也。”

 公子见小姐坦坦,乃弃了猜疑之心,又想开苞妙处,复觉欣喜,胡言答道:“今便是娘亲,亦须请他闲过,且让我新人再说。”

 且说花轿抬进王府院门,余娘乃众女俱来那新人,一睹地容貌,二看他脾,三乃心中有气借机寻个机会

 众轿夫齐道:“官人新娘,至矣,快下来罢,我等还赶另处。”

 小姐合公子闻言大惊,俱忖:这等光景,怎的能下轿,小姐羞红脸,真急得拿红盖头搭住公子物和自家户,偏那盖头乃丝绢织成甚滑,竟哧哧往下坠,小姐遂裹紧了。只见尺余红柱连接他俩下身,甚是可笑。

 公子知此法不行,乃道:“大娘,买了这花轿,我后另有妙用。”

 余娘遂知他俩一定出事了,见不得人,又想到今夜有得了,遂不心疼银子,取二十两白银买了花轿不题。

 余娘遂于轿外喝道:“景儿,牵新人出轿,拜堂便入房。”

 王景急语:“今番出不得也。”

 余娘惊问道:“何故,新人不惯坐轿,昏否?”

 公子不知如何作答,半晌方道:“大娘,邀人把桥抬入新房罢!”

 余娘心道:“你既他五六,怎的舍不得这片刻工夫。我倒要看看,她是怎样一个如花似玉人儿,竟令公子一刻也舍不得。”

 余娘且想且揭轿帘,王景心道要出丑,忙转身以背抵轿门,慌慌的说:“大娘,新娘不巧患风寒,既见不得光,亦吹不得风!你且着人抬轿进房,再看她不迟。”

 余娘不悦道:“堂面子事总得做一做!景儿,列祖列宗要看新人哩。”

 王景窘迫至极,乃狠狠的说道:“今且入房,明拜堂不迟。”

 众人掩嘴窃笑,银儿气急,道:“公子爷恁偏心!亲近了这几,也该歇歇罢。”唯独蛾娘不笑,知丑事已经做下,此时不宜僵持,便上前谓余娘道:“大娘。景儿今已娶亲,他亦是家主身份,且依他说罢。”

 轿里小姐听得感恩不尽,悄语谓公子道:“此乃何人,颇有家主母风范,奴当敬之。”公子乃想起蛾娘之事未果,百感集,一时不语。

 余娘会蛾娘送调遣众女及家中杂妇,约有十二三人,于众人哄笑中将花轿抬人房,亏那门乃双扇大门,花轿堪堪进得屋中。

 余娘遣散众人,掩了门,窃窃的笑,且笑且道:“我儿,新人恐是一丝不挂罢?抱出来罢,为娘亦不是外人,今见了面,便合一物,没甚羞的。”

 公子听得大笑不止,小姐知他乃家主母大娘是也,亦知他甚是得,故弃了羞怯,大方唤道:“大娘,拙媳这厢有礼了。今幸大娘周旋,不至出丑,只恐这事儿亦需大娘筹画才是。”

 余娘听他驾声燕语,委实动听,拿捏亦甚得当,心道:“果是大户人家儿女!”他亦回道:“新人来嫁,老妇劳累些,亦是常情,即一间,便不生分,我合公子事体,料贤媳亦知。适才言辞,颇当碍耳,还请贤媳见谅村妇鄙语,只不知出了甚事?可否见示。”

 小姐急谓公子道:“大姐进来罢!”

 余娘入得花轿,只觉轿里香气氨氛,热气腾腾,又见他俩衣冠不整,鬓斜发,心道:果不出我所料。又见新妇天姿国,雍容华贵,犹见他一把窄窄溜溜小蛮,遂折服忖道:“难怪景儿久不厌,只这儿。便令千万男人跪拜不起矣!”乃赞曰:“我儿果得佳妇。如此良人,夫复何求!”

