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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忙摆正姿态
 马秀琴是过来人,岂能不解杨书香心里惦着的东西,可问题是上哪里搞呢?总不能跑到外面去做,再冻坏了身子骨。徒地看见杨书香眼圈泛红,立时想到了自个儿脸上的火辣,忙摇起脑袋说:“可再不能去你家里做了。”

 杨书香听出了马秀琴的弦外之音,又看她一脸羞涩,忙丢下手里的鸡蛋抱住了她的,叫道:“琴娘,咱们去我爷家里做呀,肯定没人打搅咱们!”说话间那俩大眼周围泛起的红晕就跟喝过酒似的…PS:其实从第一章开始我就在铺垫。

 通过各种回忆、梦、故事情节,来小小暗示着一些我自己所写的主角,他当时想要表达的东西,以及他妈妈对他的态度。我尝试着用“家长里短”的对话形式来表现生活。

 我觉得人物平时说话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写出来时就是这个样子,而不是惜字如金,亦或者像新闻联播那样,说话特别有逻辑。不要。就是普通生活。雅俗共赏嘛!牙佳若为高端,人谷就低俗了?谁也离不开吃喝拉撒,我要写的就是这样的故事。这是第三人称叙述出来的故事,或许你觉得代入感不强烈。

 其实我觉得吧,用第一人称手法去写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是:1用纯粹的第一人称手法去写,难免太累,太考究一个人的写作功底,而我功底又欠,还总想把三部曲写完,所以暂时没时间去琢磨。

 2用第一人称+第三人称手法去写,写着写着突然跳出别人的内心想法,我觉得这不成,也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但这不代表这种手法不行,起码我觉得不太严谨。3有些情节的展开需要多视角,第一人称去写代入感强烈但视角受限制,就只要偷懒用第三人称手法去写了,写完了嬲和姇,我个人觉得自己朝前跨越了一步。嬲太荤,整体有些枝大叶。

 而且时间逻辑上很不严谨。姇太淡,我承认这一点,毕竟离夏怀孕了,综合考虑便只写了她和老离之间的情,挑逗和心理居多,戏反而变得可有可无了。

 而嫐,我觉得在前两部的基础上,我又再一步朝前跨了出去。从嬲到姇,我一直在铺垫一个隐形人物…杨(杨书香),一直到三部曲的第三部嫐,姗姗来迟中把他推了出来,让他登场。

 写文嘛,没戏能叫文吗!我要说的是,不铺垫就没有后面的故事,这不是拖曳故玄虚,你我都走过十六七岁,当年的感觉或冲动、或沉稳、或木讷、或洋溢、或蔫桃,这不就是花季雨季梦季时期我们的个人写照吗。

 那时候的我们多愁善感,患得患失,又总爱做白梦,憧憬着将来自己怎样怎样,然后在笑声中成长起来,被我稍稍加工了一些,就成了嫐的样子。先这样吧,等这部嫐完结,我再尝试去写第一人称作品,届时希望朋友还能捧场。

 ***“我虽然读书在梦庄,沟头堡毕竟是我的故乡…”杨书香一步三摇地走出马秀琴家的门,嘴里哼起改编自沙家浜曲调的词,掩入到三角坑下。

 很显然,这短短一天所经历的事情,对他来说真的是影响巨大,乃至整个人生的轨迹都发生了变化。如果说没有和许加刚等人的打架,概率之下或许杨书香就不会撞见马秀琴被赵永安欺负,便不会引发后面的风波。

 话说回来,在整个过程中杨书香他始终处于被动,在始料不及的情况下给卷入到这个漩涡中,他可不可以选择逃避视而不见?可以,但仍旧没有逃出命运之轮的安排,再次被卷入进去。几次三番下来,他又岂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理。

 人生没有如果,正如此时春风席卷下的泰南,要经历改革势必会打破一些旧的传统,在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冲击下,很多东西都是在被动中不断选择,选择人生、选择出路。

 要么低沉从此绝迹,要么反击杀出血路…尽管马秀琴没有实打实地应允杨书香所提的要求,撂下的只是活话。

 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只要琴娘不直接反对出来多半就是应承下来了,那么摆在杨书香眼前的问题就只剩下如何应对晚上赵伯起回家这件事儿上。

 杨书香说不好赵大会不会提前回来,也根本没有什么良策可寻。他想了想,心里咂摸:既然琴娘给我留了念想,肯定不会无的放矢,说不好她早就知道赵大的情况…

 想到这,杨书香这身子便跟点了炉子似的,又噌噌地窜起了火苗。没有立即跑回家里,上到了西场,杨书香朝着后院一拐,打开了西角门,嗖地溜进爷爷家。

 这空无一人的后院寂静无声,黑的。夜个儿下午杨书香已经给这东屋上房的大炕烧了把火,就又摸黑从院子里寻来了一把干劈柴拿到屋子里。他打着了灯,先是寻来菜刀把水缸里的冰凿开个豁口。

 而后就着昨天残留下来的小半锅水又给大锅里续了一些,架好劈柴,火一点,灶堂就照起了亮光。杨书香点了烟,边边想,这未雨绸缪的心思一旦惦记起事儿来,想的问题也就多了起来。

