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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如今天这样
 “又不是没地界儿。”见灵秀站在莲蓬下,她指起浴盆道:“先冲,一会儿泡。”亮如白昼的灯下,灵秀拧开花洒,试了试温度,站了过去。她头发短,很快水便了发梢。

 云丽也没扎头发,打开浴盆上的水龙头,跟着凑到了花洒前:“多洗会儿。”拾起一旁的浴花,打了泡沫就给灵秀起了背。触碰着柔滑的肌肤,边边摸,从上到下捋了一遍,摸完股,还把手探到了前面,轻轻托起了灵秀的子。

 “还真头。”灵秀抹着脸上的水,对着前作怪的手打了一巴掌:“你咂儿小?真是。”她笑着躲闪到一旁,微微磨了下,把双手撑在墙上,倒是任云丽起来。

 云丽就,给灵秀光滑的后身涂了泡,最后忍不住照着她股拍了拍。“大股。”蜂面前,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大长腿。”灵秀转身抢过浴花,推了云丽一把:“冲你的去吧!”扬起脖颈了起来。

 随后依次在子上,腋上打转儿,光溜的身子很快就被一层泡泡包裹起来。“完事我给你。”浴花搭在皋上,又把右手探到下,对着捻捏了起来,好一番。轮到云丽时,她也把手伸出去撑在了墙上,这个类似伸懒的动作还舒服,任由后面的人给她

 还别说,灵秀这身子不但滑溜,而且这手也软和,同是女人,给这么一,她都不住暗道一声。“就不想换份差事?”问着灵秀,顺道提起了旧话:“省得闲言碎语。”

 “闲言碎语?啥闲言碎语?你就明说摸男人巴不就得了,难不成你也起哄,说…”看着云丽后背,灵秀眼神极为清明,说完,自己都笑了:“这人嘴两张皮,活儿就是这么个活儿,还怕说?都琢磨就甭活了!”

 “要么说让你跟我做伴儿呢,到时啊,咱都搬良乡介。”转过身,云丽仰起头,抖了抖漉漉的长发,用手束着,也跟着笑了起来“也省得二叔来回跑了不是。”“笑不是好笑。”

 灵秀拿杏核大眼挑着云丽,突然伸出手来,照着她股拍了过去。伴随在“啪”地一声后,云丽“啊”了一声,躲闪间,花花的股跟着滚起一层白沫。

 “是不是。”她说笑着,媚眼如丝:“哪有两口子分开过的。”“是你个头啊是。”扫视着陈云丽的下体,灵秀呸了一声。

 大嫂子身下茂盛的体一扫而空,肥厚的显得异常突耸,其实早在光衣服时她就发现了,此时再看,更为招眼。“咋都剃了,是要养活孩子吗。”抿嘴笑着,把浴花甩到她手里,率先迈步走向浴盆。

 “搞计划生育又不是搞男女关系,老娘怕啥?再说,老爷们有几个肯做绝育手术的?还不都是嘴上占便宜,粘自身就缩猛子。”边说边试了试水温,一只脚先趟进去。

 感觉差不多便缓缓地坐了下来。“妈说,爸生日在这边过?”“你哥说不如来这边,嫌胡同里挤挤的。”

 冲着灵秀一笑,云丽秀发,招展的花枝拥起前两团软子和头看起来似乎都比以往大了少许。她拿起浴花,先是围绕着前心上的两个子,而后顺到小腹上。

 “不还没跟小伟提呢吗。”拥起一团泡泡,错着连同胳膊也都抹上了一层,随后又岔开腿,对着裆里抚起来“我看啊,甭管在哪边过,今年咱谁也甭抄铲子。”灵秀“嗯”了一声:“那敢情好。”

 舒展着双腿缓缓平趟下去,云丽冲掉身上的泡沫,只是擦了擦手,便到桌子前把烟拿了起来:“这些日子又没少费心吧。”这么说着。看灵秀老僧入定般躺在水里,她摇了摇头。

 “听姐的,别这么辛苦。”锃亮的光线晃得人睁不开眼,灵秀就闭起眼来。她没言语,真就老僧入定般,直到云丽把烟点上,递到跟前儿。于是“哦”了一声,睁开眼:“啥苦不苦的。”

 错起身子给云丽腾出空儿来,让了个身位,自己则把手搭在浴盆的沿儿上。“将来香儿念出学来我就不干了。”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省得受罪。”“你是那闲得住的人吗。”

 看她一脸带笑,云丽乜了一眼。“说正事呢,还笑?”“不笑还哭啊?”直起身子,灵秀干脆也靠在了盆沿儿上,和云丽并着挨到了一处。

 “急有啥用?还不是得慢慢来。”遂又提起自己儿子,虽没言及娘俩之间的秘密…却也头雾水…“也不知这脑袋瓜里想的都啥。”苦恼的同时,又不能大张旗鼓嚷嚷出来。

 尤其想到自己还做了个内样的梦,更是得心神不宁,脸都臊红了“愁死个人。”这半年其实过得并不舒心,而四处奔波反倒落在了其次。“不说不说了。”灵秀摇起脑袋,越说越烦,干脆把话终止下来。