 小姐见大娘体态丰腴,宛新婚少妇,亦啧啧称道:“大娘若二八丽人,小女子勿及也。”

 王景听得高兴,乃道:“俱是我的,俱是要我的!”

 余娘敲他一记响头,骂道:“新人乍见,景儿礼貌才是。”他见他俩无甚不适,遂惊道:“既如常态,有何难堪?”因轿内昏暗,他视那红柱模模糊糊一团,以为公子手捏盖头拉着新娘亲热。

 小姐乃道:“大姐勿笑,郎君具伟长壮,而小女子器具浅薄外,如今得进,却取不出。如何是好?”

 余娘见公子掀去盖头,一端一端细之长物,他以手把之曰:“此乃景儿具,竟复长尺寸又几圈。既已取出,何妨?”

 公子逐捺开帘子,拍着头说道:“我之大物被他包住了,大娘,瞧仔细些。”

 余娘仔细看来,只见公子大物外面果然被一皮囊紧紧包住,虽形状立现,但均不见其身,唯见细包友而矣,余娘如视怪物般看小姐一阵,方道:“想我幼年人勾栏,具见过不少,器又何止百十,只未见过这等吊耳器物。我原道我之物至阔至深,亦算奇物可居,竟不知媳妇竟生如此妙物!从今此后,吾家首推你第一也。”

 小姐垂头道:“大娘阅历丰富,颇多技巧。小女子不及也。我物虽奇,却不敢妄称第一也!只须解了今困境,此物才属我也!”

 公子浑不当事,一手拍小姐皮囊,一手探余娘户,嘻嘻道:“管谁第一,俱是我人也。”

 余娘观摩良久,乃把手捏公子头,觉头大如碗口,又见小姐器颈口约似杯口,便知症结何在,至于沾联小事,以开水冲洗即解矣,她拎来茶壶,倾温水而淋之,皮果自解。

 公子喜道:“大娘堪称女界泰斗,天下难事,巧亦成。”

 余娘却摇头道:“公子勿喜,汝物头甚大,他户预口太细,须另想它法。”

 他把住小姐户,亦意公子缩后退。头果动,仅滑尺余,暂止,再动,小姐亦随他去了。小姐惊道:“勿扯,恐破矣!”余娘见轿内狭窄。乃令他俩出轿,他俩于屋里捣一阵,公子大物只不得出。

 公子乃道:“着银儿来,上次亏他妙法。”余娘方醒悟道:“只顾瞎忙,忘了他等。”速出,不题。

 小姐盈盈一笑,谓公子道:“若女俱来。汝当避之。方不羞尔。”

 公子却说:“若我一遍,恐他等挖地三尺亦擒我来。久不合我人,他们渴得上下水,焉有逐我之意,恐恨不能将依扫地入门矣。”

 正调笑间,余娘领着玉娘蝶娘金儿银儿一干妇人喳喳而来。恐他等已知大概。个个脸兴奋之。亦笑亦讥。

 银儿率先破门而入,视之,惊叹:“又长矣。又矣!真一顶门杠也!主母真个赛昭君比飞燕,天下少见!天!生得这等怪器!乖乖!从今起,若公子爷不陪你睡,我陪小少母?”

 金儿不解其意,公女亦惊亦诧,俱咧开红不语。余娘笑银儿:“狗奴才见了新主人就不理旧主人哩!”银儿忽红了脸,忙道:“我见少主母器状若具,虽一空,于那紧要关兴大上一人,亦能火解译。政陪他睡。”

 众女大笑。只这一笑,大家便是一家人了…俱作好奇状,上前捏小姐户,实乃捏公子巨大物也,俱各心道:“几未见。又壮又长,恐我得否!新人真福人也,入得进,便抱了它不放,这等好事,怎轮不上我?”