 考虑到今晚上可能要在这屋子里办事,温度不够可不太好,就赶忙跑到院南墙处,从苫布底下了一簸箕煤,前后又给厢房暖气炉子里添了好几水桶的水,忙的差不多之后就着劈柴的火把厢房里的炉子也给生了起来。

 这一通忙乎,后院的三大间儿屋子可就彻底热了起来,期盼间心里变得透亮,杨书香瞅了一眼屋里座钟上的刻度,正到了饭口的时间,脚底下抹油把后院的门一锁,朝着夜下的北头看了一眼,这才大摇大摆颠回己个儿的家。

 饭桌上,杨书香就着妈妈炒的土豆丝嘴嚼着大饼,越嚼越耐吃,欣喜之余就把个昨天没心情时听到的话头跟柴灵秀重新找补起来:“妈,夜个儿我忘问你了,我娘娘有没有让你把什么东西给我捎回来?还有炮我也没见着影儿。”

 他这话匣子打开之后,可就没完没了了“我大大他没问你为啥没带我来吗?对了,那我娘娘说给我买的运动鞋你不会是给我收起来了吧?”

 一拍大腿,想到了什么忙又补充道:“我惦着让她给我踅摸条兜门多的子,也忘了让你告她了,算了,到时候我跟她说得了。”柴灵秀的耳朵嗡嗡作响,见杨书香腮帮子鼓鼓着仍在口若悬河,瞪了他一眼:“吃饭怎也堵不住你的嘴?!”

 心里直犯晕:“我这儿子话怎么这么多啊!”放下筷子,杨书香盯向柴灵秀,见那双清澈锃亮的大眼也在打量自个儿,用手一指,扬起嘴角说道:“妈,你不会骗我吧!”柴灵秀被问得莫名其妙,轩起眉毛,微皱了一下问道:“骗你啥了?”

 “我到现在啥也没看见,着瞒着,你说这是不是骗我?你去我大大家里,他就没问你怎么没带我过去吗?我不信!”

 见柴灵秀似笑非笑,杨书香不依不饶,话连珠式地又突突出来:“上回他过来接我,我没跟他走就是怕你不放心,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说你怎么也学我爸那套啊!”说得柴灵秀俩大眼直么瞪,心说话:“我什么时候学过你爸了?”

 一天一宿的功夫她还以为儿子的子收敛变文静了,哪知这从他琴娘家回来又成了猴子,吊儿郎当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儿。

 “不都跟你说了考完试再说吗!又不是不让你去。”自打杨书香上了中学,柴灵秀便有意识地控制了一下他的节奏,她知道大伯子一家人特别宠着自个儿的儿子,怕惯坏了他,就没再像早先时那样,由着儿子子来,想干嘛就干嘛。

 “呦呦呦,你又来了,我要是不跟你言语一声偷猫跑城里介,你不定得说我什么呢!嘿嘿,回头惹恼了你何苦呢我!”见妈妈瞪起眼来,杨书香嘿嘿笑了两声,抓住她的手,陪着笑保证道:“得听你的话!”说出口来,心里一,觉得自个儿这心里头立时了她,几乎差点口而出,把自个儿和马秀琴的事情卖出去。

 “吃完饭再说,”柴灵秀用筷子敲了下儿子的手,嗔道:“换做以前你这岁数都娶媳妇了,该收敛就收敛,家里有我容忍着你,在外面可不能跟女同学没个正经。”

 “不都跟你说一万遍了吗,我对女同学和那搞对象的事儿不感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杨书香摇晃着脑瓜子,煞有介事地说“到时候真要是说对象,我也让你给我介绍,就跟我俩嫂子似的,这总行了吧!”杨书香的大嫂就是柴灵秀给介绍的,和他堂哥杨书文门当户对,好。

 到了老二杨书勤这仍旧是柴灵秀给从中说媒拉纤,牵线搭桥说成的对象,那小两口虽还没有结婚,但离正日子也不远了,转年五一就办喜事,要么杨书香也不会会说出那样的话。儿子的心野乎,柴灵秀知道。

 倒巴不得有个人能替自个儿分担一下责任去约束他,就跟二侄伙计似的,这还没结婚就一个劲儿往岳父岳母家跑饬,还不都是媳妇儿一句话的结果,比圣旨都灵。

 不过一想到将来儿子也随了那股风气,柴灵秀这心里又有些患得患失,打从心眼里舍不得。放下筷子,柴灵秀叱咤一声:“行不行都得听我的!”“你儿子大了。

 总得有自己的想法吧…那我肯定得依着你!”柴灵秀的话杨书香听了十数年,执拗了一句见她语气坚定一脸正,忙摆正姿态,身上的那股锐气也立时就给削了下去,不过杨书香这子活,本身也不是那死木头疙瘩,饭后换了柴灵秀给他买的牛仔和夹克衫,就又变得活跃起来。

 从炕上穿好了妈妈买的衣服,杨书香又穿上那双他娘娘给他所买的背对背的二达子鞋,在地上起蹲了一气,说道:“嘿,这身行头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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