 “前阵子在西院碰贾景林了。”扫了眼灵秀,借着话题转移,云丽也正好来个顺坡下:“不会是因为孩子的事儿吧。”

 “愁俩月了他,人都快魔怔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提起贾景林,灵秀是既同情又来气。“闺女有啥不好,又不是外人的!”摇起脑袋时,她又说“放以先你养活一百个都没人管,只要能生的下来,如今不时代不同了吗。”

 “还一百个,不成下猪了吗。”云丽抿嘴轻笑,笑过之后不免陷入到沉思中,也摇起了脑袋:“合情不合理,合理不合法。”

 “说得不就是吗,全都奔小子要,全都要名额,不套了?”参加工作这么多年,超生偷生太普遍了,莫说是梦庄十八个村,可泰南就多少,还别提全国,但问题是国策当前,由不得谁来使子。

 “越穷就越想要(小子),啥时能把这落后的想法变通过来呀。”当下最难转变的就是这个问题,而最棘手的问题也是这个。

 “有时想想吧,也真是干腻了。”话毕,灵秀又叹了口气。云丽正想再撺掇一番,哪知灵秀她话锋一转:“饭不能不吃吧,活不能不干吧。”

 转了一圈竟又把话说了回来。其时屋内灯火辉煌,水之下的内张芙蓉脸上浅笑连连,如花似玉,温润中透着股执着,执着中又涌溢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有老有小的,不还得业吗。真要是业不动了,到时我再跟姐混。”

 出门时,下弦月还在东边耷拉着脑袋。云丽挽着灵秀的手,送到大门口。灵秀推了推云丽:“还让你送?”朗的笑声在胡同里久久徘徊。“看你懒都不知伸几个了,门歇着吧,”她捅了捅云丽“我哥还真忙。”

 回家的路上,点燃了睡觉前的最后一烟。这条路不知走过多少遍。二十多年前,灵秀独自一人来到沟头堡的李老师家,第一次见老杨家人时才十四五。

 她不怵阵,打小跟着爹妈见过世面,也没什么可怵的,于是就笑着和所有人打过招呼…该叫哥的叫哥,该叫姐的叫姐。李萍开口一声小妹,自此,后众人一致就这么称呼下来。

 后来,灵秀被说媒的说到了老杨家,入了门之后,眼下的这条路…沟头堡所有的街巷她便俱都熟悉了。

 灭了灯的沟头堡陷入在一片宁静中,偶有那么一两户人家还亮着灯,声音模糊嘈杂,估摸多半是在打牌,不可避免且毫无例外,村和村之间的情形大抵如是。

 灵秀趟起碎步,依稀拉长的身影显得摇曳生姿,她在黑夜中穿行着,怕是闭着眼都能走到路边,事实上,远处的光束一闪即逝,没多会儿就听到了马路上稀疏传来的汽车声,急促且熟悉。

 嫁老杨家时就知道,这户人家挨着公路,以后生活可能多少会受些影响…毕竟,车轮子轧地近在咫尺,一切都要从头来过。比如揍饭,比如补补,比如侍奉公婆,比如睡觉休息。进了胡同,灵秀先是咳嗽一声,没见什么动静之后,这才走向茅厕。

 虫鸣的季节,不止是公路上呼啸而过的汽车,似乎连三角坑里的蛙鸣都有些燥闷。打茅厕出来,矗立在深幽的巷子前,灵秀吐了口气,片刻后,朝前迈起了步子,随之身子一闪掩入门里,锁上门,又给门后头顶了个门栓。

 院子里已然净得不能再净,所以她也就蹑起手脚来。从堂屋取来漱口杯子,打了牙膏,跑去厢房舀了水。

 听听动静,微弱的呼吸打套间里传出来,灵秀便开帘儿,往里探了探,乌漆嘛黑之下,一团黑影此刻正躺在上。蹑起手脚进了屋,灵秀打开了台灯。昏暗的光线下,眼前的儿子和狗挤在一起。

 她皱了皱眉,她发觉儿子现在越来越不成体统了,抻起被踢散的巾被,虚晃中,儿子似乎也皱了皱眉。灵秀没听到咬牙声,她盯着他稚的脸,自说自话道:“我是你妈啊,我走哪介?”

 似乎也在问询睡梦中的儿子…她不解内晚他为啥要这么说,又为何心事重重会把它写在纸上。

 “妈不都跟你说了,不该问的别问…”扬起手要把儿子脑头的两只狗子给他抱离到纸箱子里,恰在这时,躺在上的人身子一鼓秋,随之拳头也轮起来,一撇子砸在了她身上。***

 天气转热时,早前蛰伏在西场外的虫鸣声立时获得了新生,此起彼伏中,平静的水面上绿波载起浮萍,和半空中扑闪起翅膀的鸟儿一同聚拢在这遮的树丛中,喧闹着,动静相宜地接着即将到来的五黄六月。

 其实并不分什么季节,五冬六夏柴灵秀每天都会早早起来,如今天这样,照常把饭给揍了出来,盛好了并端在高脚桌上,这似乎已经成了她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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