 独金儿知真利害,乃谓小姐:“痛与不痛。”

 小姐洒笑,道:“何痛之有?只涨得慌。我那小便儿亦在里处,恐被堵死了罢。”众女复大笑。

 有诗为证:

 花轿慌慌进房,且先罢再拜堂。

 众妇纷纷闹房,得见天下第一杠。

 既喜郎器亦见长,且惊新妇怪友囊。

 唯有银儿多心肠,他道从兹陪新娘。

 余娘笑骂奴才相,银儿原来有主张。

 不得时若火旺,且让新娘来将。

 虽然它是蜡头抢,空杆儿亦解

 且说众女看他俩胶粘一处不得,心里,既慕且忌。渐觉浑身滚烫,余娘率先解除衣衫,他谓小姐道:“贤媳。既知新郎习,当不见怪才是。”

 小姐粉脸微红,回道:“大娘但请方便。他合我六相处,亦将家底告诉与我。我亦非那食古不化人,但请大家方便,才觉好耍。”

 银儿听了他话,顿也除了衣衫,光着身子奔来,亦除了公子衣袍。小姐遂唤他:“亦除了我的罢。”

 金儿尽奴才义务,除他衣衫,他如玉如花身子,众女看得折服不已。遂将初时那明争暗比之心悄俏收敛。

 小姐又道:“我与公子巧缘天成,今已成亲。然我非小家气儿人,放公子应我每四千,只要了帐,我便不管他和谁,只须人家与他,亦是他福分。各位旧人放心。”

 银儿惊道:“一四千,恐魂儿都散了,骨儿都化水了罢。”

 余娘却道:“你小蹄子懂甚,俗话说:外八千,内五千。贤媳只要四千,堪堪是个半。景儿,你当尽力而为,多凑些数才是。”

 公子喜滋滋道:“今得新妇,我亦不会忘记旧人,只要闲下,我便合大家。只是眼下情况特殊,只得合新人耳。”

 小姐望望大家,致谦道:“非我也!奈何大鸟儿收了翅膀,飞不出。故我只得代你等一并矣!”

 银儿抢道:“若得一百年不,岂非我等空候百年不成。”

 余娘稳稳一笑,方道:“汝等还不明白他两口儿心肠,只须让这大鸟儿飞出这家巢。它便可以海阔天空了!是也不是?两口儿!”

 公子望望小姐,小姐颌首,且道:“大娘若观火。我俩正有此意。”

 玉娘凑上前去,把手往后掳套小姐皮囊,了一阵,那皮儿好似铸就在物表面;只见红肿,不见动弹。蝶娘推开他道:“此法不行,不若我等分成两拔,分别把住公子小姐,各各往两边拉扯,恐使得罢。”

 余娘道:“此法虽愚笨,但可一试。”果然,他五人分两拔,余娘和金儿玉儿把小姐,玉娘蝶娘把公子,发一声喊,遂开了,若似武士比较力气那般。扯了几趟,公子小姐俱喊疼痛,众人遂不敢再拉,恐将那大鸟儿拉飞了,虽取得出,却是一只死鸟,飞不得,挣不动,有甚用处。

 且说众女正巧思苦虑,却听门人在外裹报:“知县夫人林夫人拜会亲家。”

 余娘乃家亲母,急急应道:“着他客堂招待,老身片刻即来。”

 公子悄语:“大娘恐去不得,你是房主持。况岳母亦合我过,甚喜愚儿,不若索着他进来从家同乐,况他亦多阅历,说不准有妙法儿。”余娘望小姐一眼,看他安之若泰,心道:“景儿果了丈母娘!嗨,有甚惊奇的,我等几个姨娘。还不是被他了!只有蛾娘寡妇,哼,谅你也挨不便大家俱,岂容你独自高挂贞节坊。”

 余娘想得出了神,小姐提醒道:“大艰,我母亲等你哩!”

 余娘谓外面门官道:“罢了,你引他至我厢房。汝便立去。”

 银儿道:“家主母恁是不嫌麻,既然公子爷说己把他了,料想也是爱的人。何不引他至新房。免得你还穿衣来带。”

 余娘隐隐,笑道:“小妖妇你懂甚。”且说且移开梳妆台下杂物箱,只见一两尺见方口只忽忽开那里。银儿道:“岂不是供猫儿狗儿爬的么?”

 余娘啐他,拎他耳骂道:“你敢骂老娘,着,稍待片刻,便着你变回狗,去把亲家接来。”

 众人方明白房紧挨余娘厢房,一弓,便成了。余娘笑道:“初时我以为新人或许不甚习惯,便存了私心,今见他襟坦,我便会底托出,你等也勿多心。除了贤媳该多大些,便轮我了。”众人无语。

 银儿涎着脸笑:“反正我已变过狗了,此次合我爬最是应当。”

 须臾,众人听得隔壁有人入房,心一惊,屏气。

 余娘听得门官远去,遂推推小姐,小姐使低低的叫道:“母亲大人,是你么?”

 隔壁夫人听是女儿声音,立即喜道:“玲儿,母亲追得你好苦。”

 公子大声道:“岳母大人,请过来罢。”

 夫人声应道:“贤婚,老妇心里就欠着你哩!你俩正罢!且罢!我怎的过得来?”

 余娘听他言语,便知是个爽快的,遂叫道:“亲家,我家妇人俱在这里快活。若你不介意,便过来里,我叫人来接你!”

 夫人亦喜道:“听亲家说话,便知是个大方爽快人。你们倒好,近水楼月先得月,似我这番苦追苦赶的苦头,你等定未吃过哩。”

 余娘截住他话头:“亲家,大家都是过来人,知道甚快活甚不快活,今儿赶上快活日子,就别说那不快活话儿,免得扫了兴致。银儿,快接夫人过来。”

 银儿猫钻过去。只听他说道:“夫人,小的来接你哩!干脆也光,免得明不好寻衣衫。你是官太太吧!”又听得夫人言语:“俱是光身子么?那我也不做那假正经。好呢,从这儿钻。也罢,变回拘,图那快活,亦是值得。”

 众人还未来得及笑,一光滑滑丽妇便从那儿拱了过来。

 有诗为证:

 大娘替他选新房,隔壁这间便甚好。

 先打儿遮掩了,一旦忍不了。

 变狗穿叼大鸟,享很快活乐淘淘。

 且说夫人抬头望,果清一妙人儿,果一律儿光身儿,他见公子巨物横在女儿户内,的,涨涨的,却不,心里便的,估摸那徐娘就是余娘,便道:“亲家,就这般搁着它,不用,岂非虚度光?古人云:霄一刻值千金哩”余娘皱眉道:“他俩在花轿里得甚快活,便不取,时间久了,便扯不,此时大家都拿他没辙。亲家,女儿是你的,你拿个主张才是。”

 夫人抚而玩之,喜道:“果不出我所料!你们刚走,我便出门来追,但不知路,走且问,亦不太明了。我见几条黄狗在舐地皮,又见一路儿全是水黑黑印,我便想一定是你俩在轿里出水儿来了。我便着轿夫去追,正追得上劲,却见路面上没了水印我便怔了,只得出三两子雇一卖驴郎顺那黄狗味儿追。因黄狗屎臭,驴能辩之,末几,卖驴郎追回,果言正是你俩,我便使劲儿追。不巧,跑快了,折了一支抬杠。待来抬杠,我方追到这里。否则,早就到矣,还好,果然在此。”

 公子望小姐,公子望公子,齐道:“我道甚人拦轿哩!”

 夫人不解道:“既人,水便是正理。怎的突然没水了?贤婿早乎?”

 小姐拍那大杠嘭嘭响:“他便好,大物疲软,早拔了。偏他不,反而愈,竟将我户口封死,故水儿全在我处,不出。”

 夫人方解心中疑团。遂急急把手玩而拍之:“若之奈何?”

 金儿怯怯道:“听亲家主母说,我便想,公子合小姐再了岂不成矣!”

 余娘拍手道:“上回银儿有巧计,此番金儿出妙计。得,贤媳合亲家俱在此,干脆将这对趣人儿配与公子,立成偏房。我儿奇物,定当养他百十个孙儿,何若?”

 夫人心道:“众多人俱要他。恐我轮不上几回矣。”虽有不悦,只不言语。

 小姐笑道:“甚好!只要公子喜欢,多多益善。”

 金儿甜笑,却又道:“还是先取它出来,犒劳大家,才是紧要事。”银儿一改平时情,沉思默想,玉娘打趣道:“这蹄子平时大呼小叫,一听有了名份,便假正经,做大哩。”

 银儿忙道:“哪哩!我想主母说‘外八千,内五千’,恐要公子,恐近万数,岂不让我等空待一个时辰多多?故我想妙法儿,立等可取的法儿。”

 余娘道:“上回金儿的不出,乃用冰雪之物擦洗公子物,果有奇效,今套用恐不成,因贤媳套儿在外,先冰皮儿,后才冰着儿,恐愈来愈紧哩。”

 银儿道:“因此可反其道而行之,这厢使用沸水烫之,少皮儿必先放大,公子物乃可动矣!”

 夫人亦道:“此法儿妙。只不可用沸水,温水可矣,恐烫破了皮儿,玲儿岂非受苦。”

 须臾,银儿金儿备齐各类用具,众人便围一圈儿,七手八脚一动起来。小姐觉那热水儿烫户里亦紧紧的,公子亦一扯一耸地动了起来。虽然颈口部位箝得甚紧,但里处还是能动的,公子大物在里处冲去滑来,亦将小姐了又扯,时扁扁的如壶。扯时圆圆的如筒,里处水亦咪恍响,听得众人心里七上八下,甚不是个滋味。

 夫人和余娘坐一旁拉放儿,偶尔瞥瞥,双目亦是亮光如矩,每当公子扯,他俩便在心里暗暗喝喊:“也!也!”直望得他俩脖颈发酸,俱无成效。

 银儿比谁都忙,且浇热水,且把手套那颈口处掳,似离了,待他松手细看,只见大物在里处动,唯颈口还是密不可分。又忙一阵,还是没有反应。

 余娘终于耐不住,近前道:“依我看,一面加快,一面冷热替进行,先冷令其俱缩,小姐皮儿先缩,必挪移,公子物后缩,亦不会如原班儿配。再令其热,小姐皮儿先涨,公子物后涨,如此后复,多来几遍,必矣!”

 众女依其法,须臾,果见公子物与小姐皮儿分家,俱喜,谓公子道:“恐早有四千矣,取它出来,我个新窝儿,岂不甚妙?”

 公子试着扯出尺余,唯头泡得太久太涨,依然拖不出来。试过几番,俱不得,竟将小姐拉着在屋里走了半圈。

 夫人道:“恐了才取得出罢!”大家无言,唯嫌时辰过得太慢,又觉公子得甚慢,银儿便拉公子胳,助其进退。众人亦耐不住,纷纷上前,或助公子进退,或扶小姐进退,约半个时辰,公子合小姐反倒心平气静,帮忙的却累得挑花粉面,香汗渗渗,气吁吁。

 且说王景大物似要快出矣!众女心里便盘算:总该我先罢。

 夫人心道:“若让玲儿点将,他当列我第二,方不负我养他一常再说余大娘亦当让客先行。”

 余娘心道:“若让景儿选,他当选我第二,唯有如此,他才心安,再我乃主母身份,谁敢合我抢。林夫人嘛,我人过方是他,俗话说,客随主便。”

 玉娘忖道:“大娘既得卢鞭,又得公子时时之,当不似我等饥渴,该让我第二人矣。方显他主母风范。”

 蝶娘忖道:“若论货,我仅比林夫人差些,他乃官家太太,似不与我争才是,这第二的,宜当是我。”

 银儿心想:“我和金儿已是侧室,况金儿早认我做姐,正室过,该我二房矣。”

 金儿心想:“想公子觉我物最妙,今他小主母太久,肯定累极,当与我;他亦可将息将息,以利再。”

 众人心里各想各的,眼珠儿却是一致致盯公子大物在小姐户内冲撞。人人俱盼他早了帐,个个下俱淌着水。一时间,房里鸦雀无声。唯听到公子物在小姐户内搅得恍恍响,大家都屏着气息,公子和小姐亦屏着气,约略上两三个回合。他俩便不约而同地“嘘嘘”直吹。吹得众人全身涨涨的,的。竟也跟着他俩吹。

 有诗为证:

 公子小姐颠复耸,众女心头嗡嗡。

 一面酸酸道罢,一面殷殷排次序。

 皆道该我第二,且看公子怎送?

 大有一个多时辰,小姐又,公子终守不住,大矣。众女听他水啪啪响,复听小姐呀呀叫:“心肝儿,宝贝儿,亲亲汉子,乖乖夫君,我丢魂矣!我飞天矣!我跳海矣!”众女且喜且乐。

 玉娘合蝶娘竟同小姐一道矣。

 须臾,王景毕,物果出。众女发声喊团团围拢,看那心肝儿,见他半歪着光头。似醉非醉,似睡非睡,那杆儿红皱皱的,显出几分疲倦。

 公子望望众女,道:“有劳大家出力,方得出来,我当竭尽力报答大家。”银儿甚是活跃,率先把物噙它头,如冰糖葫芦那般,吃得吧吧滋滋,蝶娘复忍不住,亦与银儿去争食那糖葫芦,玉娘亦抢着去食,金儿遂把杆儿掳套。初时,银儿、蝶娘、玉娘轮番吃那头,三人各出一只手,把那杆儿堪堪往自家怀里搬,互不相让,竟将杆儿立于中心,谁也休想独,遂俱各伸出红舌去,亏那头甚大,即使了亦如婴儿拳头,故他仁倒能各守二片;偶尔舌边擦着舌边,只相互一盯,一笑了之。

 未几,大物又昂扬矣,今却只有尺半矣,头亦比适才缩了一圈。

 众女心道:“该我矣。”大家相互望望,只不吱声,唯四支手暗中施力。

 余娘合夫人双双站起,践至公子左右两边。拿眼瞟他,千般言语万般风全在那一双双妙目里。公子只觉兴复发,却动弹不得,因那四支手仍然摸着他物,谁也不肯相让。

 且说公子颇觉踌躇,一时难以决断,小姐从晕眩中醒来,他一看,便知众妇俱想占先,他咳一声,道:“此时方至酉时,即便你们每人一个时辰,亦不过鸣头遍。若这般挨下去,浪费的是每个人的欢乐。我有个法儿,可令大家早开工。”众女俱望着他,不言语,只待他说话儿,若公平,则从,若不公平,则不认帐,因他是林夫人亲生女,大家俱耽心他胳膊肘往内扭。

 小姐知大家顾虑,遂微微一笑,道:“公子己合我多时,且,而你等一干六人。故我公子仰卧于,他只不动。你等六人围坐一回,轮着数数。我且不说怎样数,你等赞不赞问这法儿?”

 公子亦道:“今晚让你们把我当马前,改我再让你等变狗!贤之法甚是有趣,允了罢!时不我待矣!”众女俱首肯。遂围一圈儿。

 小姐方徐徐道:“第一个谁先上?只须轮数数,从一数起,数二百伍十为第一圈。谁数着二百五十,谁便先。从谁开头呢?我先数,银儿接上!”

 银儿道:“二”玉娘道:“三”夫人道:“四”金儿道:“五”蝶娘道:“六”余娘道:“七”

 余娘数了“七”后,小姐又道:“因我今有万数,故我不参与矣。如此这般轮数,轮第一之人便与公子,余下伍人接着数,每数三百三十又三为一后,当数完三百三十又三,第一之人便归队,轮第二人,为防止提前猜计,故有反数顺数之分,若此轮从左往右数,下轮便从右往左数。大家想想,谁猜得出?”

 众女口里叼叼念一阵,俱不知自己该几轮人,故觉此法有趣,且每周三百三十又三,若动得快,一局亦能二百,亦不算少。

 余娘笑道:“这法儿公正,依了罢。”众女顷首。

 余娘说道:“若难得了先,除了夫人外,其它人俱该让我先。轮到我时,你再。”大家似有愤,却不敢发作。唯银儿道:“家主母,这事儿不让!既便明你罚我跪瓦当,我亦情愿,只不让。”众女只说不让。余娘只得苦笑。

 有诗为证:

 小姐无奈出怪招,众女俱各道甚妙。

 大娘托大要人让,银儿立马递反招。

 时时事事唯你高,唯有事最紧要。

 后随便大娘吵,这件事儿偏不饶。

 且说六妇围一圈,啪啪啪啪数一阵,终是夫人占了头筹。

 他便洋洋洒洒抱着那长杆儿往户里放。因他户红肿,不宜得太深,他只好蹲着左右摆动。

 且说剩下五女便吧吧吧又数起来,唯恐夫人多。数得甚急,银儿呛得连咳数声,余娘气得直骂:“蹄子,平时甚精灵,怎的这阵麻?”

 小姐悠悠道:“速则不达也。”

 且说夫人堪堪了百八十余回合,这厢便数至三百三十又三数矣。果是余娘,众人亦无话可说,朵娘乃道:“汝几个妖,别联手整治老娘!”夫人恋恋不舍弃了大物,临别时亲热咂地一下才归坐,五人又是一阵疾数。

 余娘户阔且深,况经卢鞭大物开凿,故他轻易了公子大物,下下尽而入尽而出,又脏又套,熟练无比,看得小姐心诚悦服。

 他居然了二百四十又三个回合,又被玉娘替了下来。

 这厢又数,壬娘器浅,故他且桩且摇,得僻僻叭叭响,宛似在滚烫铁锅上炒豆子。他只觉不下涌到处,口里便呀呀唯呻的叫个不停。竟也大了二百又五回,却被银儿一把扯歪了。可他尚未来得及吐出坚大物,只听际一声,那巨物硬生生挤进去尺余,玉娘只觉麻辣酸一并发作,银儿岂容他再,硬别别自玉娘户中扯出,牵入自家户里,乒乒兵乓将起来,小妮子裂着嘴儿翘着儿滋滋的

 且说玉娘却怔怔的,因最后那一人耸,竟胜过从前所有工夫,麻球酸之后,宛如户里布了个道场,钱儿磐儿鼓儿镑儿一齐响,还有喇叭儿在吹,玉娘如食仙桃如饮兰桨,只怅怅的想:唯那光头和尚去了,若他再左晃晃右晃晃捞个锤儿四处眶,那才美死人哩!

 那边却急煞了蝶娘和金儿,只他俩一人未,误了时白白便宜了银儿。玉娘醒悟,一面入坐一面接口数起来。即使如此,银儿竟风车般了三百五十余

 待金儿换他时,他却说:“且待一待,恐一百余矣,金儿,下轮我还你便是。”

 金儿竟拿他无甚法,小姐充中人,双手抱银儿,银牙狠咬,居然把银儿凭空悬掉著,银儿无奈,口里的叫,出手去沟小姐户,小姐斥道:“蹄子,你做甚?”

 银儿恳求道:“你我罢。”

 余娘见他得紧,遂高声道:“金儿已多时矣!银儿,快数数!”

 银儿方回过神,慌慌的道:“那麻味儿终散去矣,几致忘了正事。调他担心别人用时多,故他则将少!”

 且说金儿跨坐公子身上,公子知他颈口细且里处窄曲,遂捏扁头喂将进去。金儿心里极,却终存畏俱心思,侯那火辣烫大头抵住户口,他反觉户紧缩,公子急道:“金儿勿忧,进得去就出得来。”遂把他窄,用力一顿,那条火红儿便挤了过去,金儿仍呼痛,挣扎起,公子侯他升了几寸,复把往下挫顿,如此如此,反复五次方抵至户内壁。金儿方觉妙味儿向四处散漫,遂悠悠的提而复沉。

 堪堪往返五十余回合,蝶娘便飞了过去。金儿只得万分不舍千般不愿的吐了大物复归坐处数数儿,可户里紧难耐,终致并二指又挖又掏,得巩巩直响。

 银儿如获至宝,并三指伸入户,直入直出,迅捷无比,无管谁数一声,他便了一回。

 且说蝶娘怨怨的物,恨不能亦如小姐那般扯不,故下下尽全入,直抵得他嘴儿歪歪,倒冷气,但他仍不放弃那念头,心道:“一旦扯不,我便一辈子要他!既便老得牙齿掉光,只要他,我亦无悔!”因他做得实在,故仅了百五十余人。他终没如小姐那般扯不,只得哀哀的去了,但他心道:“待我下轮,我还是这般,若人一万散,有一次扯不,但可一世!何其幸运且乎!”

 银儿却得了第二轮首局,因他一直并手抠掏,故其门户开且水滴滴吧吧掉个不停,公子尚未耸,他便圆猛沉,呼地了大物,亦如扯钻般又扭又摆。

 余娘道:“这蹄子招数还真多!”

 夫人却说道:“他将矣,恐我等还未数完,他便要落马了。”

 果然,夫人话刚落口,银儿嘴角一歪脸色鸟红,呜呜道:“亲亲公子爷,我的魂儿被你掏走了也!”言罢,咕咯一声,跌倒下来,便如醉泥般瘫软不起。

 蝶娘如飞而至,切切道:“且让我补他余数。”

 谁知小姐却说:“这等小数目,便让我代了罢!各位,是也不是?”

 大家正恼恨蝶娘捷足先登,听小姐如此话语,乃纷纷嚷道:“三娘,你这厢还有事哩!”蝶娘只得怏怏而回。

 有诗为证:

 坐一圈儿数数儿,谁先谁后自然知。

 轻重快缓无人管,到时有人将你撵。

 大鸟如今换新衣,一衣一衣又一衣。

 且说如此这般罢七轮,林林总总计有万余数,便有银儿、玉娘、夫人、金儿、蝶娘先后了,他们只觉芳心酥脆,再也承受不起那大鸟儿啄食,俱伏在沿气。让大家争分抢秒大肆耸,竟将户儿一并得又红又肿,此时,心里虽想再几人,可下火烧火僚般痛。

 唯有余娘未,他笑道:“早知如此不经,我便让他们几轮又何妨!如今甚妙,仅我矣!”有三千余数,小姐却道:“大娘,美食不可独善!”

 余娘心道:“你也吃得恁了!怎的还会我争锅底余汤。”他乃长辈,不便如此说,只得且且道:“待我这番够五千,我合你便轮番,各三千。何如?”

 小姐无奈,只得依他。

 确有诗为证:

 初时唯恐少一人,而今了全身酥。

 飞去飞进好大物,只恨自身仅一物。

 且说余娘够五千数,翻身下马,小姐复,三千数毕,余娘复

 忽听窗外有人道:“你等干得好事!”

 众人大惊,嚷声若蝉。

 余娘微微一笑,道:“他终于来也!”

 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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